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如夢,也許是半死,卻受著風吹草動的牽帶;那是種飄逸抑或是流浪;她不算是燈塔,也是個螢火蟲,總是無聲地說著些什麽;無根的絲思,白天裏才能偶爾看得,可為何如是的夜晚裏我仍能聽見她濕裸的腳步聲。
原來我,並未死透。
假象也或虛幻都不要緊,間落於零與一的夾縫中,也能得著一縷光,一滴水,一陣風,一季香。一聲的輕吟不為吵醒,卻將湖水吹綠,將白帆隆起!
如假似真?那一切的真豈又不是如是的假。時光的顛倒與錯亂?如何反正也是個不易的事,且隻在那聲輕吟裏,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撫,瞬時的寬慰。無法糾結於是也沒了猶豫的纏掛,舒作一處飄高的雲,俯瞰一切,如影隨行。
不曾被奴役也就無所謂解放。從來就是自由的,如思如念,如那死不掉的牽帶,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