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少女（２７）

玫瑰邊說話，邊看牆上的鍾。她眼看著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卻沒有為傑克做點什麽，心裏感到很過意不去。

她擔心到了時間後，傑克會帶著遺憾離開她，便一反常態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蹲在傑克的兩膝前，拉著傑克的雙手說：“讓我為你做點什麽吧！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傑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深情地回握著玫瑰的手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昨天離開你以後，你有沒有再想起過我？”

玫瑰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小聲地對傑克說：“我昨天在見到你以前，給一個差不多有５０歲左右的法國男人按摩。按著按著，他居然睡著了。我隻好停了下來，怕把他弄醒。等到他醒來以後，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他發現後便朝我破口大罵，罵我不該讓他睡過頭了。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氣鼓鼓地衝出門外，要找我們老板退錢。當時我難受極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

她接著說道：“就在我情緒最低落的時候，你進入了我的視線。我都不敢相信象你這麽英俊瀟灑的男人會願意讓我來給你按摩。從開始到終了，我就像在彈奏一首美麗的交響樂，從平緩，到峰巔，我把自己完全置身於你的身心之中，便忘記了一切煩惱，代之以雙重的快樂：你的愉快和我的滿足。你走以後，我雖然又接待了十幾個人，他們有的比你還年輕，大多數比你年老，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你相比。無論是外表還是心地，都讓我忘不了你。我在給他們按摩的時候，每當我被強迫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時，我就免不了想起你，便盡一切可能拒絕他們。你自始至終就沒有把我當成另一類人看待，你甚至對我有一種憐愛的心理，而別人都在把我當成機器，一個用來發泄他們私欲的工具。我長這麽大，除了生我養我的父母，還沒有誰比你更疼愛我，連我的男朋友也與你相距甚遠，他的心根本就沒有你這麽細膩。”

傑克聽到這裏，心裏一熱，忍不住用雙手抱著她的頭，她就勢將臉放在他的兩膝之間，任他用他的十隻手指穿插在她的密發之間。

玫瑰可以聞到傑克體內散發出來的濃鬱的男人氣息，而傑克與此同時也可以聞到從玫瑰的頭發裏飄逸出來的一陣又一陣清香。

傑克的下體因此而翻起一股熱浪，玫瑰的臉雖然隔著他的褲子，卻明顯地可以感覺到他下麵在變硬。她抬起頭來，深情地望著傑克說：“時間不早了，我想在你走之前讓你出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一個弱女子，除了這以外，實在想不出還能為你做些什麽來讓你開心。”

傑克本來隻想和她說說話，聽到玫瑰這麽一說，他趕緊勸她道：“你今天一定很累，我實在不忍心這麽晚還要讓你費那個神。反正星期三我們還會在一起，而且有兩個小時。到時候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的。”

傑克說完話，從後麵口袋裏拿出皮夾，抽出差不多一百多元的一疊子鈔票，放在玫瑰的手中，說：“這個你收下。我知道你很需要錢去美國，我會盡量為你想辦法。你接待客人時，千萬不要累壞自己的身體，他們對你有任何無理要求，都不要答應，大不了不拿他們的小費，也沒有什麽關係。”

玫瑰說什麽也不願意收下傑克的錢，她說：“我怎麽可以收你這麽多錢呢？你是不是擔心我會為了小費而答應那些客人的無理要求？你相信我，從開始到現在，直到我離開這裏，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客人輕易碰我一個指頭。”

傑克執意要玫瑰收下他的錢，玫瑰最後含著眼淚收下。

她把頭埋在傑克的懷裏，動情地哭出聲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在喊：“時間到了，要關大門了。”

牆上的鍾剛好指向午夜１２點。

傑克幫玫瑰擦掉眼眶上的淚水，用雙手捧著她的臉說：“你想不想馬上離開這兒，我可以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玫瑰眼裏閃著希望的光亮，但很快又變得黯淡起來，她小聲地告訴傑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老板聽到你剛才的話。你知道，我是他擔保來的，而且他還認識我在美國的男朋友。我隻要一離開這兒，他馬上就會把我找回來的，那樣還會連累你。”

傑克一聽，就不再說什麽。為了不讓玫瑰的老板生疑，他讓玫瑰呆在房間洗一下帶淚痕的臉，他在玫瑰洗臉的時候，悄悄地來到她的背後，抱了抱她的腰身，然後在她的頸項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你多保重，我們星期三晚上８點見。”就離開了玫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