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少女(13)
(2006-03-08 05:14:10)
下一個
傑克終於到了家,他趕緊把車子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連剛剛買的菜也來不及拿,就空著手往回衝。
遠遠地他看到提娜站在公寓的大門口的玻璃門前,看著來回川流不息的車輛,一臉的不高興。
傑克知道一場舌仗就要爆發了。
因為傑克比提娜大四歲,每一次爭吵都以傑克的道歉告終。
這一次將會如何呢?
傑克如果不是因為遇到玫瑰,他理所當然要負荊請罪。讓提娜整整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沒有什麽話好說的。可是和玫瑰在一起的一個小時,讓他的世界觀發生了質的變化。他突然發現他和提娜在過去的兩年裏,他在她的身上所苦苦尋求的一切現在似乎變得沒有那麽重要了。原本應該帶著雙重懺悔的心(平白無故地遲到半個小時,背著提娜和其它女孩在一起)來到提娜麵前,可是他卻不以為然,雖然他表麵上還是在一個勁地在向提娜道歉。
“讓你久等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他很客氣地向提娜道歉。
提娜正眼都不瞧他,說:“你還有沒有一點時間概念,我都在這裏足足等了有45分鍾了。你以為等人是一件輕鬆的事不是?讓你來等等看?”
“真對不起,今天蔬菜店裏的人特別的多,隊都排到大街上去了。”傑克必須把那一個小時用其它事填滿才不會心虛。
“排個隊就多花去了45分鍾?我看你是撒謊都不要打草稿。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提娜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式擺了出來。
“我的手機沒有電了,口袋裏又沒有硬幣,沒有辦法打公用電話。再說,我好不容易排到隊中間,不能因為打電話而半途而廢吧?”傑克索性繼續與提娜周旋到底。
“把你的手機拿過來。”提娜向來都是有理不饒人,她腦子還轉得特別的快,傑克一般情況下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傑克知道手機是昨天剛剛充的電,電池的標誌還是滿滿的。可是他又沒有理由不給提娜看,就硬著頭皮從口袋裏拿出來,遞給提娜。
提娜打開手機,本來就生氣的臉這下變得鐵青,她最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跟她撒謊,因為她的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從小她在父母的嚴厲管教下,從來就不敢說謊。
“你怎麽解釋這一切?” 提娜盯著傑克的臉問。
要在以往,傑克會手足無措,馬上承認自己的不是。可是今天他變了,變得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你還有完沒完?不就是讓你等了半個多小時嗎?不就是沒有及時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嗎?想必你已經忘記兩年前你是怎麽從機場到這裏來的?我在候機室整整等了五個小時,你出現的時候,我是什麽態度對待你的?你回想一下吧!”
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女人,都不外乎兩大類,要麽吃軟不吃硬,要麽吃硬不吃軟,當然也有及個別的,那就是既不吃軟也不吃硬和既吃軟也吃硬。提娜還從來沒有從傑克那兒吃過硬的,這硬的突然從傑克口裏蹦出來,還著實把她給鎮住了。
傑克見提娜不吭聲了,也就不再多說。他把房間的門鑰匙遞給提娜,讓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到停車場去取菜回來。
傑克回到家,見提娜的氣還沒有完全消掉,就讓她躺在床上睡一會兒,自己開始燒起中飯來。
傑克燒飯的時候,悄悄地打開手機,一看上麵有好幾個留言,知道是他和玫瑰在一起時,提娜打過來的。他剛剛還在為自己第一次能夠虎住提娜而沾沾自喜,現在又開始憐憫起提娜來,同時也為自己的行為而暗暗自責。
他明白自己從小是在非常自由的空氣中長大的,父母從來就沒有為他撒謊而責怪過他,相反有時還縱容他做一些虛假的事,所以他從來就沒有把撒謊看成是一件什麽大不了的事。
認識提娜後,他才有意無意地感到撒謊的嚴重性,它甚至可以毀掉他們的愛情生活。可是要叫他和提娜一樣,一點謊都不撒,他感到那是一個不可能事件。尤其是當他和提娜這樣一個事事都要強的人在一起,要是什麽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那麽也就等於判他死刑了,他就不會再有一點點自己的空間。
他的腦海裏在不經意中浮現出玫瑰那張美麗而憂愁的臉,她會不會和提娜一樣,也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女孩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如何向她的男朋友敘述她在這裏每天所做的一切呢?她的男朋友怎麽可能容忍她所做的一切呢?
他把菜端上飯桌,擺好筷子,還特意倒上兩杯葡萄酒,再去提娜身邊坐下,等她起來一起吃中飯。
提娜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她已習慣於傑克侍候她,何況今天他是百分之百的理虧,她更是心安理得。
以往每一次他們倆人鬧別扭,最後大多以傑克為她按摩收場。傑克天生有一雙會按摩的大手,加上提娜長得嬌小,三下五除二,就會讓她雲裏霧裏,渾身舒服個透。不過她是一個非常講原則的人,所以對傑克一直有約法三章:胸部,臀部,腰以下大腿以上部位嚴禁侵犯,否則取消按摩資格。傑克從不敢越雷池一步,在提娜眼裏,傑克是個十足的老黃牛,除了有前言不複後語的嫌疑外,其它方麵還基本上挑不出毛病來。
提娜在等著傑克過來為她鬆鬆筋骨,便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傑克此時其實已經很累了,他一般出來時,精力充沛,但一,兩個小時後就會有累的感覺,今天他不但沒有休息,還要做中飯,所以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倒下來睡兩個小時。
傑克雖然知道提娜這時最想他做什麽,卻裝著不知道。他突然覺得自己和提娜在一起也太窩囊了,這兩年裏,除了為她忙上忙下,東奔西跑,也沒落得個好字。換來的除了為她按摩的特權和與她親吻的自由外,其它方麵他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特可憐:至今還沒有放進去過一次,至今提娜還沒有在他的麵前赤裸過,至今他除了有限的幾次碰到她下體的陰毛,還沒有真正地完完全全,真真確確地細細看過她的下體是什麽樣子。
一想到這,他就感到有點心寒,也就越發覺得玫瑰要比提娜強好多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