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 凸子塵報：非誠勿擾，海歸和世界經濟

It’s a no new weekend last two days for me. Watched a couple episodes from the Chinese reality show You Are The One. A 27 years old middle school teacher, one of the popular girls on that stage, was brought home by a 27 year old restaurant owner. I’ve also known too much about Chinese overseas returnees stories, from that of Sohu’s Zhang Chao Yang to the recent Liu Li Li. You may wonder what the hell these things seem to relate with each other.

非誠的王琛牽手肖凡，其實並非我要說的重點。他兩的事，被我拿來做了一個謎語來轉義托寶貓之後就完了。我不關心誰誰的，隻是看個熱鬧而已。熱鬧之於，我所費心的是這麽一個問題。就是我看上去好像非常喜歡這一類國內的娛樂節目。說普通點，喜歡看中國電影，喜歡討論中國經濟；說高尚點，喜歡表達愛國情緒，對國內的陽光麵的認同感很強。我記得我的愛國情緒，是在2006年海歸前的一段時間達到頂點過的。愛國情緒，是很多海外華人的一個共同的特點。有個總結性的觀點大家不知道是否讚同，就是海外華人好像比國內的人們更愛國一些。

先說一個研究。有一個行為學老師在課堂上不斷做過這樣的試驗，就是讓他的學生在學期伊始的時候對自己期末的成績與同班同學相比的結果預測一下 ，是top 50%，還是bottom 50%。結果每次都是至少80%以上的學生認為自己的成績在top 50%。越是在好的學校，這個80%比例還要在90%以上，最高的可能是98%。一個班級永遠都不可能有80%的學生的成績是top 50%的。對自己學習能力的判斷，就是一個已知的正麵事物。

這就牽出我要說的第一個心理學的規律。人在認識自身的時候，一般傾向於對已知的正麵事物的誇大認識。表現為上麵例子裏對自己能力的過渡自信。比如一個人對自己的工作能力的判斷，傾向於非常積極的結果。比如，我已經習慣於把技術人員報出來的預計工作時間再延長50%作為我計劃的一部分，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對於自己的編程能力過度樂觀了。大多數的商業計劃書對於未來都是普遍樂觀的。這更主要的原因不是起草者主觀上欺騙的目的，而是大多數人在對待展開自己新計劃充滿憧憬地過分樂觀了。

第二個心理學的規律。人在認識外界的時候，一般傾向於對未知的負麵事物的誇大認識。最顯眼的例子，投資者一般對於自己將要投資的那個目標商業的未來的風險，就是誇大的認識的。如果這個投資者對風險客觀認識的話，他就無法做到投資盈利了。所以什麽樣的人適合做投資其實是顯見。還有一個例子，大部分出國的中國人都是國外生活工作的困難有著過分誇大的評估，導致我們出來後都是小心翼翼的處理自己各種事務的。談到大多數出國的人當初出國的動力中，其實很少有的是認為自己能力應對國外的艱苦開始綽綽有餘的，大家出國的動力，不外乎享受別人的豔羨這一點。

這兩個規律是矛盾的，人的心理自然狀態下本來就是充滿矛盾的。當需要針對自身能力對抗外界風險的結果作出判斷的時候，一個是已知正麵（自身能力），一個是未知負麵（外界風險），那就要看人的心理上是更多考慮哪一方麵了。一個實際的問題就是海歸。在決定是否海歸的時候，我們的心理上常對回國的風險預感不足。中國是我們生長的地方，我們更願意把他貼上已知的標簽。這就削弱了回國風險作為未知負麵的屬性了。所以在海歸與否的問題上，一個人的決定大多是過於積極但草率的。比如劉莉莉海歸。其實張朝陽的海歸也一樣是風險低估了的，和他同時代做網絡的就其實有大量已經“作古”者，有名的比如張樹新（可能還不是嚴格意義的海歸）。我這裏僅僅說出一個一般性的心理問題。列舉歸國後的風險那不是這篇的論點。

人的這種心理傾向，小的方麵影響的是HG的問題，大的是作用於消費就構成宏觀經濟的動因。當人們對於自身財務能力這個已知的正麵事務普遍的高估的時候，消費（相對於積蓄）就是顯然的結果。當人們對於未來的失業可能（未知的負麵）高估的時候，積蓄就是顯然的結果了。但是因為人們對未來的判斷往往是基於過去的經驗，所以下麵的結論再正確不過了。人們對於自身財務能力最有信心的時候，經常是他們的收入狀況最佳時段剛剛過去以後的一年中。而人們對於未來失業可能最悲觀的時候，經常是他們的收入狀況最差時段剛剛過去以後的兩年中。而人們收入狀況，對等於企業的生產狀況。所以結果是在經濟的兩個重要組成裏，生產周期和消費周期之間的不同步。

美國現在就處於一個生產已經起步，消費尚待恢複的狀態，所以要投資在擴大來彌補，投資是未來經濟的動力。所以未來經濟向好。中國現在是生產正在縮減，而消費暫時還沒慢下來。這個差別直接造成投資縮減，投資少了，未來經濟就不能好起來。消費+投資=生產，就是上麵說的這個關係的簡單敘述。宏觀經濟就是這個簡單的公式。不深究了。

人對已知的正麵問題和未知的負麵問題的過度誇大的認識傾向，是一個非常普遍的問題。簡單在列舉兩個。賭博上，很多先贏後輸的例子，先贏，是因為對未知風險的誇大的謹慎。後輸，是因為最自己能力的誇大的估計，同時風險已經隨著自己熟悉了賭局而變得不再像開始時那麽未知了。炒股，是不是常常先掙點小錢，然後被套大的？與賭博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