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采購部以後,小華的老板馬上安排她去上一個半脫產的日語培訓班,每周兩個整天,地點在北方交通大學。北方交大靠近西三環,離東郊的水房很遠。怕小華太辛苦,我們決定上課的那兩天小華回她父母在西四的家去住。
小華有點猶豫,因為我們少了兩晚在一起的時間。我說沒關係,這個課隻有4個月,你爸媽也想你了,多回去陪陪她們也好。我可以用這段時間辦我們車的事。
小華每周多回家住兩天,我心裏其實多少有點放鬆的感覺。自打看了那個該死的錄像以後,每次和小華親熱的時候我都疑神疑鬼的。要是小華反應不大,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不好;要是她比較興奮,我就懷疑她是不是為了照顧我情緒而假裝的。時間一長我的表現就越來越差了,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該去谘詢老中醫。小華覺得我身體很好,純粹是自己心裏鬧鬼。她想了各種辦法幫我,包括模仿我們看過的成人錄像等。但很快發現,她越努力我繳槍越快。繳槍越快我心裏越嘀咕,惡性循環。於是小華改變策略把主動權交還給我,自己扮乖乖女隨我處置。在人前人後越發小鳥依人,幫助我回複自信,等著有一天我自己走出這個坑。
在小華去交大上課的這幾個月,我解決了我們開車的問題。小華的圈子裏幾乎每個人都有車,或者至少是男友有車,這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病。我雖然從事業上算是很順利前途也很不錯,但我當時的工資還不到一千,買個二手的小麵包車都很困難,甚至上駕校需要的3,4千學費都不是小數目。我的解決辦法是求親戚給我辦了一個軍隊的駕照,另外和在北汽做產品部實驗工程師的師哥達成了一個協議,替他的實驗司機跑新車磨合。於是我每周可以有一輛嶄新的212吉普在手裏,師哥還提供足夠的油票,條件是每周要開1000到1500公裏把磨合裏程跑完。當時的212用的是北內的485發動機,出場時化油器裏帶限速片,時速超不過50公裏,所以實驗員們都不願意跑這個階段。用師哥的話講我就是他們雇的驢,替他們拉磨的。但我很高興地接受了這個安排,我以後就有車可以送小華去上課或者周末去郊區旅遊了,不在擔心刮風下雨。
這個解決過程其實是非常複雜也有風險的,很多地方不合規不合法,這裏就不細講了。
那個年代北京有三條高速公路,一條去機場,一條去天津,一條去石家莊,每條都收費。我隻能晚上沿著著三環路轉圈幾個小時。好在那是車還不多,也不覺得太費力。後來我學會了偷偷把限速片拆掉,車速就可以上到一百稍多,我每天當驢的時間就短了很多。師哥發現了我違反實驗規則,但也知道他的實驗員也私下裏早拆,就隻是提醒我別開太快把發動機燒了。
我師哥組的10個實驗司機有8個在駕校裏當教練,知道我願意幫他們跑磨合以後爭著教我開車。在加上有的是車讓我練習,很快我就可以很放心的上街了。
車的事安排好後,我每周二早上送小華去交大上課,晚上她自己回西四陪爸媽,然後我在周三的晚上去學校把她接回水房。
這個周三的下午,我按平時的安排早些離開辦公室,從東三環出發去交大接小華。那時的北京規定212不能進二環路,去交大還不影響。
交大位於一片比較舊的居民區中間。那是北京的路還沒有象今天那麽周全,我不得不穿過一些很窄的街道,路邊很多擺攤的三輪,還有停著的汽車自行車,對車技是個考驗。好在我對車很熟,還不覺得緊張。
可是今天前麵開著一輛紅色的夏利,看著象私車,明顯技術不太夠用。很多次險些剮蹭到路旁停著的車甚至行人,而且開的很很慢,甚至在比較開闊的路段也慢慢晃不踩油門。看看時間小華塊下課了,而且車隻能停在校門口我還需要5,6分鍾才能走到小華上課的教學樓,心裏著急就開始按喇叭。可是我越按喇叭前麵的司機開得越慢甚至還故意踩刹車,明顯是在和我鬥氣,故意叫板。叫板就來吧,大不了打一架。看看我車裏有幾件工具可以當武器,我就心安了,就算他帶著刀我也不怕。不過心裏還是希望前麵的司機是去別的地方的,畢竟我要接小華,沒時間打架。
但是很不幸,紅色的夏利一直開到交大門口,找了個離門最近的車位停了下來。我也找了個位子停下,想了想沒有拿工具,畢竟校門口有保安站崗。而且212門很鬆容易開,要是打起來我跑回來拿家夥也應該來得及。就空著手下了車,也不鎖門,反正車裏啥也沒有。加著小心向夏利那邊走去。
夏利司機的動作比較慢,我都快走到他車門的時候才見他抱著個大書包出來。一看到這倒黴司機我啞然失笑,辛虧沒拎著撬棍過來。那司機是個小小個子的女孩,看上去連一米六都沒有。我因為習慣了和1米69的小華在一起,看著她就像個洋娃娃一樣。穿得倒是很講究,深灰色的辦公室套裝短裙,裁剪得體。一頭短發幹淨利落,穿雙在當時算很高的高跟鞋,臉上淡妝。長相平平無奇,除了一雙眼睛挺大以外沒有驚人之處。不過她肯定是個厲害角色,一轉頭注意到我看著她的眼光,就意識到我是一路和她較勁的司機,狠狠地用大眼睛翻了我一眼,充滿蔑視。轉身就向校門走去,高跟鞋敲得地麵呱呱響。
我已經完全不生氣了,隻是好奇地跟著她向小華上課的樓走。好奇是因為她穿的套裝和我見過的都很不一樣。小華也有兩套辦公室套裝,當時時興的款式是肩部比較誇張,腰身線條比較硬朗,把人整個罩起來的感覺。而前麵女孩的套裝在腰身和胸部腿部明顯量身修剪過,很是合體,把她小小身體的曲線勾畫的很有點邪惡。那些年在街上好像沒見過穿成這樣子的,當時出國還講究要去紅都做西裝,出國以後才知道國內做的西裝實在太難看了。
女孩走過路口轉了一個方向,也向小華上課的教學樓走去。拐彎兒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此時眼裏已經沒有了敵意。我覺得她小巧玲瓏的又長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很聰明機靈的樣子,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小精靈。
一直到了小華上課的樓層,小精靈居然還和我一路,我開始有點擔心她會不會覺得我在跟蹤她。好在樓道裏學生和外來上課的人比較多,而且大部分人都在明裏暗裏地偷看小精靈。我心裏輕蔑地哼了一聲: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家夥,等一下小華出來你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美女。
快到小華教室的門口,剛好趕上她從裏麵出來。因為今天不去辦公室,她穿了一條牛仔褲和白色的 T,長發鬆鬆地綰在腦後。手裏拎著個大包,腳下穿了雙坡跟的草編涼鞋。小華同時看到了小精靈和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沒有過來找我,而是停住腳和小精靈有說有笑地講起話來。她倆居然認識??
我下意識地停住了,站在那裏看著她倆說話。小華的出現明顯超過了樓道裏行人的心裏準備,我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目光的慌亂,兩個美女同時出現,看哪一個呢?
北京美女如雲,平時和小華在街上走常會遇到和其他美女鬥靚的時候,小華從來沒有輸過。此時我也毫不擔心,尤其是看到她穿了坡跟的涼鞋,一雙長腿輕鬆打倒一切。小精靈在她麵前隻能仰著頭和她講話,氣場完全不敵。
落於下風的小精靈終於使出了她的殺手鐧:她的笑容。
兩人剛開始講話的時候都是麵帶微笑,講了幾句之後可能小華給她介紹了我,兩人一起看向我這邊,小精靈說了點什麽,然後放聲大笑,笑得彎下了腰,可能是在說她剛才把我當歹徒了。她開始大笑的瞬間,臉上平淡的線條忽然生動了起來,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光彩。紛亂的人聲好像突然安靜了,昏暗的樓道裏仿佛綻開了一朵雪蓮,
回水房的車上,小華告訴我她認識小精靈有兩年了。她以前也在昆侖飯店上班,兩人是吃午飯的時候認識的。小精靈在聯合國某駐華機構上班,後來搬到國貿中心去了。
我說:聯合國駐華機構的人為什麽要學日語? 小華白了我一眼說人家是來學一個什麽統計軟件的。他們工作很辛苦,培訓隻能晚上下班以後再來,今天是我第一次遇到她。
小華話風一轉:我認識她這麽久還沒見過她笑成這樣,跟朵花兒是的。然後在我腿上掐了一下說:她是不是衝你笑的?
我說有可能吧,畢竟我和她已經是見過十幾分鍾的老朋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上兩句話,那關係就更鐵了。
小華氣笑了,你討厭鬼!咱們去郭林家常菜隨便吃點什麽吧,你辛苦了一天別回去做飯了。
我們在郭林家常菜很快點了兩個菜又喝了兩瓶啤酒,就急匆匆趕回了水房,一路上蠢蠢欲動。進了屋誰也不說話,衣服都扔到了沙發上,兩個人立刻纏在了一起。
不知為什麽,我一邊瘋狂動作著,眼前卻時不時跳出小精靈的笑容。我隻好更加猛烈的動作,努力吧注意力集中在小華的身體上。
很快,小華習慣性地開始伸手捂住嘴,降低不由自主發出的分貝。不知為甚什麽我忽然有些煩躁,粗暴地把她的手從嘴上拉開,推到她頭上方,按在床上。小華有點慌張,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來捂嘴。我又把她這隻手也推到頭上,和另一隻手壓在一起,然後用我剩餘的一隻手把小華的一條腿扳直,也壓在床上。小華169厘米的錦繡河山就此完全不設防地任我輕薄了。
漸漸地小華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身體也不再配合我動作, 不久終於一聲爆發,抖若篩糠,聲若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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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華先醒過來,靜靜地躺著回想昨夜的瘋狂。忽然驚呼一聲,覺得大事不妙! 轉頭一口把還在打呼的我咬醒,埋怨我道:你昨晚瘋了吧?顯你有本事嗎?全樓可能都聽到我了!說完氣哼哼地翻過身去不再理我。
我迷迷瞪瞪地想了一下,才想起昨晚小華動靜確實不小。一下子瞌睡醒了,瞪著天花板想對策直到鬧鍾響起。
早上一到工廠,我和領導打了個招呼就溜出了辦公室,狼奔豕突於全廠各個車間和實驗室。忙活了幾個小時,終於在焊接車間的破壞實驗室找到了我需要的東西:剩餘的隔音防震裝修材料!我興高采烈地請了半天假,把一堆垃圾抱回家,該釘的釘,改粘的粘。雖然材料不多而且形狀各異,但我們隻有一麵牆和鄰居相接,我撿回來的材料東拚西湊,除了這麵牆還足夠把門也包上了。
小華下班回來,我在樓道裏把她攔住,問她能不能聽到水房裏電視的聲音。小華認真地聽了一下,說可以聽到一點點。我把屋門打開,巨大的音量猛然放出,嚇了她一大跳!我把屋裏的電視開到了幾乎最大音量,而小華在門外隻能隱約聽到一點聲音。
小華看著貼得嚴嚴實實的牆和大門,臉慢慢地紅了,歎口氣說:你是不會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