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樹和小鳥，也許

爬山

女人給男人熬一碗湯

男人喝後深更半夜

光著腳去爬山。到了山巔

山風刮得更猛了

還下起陣雨。他不小心跌了一跤

滑入深淵

女人在床上呼天搶地

 

樹和小鳥

宇宙裏有一條銀河

銀河裏有一粒星球

星球上有一個村莊

村莊裏有一座木屋

木屋內有一盞燈

燈下你在看書。書裏說   

不小心你把我遺落在木屋外

我長成一株參天大樹   

手臂伸向宇宙的空無

等你變成一隻小鳥

來到樹上棲身

 

也許

她姍姍來臨。我豎起頭發

轉身逃遁，甩開情感，想逃到地球的另一麵

我以為我的身體

無需溫柔的手撫摸

 

她緩緩離去，竟帶走我的影子

我拉下麵孔，緊隨身後

一條小河橫亙在麵前，這是一段永恒的距離

 

思念的小舟在河灘擱淺

倦乏了。我抽煙，臉上抽出皺紋

哆嗦了。隨手裁片月光

披在身上禦寒。不由自主

我開始揣摩月亮的意境

月亮繞著地球轉的誠意

 

當我想著是否還有一個象她那樣

多情的少女，主動向我示好

在被遺棄的角落，你悄然而至   

說，那條擱淺的小舟已漂到了河心

她不存在，你又說

隻存在於我的幻覺之中

然後，你如夢影般消失了

也許你就是她

 

也許那條小舟已漂到湖心 

也許沿著航標指引的方向還會擱淺

是的，也許

也許我不該，也許我不會

也許我不能

是的，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