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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世界杯時間於現場時間6月9日降臨地球。德國隊揭幕戰4:2欺負了一把哥斯達黎加,也成就了節目賽有史以來進球最多之紀錄。不管踢得好與壞,世界足以沸騰,要不足球怎麽稱得上是世界最流行的運動項目呢。
從19世紀在英倫起源以來到本世紀初,現代足球在全球擁有2億5千萬運動員(大部分非職業),13億足球愛好者。2002年的世界杯的電視觀眾總數據稱有450億人次(後來又有統計為280億)。足球運動的popularity之發展到頂級,運動本身對於人類社會來講,已經遠離了運動的本義,其首先已經變成一種商業的機會了。然而足球業(如果各位不反對我向工業農業一樣把它稱為一個“業”)自身並不生產出物的價值,它隻是幫助把物質價值於人類社會中再分配一下,或者說給某些人攫取財富一個合理的理由。
足球的行業結構:
在足球行業的金字塔裏,處在頂端的是國際足聯,各洲足聯和英國的四個區域足聯(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之所以包括英國的這四位,是因為目前國際足球的立法標準是由國際足聯和這四家足聯共同製定的。處於次頂端地位的,各國家足協。各級足聯足協處在立法,司法和執行者的角度對國際和各區域內的足球事進行絕對權威的壟斷。這些人是不勞而獲的地主階層。
處於被管理者領域的運動員,教練員,裁判員和經濟人們,是這個行業裏真的靠勞動分的一杯羹的人們。足聯對這四種勞動者有不同的標準頒布,他們都需要經過標準的考核才能上崗,並且通過向足聯繳納各種行政費用(會員費之類),來維持其行業內的合法身份。這些人仿佛是佃農,不過有能力的,通過自己勞動的積累,也可以上升到管理者的地位。比如在非洲地區,來自歐洲的經紀人與球員之間就像是奴隸主與奴隸的關係。還有,著名的球員象貝利之類,也可以在各級足聯裏混出一官半職的。
數以億計足球愛好者,在這個金字塔裏的地位,算不上個活物。他們是被動的被開采的自然資源,如土地。當然,土地是價值的源泉,正是因為有了資源,才有了開墾的必要。所以足聯和其他人們,勞動者和不勞而獲的,都是靠著有資源活著。足聯靠的是對資源的劃塊分封壟斷,著名球員則靠的是球迷的喜愛(開采資源的專有知識的產權)。有的時候球員的這種產權也會被足聯以否決權的方式壟斷起來,比如參賽資格。
給類媒體和廣告商,在這個金字塔裏的位置比較難界定。一方麵他們是足聯和足球俱樂部的直接付資人。另一方麵,他們靠著所獲得的經營權,在從足球愛好者(資源)裏開采出更多的財富。所以對他們的定義,不能再金子塔的內部找到答案。跳出金字塔結構來看,媒體和廣告商可以比作這個機構的資本方。他們的投入是數目確定的資本,所獲得的利益則是行業的絕大部分剩餘價值(即其利潤)。因為金字塔裏的人們都是拿著事前規定好的數目作為收入,比如會費,工資,代理費等等。隻有媒體和廣告商的收入額或比例,不是事先規定好的。因而,他們也是投資風險的承擔者。
中國足球產業化:
記得當年(11、2年前),大家討論中國足球的出路,都把產業化職業化看作一劑靈丹妙藥。現在看來產業化的結果是足球黑幕,黑哨黑球加黑嘴有增無減。而職業化的結果,是造就一大批職業嫖客和賭客。失敗的最大體現,就是衝出亞洲日益退化成一句口號了。中國球員的“西行”,即參賽西英德意四國聯賽,有的甚至因為西行而進了國家隊。洋教練也請了不少,就是國家隊的水平始終是一個字“臭”。
這是產業化的問題嗎?歸根結底,中國足球產業化其實沒什麽錯,錯就錯在中國的運動娛樂市場資源巨大,但是產品貧乏。先打個比喻,中國股市近10年來的趨勢,就是平(有升的趨勢,不過還不如通貨膨脹來得快)。1994年上證是800點水平,到現在是1700點水平,平均每年增長6% 。同一時期,國民正產總值平均增長8-9%。而基礎商品如土地、糧油、煤炭、石油和電力的市場價格,在這幾年中則不隻翻了兩番(即四倍)。究其原因,就是股市的資源過剩。因為國內投資目標缺乏,不斷有新的民間資本進入股市,使得股市操盤者能不斷有機會套利。而大多數的散戶則繼續成為被套牢者。
足球業也是一樣,現有的資源過剩(觀眾沒什麽別的好看好玩的),使得足球行業的經營者能夠輕鬆的靠黑幕不斷掙到利潤,而被愚弄者的觀眾們則無可奈何的繼續被愚弄。要不看籃球排球乒乓球去,又覺沒勁,畢竟足球作為先期產業化的運動從者重重,哄者重重。所以,洋教練,海龜球員,行業透明等等,都不解決更本問題。最大的問題要給觀眾資源以分散的出路。2002年後隨著姚明的走紅,籃球聯賽日益成為一項主流娛樂。觀眾的分流對於足球今後的發展是好的征兆。
就此打住,不妨礙大家看世界杯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