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的“十全”

    最近LG從朋友處借來兩套電視連續劇CD，一套是《至尊紅顏》，另一套是《神醫俠侶》。巧的是，兩套劇集都是由賈靜雯和趙文卓主演，那麽，於是，當然了，每集裏頭都有他們倆出現，演繹一些悲歡離合。可是，更巧的是，有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演員，也在兩劇中同時出現，甚至還一人分飾N角，每每露臉於不同場景。

    我們先看的是《至尊紅顏》，內容是關於武則天的傳奇故事。裏頭有個太監總管段常德，身邊有個跟班名叫“十全”（這是兩部戲該演員唯一一個有名字的角色），偶爾有幾句台詞。隨著劇情的發展，不久，十全被殺死了。可他死而不去，繼續活躍在大街上的人群裏，不僅頻頻現身，還總是有點小戲，有一至二句台詞，讓人無法忽視他，無法把他簡單地歸於作背景的芸芸眾生。“咦，那不是十全嗎？”戴著眼鏡、近視的我一下就把他給認出來了，盡管他長得乏善可陳，不客氣地講，甚至有點獐眉鼠目，尖嘴猴腮。LG聞言後，一定睛：“還真是他哎。”這“十全”時而和老百姓一起群情激昂，時而衝到布告前說點什麽，甚至在最後一場重頭戲中，代表天下百姓發言，請趙文卓演的李將軍當皇帝，並領頭跪在李的腳下。因而在劇終時，除了主演，我們還認識了“十全”。

    哪想到，在接下來的《神醫俠侶》中，“十全”又積極參演。這回，盡管演的都是沒名姓的甲乙丙丁之流，可人“十全”真是十項全能，啥都能演。“淳於醫苑”的夥計，有數次說台詞機會，並常在女主角邊上轉悠，遞這拿那的；劉氏宗親，開宗親會議時講上幾句，還參與綁架、殺人；大街上的百姓，挑個頭，說個話；軍中士兵，與另幾人想殺男主角，當然了，沒殺成；項族持弓箭者，緊挨著主要演員，有一兩句台詞；躲在破廟中與呂福接應者，目睹呂被殺，並逃走；同去巴蜀的繡衣使者，不想隨劉湘去送命，提議殺劉湘，後反被殺；醫苑裏排隊領藥的病患，等等。總之，在這部戲裏，此人無處不在，哪裏有群眾，哪裏就有他，而且還是“群眾演員裏的明星”。說他是明星，那是因為他有台詞嘛，還“死過”。據說群眾演員的報酬是按不同標準給的，有台詞的、死過的要按台詞句數、死的回數另計酬。

    本來，導演以為“十全”長相平庸，混在眾人堆裏，多演幾角，沒人會注意，同時又能提高群眾演員的利用率。怎料，該關注劇情和主角的眼球，卻時時被他吸引了去，惹得人看戲開小差。到後來，一看到人多，目光不自覺就搜索“十全”，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多半又在那兒。不知這是導演的失策，還是我等極個別人的自擾，亦或，隻是“十全”的成功？
    “看，又是十全！”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