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連休裏我們就開始風雨兼程的並肩作戰了,凡是一起出勤的日子我們就相跟著走,半個小時的路說說笑笑的就到了。一到了工廠就各就各位,女生相對比較輕鬆一些坐著幹一些不費力氣的活,可男生就不同了,站在烈日下出大力流大汗,我偶爾忙裏偷閑的掃他一眼,真擔心他不能適應。
午休的時候大家都一起吃便當,我遞給他一杯冰水關切地問,‘怎麽樣,還行嗎?’
他接過來一飲而盡,用袖子抹一下額上的汗說,‘沒事,小菜一碟,就是熱得受不了。’我正想建議他明天帶個帽子來,他突然沾沾自喜的放低聲音說,‘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怎麽偷懶了,上午小試了一下,沒被發現,嘿嘿。’
‘你怎麽一來就想著偷懶啊,被人家發現影響多不好呀。’我當時就急了,剛才還對他的同情立刻就變成了憤怒 。
‘你看看你,我就知道不能和你說,這有什麽呀,我一不耽誤工作二來又保護自己,我這叫一舉兩得呀。’他總有數不完的歪理。
‘我不管,你給我認真點啊,早知道不介紹你來了,真是的!’我抱怨道。
‘好啦好啦,你就是膽小瞎認真,我自有分寸,不會給你丟臉的,現在咱們能開吃了吧,餓死我了。’說著已經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
‘哎,你能不能斯文點啊,上一頓飯幾年前吃的呀?’我揶揄他。
‘我一直這麽吃,你看習慣就好了。’他倒是麵無愧色。
‘看你的嘴,就跟梯形似的,真恐怖!’
‘錯!是平行四邊形!容量更大!’他邊吃邊不失時機的反駁我。
‘坐你對麵我都吃不下飯了。’
‘吃完了!’他利索的站起身邊收拾飯盒邊說‘那你得感謝我,幫你減肥了。’說完就拿著煙一路跑到外麵過煙癮去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目送著他的背影走到院子中間,看他和一幫日本男生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奇怪就憑他的三腳貓日語和人家聊什麽呢?看來還真是自來熟,不服不行!
晚上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剛好遇到其他女生,大家紛紛向我這個先輩求教哪裏有短工可打,我愛莫能助的表示不知道。這時一個消息靈通的女生卻突然發話說,那誰不就和你在一起打短工嗎?這一石顯然是激起了千層浪,不知道的人紛紛表示原來如此,而知道的人更是得意洋洋。
看著她們那種曖昧的表情,我沉下臉有些不悅的說,這回隻要男生。她們聽了後無奈但又很不滿的散去了,隻剩下一個比較會來事兒的討好我的說,那下次招女生的時候拜托你介紹一下啊。‘再說吧。’我冷冷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