性饑渴討薪爬塔吊偷窺搶劫 被妖魔化的民工形象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次數

曾幾何時,民工已變成了一個曖昧的詞兒。“欺騙、自殺、跳樓、爬塔吊、賭博、賣淫、強奸、搶劫、裸奔、討薪、性饑渴,訛詐、偷窺、械鬥、口吐穢言、獲救、赤裸上身、逃逸、不可求藥、素質低下、饞嘴、呼籲關懷、關愛民工、手腳不淨┉┉”成為媒體報道中的描述民工形象的常用語。諸如此類的用語從媒體中可隨手拈來:“在京民工長期性壓抑 一年多連續奸殺四名女子”、“七名民工爬塔吊為討薪”、“趙薇渾身髒兮兮像民工”、“為200多元工錢討薪民工錘殺工頭家人”、“因小磨擦大打出手一民工受傷後稱不值”等等新聞標題。   相關報道:某中學女生宿舍前齷齪一幕 民工集體偷窺女生洗澡   考上研究生,托福考了630分等平常事件,隻要掛上“民工”的字眼,亦成為媒體眼中的新聞,加以詳細報道。從另一個側麵再次證明了媒體對民工形象的社會偏見。(30歲民工苦讀9載一圓研究生夢 考上社科院碩士)   民工是弱勢群體,作為社會正義、社會良知的新聞媒體,理應是民工群體利益的維護者,而且多數媒體也把其焦點對準了弱勢群體民工,對其進行了大量的報道,義務幫其討薪,關愛其健康,關心其子女,切實維護了民工的利益。但是,慷慨好心的糖果裏包含著刻板成見的毒藥:民工就是鄉巴佬,他永遠不可能如城裏人那樣文明、聰明、高人一等。這種偏見潛意識地支配著媒體在妖魔化民工形象,在社會語境內捏造可憐、無助、無知、沒有教養、卑下、邋遢、低人一等的民工形象。   (艱辛1:7月11日上午9時57分,骨瘦如柴的民工嶽富國的呼吸戛然而止,死時48歲。“我要回家,我要工資!”這是36小時前,他清醒時留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   (艱辛2:18名四川民工與包工頭因勞務費發生矛盾後想回家,不料在新疆沙漠裏失蹤)   (艱辛3:趁著夜色,一些不法分子流竄於島城大街小巷的飯店,回收成噸的殘羹剩飯,稍微加工“美容”、分類後,使之搖身變成“美味佳肴”,並專門運往工地、菜市場等地,低價處理給民工、商販吃)   可悲的是,媒體捏造了民工形象已在公眾中紮根發芽。筆者驚奇的發現,日常生活中關於農民、民工話題的街談巷議的話語體係中,民工已是“艱辛、勤勞、卑下、非理性、低人一等”的代名詞。   妖魔化、醜化某人、某個群體、社區、國家的形象,就是不顧事實、不加分析貼上惡的標簽,用輿論之棒一棍子打死,使其失去任何辯解的話語權,成為任人宰割的對象。這種宣傳策略在二戰期間各交戰國之間,在今天的國際環境中經常被各國媒體使用,為國際良好的交流、溝通人為製造隔閡,製造矛盾,謀求國際輿論霸權。不幸的是,新聞媒體在道義上援助民工群體的同時,自覺不自覺地把這種妖魔化的策略運用到紛紛湧進城裏打工,為城市繁榮辛勤勞動、默默奉獻的數億農民工身上。這是偏見導致的城市媒體的一個悖論、一個悲劇。   (反思:如果一個人每天勞動12小時、工資微薄、沒有娛樂活動和正常性生活、無法參與社會交往,結果將會怎樣?)   不可否認,由於教育程度、文化程度、家庭教育等原因的影響,進城打工的農民身上存在著許多城裏人看不慣的生活習慣、生活習俗,但是,這些習慣卻是他們生活經驗的積累,是社會賦予,是城鄉二元格局對立形成的,而不是他個人賦予他的“個人文化”。社會要現代化,農村要城鎮化,民工要隨鄉入俗,一些不好的生活習慣要廢除。在此過程,城裏人、新聞媒體應幫助民工、教育民工養成現代大都市所需要的生活習慣,而不應該嘲笑、醜化他們原有的適應田園生活的生活習慣、生活方式,在城市和鄉村間製造新的城鄉文化二元對立格局。   有評論說,農民落後,在於文化觀念,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筆者看來,農民落後,農村落伍,農民(包括民工)、農村被社會集體無意識的妖魔化也是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