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窩裏,把燈擰到最弱,昏黃的燈光下是我一個人孤單的剪影。再把大家剛才的話拿出來反芻一遍,刺激的我胃一陣陣犯酸。‘他女朋友長得不算漂亮可是很文靜,性格挺好的’,‘當時班裏追她的人可多了,可結果還是被他追到’,‘兩人感情可好了,到現在都是每天好幾個電話’,‘聽說下個月連休他就去神戶看他女朋友呢!’,‘那得花多少路費呀?’,‘嗨,你心疼什麽,人家那是愛情的力量’......傷心和委屈鞭打著我,他怎麽從來都沒和我提過他有個女朋友呢?既然有女朋友,那又何必對別人那麽關心呢?騙子,大騙子,我心裏狠狠的咒罵著他。那好吧,如果你是一個高明的摧花手,那就讓我來作一個冰冷的衛冕者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天之後,我對他的態度是180度大轉彎。校園裏碰到,他打招呼說上課去?我目不斜視的擦身而過。食堂裏碰到,他說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我端著自己的碗徑直走到他旁邊那桌,和大家有說有笑。周末他打電話來說陪我出去撿幾個衣架去吧,對不起沒空,我一口回絕。他對我的行為大為疑惑,可又找不到機會問個清楚,我自己呢也深深感歎,原來被激怒的女人是這麽恐怖。
終於有一天,我對他第n次熟視無睹的時候,他爆發了。‘你當我是空氣啊,你對人有點禮貌行不行?你以為你誰呀,有本事永遠別理我呀,我靠!’說完他怒氣衝衝的走了,把他這些天來的怨氣加倍的傾瀉給我,留下我一個人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哎?憑什麽輪到他發脾氣呀,好像應該是我才對吧。
沒有電話,沒有聯絡,我們自然的進入了冷戰冰河期。日子過的是百無聊賴,終於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寂寞,跑去找我的知心大姐聊天。
‘你怎麽有空跑我這來了,沒去找那小子?’她一貫的單刀直入型,
‘你說誰呀?’我明知故問,
‘別以為我老人家不知道啊,怎麽啦?鬧意見啦?’。
‘說什麽呢你,沒有的事兒,我倆井水不犯河水。’
‘喜歡人家就明說,要不我替你說去。’說著她拿起電話就要打,慌的我趕緊上前阻止
‘夠意思,老大,人家有女朋友呢!’情急之中,我說出了真話,我倆搶電話的手也在空中停了下來。
‘哦!怪不得,’她拖著長長的尾音恍然大悟地說,‘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往過搶啊!’
‘有什麽好搶的,他又不是什麽緊俏商品!再說,我幹嗎要破壞別人家庭幸福。'我不以為然地說,
‘那你生的哪門子氣?不過你看這麽些留學生裏,論各方麵條件那小子都不錯,你呢,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找對象小心嫁不出去,姐姐我可是為你好,趁他女朋友離的遠,你要先下手為強,想當年我找你姐夫的時候.......’她開始連綿不絕的回憶起她的當年勇,可我的鬱悶還依然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