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與故事接龍:狼行成雙(三)
(2007-08-03 23:05:00)
下一個
"人生哲學老師,那廝."
---林莫凡一個人傻笑著,邊上的小雅瞥了他一眼,嘴巴小聲嘟噥了句,也瞅著地麵,陷入沉思。
我知道小雅的沮喪,林莫凡總是讓她感覺高深莫測,越是這樣,她倒是越想了解那家夥。我無聲地在心裏歎氣。小雅一向視我為最好的朋友,而我,知道她的心事卻幫不了她,一向地無奈。
林莫凡還搖頭晃腦地傻笑著,我透過櫥窗玻璃看他,在我的眼中,他還是那個小D --
他當然認不出我是已經死去的莫小洛,正如他從不知道我是當年狂追他的那個瘋狂的女生小C。腰上的牌子說我是妓女Cindy,其實這也隻是我今天此時在這個城市的這個角落的一個借口而已。
看他那曖昧的笑,嗬嗬,大概這小子想到當年的哲學老師啦?!
老畢說:‘別再對小D癡迷不悟啦!你傻啊!’
我愣在當場:‘咋啦?我喜歡他,關你什麽事?’
老畢:‘不關我事,但關你自己的事。'
原來老畢和小D在一個大班上人生哲學,頭一課講 “人的需要”,說什麽飲食男女。那老師說:這個,嗬嗬,你們都不算太小啦,這個嘛,不難理解啊,對吧?底下一片笑聲。下課了,小D對老畢說起那天我們四人見麵,說他自己去是為了‘飲食’,我去是為了‘男女’。結果他成了我的獵取目標,悔之晚矣!
我可以想見小D說這話時搖頭歎息,臉上掛著無奈的笑的那副德行。
有點兒冤枉呢!
家教過嚴的我那時候對‘男女’的事還很懵懂,就是看校園裏成雙成對的人們,一起吃飯,一起自修,好羨慕,越加覺得自己孤單。還有就是喜歡有才華的人啦,是男是女的倒不太重要。那小D,絕對有才!
算了,算了,多少年了?而且當真是前世一樣呢!
那件事到底傷我多深?
有嗎?
沒有嗎?
反正從那以後自己就很模糊男女界限,學易容縮骨,學飛簷走壁,終於成了‘英皇’主將。人多以為莫小洛是個身材精悍的男人,自己也常常覺得是如此呢。更可笑,小D竟然也殊途同歸加入了我們這夥兒!
小雅是我的朋友,也是唯一叫我小洛的人。有一日我對小雅說:‘有才華的男人多自戀,你還是小心的好’。林莫凡,哦,就是當年的小D,拍著我的肩膀故作親熱地說:‘莫兄,我們相識不久,卻也合作愉快,我哪裏有得罪過你嗎?’
我聳肩,拍掉他的手,走掉。
想告訴小雅,這男人的需要層次越發的高了,不在飲食,不在男女,在於被承認被需要被仰慕的感覺了哈!
李明昊玩事不恭地瞧著來往的把狂喜藏在皮膚下麵的男人們.安迪和佟漢傑對著水麵彈奏"月亮河",安婷,冰兒望著天,不說話.肖雅坐在林莫凡的身邊---他們都來了。阿姆斯特丹,會有一個不太平的夜。
狼行成雙(二) 來源: 吾 於 07-08-03 18:53:12
我們每到一地,行動之前,都到處逛逛.
這不是為了長見識.這是狼一樣的性格的人的狼一樣的本性.
這那個舉世聞名的紅燈區,李明昊玩事不恭地瞧著來往的把狂喜藏在皮膚下麵的男人們.安迪和佟漢傑對著水麵彈奏"月亮河",安婷,冰兒望著天,不說話.肖雅坐在我身邊. 我,林莫非,眯著眼睛盯著窗內的一個女人.
肖雅用胳膊肘搗搗我: "哎,你看什麽哪?"
我沒理她. 我愛胡想,我胡想的時候不管場合,胡想讓我有抽鴉片似的滿足,也那樣上癮.
窗內的那個女人讓我想起大學時的事. 老A想有個女朋友.老B他們班有個小C想有個男朋友.老B就撮合他們.老A他媽的怕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扯上我一起去做參謀. 我隻想混個肚兒圓. 我把菜裏的肉撿著吃了一半,古冬古冬幾杯紮啤下肚,用衣袖擦擦嘴巴,滿足地"啊"了一聲,才發現氣氛不對.
老B他媽的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話,小C秋波頻傳,老A就他媽的一聲不響. 老A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我想. 你他媽的不滿意歸不滿意,但要知道尊重女性. 我飽了,借著酒勁,把天南地北的笑話移花接木地渲染了一通.劇終.
可事情沒完. 過了幾天,老B來找我:
"阿非,恭喜恭喜!"
"有P就放."
"小C說,你才是她的真愛."
"別他媽的胡吶吶."
我抬腳就踹老B.
又過了幾天,小C親自登門了.我撒了很多謊,她才走.
那一年,熄燈後我才敢回寢室,天一擦亮,我就逃走.
我突然覺得窗內的那個女人與小C有點象.
因為小C,我很小心地與女人接觸.因為小C,人生哲學老師說的話我全聽進去了.
"人生哲學老師,那廝."
我想到人生哲學老師,不禁嘿嘿笑.
肖雅又用胳膊肘搗搗我: "哎,你笑什麽哪?"
"你不懂,嘿嘿,那廝."
狼行成雙 一 (圖) 來源: 孤 於 07-08-03 14:17:54
香閨計劃已經預謀很久了。 在阿姆斯特丹這筆生意之前,那座位於美國內華達州半山處那座神秘而美麗的花園別墅就經常在夢中侵擾著我們的每一根神經,象畢加索筆下的印象派裸女,讓人垂灩欲滴。
那是一筆很大的生意,沒有原計劃開工。 每當接到客戶的訂單,我們總是顯得很興奮,不僅僅是刺激,還意味著大筆的美金,歐元,或者英鎊轉入我們的戶頭。 允許自我介紹下,我是肖雅。這裏所說的我們,李明昊,安迪和安婷兄妹,佟漢傑,冰兒,林莫非還有我。
當然,在我心裏還有陶小洛,他長眠住在美國聯邦監獄。2004年冬季,紐約,南非珠寶商的豪宅密室的自動防禦設施臨時啟動,長島行動失敗,再也沒有見過他,小洛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說小洛自殺那天,是我二十四歲生日,沒有人一起慶祝,不止是寂寞,還有我對生命第一次感到的沮喪。
和普通人比起來,錯了,是和普通的賊比起來,我們就是多了幾本護照,假護照但有效。他們流竄不同的碼頭討生活,我們去不同的國家行使義務,無非是我們都受過最高等的教育,進入最上流的社會,交往社會最高檔的人。 這些都是為“英皇”服務的優待,命中注定,象表情自然的木偶劇。 行內的人稱我們為“英皇組織”。這隻是一份默默的榮耀,一旦身份曝光,便不在是“英皇”的人,離開“英皇”的路,你將永遠閉嘴。
輝哥死的時候,剛二十八歲。五十四層樓上掉下去的,也算意外。每年我們都會分別去看他,對他說些安慰的話,擺上漂亮的花,灑些他喜歡喝的酒。 做我們這行的,總有意外發生,很早就知道了。
沒有固定的家,這並不影響我們在夏威夷洗日光浴,或是在歐洲的林蔭小路上散步。生活的美麗或許就是這樣,青春是可以隨意消費的,命是屬於別人的。不知道有沒有人想我,我也不用去想念別人,簡單可以省掉許多麻煩。
收到“英皇”的最新指令,目的地,阿姆斯特丹,荷蘭王國的首都,一次新奇的旅途開始了,人生總是這樣的充滿挑戰,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在做著事前熱身。 阿姆斯特丹,有“北方威尼斯”之稱。整個城市的房屋都是以木樁打基,城市就象架在無數個木樁之上。行動最終的目的地標注在阿姆斯特丹博物館廣場,六十多座的美術館和博物館,較具代表性的都在那裏。 隻看到那些大師的名字:倫勃朗、維米爾、梵高、高更、畢加索,計劃便浮出北方威尼斯的水麵了。 那是怎樣的城市?是否也有鬱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