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實錄:找個情人,給我安慰!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文/之川

主人公:張愛秀 41歲 銷售主管

二十年婚姻到盡頭

張愛秀算是目前為止接受我采訪的女性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了。她在一家外企做銷售主管,
在我印象中她是個精明能幹、性格豪爽的女人,外型也對男人比較有吸引力,其長相和

身材都算是她同齡女人中的佼佼者。

一個下著雨的夜晚,我們坐在三裏屯的咖啡屋裏,她抽著“茶花女”,我喝著啤酒,用一種特別直白的語言,她向我敘述了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關於一夜情的故事。

“前年我離婚了。和前夫兩地分居了五年以後辦了離婚手續。其實五年前他下海的那一天,我已經預見到了這一點。他走的那天,我曾經淚流滿麵,不是為了舍不得他走,而是想到了離婚的場麵。五年後,這一場麵真的出現時,我感覺自己受到深深的傷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我現在還不能明白,男人為什麽總是這麽狠,幾十年的感情說離就離了。

其實前夫前些年對我是很體貼的,這麽說吧,十年來我穿的內褲都是我前夫去深圳出差的時候給我買的,現在我的床頭櫃裏還有嶄新的沒有穿過的內褲,不是我節儉,實在是他買的太多了,還有我的乳罩,每一個乳罩都是幾百塊的很舒適的定型罩,那也是我前夫給我買的,不瞞您說,我並不知道我的胸圍尺碼是多大,但是我前夫張口就可以說出來,一個大男人去女士用品專櫃買胸罩,我都替他不好意思,可是每次他出差回來都會給我帶一個目前最時髦的高檔胸罩。有一次去商場,我看到那胸罩的價格,著實吸了口涼氣,太貴了!八百多塊,可是我前夫卻想也不想地就買給我。哎,這類事情很多,不說了,說多了很傷感。我想說的是:對我這麽好的前夫,突然有一天,意無反顧地要離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我辦理離婚手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有人跟我說過看見過他很別的女人很親熱地走在一起。我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我想他可能是慢慢地對我厭倦了,覺得沒新鮮感了。

像我這種清高和有自尊的女人,當然會同意離婚,但是我真的想不通,他舍得嗎?真的對我再沒有感情了嗎?或者說,以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嗎?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可是,他確實提出了離婚!

古代的三從四德裏說,從夫從父,女子結了婚,聽從夫的命令就象父親一樣,這話說得過於不是東西。可是十年以上的夫妻,都會對這話有一些認同,夫妻處久了,妻子會多多少少象母親,而丈夫,會多多少少象父親,我前夫堅決地和我離婚,在我的內心深處,就好象父親不要女兒一樣的撕裂痛。

辦離婚證那天是個雨天。我們在路邊說再見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淚流滿麵,那淚流到嘴邊,我用舌尖輕輕地舔起品嚐,不是鹹的,也不是甜的,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我淚眼模糊地看著前夫在我麵前一點點消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心裏一片愴然。我要埋怨上天給我這樣的打擊,還是要感謝上天讓我有幸品嚐這五味艱果?

黑夜裏,我更是讓淚流個痛快。大哭過後,人總是很虛空。站在空蕩蕩的大房間裏,除了我,再沒有別人了。滿世界上隻有黑茫茫的夜色和我寂寥的心情。看著窗外的月亮,我想,從今以後,我恐怕就要這樣一個人麵對這夜色,這寵大的世界了。想想自己這十多年的婚姻,就這麽簡簡單單地離了,沒有一絲牽掛,沒有一絲猶豫,前夫那堅決的神情還晃在眼前,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也許在白天的時候,在別人眼裏我是個堅強的女人,因為我並沒有倒下,我還站著,但是我心裏明白,我的傷不輕,從今以後再不要婚姻,再不要男人!

用情人來慰勞自己

就這樣很壓抑地過了幾個月。一個春天的早晨,我看著路邊枯幹的樹枝上綴滿了綠色、粉色、紫色的花苞。偶爾的在樹下走,似乎還有些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地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我忽然意識到,原來我對這世界還有感覺。那天我象冬眠醒來的動物一樣,伸了伸腰,吸了吸氣,自己對自己說,我並不老,也不難看,應該享受生活而不是對生活哭泣。不要婚姻,但可以要個男人,不把他們當人,可以把他們當成性交的工具,隻要我快樂,隻要他快樂,誰會在意誰把誰當成了什麽?

就這樣的,我決定找個情人,慰勞一下自己。”

張愛秀抽著煙,我看了一眼這個四十歲的女人。的確,再怎麽化妝,她的臉上還是掩飾不住滄桑的痕跡了。她抽煙的樣子很老練,她說是離婚以後才抽起了煙。吐出一些濃濃的煙霧,她繼續講述她的故事。

“現在人們有一種誤區,一說誰找情人,就好象她不是好人一樣,用六十年代的話說就是作風不好,其實這是老套的觀念了,現在的情人概念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外延。雖然我要找情人,但不表示我的生活態度是不嚴肅的,而且可以二萬分地肯定,我要找的情人是狹義型的情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可以發生一夜情的情人。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對海誓山盟的愛情感到厭倦和荒謬了,直截了當地說,我喜歡一夜情的輕鬆和簡單。”

我喜歡她的坦率,或許女人到了她這個年齡才能把很多事情看得如此簡單和輕鬆了。我問她選情人都有什麽樣的標準。

她告訴我,簡言之,情人約等於性人,或者通俗一些,情人約等於性夥伴兒,

“我要找的就是狹義的情人,你明白了嗎?不是我顛狂,也不是我輕浪,而是我真的不敢再要婚姻,但我想要生活,想要男人。讓我想想,我需要怎麽樣的男人?

一是有錢的男人。這樣出去吃飯的時候不用我付帳。二是長得漂亮的男人,這樣上床的時候,即使我沒有欲望,看著他的漂亮也會產生欲望。三是身體健康的男人,這樣當我有欲望的時候,他能很好地滿足我的欲望。四是有思想能跟上我思路的男人.這樣當我悲天憫人可憐自己的時候,他能十分到位地安慰我,撫平我的傷口。”

我笑了笑,問她有沒有遇到過符合這些條件的男人。她沉默著,好象是陷入了迷霧重重的回憶裏了。然後苦笑了一下告訴我說,她和兩個網友發生了一夜情,但是結局都十分慘。

“迷上網絡還是和丈夫沒離婚的時候,好象是三年前。因為那時候丈夫就和我分居了,我的情緒十分低落,有些事情又不方便向朋友傾訴,後來聽同事說起網絡聊天,覺得很有意思,就試了試。網絡上聊天的感覺的確是很好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找什麽年紀的人聊天都沒問題,而且大家都聊得很開放,有什麽需要都敢提,很符合我的實際情況。後來我就迷上了網絡。我常去新浪聊天室,那裏比較開放,人氣也旺。後來我認識了不少網友,也和不少人見過麵,滿意不滿意的都有,發生過一夜情的也有好幾個。

被人當妓女耍了

第一個見的網友是個長得很帥的男人。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
所以大家在一起就聊得比較開放。他是很能說會道的男人,在網上和電話裏都特別能煽動我的情緒。我們在網上經常是聊聊性,有一天他跟我說他欲望很強,他老婆滿足不了他,他問我敢不敢跟他見麵。我回過去說有什麽敢不敢的,隻要我看得上你就跟你作愛就是了。我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他

見麵的請求。說得難聽點,我這個年紀的女人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又不是小女孩了,有什麽沒經曆過的。何況對他我確實還是有一些好奇感的,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後來大家就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那天我們是約在一個麥當勞門口見的。當時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的情緒還真的提了起來。這男人長得可真帥。個頭兒肯定超過一米八,瘦瘦挑挑的,但肩很寬,顴骨很高,眼睛深陷,額頭也很寬,有些歐洲人的樣子,我懷疑他祖輩有蘇聯人的血統,他臉上的神情雖然肅靜卻不冷,他的年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但顯得很成熟,很智慧的感覺。幾眼瞄下來,我甚至有些自卑,覺得自己的外表配不上他。好在我個子不算矮,總還撐得起架子。

他認出了我,因為見麵前說過自己穿什麽樣的衣服。我很衿持地點了點頭,對這樣的男人,我沒有辦法不矜持。

然後,他伸出手來和我握手,我當時居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好象自己喜愛的歌星跟自己握手一樣,楞了楞才想起來伸出自己的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又長又潤,真軟,不象三十多歲男人的手,倒像是彈鋼琴的手。我感受著他的手,感受著他的眼神,有些不願意從他的手裏把手拿出來,真奇怪,隻是簡單的握手,我竟然立刻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也溫暖地看著我,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但那眼睛裏分明說著對我感到滿意。

後來我們找了個茶座坐了下來。其實他看起來還是素質很高的男人,對女人很紳士,很會照顧女人,聽他說話也感覺是個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後來他告訴我他自己辦了一個文化公司。我們那天聊的並不多,也許是因為在網上大家都聊過很多次了,對彼此的情況都比較了解,他說他也離婚了,一個人的生活比較寂寞。後來他直截了當地跟我說自己現在雖然離了婚,但是不想再結婚,隻想找個情人,累了的時候有個人陪,煩了的時候,有個人聽他說說話。他說自己的要求不高,隻要每星期見一次麵就行了。如果我是想再婚,再找個丈夫的話,那麽他不適合。

我聽他說完就笑了起來,我笑身為中年人的悲哀,大家對於性這種事情都已經不再矜持了。他用誘惑的目光看著我說,他這樣的男人夠不夠資格做我的情人。我打趣地說嫌他對女人不在行。我對女人不在行?想試試嗎?他的眼睛立刻變得象錐子一樣緊緊地盯著我。他充滿誘惑的目光讓我血液酥地一下起了震顫,從指尖一直顫到心底,有多少年了,我沒有過這種感覺。我不敢再看他的眼,低下頭掩飾地去拿腰果,那腰果竟然滑兮兮地拿不起來。他笑了笑,然後拿起一枚腰果送到我嘴邊,我不知所措地去吃那枚腰果,我的唇就碰到了他的手指,感覺他的手指很軟很軟,他的手輕輕地抖了下,把腰果放到我嘴裏,食指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唇,那輕觸,觸得我心在顫,我有些坐不住,想滑倒的感覺,雙手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掌緊緊地貼在我的臉上,這手與臉的皮膚接觸,讓我莫名的滿心酸楚,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不起我,眼圈一濕,淚就流了出來,我的舌一點一點地舔著他的手掌心,與其說是在親吻他,不如說是在尋找某些慰藉,某些因離婚而失去的慰藉。

後來,我聽見他說我們走吧。他的聲音象燃燒的空氣,輕顫著,讓我的心再一次癱軟,我無力地站起身,隨著他走出茶座,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

走進賓館大門的時候,我心裏還是猶豫了一下: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在一起開房啊!不會有什麽問題吧。但是不由得我多想,他把我領進了房間。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床,一個衛生間而已,雖然我見過無數張床,但這樣跟一個男人到旅館來,對我來說還是頭一次,不知是天熱,還是心熱,我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折身走進衛生間,沒想到他也跟著我走了進來。

他從背後抱住我的腰,嘴裏嗬出的氣直吹我的耳朵,我真的有些站不穩。他的手也象蛇一樣地撫摩起我的身體。當時離婚半年多了,我還是頭一次接觸男人,我真的說不清我當時是想男人還是恨男人。

接下來的事情是可想而知了,我們很自然地發生了關係。

不過那天有個細節我一直耿耿於懷:和我去賓館的路上,我並沒有看見他買過避孕套。但是進門不久,他卻從他身上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盒避孕套來。

當時他熱情四溢地愛著我,我兩手緊緊地握著他的雙臂,身體配合著他的節奏動來動去,但腦子裏卻死死地想不通一個問題:為什麽他隨身帶著避孕套?直到他最後癱軟地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他會隨身帶著避孕套。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可怕,一個身上隨時備好避孕套的男人,這太讓人不不可思議了。不過我還是和他作愛了,我實在太想作愛了。他是個很棒的男人,經驗十分豐富。我壓抑許久的欲望使得我狂野無比。那天我很放得開,也很快樂。說得難聽點,我當時覺得前夫和自己過的那十幾年,都比不過那天來得快樂。

但是沒過多久這快樂就煙消雲散了。完事之後,他疲憊地躺在床上抽了以支煙,沒有和我說話。抽完煙後他起身穿衣服,並且叫我也穿上衣服。我不解地看著他。從進門到現在還不過三十分鍾,我脫在床邊的衣服甚至還保留著我的體溫呢,可是就要離開了。他看著我迷惑的神情,笑了笑,然後他跟我解釋說,他開的是鍾點房,而且他晚上要陪一個客戶吃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多的時間。我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悅,我覺得自己剛才到底是算什麽東西?我承認自己確實是不自重,從跟他見麵開始我就想放縱,想跟他作愛,但是我沒想到居然可以這麽倉促地結束。他安慰地說,來日方長,以後大家溫存的時間多著呢。我憤憤地穿起了衣服。令我不快的是,在我穿衣服的過程中,他居然不再多看我一眼了。我記得我看過的一本書裏說,男人是最喜歡看女人穿衣服的動作的。可是他一眼也不看,隻顧把玩手中的電視遙控器。等我穿好衣服後,他拍了拍我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把帳結了。於是他出去了。他走之後我才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呆的房間,床單很髒,窗戶上有好多灰塵。我覺得惡心,後悔自己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從見麵到現在也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真是可笑。我無法忍受還繼續呆在這樣一個房間裏。於是沒多久,我也走出了房間。走在過道上,我聽見了賓館服務員和我那個網友之間的對話。那些話讓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愧和憤怒。

在離大廳服務台不遠的過道上,我聽見了網友發出的陣陣笑聲,笑得十分輕浮。然後有一個年輕小夥子說,王哥,你真行,這個姐姐是這個月的第五個了吧?接著我就聽到了我那個網友說的話。我不是小女孩,我了解男人的無恥和下流。但是聽到他的那些話時,我還是控製不住地站在過道裏兩手發顫。我聽見我那個網友笑著說,這個姐姐好,我要把她發展成固定的姐姐。你別看她外表平平,床上的勁兒可真騷啊。。。。。

後來的話我沒有再聽下去,我憤怒了。向服務台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個年輕小夥子是賓館的服務員,當時他正麵帶諂媚的笑容。看見我的時候,他不笑了,給我那個網友使了個眼色。那個混蛋轉過頭來看著我,笑容有幾分僵硬。我走上前給了他一個耳光。我覺得當時要是手裏有刀的話,我一定會砍過去的。那家夥惱怒了。劈頭蓋臉地給了我一頓嘴吧子。他抽得很用力,簡直是想把我往死裏打。當時我隻是感覺眼前一陣暈眩。

等我從地上趴起來的時候,
那混蛋已經走了。我周圍站著好多圍觀的人,他猜想當時自己的樣子一定醜極了。顧不得這些了,我隻想趕緊離開那個可笑的地方。我顫悠悠地走出了賓館大門,不少路人也在用一種一樣的目光打量著我。我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可憐之極。就這樣,我趕緊打車回到了家裏。一進家門我就失聲痛哭起來。我狠自己太輕浮,太下賤,居然跟那樣的男人上床了。可是一轉念之間,我又把仇恨轉移到了我前夫身上,都怪他,那麽狠心地把我拋棄了,否則我怎麽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張愛秀並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在她敘述這樣的故事時,我很少看見她臉上流露出悔恨,而更多的是一種仇恨。隻要一說起她的前夫,她的網友,她的眼神就帶著憤怒的光芒。我想她是一個對男人充滿了恨意的女人。既然和第一個情人就如此的不愉快,我想張愛秀是不會再找什麽情人的了。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發展的。張愛秀搖了搖頭,她好象想說點什麽,但是又有些難以啟齒。這是我那天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羞澀的表情。她說沒過多久又去見了一個網友,而且又一次地發生了一夜情。我表示不解。張愛秀苦澀了笑了笑,然後歎了口氣說,我就是個賤女人。

“自從那一次挨了網友的打之後,我消沉了好幾個星期,很少上網,也不答應和網友見麵的要求。我那時候對自己說,再也不能相信網絡了,那裏的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於是我每天下了班後不再開電腦,我強迫自己去看書,看電視。可是這樣的日子沒堅持多久我就動搖了。像是吸毒上了癮一樣,我覺得離開網絡的日子特別難受,心裏總是癢癢的,總是覺得做其他的事情都沒有上網聊天來勁。沒過幾個星期我重又上網了。不過我告誡自己說隻聊天不見麵。幾個星期沒聊,網上好多老朋友都熱情地問候我,問我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來了,是不是出差了。我隻有瞎辯理由,實在是沒臉跟人說我上次的遭遇。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賤骨頭,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一上網我又控製不住自己了,和什麽樣的男人都聊,什麽話題都聊,誰懂得疼人,我就跟誰多說話。我覺得自己一上網心情就好了起來,精神頭也好了,還真有那種魚兒跳進了水裏的歡快勁頭。

遭遇“偽藝術家”

沒聊多久我又和一個叫“甜品”的男人聊出了感覺。他是特別懂得疼人的中年男子,也是四十多歲,他跟我聊天沒多久就給我發來了相片。我打開相片一看,哇!一個特別儒雅的男人,氣質特別好,像藝術家的那種。看著他的相片,我的心又亂了。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經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塌實,萬一這個男人隻是看起來好而已,見麵了又像那個禽獸一樣怎麽辦呢?我猶豫的時候,他那邊卻發來了熱情的文字,說他想見見我,還誇我一定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他那溫柔的話說得我心裏一陣溫暖。可是我還是不敢答應見麵,隻是最後給他留了一個自己的手機號碼。我確實是想跟這個男人保持聯係的。

後來我下了網,沒多久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他的聲音真的是很迷人,嗓音清朗,笑聲明亮的那種。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感覺自己又有點把持不住了。後來他告訴我他的確是搞藝術的,是個作曲家。當時我的心就砰砰直跳。你可知道,藝術家是最讓我動心的了。我對他立刻多了幾分熱情,也多了幾分信任。於是我跟他說了很多,講到了自己的工作,也講到了自己不幸的婚姻。我告訴她自己是個不快樂的女人。那邊的他語氣也有些傷感了起來,他告訴我他也離婚了,老婆跟別的男人去了國外。一時間我覺得和他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覺得彼此的距離在慢慢拉近。無可否認,我對他產生了好感,而且通電話的時間越長,次數越多,我對他的好感就越來越強烈,這種好感和第一個網友的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甚至有過跟他結合成夫妻的衝動,雖然自己的理智在告誡自己別再相信婚姻。但是我真的迷上了他,隻要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心裏就特舒服。我總覺得他的聲音把我的靈魂都帶走了。通過三次電話之後,我答應了和他見麵。他把地點定在了他家。起初我覺得第一次就去他家不是太好,我想拒絕,但他說他家不是就他一個人,他還有個女兒,還一直說大家隻是一起吃頓飯,交個朋友而已。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一放下電話心裏就樂開了花,我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戀愛中的小姑娘了。

第二天我們見麵。見麵的地點是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商場門口。這回是我把他給認了出來,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比較健壯,這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猜他的身體一定挺棒的。不過有點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相片上看起來那麽儒雅,神情有點疲憊,我想也許是休息不好的緣故吧。見到我之後他的表情有些羞澀,跟電話裏的感覺不同,現實中的他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不過,由於電話裏我對他的感覺太好了,我對他還是十分熱情的。看得出來,他對我也是滿意的。見麵之後沒多久,我跟著去了他家。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區,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他家不是很大,但是裝修得比較有品位,畢竟是藝術家的家,就是不一樣。進門之後我問怎麽沒看到他的女兒,他笑了笑說他女兒也去見網友去了。聽罷,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想,他還真是個開明的父親,居然同意自己的女兒去見網友。他說見見網友是正常的行為,網絡隻是交友的一種媒介,有壞人,也有好人,不全是那麽糟糕的。對他的觀點我也表示同意,心裏想著,但願他能是個好男人。

當時是午飯時間,他把我領到飯廳,我看見飯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他招呼我坐下,然後大家輕鬆的聊了起來。後來他給我倒了一杯啤酒。我問他是不是應該等一下他女兒。他無所謂地說可以不等她,也許她不回來吃飯了。我想也是,沒準她女兒也和自己一樣,正在網友家吃飯呢。後來我們就邊喝邊聊了起來。他做的菜特別合我味口,我誇他是個會生活的男人。沒想到他卻難過的起來。後來他說起了和妻子離婚之後的苦楚,他說洗衣服、做飯這種事情他以前是從來不做的,現在不做不行了,老婆跟人跑了,女兒就得他照顧了。我同情地看著他,的確,一個大男人孤孤單單的是不容易。接著我又想起了自己。我不也一樣嗎?丈夫沒跟我離婚的事情,我也是什麽都不幹的,現在呢,一天到晚的在外麵買飯吃,家裏出點什麽事情都得自己上手去做。做個離婚的女人真是不容易啊。想著想著我就掉下了眼淚。他好象也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用一種溫柔的目光看著我。後來他抓起了我的手,我沒有拒絕。他的手溫暖而柔軟。我喜歡這樣的手。他用眼神看了臥室,然後暗示我和他進去。我覺得害羞,僅僅是害羞,並不是不願意,我是很願意跟這樣的男人發生關係的。我問他難道不怕他女兒回來看見嗎?他笑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他並沒有女兒,那隻是他叫我來他家的一個借口而已。我打了他好幾下,說他真是壞。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還就是喜歡他這種壞主義。於是,我心想他家反正就他一個人,那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享樂了。很快,我倒在了他懷裏。他氣喘籲籲地把我抱進了他的臥室。臥室比我想象中幹淨,我原以為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一定會是淩亂的。沒等我來得及多看看他的臥室,我的衣服就已經被他脫光了,我的情緒也完全被他挑逗起來,最後,我順從地倒在了床上……

在我欲仙欲死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把我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看了看滿頭大汗的“甜品”,他的表情極度慌張,手忙腳亂地找衣服。我覺得有些不理解,即使是家裏來客人了,也沒必要著急成這個樣子啊,大不了不開門就是了。當時我還正處在興頭上,我抱著他叫他別去理那麽多。他突然用力地把我的手甩下,然後嗓音緊張地告訴我說,可能是他的老婆回來了。老婆?我的腦袋一下就蒙了。你哪來的老婆?你不是說他老婆跟人跑了嗎?“甜品”顧不得回答我的疑問,起身穿起了衣服。沒多久門被打開了,是自己用鑰匙打開的。接著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叫了幾聲一個男人的名字,我猜想那就是“甜品”的真名。此時的“甜品”頭發蓬亂,臉色緊張,我更是被嚇壞了,這種場麵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沒多久,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我赤身裸體地出現在了一個陌生女人的眼前。幾秒種過後,那女人驚愕的神情立刻變成了憤怒。她指著“甜品”和我大罵,罵完了還不過癮,她抄起一個茶杯就向我的臉上砸了過來。我沒躲過,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膝蓋上。但是我沒覺得有多疼,因為當時自己已經緊張得感覺不到疼了。這時候“甜品”走上前去阻止那個女人。我當時心想,好歹還算是個男人。可是沒多久,“甜品”就被推開了,自己也挨了一記耳光。那女人抽得可真用力,我被那響聲嚇得直往床角躲。“甜品”是個沒用的男人,挨了嘴巴之後,他躲在了一邊。接著那個身材胖胖的女人像頭發怒的野獸,向我走了過來,我尖叫,沒用,最後我的頭發被她狠狠地揪住,我的臉也被她猛抓了好幾下。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我想自己一定被她抓破相了。最後我們打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們才分開的。再後來我穿上了衣服。“甜品”用一種抱歉的眼神目送著我的離去。從他家走出去的時候,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恨的男人,萬惡的男人。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羞愧,街上的路人又用那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我。

回到家後,我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頭發蓬亂,臉上掛著好幾道血痕。我哭了,憤怒了,我開始砸東西,鏡子,玻璃櫥都被我砸得粉碎,最後我走進書房,抱起那台可恨的電腦,重重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