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經不需要四個季節
對我自己住了這些年的地方,心裏對它早就不是異鄉。
這地方位於矽穀海灣南麵最狹長的地帶。被海洋和山所阻擋,擴張不開。來的人又太多,雖然到處是綠蔭花木,秩序井然,卻總讓人覺得不安寧。
一次,我和老約翰說,我去查了一下,我們住的地方六七十年前,是個農場,好像是種杏子和桃子的地方。
約翰非常有興味,像對孩子一樣啟發道:“你還發現了什麽?”
“沒有什麽了,你知道,對你住的地方,你總想知道在你沒有來以前,它是個什麽樣子。”
“太好了,我明白。”約翰很誠懇,帶著情感。
然後他打開車庫門,讓我站在車庫前麵。他走進去按下一個開關,一處霓虹在車庫的牆上亮起來,像老紐約的街頭,酒吧的招牌。
那是一串字符,Killarney
"就是這個名字。“ 我一下子記起來,我們住的這個地方,以前就是Killarney 農場。
”你從哪裏搞來這個?“
”市政府的拍賣會上,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這個了。”
從那次開始,我和約翰才熟悉起來。
一天,說到這裏的天氣,約翰問我知不知道,我們這裏是少有的地中海式氣候。
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但馬上就認同了。看看我們嬌豔的三角梅和蔚藍的天,南法和意大利也不過如此吧。
有一次我莫名其妙地說:“我們住的地方真神奇,你看,紅木杉樹和棕櫚樹可以在街道的兩邊生長。”
約翰聽了,點著頭,重複說著:“瑞秋,剛才這話說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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