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走出地鐵的時候覺得自己快給滿車箱的人擠成餡餅了、她掙紮著跳下車,又一下就被匆忙動人群吸進去,她用手扯了兩下給擠皺了的黑色Fendi小西裝和銀色Chanel鉛筆裙。從Penn Station的地鐵站出口蹬著5寸高的高跟一路踏踏地走過去,路上行人的側目,特別是幾個帥哥灼灼的目光在康妮高昂的頭之下俗視無睹,即使是5寸高的鞋走高走低,看似1米75身高的康妮的腰板兒永遠象一塊木板一筆直,她的眼睛從不在在乎她的男人的目光裏停留,康妮是天上的雲,象飄繞在群山見的煙,男人隻能看,伸出手去抓,什麽也撈不到,還會摔個粉身碎骨。
別搞錯了,康妮愛男人,從14歲起,她就情竇初開,把自己投入到如活如荼的亂愛大潮裏去,不錯,是亂愛,康妮說第一場,第二場都戀愛,事不過三,到第三時康妮的心已經是千瘡百空,但之後每一次分手,不再流血,不再痛,時間象一隻穿著創傷愈合線的細針,把心散落四處碎片縫合起來。男人對現在的康妮是驛站,累了要躺下來休息,喘口氣,是那口人不斷氣都要吃的飯。在康妮的字典裏,男人不是萬能的,但沒有男人是萬萬不能的。她是風是雨給曾經愛過她的男人留下一道特別的風景,但她不為任何一個停留。在充滿財富利益和罪惡卻永遠不會沉睡的曼哈頓,康妮入魚得水。這是她的家,她的樂園。此刻華燈初上,霓虹燈迷離的街巷裏人來人往,主街上的ta xit隊排得老長、她的手機提示text"你在哪兒?"康妮看了看表"7:30pm,shit!,和蘇的約會已經晚了半個小時,她撥通號碼以壓過街頭所有噪音的頻率喊出"親愛的,我在等出租,耐心點,我馬上就到!"惹得走在前麵的男人回頭看了她一下,康妮飛快超過前麵的那個人,她的包飛起來撞到人的胳膊,她頭也不回,加快速度第一時間搶排到隊尾鬆了口氣。得意地心裏說了一句"在曼哈頓,幹啥都得爭分奪秒"站住定下神,她聽到身後一個低沉的男聲以俏皮的口吻說道"lady first, 你不需要把我一把推到一邊,還用你的包打我",很顯然這次白兔和烏龜賽跑,烏龜贏了。康妮回過頭有不好意思滴說"對不起啊,我趕時間去和女朋友見麵。"男人笑了"just joking,沒關係"。等了20分種左右出租到了,在康妮鑽進出租的瞬間,男人突然又說到"miss,nice outfit and perfume",康妮回過頭,那個被自己甩到身後的高個男人在路燈下朝她微笑著,康妮也咧開嘴,堆上自己據說象太陽一樣燦爛的笑容,舉起包朝他揮揮手,乘車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