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少女（８）

傑克的手在玫瑰的後背上下移動著，他不得不稍稍抬起上半身讓自己的手可以觸到玫瑰的頸項。玫瑰的短發覆蓋在傑克的手背上，任傑克的手指在她的後腦勺上來回摩擦著。

與此同時，傑克可以清楚地看到玫瑰的雙手在他身體的最最隱秘處自由地遊走著，沒有絲毫的阻隔。

玫瑰對傑克的心理和生理要求似乎是了如指掌，玫瑰知道傑克希望她盡可能久地推遲他的頂峰到來的時間，於是她盡可能地避免接觸他的最敏感的區域，而是有意地讓自己的雙手大幅度地在小傑克的四周盤旋，偶爾讓她的指尖“無意地”輕碰一下它的頂端，但馬上就向遠處逃去。她甚至有意地尋找一些話題來分散傑克的注意力。

“你也是我所見到的最溫柔的男人之一。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可以感覺到你擁有一顆善良的心。”玫瑰很動情地對傑克說。

“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在纏繞著我。”　其實此時的傑克已經沒有那麽複雜了，可是他還是想與玫瑰分享他曾經有過的掙紮。

“是嗎？是為你的女朋友？”玫瑰是聰穎的，從她那雙明目就可以感覺到。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傑克回答她到。

“可不可以告訴我？”玫瑰幾乎是在懇求。

“這樣說吧！我是在思考一個永久的話題，一個關於性和愛，男人和女人的話題。自古至今，一代一代的男女為著愛，為著性，由青春年華，走向衰老，走向死亡，就這樣前赴後繼，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個主題。我隻是感到悲哀。為人的可憐的軀體而悲哀，為男人在其中所扮演的可憐角色而悲哀，更為人性的兩麵性而悲哀。一方麵，我們每一個人，無論是男是女，都在為守住自己一生的清白而努力地與外來的一切誘惑竭力地抗爭著；而另一方麵，我們確常常是潰不成軍，一瀉千裏，隻因為一句話，一個念頭，一個誤會，一點皮肉之苦，一個小小的失落或者一點點的不平衡。”傑克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讓玫瑰明白什麽。

“可是我還是感到你是個非常好的人。”　玫瑰無法探究傑克的話裏究竟隱含著什麽意思，但她有她自己的表達。

“謝謝你的感覺。有時候我也對自己有好的感覺，可是當我無法勒住自己生命的咽喉時，我對自己的判定完全相反：我會變成一個完全原始的人，一個可以完全放棄一切套在自己身上的外殼的人，　就像現在這樣，赤裸裸地躺在你的麵前，沒有一點羞恥，相反心中蕩漾的是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渴望，為著這種渴望的實現，我甚至願意放棄一切，就是為這一刻離開世界也沒有一點遺憾。”　傑克的手在玫瑰的臉上撫摸著，他的手指碰到了玫瑰的嘴，玫瑰的嘴微微張開著，似乎是在迎接它們的到來。

“那你對我究竟是怎麽想的？”玫瑰很想知道傑克對她的態度。

“這麽說吧！從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沒有把你當成外人。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想碰你，我會一點都不會怪你。你相信我的話嗎？你知道當你給我盡心盡力地按摩時，我最想為你做的是什麽嗎？你也一定不會猜到的：我真巴不得我們倆換個位置，讓我給你好好地鬆弛一下你的全身，讓你有我同樣美妙的感受。”傑克動情地對玫瑰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