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antic

人性的最直接的表白; 倫理道德的最忠實的解剖; 性愛和情愛的最完全的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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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少女(28)

(2006-03-22 14:54:16) 下一個
傑克回到家已經快一點。

這個家對他來講實在是有名無實。他可以三天不開夥,也可以從早到晚不出一點聲音。傑克在家經常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時間常常都凝固成了一點,他渴望有個人陪在他的身邊,那怕什麽都不做,就和他說說話也是好的。剛才在玫瑰那裏,雖然玫瑰什麽都沒有為他做,但他仍然感到很滿足,因為他知道玫瑰對他有著與常人完全不同的感覺,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這意味著玫瑰和他之間有一條特殊的紐帶在牽引著,他們之間不再是一般的關係。傑克此時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心與心的依托,因為他覺得心的無依無靠最叫人難以忍受,而玫瑰和他說的話如同頂在他心瓣上的一個支點,讓他可以依在它的上麵暫時地得到一點安息。

傑克打開計算機,走進文學城。他平時最喜歡逛的就是文學城,尤其是博客論壇。他的孤獨無聊時間大多數是在這裏給打發掉的。寫原創他沒有興趣,但跟帖他是一流。很多的文章他讀也沒讀,就灌起水來,灌的都是題外的話。他覺得這樣很過癮,既不需要碼太多的字,又可以結交很多朋友,還可以說三道四,指手劃腳,儼然象一個說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他的孤單。可是今天這麽晚,連西海岸的人都已經打烊了,更不消說東海岸的那幫瘋男瘋女了。傑克知道就是自己發表再精辟的見解,也隻能給自己看了,便隻好也下網。

他衝了個澡,感覺舒服一些。

躺下來,卻怎麽也睡不著。他都後悔剛才沒有讓玫瑰幫他出來,否則現在就好睡了。

可是這人也不能太自私了,總想著自己的好處,那這個世界每時每刻不就都成為硝煙彌漫的戰場了。

傑克每次一睡不著覺就想著打飛機,這是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一個與他要好的家夥傳授給他的經驗。這方法還真的管用,他便一路帶到國外來打發他那無數個難眠之夜。

他想起大學的時候,有一年冬天,太陽爬得高高的,他便把墊被放到窗外的衣架上曬。他一打開那差不多有一年多都沒有洗的墊被,驚訝地發現它的上麵到處是斑斑點點,便好奇地問那個與他要好的家夥這是什麽一回事,把那家夥笑得都回不過氣來。他這才知道那些都是他自己在春夢中不知不覺地留下來的。

傑克感到自己渾身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東西,就是沒有無用武之地。

他的一雙手便開始工作起來。他的腦子裏竭力地幻想著有一個女人就在他的身旁。他甚至想象著自己是在一個非常性感的女人的懷抱裏,而他的那雙手就代表著那女人身體的裏麵。雖然還是幹燥的,但因為自己可以隨時地改變它的包裹力度,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模擬和激發起內心的那層渴望。

夜是那麽的靜,讓他都可以聽到自己急促而有節奏的呼吸聲,他循著自己的呼吸聲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最後他變得精疲力盡,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他並沒有睡過頭,上午照常上班,下午請了半天假,來到美國駐多倫多領事館。他告訴簽證官,他有一個俄羅斯的女朋友,現在在加拿大,他想陪她去美國旅遊一個星期,是否有可能頒發給她去美國的簽證。簽證官想了一想,問他能否出示他與他女朋友關係的任何證明材料,傑克回答說不能,簽證官便搖搖頭說恐怕不能成行。傑克臨走還是有點不甘心,便問有沒有什麽非常規的辦法,那位簽證官說:如果你同時可以為她提供兩萬美金的擔保,還是可以考慮的。她到時候如果逾期不歸,這兩萬美金便會被用作抵押。

傑克走出領事館,盤算了一下自己所有帳戶上的存款,還不足一萬五千美金。而且,如果玫瑰不再回來,那就意味著他將會身無分文,還要借一筆債。

他有點徘徊不定,既想幫玫瑰脫離現在的環境,又感到有切身困難,一時舉棋不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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