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新春秋復興
中國歷史裡春秋時代是我最嚮往的言論自由開放,思想自由發達的黃金時代.當時,不愧萬花齊放,百鳥爭鳴,而且不出預料,幾乎所有中國的重要世界級思想創作,包括儒家,道家,法家,和兵家思想,都在這段時間內先後出世.這是因為思想自由才有可能百家爭鳴,言論自由才會有像孔子周遊列國的遊說可能.的確,說者自說,聽者自聽,完全沒有一點壓迫限製,真是提升人類精神文明的大好環境.
可惜春秋戰國之後,先是秦始皇統一了華夏卻焚書坑儒,壓製知識份子的思想.隨著漢宣帝再罷黜百家獨尊儒學,從此知識份子的自由思想就沒有了.近兩千年來,中華民族喪失寶貴的自由思想環境, 產生一個思想閉塞的社會,沒有突破創新的勇氣和本事,不知道更不敢爭取言論自由.這說明為什麼春秋以後迄今,中國不再出現過任何世界級哲理發明的緣故.
十九世紀末,西風東漸,列強蠶食中國變本加厲,少數有識之士才挺身出來,檢討自己的短處,提出西化的看法.隻是當時多以羨慕西方船堅砲利,主張所謂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治標方法.到了二十世紀初,有識之士才看透問題的徵結,發現我們不僅在技術知識上落後,更嚴重的是思想的閉塞和落後,所以提出全盤西化.
但是我們可以想像的到,在思想閉塞的社會裡推動全盤西化是多麼困難,所以,走了幾乎一個世紀,到現在中華民族的一般思想仍然是閉塞的.仍然展現無知的自大.隻知道在物質技術上追上歐美,卻不知道更根本更重要的是精神文明的崛起追趕.換句話說,需要造就一個思想開放和自由的環境.
目前我們似乎已經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台灣.台灣經過最近十幾年的民主洗禮,呈現出思想自由和言論自由的初步境界.在台灣,台獨理念和統一理論可以並存;施明德紅衫軍有百萬人支持,龍應台等少數人可以孤軍據理反對;廣播電台和電視台充滿各種不同的聲音和說法.結果是,說者自說,聽者自聽,呈現一種亂中有序的現象,似乎和春秋沒有兩樣,所以,我把它叫做新春秋復興來替代全盤西化.
我用新春秋復興來形容台灣當代的現象有一個特別的用意:凸顯現代民主社會和春秋時代社會的共同點,就是它們的基本精神,開放和自由.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時代雖有周朝王室,但形同虛設,實際上由各地諸侯各自為政,為了爭霸或自保,他們爭取不同哲人質康睦碚搧碭粐鴱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