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太門西》：山上長弓 著
第5章：黃鶴樓下(2)
太門西和丹妃姐妹之間的這層窗戶紙捅破後，那還有什麽忌禁，以後幾天，四個美女輪流侍候太門西，把這廝美得忘了今夕是何年，臉上整天掛著傻笑。
太門西覺得就像在夢中一樣，怎麽一下就有了四個老婆呢？嗯，古代的一夫多妻製還真是不錯，我這不是在做黃粱美夢吧？
丹妃姐妹各有不同的韻味，丹妃豐滿熟透，風情萬種；紅葉妖豔狐媚，熱情似火；夢露小鳥依人，任君姿意。唯一例外是詩冬，雖然太門西非常體貼，詩冬好像很不適，非常緊張痛苦，也不知道為什麽。
詩冬皮膚特別白，身材特別好，長腿就像芭蕾舞演員，躺在床上就是一件玉雕藝術品，讓太門西忍不住想撫摩讚歎，但一觸及詩冬的肌膚，詩冬就像觸電一樣，肌肉緊縮，混身緊張。
太門西問過詩冬，詩冬說沒事，自己就是這樣，漫漫習慣就好了。
最後太門西向丹妃問起此事，丹妃一歎口氣說：“公子知道我們不是黃花閨女，是被人玩棄的殘花敗柳，但公子體貼我們，從來不問我們過去的事，我們心裏也有些害怕公子嫌棄我們，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躲避，不敢向公子提起過去的事。”
太門西說：“你們是官奴，被金刀寨主吊著打光豬，命運肯定很淒慘。我不提及你們的過去，一是不想讓你們難過，二來我也不在乎你們是否黃花閨女或殘花敗柳。你們想說過去的事，我聽著，如果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不管過去如何，我太門西絕不會嫌棄你們。”
丹妃說：“金刀寨主很早就占有了我們，公子知道我們的來曆嗎？”
太門西說：“這個我知道，你們是金刀寨主買來給他生孩子的。”
丹妃說：“但公子你不知道金刀寨主後來是怎麽對待我們的。”
“你們怎麽了？” 太門西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丹妃講起當年的事：
事情發生在金刀寨主壽辰那天，那天金刀寨賓客盈門，大開宴席，峽江各碼頭的舵主，江湖上的朋友，有生意往來的商賈，巴東一帶的衙門官員齊來賀壽。
灑酣耳熟之際，金刀寨主叫來丹妃姐妹彈唱助興。眾人酒喝多了，喜笑追逐丹妃姐妹，要灌她們喝酒，金刀寨主也醉醺醺的指罵丹妃姐妹是不下蛋的雞，還笑說要大家幫他播種，眾人一齊起哄取笑，鬧得更歡。
酒醒之後，眾人發現丹妃姐妹一絲不掛，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這才知道酒後亂性，一眾人把丹妃姐妹輪暴了。
眾人知道闖禍，趕緊給金刀寨主賠罪。金刀寨主鐵青著臉，但這些賓客都是有身份，對自己有用的人，而且法不責眾，這事到底是哪些人幹的也說不清楚，他不能與大家都翻臉。為幾個奴婢，幾個不下崽的小賤人與大家鬧翻不值得。
金刀寨主沒有追究賓客，但卻沒有放過丹妃姐妹，把氣都撒在她們身上。從那天以後，對她們動輒打罵，瘋狂虐待，後來幹脆讓她們去陪客。凡是來了江湖豪客，官府大員，或其他的有臉麵的人物，金刀寨主就讓丹妃姐妹去侍候，任其玩弄。
丹妃姐妹天生麗質，貌美如花，又會彈唱歌舞，金刀寨四花的名聲就傳開了，有些人來金刀寨就指名道姓的要丹妃姐妹相陪。
金刀寨主怕丹妃姐妹懷孕，懷了他人的野種，於是強迫她們喝了藥，使她們從此不能懷孕生育。
丹妃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心裏很難受，哪個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自從跟了太門西後，幾個女孩嘴上沒說，但心裏卻幻想著就這樣與公子生活一輩子。但現實是她們不能給太門西生兒育女，公子早晚要娶其他的女子傳種接代，總不能讓太門家斷了後吧。她們姐妹到頭來還是竹藍打水一場空，落得孤老終身。
太門西聽完丹妃姐妹的遭遇後，長長的籲了口氣，心情複雜，他原本知道丹妃姐妹是金刀寨主的肉禁，但沒有想到金刀寨主還讓她們侍候其他男人。太門西心裏有一絲不舒服，但這不是她們的錯，太門西是個豁達的現代人，想一下就過去了，卻更為丹妃姐妹的遭遇憤怒，劉吃屎也太不是東西了，不但糟蹋玩弄她們，還逼她們去侍奉別人，最後居然還絕了她們的生育能力。
兩人沉默了一會，丹妃見太門西半天不說話，心想完了，現在公子知道了她們這麽卑賤，又不能生育，不知該怎麽想？原來怕的就是這個，現在終於要西對現實了，心裏一陣忐忑恐慌，小心說道：“公子，你現在知道了我們不能生育，不如早點娶妻，好給太門家傳繼香火。'”
太門西回過神來，自言自語到：“說什麽呢？不能生育更好，正合我心意，我才不想要孩子。”
太門西真沒想要孩子，幹嘛呢？穿越千年來生一大堆兒子，比老子大一千歲，算是兒子呢還是祖宗？這不亂套了。
丹妃聽太門西說不要孩子，吃驚的看著太門西，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知太門西是否腦子進水了，這主子有時真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丹妃心裏卻是有一絲高興，也有些內疚。
“哦，對了，為什麽金刀寨主還一直把你們留在身邊？'' 太門西問道。
"這是金刀寨主的秘密，也可能是他非要殺我們的原因之一。” 丹妃說。
太門西吃了一驚，什麽秘密非殺她們不可？
丹妃接著說：“人人都知道金刀寨主一身功夫，但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的，好像是無師自通。其實他的功夫來自一本書，他經常半夜三更把書拿出來翻閱，這事隻有我們姐妹四人知道。金刀寨主沒有與他的眾多妻妾住在一起，而是獨居後院，平時隻有我們四個貼身奴婢侍候。從我們被金刀寨主收入內室起，他就教了我們一些內功。我們開始不明白為什麽，後來才知道他是要我們為他練功護法。金刀寨主從書上自學功夫，沒有師傅指點，搞不好就走火入魔。他經常暴躁發怒，其實就是練功練岔了氣的征兆。我們學了內功後，他每次練氣都要我們一人陪伴，一旦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我們就從他頭頂注入真氣，引導他的內力走向，疏通經脈，打通堵塞的穴位。”
太門西忍不住說：“救他幹嘛？讓他走火入魔，或趁機一掌拍死他。”
丹妃說：“公子，哪有那麽簡單？他功力比我們高太多，就我們那丁點內功，還不被他先拍死？他對我們防備得很緊，我們至今不知道他看的是本什麽書，他教給我們的內功也是最基本的。當我們在壽宴上被人沾汙後，他就開始調教替代我們的人。他是不會讓人知道他的秘密的，早晚會殺了我們滅口。”
原來如此，太門西憬然有悟：“沒想到這事還牽掛金刀寨主的武功隱秘，怪不得他非要置你們於死地，可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傳給你們的內功救了你們一命。普濟堂的掌櫃說過，你們能活下來，全憑你們體內的一股真氣護住心脈。”
丹妃動容的說：“我們能活下來，全憑公子冒死相救，沒有公子，我們早在亂葬坑喂野狗了，哪能有今天？”
太門西說：“這一切都是天意，我們相遇絕對不是偶然，是上蒼冥冥之中的安排。我說的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我的來曆，你以後會明白的。”
太門西轉了一個話題，“說說詩冬的事吧。”
丹妃說：“這和她的家難有關，我們姐妹家裏出事的時候都還小，已經記不起當時的情況，隻有二妹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二妹親眼目睹她母親被奸殺，慘不忍睹，從此以後對男人有一種本能的抗拒。”
“唉，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太門西有些埋怨，“那麽詩冬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金刀寨主很殘忍，二妹越是害怕，他越是故意折磨她，搞得二妹生不如死。二妹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之所以硬挺下來，是因為有一件心事未了。”
“詩冬有什麽心事？” 太門西好奇問。
丹妃說：“她沒有說過，但這麽多年在一起，我們猜她是想報仇，要手刃殺她父母的仇人。”
太門西心想詩冬一個女子，手刃殺父仇人談何容易，簡直是做夢，不過這丫頭誌堅如鐵，什麽都有可能。
太門西上前親了一下丹妃，扶著她的雙肩說：“丹妃，我要感謝你信任我，告訴我這些。我說過我不在乎你們過去的事，更不會嫌棄你們，我們今後好好過日子，我絕對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們了。”
丹妃說：“我們姐妹都知道公子是真心對我們好，我們也真的喜愛公子。像我們這種殘花敗柳，與風塵女子差不多，世人都看不起我們，連我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隻有公子敬重我們。我們看得出來，公子對我們好不是出於同情可憐，不是做作，公子是真的胸襟坦蕩，不在乎我們的過去，不理會傳統禮教那一套。我們都在想公子處處與眾不同，和我們見過人都不一樣，公子肯定不是尋常人，對吧？” 丹妃詢問似的看著太門西。
太門西笑道：“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以後你們會知道，現在說了你們也不信，沒準還以為我又胡說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我背後議論說笑我呀？特別是你和紅葉。”
丹妃臉一紅，笑說：“我們哪敢說笑公子，我們姐妹是喜歡公子胡言亂語。真的！聽公子海闊天空的胡言亂語，覺得公子好隨和，讓人好親近喲，忍不住都想親你一下。” 說完真的撲上來抱著太門西親了一下，笑咪咪的看著他。
…
太門西去找詩冬時，詩冬己經知道是為什麽，說道：“公子，大姐己經告訴我了，詩冬沒法好好侍候公子，公子如果想讓我走，詩冬絕沒有怨言。”
太門西歎口氣：“又來了！我就怕你會多心，詩冬，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不想有求於人，但你用得著跟我這麽生分嗎？你一直在觀察我，你說說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說我會攆你走嗎？我還以為你讀書多，心智高，知人識人，沒想到你把我看得這麽庸俗。”
太門西說得有點重，太門西真的認為詩冬不該是矯情的人。詩冬被太門西說得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太門西以主人的口氣說：“好了，以後不準再提此事，也不要再多心。一句話，我是你的主子，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離開。”
詩冬知道太門西是有意把話說死，是為她好，要她死了離開的心。
自那以後，太門西再也沒有碰過詩冬，太門西知道詩冬是心病，心結不解，心病難愈，急不得，隻有漫漫開導。
過了一段神仙日子，太門西琢磨著應找點事做，這樣下去早晚會坐吃山空，但是能幹什麽呢？太門西是學信息管理的，這東西現在是一點用都沒有，沒有電腦，沒有網絡，那來信息流？太門西後悔沒當初有學一門實用的專業，比如烹調，泥瓦，理發，洗腳什麽的。你還別說，大學還真應該開這些專業，這些行當比大學大部分專業都好找工作。
他這幾天在江夏走了一圈，注意到江夏雖然酒店飯館不少，但卻沒有賣烤羊肉串的。太門西靈機一動，烤羊肉串太容易了，是人就會，根本就不用學，我何不開一家賣羊肉串的燒烤店？
太門西與丹妃姐妹商量以後決定開一個音樂吧兼賣羊肉串，就是現代的卡拉OK，客人可以邊吃肉串，邊聽曲子，還可以自己K歌。
丹妃姐妹覺得這個主意怪怪的，從來都是客人聽歌女唱曲，沒聽說過客人自己唱的，唱完以後誰來打賞？難不成歌女還要倒給客人錢？但主子怎麽說就怎麽辦，她們能做的就是幫主子分憂，她們會彈唱，正好能派上用場。
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這個所謂的“燒烤音樂吧”就是由太門西烤羊肉串，丹妃姐妹彈唱助興，客人高興也可以唱上兩句。
現代的音樂吧都是喝紅酒，品咖啡，聽輕音樂，是西式格調。太門西的音樂吧賣羊肉串，有些不倫不類，“燒烤音樂吧”這個名字聽起來都覺得別扭。
太門西隻有自我解嘲，咱們中國人不搞西方那一套，咱的音樂吧吃串串，聽小曲，是民俗風情，中式格調。
太門西在江夏鎮大街上盤了一個現成的茶樓，稍加改裝就開張了。
開張那天楚北原帶著一幫閑散書生公子來捧場。楚北原一進店就問道：“太門兄，我看門牌上寫著《菩提五門》，這是你這個店的名字嗎？什麽意思？”
太門西知道解釋不清楚，總不能說這是英語 pretty woman，隻得瞎編：“喔，是這樣，菩提的意思就是佛法修煉到大徹大悟，達到涅槃，也就是說修成了正果。但要修成正果、達到菩提境界必須要過五道門：一是吃喝玩樂，二是悲歡離合，三是洗骨伐髓，四是舍身取義，第五道門才是大徹大捂。我這裏是菩提五門的入口，進了店就算進了第一道門，也就是吃喝玩樂門。至於以後能不能修成正果，還有四道門要過，那就要看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楚北原被太門西懵住了，他是讀書人，怎麽沒聽說過菩提五門，更沒聽說過吃喝玩樂也是修行，但又敢多問，怕被笑話才疏學淺，連這個都不知道，隻有隨口應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太門兄高才。”
丹妃姐妹聽到太門西信口胡鄒，是又好笑又佩服，這位主子太有才了，瞎編起來一套一套的，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跟真的似的。不過這就是公子的可愛之處，太有趣了。
賓客到齊之後，太門西叫夥計先送上烤好的羊肉串。當時辣椒還沒有傳入中國，但各種香料和辛辣替代調料還是有的，羊肉串烤得外焦裏嫩，還在嗞嗞流油，吃得眾人讚不絕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