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的《葉公好龍》
昨晚從故國回到了英倫夾皮溝。上了出租車後才發現,開車的司機竟然還是個大胡子。
從哪過來的呀,兄弟?好奇地,大胡子司機用不甚地道的英語打聽道。
剛從中國看老娘回來哩。老狗禮貌的回應他。
沒承想,大胡子一聽到中國就來了精神,轉過頭來對老狗說,他自己也是從中國來的。
他也從中國來?難道他就是居住在天山南北的維吾爾人麽[1]?!一問果真無疑。
那一刻,老狗的內心情不自禁地為之一緊。要知道,兩年前在昆明火車站才剛剛發生過一起由東突包辦的恐襲。萬一這個大胡子也是東突,那老狗又該如何辦是好?
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老狗便就隻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套起近乎來。
一通沒話找話的閑聊之後他告訴老狗,他之所以來英國,為的是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慢慢地,老狗的神經放鬆了不少。等車子到了家門口,他們便已經就著車上的維吾爾族音樂扭起脖子來了。
各奔東西後老狗在想,這大胡子老兄大概不應是個東突,否則他就不會說自己是從中國來的了。反觀老狗自己,一天到晚都在高喊普世和無罪推斷之類的勞什子,可一碰到具體的問題後腦勺那根碩大的辮子就顯露了出來。汗顏,實在是汗顏啊。
如此看來,如何整合中國的邊疆可是真難,萬幸自己不必上太和殿去當差。
好了,今天狠鬥私字一閃念的自我批評就進行到這裏吧。
西元二〇一六年二月廿三初稿於英倫九歲齋
二二年七月二稿
腳注:
[1] 在撰寫此文的初稿時,老狗曾經用過“維維”這麽一個詞語來稱呼維吾爾人。對於老狗與新疆交集並不多的漢人來說,往往總會想當然地把“維維”這樣的稱謂當成人畜無害的玩笑。好在撰寫此文的二稿時他已經結交了自己的第一個維吾爾族朋友,從而知道這樣的“玩笑”在人家那裏並不怎麽受歡迎。為此他對朋友表達了自己真誠的歉意,並在二稿中作了相應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