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的時候急救章,當時就是想走,根本不管教授學校的良善。從國內到了德州(具體城市和學校就不說了)某所大學化工係的以為台灣教授手下讀博。因為相比較之下,他給的offer最好。
我原本國內的本科是微生物,分配去了環境生物研究所。當時美國南方有六七所大學聯合弄了個環境什麽協會(主要是治理石油產業造成的汙染),弄到不少錢,這位美國的台灣教授能說會道,據說曾經在台灣讀本科時搞過小球藻類的東西,於是借此時機轉行要做微生物工程治理石油冶煉廠的排放汙水。
背景說的太多啦,總之我拿到較為優厚的獎學金,主要目的是幫助這位教授找到某種微生物,最好是厭氧菌,可以分解一種特殊的化合物(二硫什麽的,時間太久,忘了)。
我到了美國才知道,這教授雖然有很大的實驗室,可以搭起兩三層樓高的汙水處理塔,可是別說微生物,哪怕是和生物沾邊兒的實驗設備,卻是一清二白。不僅如此,教授雖然終身了,但是對於生物學知識來說,也是一清二白,我就曾被他的是DNA大還是細胞大的類似問題雷倒過無數次。
我剛來時,他對我非常好,選課之類的也盡量讓我少選化工類(對此我也是一清二白),非要選也是盡量選他的課,從而可以過關。我的主要選課在醫學院的生化係,那些對我來說就十分輕鬆。
由於係主任也在他的實驗室和論文上掛名,他在係裏位於一人之下而已的地位,大家不僅對他很客氣,就是對我這位他十分看重的研究生(當時很少大陸來的,係裏除了有三位台灣學生外,就我一個中國學生)也是禮讓三分。
在生化係修課,我的成績很好,門門A,教授們對我的印象也不錯。可在化工係,我就很糟,雖然也是B以上的成績,但我很明白:那不過是要麽這位教授的亂給的,要麽是別人看他的麵子給的。
我很特殊,別的研究生需要給本科生帶實驗課,TA,我卻不必(要讓我去帶化工係的本科實驗課,還不如把我殺了了事)。別人因為帶實驗,最初的獎學金是係裏給的,而我是一來就進這位教授的實驗室,我的獎學金,從頭就是這位教授給的。
所以我從一入學,就必須抽出課餘時間在實驗室做實驗。說做實驗是玩笑,因為啥都沒有,隻能根據教授的要求,列出我需要的試驗設備,以及實驗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