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兄結束旅行返回其府上。春華社活動繼續。今天討論了些時政,然後讀老,道德經第75章。
我說這章很簡潔清楚啊,像是篇動力學(非平衡)模型論文呢。
社會分為兩層,對立存在,分別為“民” 和“其上”。 (這不就是階級觀點嗎?德國古人黑格爾之類讀老讀得好喲,以至於發揚光大!)
其上吞食稅,民就饑餓;
其上刻意有為瞎折騰,民就難治;
其上過於講究生活質量,民就 生不歡,死不懼。
所以老子說:統治階級當權者們別把自己(的生活)看得太重,是比看得重更賢德的。注意這是《德經》,道生之,德蓄之,蓄養生息是德經的價值判斷所在。
老子這個是個封閉的零和係統,如果開放嘍,不封閉,可以出去搶食兒,就不零和了---中華帝國主義分子達小雅童鞋看到此處就笑了吧
論壇時政版Q群裏的紫氣東來賢弟則會抓住了說: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馬克思馬大爺說的無產階級是沒有祖國的。在沒有找到外星人可以剝削的時代,地球人類還是個封閉係統,零和呢!
(俺小反思一下:說“零和”是簡單化的,其實並非線性,魯迅筆下的楊二嫂咋說來著?哎呀呀,真是越有的,就越有。。。)
扯遠了,拉回來。
在這個二層階級係統裏,民輕死,這係統就不穩定了,就有可能天地翻覆。
如果想看看我這樣一個前剝削階級子孫是如何理解1949毛的隊伍得國的請點:鏈接出處
這樣的幾次天地翻覆,曆史地看,不就是黃炎培說的周期律嘛!!!
老毛的回答,我這個做模型的,理解之後都佩服不已!毛給出的解是: 沒有“其上”,隻有民!拋棄這個二層結構。
我從純數理角度看,這應該是唯一解,無論是中國,還是全世界。顯然馬克思馬大爺也是這麽看的。所以他描述的共產主義那個願景點,是要在生產力高度發展之後人性隨之發展了。
毛的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水平決定了,就隻能用思想改造和教化解決這個二層階級結構!讓剝削階級自食其力,加入人民群,在生產資料全民所有基礎上,實現民主。
要這麽做,見有了自居於民“其上”的萌芽,就要掐掉。反右和文革中,剛剛翻身做主人的“民” 們,是帶著階級仇恨與新興的“其上”做鬥爭的:
反右:我們剛剛出生入死得了江山,你們就以我們不是知識分子等理由要“輪流坐莊”!
文革:當權派走資?!重新成了“民” 的“其上”,不是又讓我們被剝削壓迫嘛!
所以,我聽到的控訴裏,大小單位裏所有疑似居了“其上”的,甚至專家,甚至老師,都可能遭受到被打倒或者改造思想。
當然成本確實大,名之大革命。革命的成本,都大。
說了曆史,再聊兩句時事吧 (咳咳,無欲則剛我叫不緊張~)。
全球背景還是資本主義,既然為了發展生產力發家致富改開了搞,國際大環境和國內小環境決定了,二層結構又回來了,有富人權貴,有普通人窮人,這是現實。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生產關係決定社會價值觀。於是個人主義,於是從80年代初的“拒絕平庸” 取代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 ,人生價值觀的宣傳。到今天的笑貧不笑娼,幾乎人人都追求“生之厚”,做人上人。
所以現在,一些自稱左派的指點著這些問題,說革命會發生;右派也同樣指點著這些問題,揮舞著皿煮當萬能藥來賣。
對那樣的左派,我有個問題:“民之輕死”的臨界點到了嗎?那些算著盼著臨界點的,甚至煽風點火推波助瀾欲實現之,不是等著吃血饅頭做人上人的野心家陰謀家嘛!(極左極右是一家,看出來沒?)
右派傳教皿煮柿油的,因為用“民主”這個美好的詞,很有欺騙性,其實是很容易戳穿的:真正的民主,作為上層建築,必然附麗於相應的經濟基礎生產關係上,那就是公有製。生產資料給少數人所有,權貴階級加上國際資本所有,民還咋個主?!主個俅啊!
民國了,甚至八國聯軍了,分而治之,就算整天讓你玩投票選舉,你就是國家的主人嗎?
眼下的體製裏,有很多問題,例如官吏貪腐,但這些至少在價值觀上是壞的,是不可接受的,是人人喊打的。如果民國了,哪裏還有貪腐這回事!權貴階級的私有財產不可侵犯,他們是人人羨慕的celebrities,華服美酒,期刊封麵,供小資們茶餘飯後嘖嘖讚歎,想如何削尖腦袋去攀附吧!
回到這個二元模型,一國或者一球是封閉係統 因而零和的時代,共產主義沒有到來。
我願意為共產主義奮鬥終身,但是我必須接受眼下為了發展生產力而有階級社會的現實。做為一個小“民”,我願民之上的體製內諸公審時度勢,為了維穩而左調,要知道越早調,越微調,晚了恐怕就微不了。
雖然我寄望於“其上”諸公,我卻是不信英雄史觀的。所以,即使Bo倒,體製內左調是大勢所趨,維穩必需。跟Bo為人如何沒啥關係。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們,最多也就是整出些曲折而已,並不改變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實現共產主義的道路,是曲折的,是持久戰的,曲折,當然包括許多的左搖右擺,不要幅度太大就是天下人之福了。
所以呢,我堅決反對變賣國有資產給權貴和國際資本的“改革”!民國化,是右擺幅度太大,太大了。那之後才會有民之輕死,會周期律。即使賣皿煮萬能藥者,包括良心公知說他(們)如何如何關注民生,那高高於民之其上 而厚自己之生 的嘴臉,卻不難看得清楚。
所以,當我們聽居高位望星空的民之上者,眼含熱淚表白著他的I, me, myself的時候,不妨複習一下2500多年前的老子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