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多沒更新,都有點不會寫了,時間上的斷續多少造成些內容上的分離,不好意思對不起大家湊乎看吧,謝謝。
你說男人他真是個殘忍的動物,他怎麽能這麽快就決定和另一位共築愛巢呢?難不成我就是那泥沼,一腳拔出來就得趕緊去清水裏洗洗?我痛恨呀,氣憤呀,傷心呀,絕望呀。但在金嗓子麵前,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於是我裝作淡定的說‘是嗎?這麽快呀,哎,我就不虛情假意的祝福他了,愛怎麽地怎麽地吧,與我無關!’
可這當頭一悶棒,真是打得我胸悶氣絕,頓時感覺這神戶錯落的坡道像珠峰一樣難以攀越。華燈初上的神戶,正要展現它一天中最美的時候,可我卻多一分鍾也無法逗留,我跟好友說‘走,咱們回家。’她詫異的說‘為啥,不是說好去看夜景麽。’我不說話,悶著頭拉著她走,開始她還不明就裏的嘟嘟囔囔,後來索性也懶得爭辯任由我拽著走。
我好生氣吳迪,可又好心疼我自己,怎麽同是失戀的當事人,隻有我這麽慘呢?有那麽一瞬間,真想打電話過去大罵他一頓,可又怕暴露出一個軟弱的自己很沒麵子,再說了人家現在也不在日本。想來想去就是無奈,我忽然想,自己會不會在神戶的大馬路上突然爆炸了,因為這憤怒和怨氣簡直可以抵10個煤氣罐,我快被逼瘋了。
回去的車上我一言未發,呆滯的注視著車外的霓虹,思維卻在激烈的打架。一邊是勸自己‘不想了不想了’和事老的理智,一邊是衝破阻力也想用意念去擊斃他的激烈的感情。一萬句話,沒法說出來,不得不生生吞回去,噎的我自己翻江倒海的惡心。
好友不時憐憫的看我一眼,若幹次欲說還休之後握了握我的手說,‘就當這是個壞消息,但不會有比這更壞的消息了。’
我被這句話拯救,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源源不斷的落下來。
那天晚上我拒絕了她要陪我喝幾杯的建議,早早睡了。我躺在黑暗裏,一遍遍整理自己的思路。我們認識,到好,到分開,到我走,到他結婚,都已經是不能篡改的事實。我問自己,如果能反悔,你想反悔到哪一步呢?不去認識他嗎?不在一起嗎?不分手嗎?不離開嗎?一遍遍問,一遍遍想,想到後來我們吵架分手的畫麵越來越少,反而是那些曾經溫馨美好的日子充滿整個腦海,生生把自己感動哭了。
哭完,我稍微想開了一點點,我把吳迪暫時仍放在好人的行列,我把我們倆個都看成被命運捉弄的孩子,一個孩子受不了打擊找人安慰去了,另一個孩子,也就是我,還在堅挺!嗬,可以的阿。想到這,我啊Q的睡著了。
我不知道你們的老媽教給你們多少句金玉良言,我的老媽就告訴過我一句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不過那段時間,我天天都在過火焰山,甚至都誤以為生活就是由火焰山組成的。情緒高溫,心靈幹燥,頭腦發燒,一切都是被火焰山燒烤的充分表現。人很奇怪,或者說感情很奇怪,明明晚上想通的東西到了白天又變了,為了能讓白天的那個自己不憂傷,我開始拚命的睡覺。睡覺,做夢,夢吳迪,夢不到再夢。
有天好友下班回來我迫不及待的告訴她一個好消息,‘親愛的親愛的,我會‘作’夢了!
‘啊?’她目瞪口呆,‘你不是失戀失的神經錯亂了吧。’
‘沒有沒有,’我急於表達‘我真的會作夢了,作り,製造,你懂了嗎?’
她搖頭。
‘就是我想夢什麽就能夢到什麽,你說這算不算特異功能?’我激動地問。
‘你夢到什麽想夢的了?’
‘吳迪有個好朋友,從小玩到大的,我一直隻聽過名字沒見過人,但我今天居然夢見他了,終於知道他長啥樣了。’我無比激動地說。
‘你沒~~事吧?’好友終於忍不住怒了,‘夢著一個沒見過的人,還居然說知道人家長啥樣了,還以為自己特異功能!你趕緊給我醒醒吧!人家那頭都結婚了,你還在這夢人家好朋友呢,傻不傻呀。跟你有關阿?趕緊想想自己的後事吧,工作找了嗎?簽證辦了嗎?接下來怎麽辦,就躺在這做你的春秋大夢阿?我看你這夢真是作り出來的,我都懷疑你到底睡沒睡著!’
她說完之後我愣那了,特別是最後那句‘你到底睡沒睡著’觸動了我,是啊,我到底睡沒睡著,自己都分不出來了。看,人活到這份上,不是傻了還是什麽。
‘ごめん,’沉默了一下,我倆同時對對方說,然後互看了一眼,默默轉開身了。
失戀的理療需要好幾個過程,也有好幾種方式,我走過了嚎啕痛哭、走過了歇斯底裏、走過了自我安慰、走過了白日做夢。朋友的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似乎跌跌撞撞的又回歸原形了。仇恨過世界仇恨過他,現在好像又能做到寬容了。
在失戀中我涅磐而生,甩掉了軟弱、偏執、狹隘等小缺點,開始預備下次的振翅而飛了。做女人,挺過來就好!
我去大洗了一澡,出來後容光煥發的跟好朋友說‘親愛的,我的戀失完了。你看我這速度算不算超常,幹脆我寫本心經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心得吧,大掙它一筆黑心錢,氣死吳迪。’
‘單憑氣死吳迪這句,我看就不夠超脫。’她嗤之以鼻。
我也發現了這個漏洞,笑嘻嘻的湊過去說‘大掙一筆黑心錢,包養一個小帥哥!’
‘看你這點追求。’
正說著我的手機裏來短消息了,好友看看這個時間,說‘小帥哥沒有,你的老帥哥又來報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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