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同性戀生活揭秘 渴望擺脫“灰暗”身份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次數


艾滋病防治宣傳節目 發放安全套 設立在同誌酒吧的健康宣傳欄  新華網四川頻道 本網記者通過連續跟蹤采訪,深入成都同性戀者活動的酒吧、公園和社區組織,強烈地感受到同性戀者對擺脫“灰暗”身份的期盼和對社會理解的渴望。因為壓抑,“剛認識幾分鍾就可能發生性行為”。麵臨艾滋病的威脅,成都同性戀者自發地成立了“同誌”關愛小組,有組織地防範艾滋病在群體內的傳播,引起了衛生部和國際機構的關注,並應邀參加了今年7月在曼穀舉行的第15屆世界防治艾滋病大會。   近年來,艾滋病在我國有所蔓延,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視。國家對吸毒、賣淫人員的抗防艾滋病工作有了進展,而對同性戀這個高危人群卻難展開有效的工作。專家們說:“其難度在於同性戀者的身份不確定性,同性戀者被視為非主流群體,同性戀者一旦其身份曝光,很難在單位、在朋友圈子及家庭中有立足之地。”   “同誌”世界:因壓抑而性亂麵臨艾滋的危脅   坐落在城南的成都天使賓館,二樓小餐廳臨時變成會議室。成都同性戀者自發成立的成都“同誌”關愛小組每月一次的工作討論和聚餐會在這裏舉行。下午三點半,三十多人到會,有銀行職員、學校教師、公務員、在讀博士、醫生及在校大學生。他們是勇者,為抗防艾滋而誌願做義工。他們也怕惹“麻煩”,沒有請服務員送茶倒水,而且關起門來討論防艾滋這個“陽光”問題。如同以往一樣,記者又一次與他們進行了交流:   曉東――成都“同誌”關愛小組組長,35歲,曾經在當地知名度較高的同性戀酒吧做老板。同性戀的群體現狀,讓曉東非常不安。如今,他已成為了同性戀社區活動的積極分子。今年7月,他應邀參加在曼穀舉行的世界防治艾滋病大會。   曉東的語氣平靜中有幾分無奈:“因為是同性戀,我們不是主流生活的人群,受到的壓抑是常人不能想像,同性戀又是沒法通過醫學進行矯正的。”   “許多人對同性戀不理解,不了解他們的生活方式,更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他們總是通過一些負麵報道,如同性戀賣淫等事件來涵蓋對整個群體的認識,用敵視、侮辱的眼光看待這些人。看看街頭的櫥窗宣傳,艾滋病都是與賣淫、吸毒等醜陋的東西聯係在一起,同性戀自然就劃進了這個範圍,由於沒有對同性戀人群做一個客觀評價,媒體上更多的也是負麵的報道,因此,“同誌”的生活就更隱蔽,政府和相關部門的防艾工作幾乎不可能做到這個層麵。試想一下,同性戀是一個隱私問題,連我們的親人都不肯告訴,又怎麽能允許其他人的介入?”   小剛――成都“同誌”關愛小組成員,27歲,某知名公司職員。“我舉一個例子,曾經有幾位防治艾滋病的工作者主動到“同誌”活動點去派送安全套,在同性戀酒吧裏應當說去的都是“同誌”,由於不懂得“同誌”的心理特點,‘同誌’不但沒接受調查,更沒有接受他們想派送出去的安全套,急得這些人沒有辦法。”   小柯――成都“同誌”關愛小組成員,26歲,在讀醫學碩士。他在世界防治艾滋病大會上的發言受到好評。“‘同誌’的生活隱蔽,但非常活躍,從網絡上看,國內就有幾百個同性戀的網站,其中交友、聊天最為火爆,他們多是二、三十歲的年青人,通過網絡認識朋友、見麵後,就發生性行為,這個情況在上網的學生及其他層麵的年輕人中非常普遍。在一些浴池、公園,一些素不相識的‘同誌’,在對對方身體健康情況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隻要有感覺,就可能有性行為發生,群交玩3P等等。在這個龐大的人群中,又滋生了以賣淫為生的‘小弟’。”   “外人想進入這個圈子幾乎是不可能的,政府及相關部門想插手的難度也非常大,‘同誌’是一對一的交流,外界很難尋到切入口。在與受訪者的接觸與交流中,他們談到對性行為不使用安全套也同樣是不安的。隻是他們認為,身上要是有安全套,一旦行為被發現,相關部門就會將身上有安全套做為“賣淫”的一個證據,為此,自己寧可危險也要求‘安全’了。”   “我自己是一位醫生,更知道同性戀中一些不負責的性行為會有多大的危害,我們也知道‘同誌’問題出在什麽地方。”   關愛小組:讓防艾滋陽光照進“同誌”人群   2002年,“成都‘同誌’關愛小組”(以下簡稱小組)自發成立。   小組以大學生、研究生、博士、醫生、公司職員等為主要成員。他們在圈子內,以“同伴教育”為主題,宣傳防治艾滋病。中國性病艾滋病防治協會高度評價其小組工作:政府想做,而做不好的事,他們做好了,民間的社區組織擔當起了重要角色,這對中國同性戀者的防艾滋病工作、製定相關政策有重要的啟示。   小組的幾項工作受到了官方的肯定:   ――“社區同伴教育”。針對“同誌”中都有相對固定的社交圈子,小組選擇了“同伴教育”形式工作,“同誌”想結交朋友,義工主動為之;“同誌”朋友聚會,義工講解各種性知識,派發安全套,講自己的使用經驗、體會。義工是自己身邊的朋友,自然、安全,同時也保護了自己的隱私。去年,小組在成都地區做了十五次活動,每次都有六七十人參加,參加過活動的人又成為小組的骨幹,他們又在自己的圈子中做宣傳。   ――“社區幹涉”。開設“同誌”生活熱線電話,電話開通一年來,已接到2000多個電話,有的谘詢者又成了熱心的義工。小組辦起了定期發行的宣傳品,通過傳閱方式收到艾滋病的防治與自身保護的教育。小組在多個“同誌”的酒吧建立起宣傳台,這裏有性行為安全指南資料,也有免費的安全套。成都同性戀酒吧建立起了艾滋病監測哨點,這也是我國首個“同誌”社區測哨點。同性戀者中高危人群是同性賣淫者,小組對這部份人也采取主動工作,與他們聯係,提供谘詢,成都的抽樣表明,100%的同性賣淫者人都主動使用全安套。   ――“社區性病就醫”。同性戀者中與多人發生性行為情況普遍,當有性病或擔心感染艾滋病時,又不願意去醫院做檢查,怕醫院將性行為與道德掛鉤,而導致病情延誤。小組幫助在成都選擇救治醫院,今年初,在四川省建築醫院建立起全國首家針對“同誌”艾滋病檢查的醫院。   重視、善待、指導:小組“同誌”的呼聲   小組負責人小柯等多位朋友,向記者談到了同性戀者對政府工作的期望:   一、政府要重視這個“通道”。長期以來,同性戀者防治艾滋病是盲區。今天,這個群體中有人主動站出來,幫助政府做難以做到的事。如果政府支持這個“通道”,這些義工就會更有積極性。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對自己的身份非常敏感,相關部門如采取漠視態度,為難他們的話,政府與‘同誌’圈的一個最有效的通道就可能消失。   二、善待這個處於弱勢的民間組織。同性戀者義工們說,自己組織一個社區自我宣傳的小組,需得處處謹慎。有的部門提起“民間小組”,不自覺地就會將他們與非法組織聯係起來,他們有後顧之憂。小組成員表示,他們希望自己的小組成為一個得到民政部門批準的團體。在經濟上,能得到政府部門的支持,給他們一些開展工作的必要條件,而目前他們的經費不少是自己掏腰包,因為身份特殊,社會很難給他們物力支持。   三、希望公安、醫學、心理等方麵多給予指導、配合。以公安為例,他們說,在訪問中,不少的同性戀者在生活中有被敲詐經曆,不少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敢報案,也不敢找人商量、谘詢,相關部門與他們有定點聯係人,圈子內的默許犯罪情況就會少起來。(文:記者史春東 圖:采訪對象提供 )   注:因為可以理解的原因,本文中同性戀者的姓名皆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