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狂亂地上下顛簸像一隻大浪中的小船,欣緊抓著椅子的把守,短促地做著“深呼吸”。
“各位旅客,因穿越雲層,飛機現在有些顛簸,請您在座位上坐好並係上安全帶。謝謝!”廣播裏空姐的聲音很是平靜像是在告訴你哪裏是廁所。
第一次坐飛機就遇上這樣事,真是要命!再一次的,欣的屁股短促地離開了座位,她尖叫!左邊的一位小夥子見她可憐,安慰她說:“沒關係,就是飛機有什麽事,看!”一指窗外的翅膀“看見那一小塊方形的板嗎?駕駛員靠那塊小板也能把飛機安全降落。我是航校的,我懂。”欣一聽,更不可抑製地連聲尖叫!右邊的小夥一看,樂了,對那位說:“你就別添亂了!”說著伸手握住欣在空中亂晃亂抓的手。
“別怕!氧氣麵罩還沒有落下來,那說明情況還不是很糟。”欣隨即停止了尖叫,抬頭望著機倉的上麵,那裏平平靜靜。欣就那樣喘著粗氣盯著那些可能掉出氧氣麵罩來的小板板,似聽非聽著小夥的零七八糟的話:“我叫陸海,陸地的陸、大海的海……所以陸地大海我都習慣……相信我,我會幫你的……你知道中國的陸地有多大嗎?……”可能是過於的緊張讓欣陷入了一種很疲憊的狀況,在小夥子輕柔的、東拉西扯的談話聲中,她竟慢慢睡過去了!
再啟眼朦發現自己靠在陸海的肩上,那肩膀暖暖的很舒服,飛機飛得很平穩。望著那下巴、嗅著那幹淨的氣味,欣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巴望自己沒有醒來。
“醒了?”
“不好意思!謝謝!”
短促的沉默。
“就快到了,小姐是去出差嗎?”
“去旅遊。”
“哦。那好好玩。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電話。”
接過名片,把名字看了好幾遍。
豪華的酒店,欣和朋友走事先向定好的桌子,和一撥吃好了出來的人相遇。
“Hi!”
“Hi!”
“怎麽沒有給我打電話?”
“哦,不好意思再麻煩你!”
“有什麽麻煩的!好,你忙!你忙!”
簡單的對話引來朋友的好奇:
“這是誰呀?”
“哦,飛機上認識的朋友。”
“怎麽感覺眼裏有火花啊?”
“說什麽呢!”
“有什麽故事大家分享分享啊!”
……
千篇一律的布置的賓館房間裏,欣被緊緊擁著,那輕柔的聲音回響著:
“來吧,我是愛你的,在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
欣很迷惑,但卻很陶醉那幹淨迷人的氣味。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刻欣忘卻了那些煩惱,能感覺的隻是歡喜、歡喜!
……
“陸海!陸海!”人群裏有誰在大聲喊,欣停下腳步,四下尋視。
“這裏!”一個衣著幹淨的人從欣的前麵穿過來,揚著手應著。他走近,再近,再近,然後越過。欣能感覺他的眼光從臉上滑過,但他卻沒有停留。
……
欣坐在賓館的床上,仔細看著手裏的名片,好幾種不同的故事情節在腦海裏輪番上演著。她望望窗外,正是華燈初上、開始故事的時候。
她揚眉輕聲一笑,拉開拉鏈,把名片放進手提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