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婚不怨我 147
(2007-12-26 23: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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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是魔鬼。
那句話脫口而出之後我就覺得有點過了。吳迪也沒料到我能這麽說,他一怔,盯著我緩緩的問‘你說真的?’
我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說‘真的,當然是真的,你有多遠走多遠。’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歎口氣,說‘我知道了。’
對完這段話我倆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軟綿綿的有種要虛脫的感覺,心,一下就被抽空了。我感覺自己像個暴怒的老師,還沒溝通教育就把說錯話的學生趕出了教室。矛盾沒解決,仇恨種下了。
‘沒想到你說話這麽絕。’吳迪遺憾的表達了他的想法。
我沒話說,感覺心煩意亂的。本來今天不應該是這種流程,金嗓子好心來調解,我們趁機握手言和也就相安無事了,可誰知道他一張嘴就說出那麽令人來氣的話,誰成想我又是這麽不冷靜的錯上加錯。人生沒有彩排,都是現場直播,播錯了的台詞的確覆水難收。
‘你說話有問題。’我調節一下情緒盡量平靜的說。
‘我知道。’他承認說。‘不過咱倆的事我不希望外人幫著解決。’他是個比我還要麵子的人,雖說玩起來朋友有多少都不夠,可是糗事絕對不樂意被人知曉。我最近可能也確實跟朋友們說多了,家庭矛盾本應該內部解決,可架不住大家總關心的詢問最關鍵的是我的表情一下就能出賣我...哎。我無奈的說,‘我也想自己解決,可看樣子咱們也解決不好了。’
我一沮喪吳迪也跟著低落,畢竟一不留神從天堂摔到地獄他的心情也不好。這到底是差在哪了呢?我們一個對視,決定開誠布公的好好分析下問題,積極的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遠的我也想不太起來就找近的批評他,‘我想去唱歌,結果你粗暴的就把我給拒絕了,你說你那是發的什麽神經阿,想起來就可恨。’
‘那你呢,元旦撇下我自己出去玩,你看人哪個女的這樣啊。’他也一肚子怨氣。
‘你還不打招呼去大阪呢。’我立刻反駁。
‘你啥都不問我意見,我的事也不問你。’
‘還有,我辛辛苦苦做的飯你還嫌不如別人的好吃。’
‘我那是希望你進步。那我做飯你也沒誇過啊。’
‘你每天竟加班,回來就補覺也不理我。’
‘我就睡會你也不能安靜的待著。’
......
......
‘你真是小心眼!’
‘你一點都不會關心人!’
我倆惡狠狠的給對方定了義之後,終於說的沒詞了。一大堆證據被一一擺出來,我們也由開始衝動的生氣演變成了發自肺腑的生氣。
人家別人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運動可能重點在後項,可我倆到好活活把這個方針轉向成了泄憤大會,自己的問題一點沒找,光看見對方的毛病了,你說這能和好麽。 我鬱悶的是沒想到在吳迪眼裏我竟然這麽多缺點,這也太傷我自尊心了。吳迪也氣的呼呼的不能承受一下被我列舉出這麽多不滿。
人說孔雀開屏是很好看,可一旦轉過去看其背麵,簡直糟透了。我和吳迪也是,就像兩隻虛榮的孔雀,竟顧在人前招搖了,可收了華麗的屏全方位近距離的互相一看,沒做好心理準備的缺點太多,和想象完全背道而馳。張三李四王麻子你們有多少缺點我都無所謂,可吳迪的我就包容不了;小麗小芳小珍姑娘溫不溫柔沒關係,他唯獨對我要求份外嚴格。果然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們雖然早知道對方不是一塊軟軟的橡皮泥能隨便捏造,可也沒想到磨合起來難度會這麽大。
一通體無完膚的揭露過後,我們冷靜的達成一個共識——或許真是分開了再觀望觀望比較好。
他和氣的征求我意見說‘你不急著攆吧?’
我也和氣的笑笑說‘你不急著搬吧?’
‘不急不急。’ 我倆一起笑了。
沒有永遠的情人也沒有永遠的矛盾,我們如釋重負的釋放完這些東西後感覺又回歸到兩個可愛青年。
‘晚上想吃啥?’他問。
‘一起去買菜吧。’我說。
辯證法說物極必反,羅貫中說天下大勢有合有分,我和吳迪的感情從一個平地猛然上升到一個高度,又不經意間跌落下來,其間相處不長卻跌宕起伏。像是我們小時候放的一種叫‘竄天猴’的炮仗,它能以最快的速度竄入天際,然後絢爛一下立刻銷聲匿跡。我倆都是浮躁而氣盛的人,正氣遇到一起能讓我們蒸蒸日上他好我也好,負氣遇到一起就一瀉千裏你是破罐子我也不怕摔。
相濡以沫那種溫情我萬分羨慕,可宿命給了你天雷地火的愛情你就不得不接受它的焚燒。我和吳迪轉了一圈又試著退回到兩個單體的狀態,再開始或是真結束,恍惚的很難把握。日月星河恒久悠遠,某顆星和某顆星之間據說好幾萬年也保持距離不變,可我們不行,淡泊不到那種極致,一下就碰撞了,一下就玩完了!
買菜的路上我說吳迪‘沒想到你對我這麽挑剔。’
他也說‘你還說我,我被你說的都快找地縫鑽了。’
‘我不管,反正你說的傷我自尊了,買菜你掏錢。’
‘我掏就我掏,反正沒帶錢包。’
瞪他一眼‘去,喝西北風去!’
靜靜的漂浮:我是文不對題,起名確實要慎重阿。和那種生個兒子叫小帥,結果越長越可磣的家長是一樣失敗啊。
tristateMD:遣詞造句太高深了,我老感覺我發明了很多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