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師說馬說捕蛇者說 ,今作一首前浪後浪說 , 隻增笑耳。
前浪者,吾也;後浪者,二賢弟也。
歲末春節合家歡 。二賢弟驚聞阿姊歸來,不勝狂喜,言接風 ,言敘舊,三人夜飲於吧。抬眼看,半載天氣,二人出落的越發風流倜儻 ,言談舉止行雲流水,昔日之少年青澀模樣 ,今日之後浪砥柱之才。推杯換盞間 ,吾不由淺笑心安。
忽聞一歌,亦悲亦歎 ,陡轉曲奇,堪稱絕唱。感歎之餘不由循聲望去,道:此乃何歌?甚是 絕妙,歌者亦俊朗。
二弟笑曰:離歌是也。莫知焉?實閉塞耳!然歌者之俊朗,稍遜於吾 ,當否?
吾與牛大皆笑其輕狂,捉杯對飲 ,不作反駁 。
良辰美景, 紅男綠女,花花世界,酒醉金迷,忘乎其所,我亦其誰 。
忽牛大開口:無數個女人造就一個優秀的男人!言畢 ,自低頭抿酒不語 。
吾大驚,反複回味, 終不解,遂問 : 弟何出此言?
奈牛大不做解,獨沉吟。惟牛二作興奮狀,言,此語夠生猛!
吾心戚戚歎世風之日下, 思緒良久,不由反問 :無數個女人造就一個優 秀的男人? 則 被無數個女人造就的這個男人 還有沒有他的本性?情深言切下 亦不由怒雲:汝非橡皮泥耳, 豈可被隨意捏造乎 !
見吾如此這般激動牛大亦惶恐:阿姊息怒,小弟所言乃浮世之普遍真理,非自身之體會,隻與姊切磋,望明察。
吾觀其狀,仍見少時之真誠,雖有開脫遮掩之痕跡,但權且信之按下不表。隱有憂患。
世人熙熙,為欲癡狂,少年躍躍欲試初顯迷茫。情高一尺,欲高一丈,弄潮之兒必被浪撲。前浪老矣,無為觀望,然後浪氣盛,登峰造極。感吾弟或終將不能免俗,吾心無奈,無語而凝滯。
此時行樂彼時未必樂,因果承傳,惟走正道之人方修正果。作此說,自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