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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十月革命而引出的斷想(1)

(2024-11-16 02:06:39) 下一個

由十月革命引出的斷想

寫在布爾什維克竊國之百年

 

開場梆子:百年回眸

一百年前的俄曆十月,那艘日俄戰爭中曾經讓倭寇在日本海揍得滿世界找牙的阿芙蓉號巡洋艦,一不留神居然在自己的家園裏找回了場子與臉麵,一炮就轟出了一個紅彤彤的新世界。消息傳來,在積弱多時的九州裏,士人中那些滿腹家國情懷的左翼歡呼雀躍,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苦苦尋覓多年的救亡捷徑與複興良方。

人世間的第一個蘇維埃政權呱呱落地之後,憑借著旗幟上劫富濟貧的血色浪漫和見神殺神見鬼滅鬼的鋼鐵手碗,不出三十年的功夫便把東歐諸國悉數收羅到自己的帳下。在東方,那個古老又神奇的大國也樂得依照著葫蘆畫個瓢,爭先恐後地易幟加盟一邊倒。一時間,紅說勃興西風式微,“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的那一天好像就在眼前。濃烈的伏特加就著熱氣騰騰的紅燒辣子雞丁,風景這邊獨好。

奈何自古都是花無十朝紅,人難百日豔,那個一度所向無敵的蘇維埃自然也逾越不了盛極必衰的宿命。在拿下東歐後的三四十來年裏,聚義廳裏新落草的小兄弟們愣是一天都消停過,一個接著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吵吵嚷嚷的鬧退夥,哪怕明日人人都會有一大盤土豆燒牛肉入肚子的許願也一樣哄不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剛把東歐那幾把煩人鬧心的破水瓢不顧死活地愣給按了下去,水泊梁山的寨主晁蓋大哥又和坐第二把交椅的及時雨宋公明在冰封千裏的烏蘇裏江上過起招來。兩人真刀真槍也不礙著著見肉,乒乒乓乓打得煞是好看。好容易鬧的鬧夠了,打的也打乏了,第一個蘇維埃政權總算在悅耳的四麵楚歌中迎來了自己七十有三的華誕。再後來,昔日不可一世的紅色帝國便和紫禁城裏那群去了勢的公公們一樣,再也沒有後來了。

西元九一歲末的那個晚上,在小小寰球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布爾什維克那麵驚天地泣鬼神的旗幟從克裏姆林宮墨綠的大圓穹頂上最後一次冉冉地落下。望著如血的旌旗在北國沉沉的冬夜裏拖拽著附體纏身的鐵錘鐮刀默默地步入青史,清人孔尚任《桃花扇·餘韻》的神來之筆猶猶在耳:“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

沉舟側畔千帆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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