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利瑪竇的中文著作,無不現住地表現出這樣的特點:對中國現實和曆史文化十分熟悉,而對歐洲缺乏起碼的了解,包括對歐洲的氣候、物產均十分無知。
明末來華傳教士的中文著作的特點
署名為明末來華傳教士的中文著作,與署名為利瑪竇的中文著作,有著完全一樣的特點。
我隨手列舉幾個例子。
蠶桑,是中國特有的東西,至少,西歐是沒有的。盡管當時歐洲人正在進口中國絲綢,但是,耶穌會士竟然寫出了教中國人如何種桑、養蠶的文字,如《齊家西學》:
西俗,多於池外道旁,樹桑供蠶,益倍於諸樹之利。夏月,桑子既熟,取種播之
養蠶為女紅之首業,亦略陳之。蠶種懷於春孟,生於春仲
服不服?不服的話,我再舉例。
歐洲人種植過黍、粟、稻之類嗎?至少,西歐人不僅沒種過,而且沒吃過。但是,耶穌會士竟然寫出了教中國人如何種黍、如何種粟、如何種水稻的文字,如《齊家西學》:
黍有長莖、短莖二類,短者良,種時在春末夏初,厥地喜易,喜肥,喜頻灌粟性熱於黍稷於百穀中最粗豆有多種,大率喜善地。地欲三翻:孟冬、孟春、季春稻各地可種,地磽則加壅溉,冬前後翻治既平,依形畫區,內外立壟,開渠備溉
諸如此類的文字太多太長,我就不一一羅列了。
這些,是不是抄襲剽竊中國著作?不用懷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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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民無疆:《幾何原本》作者是徐光啟,《同文算指》作者是李之藻
行道者
2023年05月16日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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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朝末年,歐洲不具備誕生數學的基本條件
如前所述,利瑪竇進入中國時,歐洲地區尚十分落後:城鄉臭氣熏天,死屍滿地亂扔;王公貴族們終身不洗澡不洗臉不洗手,隨地大小便;法國人靠國王手摸治病,意大利人靠鑽進不同的山洞治療不同的疾病;利瑪竇死去數十年後,歐洲才誕生天文台。因此,明末入華的傳教士的天文地理、醫療衛生之類的著作,均為徹頭徹尾的偽作,它們真正的作者即文抄公,全是中國人。若有疑問,請閱讀我的《鐵證如山:明末耶穌會士剽竊中醫,偽造譯著,虛構出西洋醫學》之後,再往下閱讀。
這一次專門談數學。
明朝末年,利瑪竇等人來到中國的時候,歐洲完全不具備誕生上檔次的數學的條件。
《幾何原本》,其作者就是基督徒徐光啟(教名Pual,保祿、保羅)。
《同文算指》的作者則是基督徒李之藻(教名Leo,故又號涼庵)。
無論何時何地,如果沒有統一的度量衡,能誕生發達的數學嗎?
答案隻有一個:不能!
這就是說,在任何一個國家,數學發展進步的前提是:統一度量衡。否則,連對小學生進行數學啟蒙都做不了。
我們知道,最晚在秦始皇的時候,中國大地就統一了度量衡,統一了貨幣。
那麽,歐洲大地上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據現行西方史,古希臘的時候,僅巴掌大的希臘半島,城邦林立,據說多達幾百個。如果古希臘存在數學書,其中使用誰家的度量衡呢?雅典的?斯巴達的?馬其頓的?還是遠隔千山水的敘拉古的?
毫不意外的是,在徐光啟翻譯的《幾何原本》中,使用的全部是中國的計量單位,如第五卷:以六尺之線比三尺之線。
那麽,徐光啟翻譯的《幾何原本》原著中,是否使用過度量衡?使用的是哪一個國家的哪一種度量衡標準?
李之藻翻譯的《同文算指》更有意思。《同文算指》一開篇便介紹度量衡標準,但是,全部是中國的度量衡標準,竟然沒有出現西方的度量衡標準!《同文算指前編卷上》:
凡度,十丈曰引,五丈曰端凡量,六粟為圭,十圭為撮凡衡,以兩為君,兩有十錢
那麽,李之藻翻譯的西洋原著中,使用的是哪一個國家的哪一種度量衡標準?
曆史的真實是,直到19世紀,歐洲各國才完成了國內的貨幣和度量衡的統一。例如,美國教授詹姆斯.W.湯普遜撰《中世紀晚期歐洲經濟社會史》:16世紀,流通貨幣繁雜,特別是在德意誌和意大利,使用起來既不方便且混亂不堪。在這一點上,英國是無與倫比的,因為她隻有一種貨幣,而且,除了蘭開斯特外,她隻有一種度量衡(1390年法案)。商業活動的另一大害是通用的度量衡製不統一,令人眼花繚亂,無所適從。漢薩同盟始終未能建立起統一的幣製或統一的度量衡。甚至路易十一也未能革除這兩種弊端,他去世前四個月(1483年)曾招來一個商人代表團,以謀求采取一些措施,看是否可能在吾王國境內建立單一度量衡製和單一流通幣。路易十一的打算隻得冬眠待時,直到1789年。
18世紀的法國,由於全國沒有統一的貨幣和度量衡,走街串巷賣布賣米的商人,不僅得準備好多種尺子和秤杆,而且得準備好多種貨幣的零錢。
歐洲的頭號強國尚且如此,其它國家的情況可想而知。
既然如此,那麽,如果16世紀的時候歐洲存在數學書,其中使用什麽樣的度量衡呢?小學生的數學教科書中,是否使用了度量衡?
在度量衡極其混亂的法國,小學生的教科書中有關計算麵積、長短、輕重的例題裏,使用的是什麽樣的計量單位?
這是小學5年級的數學題。
如果沒有統一的度量衡,能否誕生上麵這些數學題?
如果沒有統一的度量衡,能否進行數學啟蒙?
如果沒有統一的度量衡,數學又有什麽意義?
哪一位小學數學老師來說說:離開了度量衡,該如何教小學生的數學?
沒有統一的度量衡的社會,能誕生發達的數學嗎?
這和古希臘數學發達的前提一樣,是一個類似於天問的問題。
關於西方世界的度量衡,有很多十分奇特的現象,值得玩味。
前麵說過,英國盡管氣候與中國大不一樣,但是,也有一年四季二十四節氣;英國盡管玩的是西醫,但是五髒六腑全是中醫的功能和定義。參閱《20個英文單詞,透露出西方天文學的真實源頭》。
至於英國的度量衡,也與中國古代的長得很像。如,在英國,1英尺= 30.48厘米;1 誇脫=1136毫升;1 磅=16盎司=453.6 克。在中國明代,1尺= 31.1厘米;1升 = 1073.7毫升;1斤=16兩=596.82克。如果大家有興趣,查一查曾經的海洋強國英國的海洋度量衡,更會驚奇於與古代中國的高度近似。
西方度量衡與古代中國仿佛相似,遠不止於英國。
《耶穌會士龐迪我著述集》(廣東人民出版社2019年4月)第506頁的兩則注釋,也很有趣:①磅(libra) ,係西班牙古代重量單位。在卡斯蒂亞,一磅分為16盎司,相當於460克②杜卡多(ducado) ,係西班牙古金幣名, 通用至16世紀末, 不同時期幣值不一。在嘉靖年間,葡萄牙的一個杜卡多約等於白銀一兩。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中國的以16兩為1斤。令人驚詫的是,英國也好,西班牙也罷,也是如此!更令人難以解釋的是:葡萄牙的一個杜卡多約等於白銀一兩----葡萄牙的貨幣計量單位也與中國一樣!
為什麽會是這樣?
這也是:和古希臘數學發達的前提一樣,近乎天問的問題。
二、《同文算指》由李之藻與徐光啟共同完成
讀過初中的人都知道,學習幾何學的前提,是擁有良好的代數學基礎。如果不知加減乘除,不會乘方開方,不懂一元二次方程,卻大談幾何學,那是胡扯。
因此,西方曾經原創《幾何原本》的前提,是西方必須同時存在《同文算指》。但是,《同文算指》絕非來自西方。
有趣的是,《幾何原本》《同文算指》確實是同時被基督徒徐光啟、李之藻翻譯出來的。
我以為,關於《同文算指》,至少有六大怪。
1.阿拉伯數字
據現行的西方史,最晚在13世紀的時候,阿拉伯數字就傳入歐洲;到15世紀的時候,歐洲已經普遍使用阿拉伯數字了。
但是,在徐光啟等人翻譯的《幾何原本》《同文算指》等眾多西洋數學書中,所有的數字,全部使用漢字,統統不見阿拉伯數字的影子。
有誰知道,徐光啟、李之藻翻譯的西洋原著中,到底使用了阿拉伯數字沒有?
如果《幾何原本》《同文算指》等眾多西洋數學書使用的是阿拉伯數字,如此好的東西,為什麽不介紹給中國?
這是第一怪!
2.度量衡
在《同文算指》不僅用中國的度量衡、貨幣計量單位,而且所舉的例子中的物品,也全是中國貨,如卷二:問織絹每匹用絲一斤.問冰片每兩價二兩七錢五分,沉香每兩價銀三錢五分
須知,李之藻翻譯西洋著作中,是使用西洋名稱上癮的,例如,他是第一個把中國的黃道十二宮更名成什麽巨蟹(座)、獅子(座)等十二星座的。(參閱如《同文算指別編卷》)
《同文算指》宣稱是利瑪竇授,李之藻演,意思似乎是:利瑪竇上課,李之藻做作業。那麽,利瑪竇使用的教材中,各種例題中,到底使用了西洋的度量衡沒有?如果使用了,李之藻為什麽通通不用?
李之藻翻譯的西洋原著中,各種例題中,到底使用了西洋的土特產名稱沒有?如果使用了西洋的土特產名稱,李之藻為什麽通通不用?
這是第二怪。
3.曆法
唯獨在談及曆法的時候,李之藻總算使用了一點據說是來自西洋的東西,《同文算指前編卷上》:曆法,每度百分,每分百秒。西曆則積六十秒為分,積六十分為度,秒以下俱以六十析之。
不過,在後麵,李之藻又說了,這未必是來自西洋的東西,而是為了計算簡便而使用的一種計算方法,《同文算指別編卷》:周天圜體定為三百六十度,不設餘分,而每度則析為六十分。
又據利瑪竇口授,李之藻筆述的《渾蓋通憲圖說》:周天之象,為度三百有六十。凡以日揣天者,度法三百六十,而餘度四分度之一。今但用三百六十,舉捷數也。
通俗說,一年為365.25天,以每天為1度,則周天圜體(圓)為365.25度。為了計算簡便,假設其為360度。這就是中國人的口頭禪:一年三百六十日。
這就是說,幾何學的這一規則,源於天文學!
可是,直到明朝滅亡後,直到利瑪竇死亡好幾十年後,歐洲才誕生天文台,西方的這一規則從何而來?換個問法:歐洲建立這一規則的基礎在哪裏?
更加奇妙的是,同樣是在這部書中,也是在談及天文曆法的時候,李之藻又使用了西洋的絕對沒有、隻有中國才存在的東西:二十四節氣。《同文算指別編卷》:
假如芒種,太陽離赤道二十二度四十六分因在春分之後,加半弧度
這是第三怪。
4.利瑪竇的中文水平和翻譯時間
第四怪,屬於天大的怪事之一。
在中國大地傳教了長達十七年之後的萬曆二十八年(1601),利瑪竇進入北京時,利瑪竇的中文水平依然糟糕透頂。他上奏皇帝的數百字的短文《上大明皇帝貢獻土物奏》,都是在經過濟寧的時候,由明朝官員李贄、劉東星(此二人極可能是基督徒)代筆完成。事實上,利瑪竇此後的所有奏折,無一不是那些基督徒或者準基督徒的明朝官員們代筆。至於當時陪同利瑪竇入京的耶穌會士龐迪我,不僅對數學天文學一竅不通,而且是剛開始學說中國話。
其實,僅憑利瑪竇口譯便知,利瑪竇中文水平極差。試想,如此漢語水平的利瑪竇、龐迪我等人,如何具備向李之藻、徐光啟等人傳授專業性極強、專業術語極多的數學著作?
自1601年至1610年5月死去,利瑪竇在北京的九年時間裏,他始終把主要精力用於周旋官場、拉攏官員和太監、買地蓋教堂、四處傳教竭力擴大在中國的教會組織。令人驚歎的是,短短九年的時間裏,利瑪竇還寫下了《利瑪竇中國遊記》;寫下了無數寄送給教會的信件;他竟然還忙裏偷閑:指導徐光啟、李之藻、孫元化等人,翻譯出來了《同文算指》《幾何原本》《測量法義》《圜容較義》《渾蓋通憲圖說》《幾何用法》等等不下百萬字的著作。
《同文算指》,號稱利瑪竇授,李之藻演。果如是,利瑪竇在組織翻譯這許多著作時,他不知講了多少時間的課啊!須知,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
奇特的是,在徐光啟筆下,利瑪竇不僅中文十分好,而且每翻譯一本書,利瑪竇都是精益求精,一再親自對譯著進行了詳細的修訂,如徐光啟《題〈幾何原本〉再校本》:
是書(指《幾何原本》)刻於丁未歲,板留京師。戊申春,利先生以校正本見寄暨庚戌北上,先生沒矣。遺書中得一本,其別後所自業者,校訂皆手跡。
按照徐光啟的說法,利瑪竇在給徐光啟口譯《幾何原本》,二人共同訂正並出版成書之後,利瑪竇再次對出版的《幾何原本》進行了詳細修改,並將修改後的校正本寄給了回到上海的徐光啟,請徐光啟想辦法出版。兩年後,徐光啟從上海回北京上班,利瑪竇已經死去。徐光啟在其遺物中,竟然發現:利瑪竇又完成了對《幾何原本》的第三次修訂稿!
利瑪竇有如此中文水平,還請徐光啟等人翻譯,純屬多此一舉!
眾所周知,即便是外語嫻熟的人,翻譯一部外文著作,比自己寫一部同樣字數的同樣內容的文章,還要難許多。
按照利瑪竇的如此精細功夫,相當於完成了300萬字,平均每年翻譯30多萬字的學術著作,而且全是用閑暇時間完成的!
請問:一位中國人,雖然他寫不出一篇500個單詞的英文短文,但是,他卻用英語向英國人講授了一部又一部用中文撰寫的天文學、數學、地理學等著作,指導他們將這100萬字的專著翻譯成英文,並對翻譯出來的英文作品進行了多次修訂--------你信嗎?
5.抄襲偽造
第五怪,是怪事,更是真相。
其實,早在清朝康熙年間、乾隆年間,中國學者就普遍發現,《同文算指》完全是抄襲中國著作的假冒偽劣產品。四庫全書天文算法類二算書之屬提要曰:
《同文算指》前編二卷,通編八卷,明李之藻演西人利瑪竇所譯之書也梅文鼎《方程餘論》曰:《幾何原本》言勾股三角備矣,《同文算指》於盈朒、方程,取古人之法以傳之,非利氏之所傳也。又曰:諸書之謬誤,皆沿之而不能察,其必非知之而不用,能言之而不悉,亦可見矣。誠確論也。然中土算書,自元以來,散失尤甚,未有能起而搜輯之者。利氏獨不憚其煩,積日累月,取諸法而合訂是編,亦可以為算家考古之資矣。
康熙年間,著名學者梅文鼎就指出:《同文算指》是抄襲中國的諸多數學著作而成----假冒;同時,由於抄襲者水平太次,以至於各書中存在的錯誤也照抄不誤----偽劣。
梅文鼎是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大學者,此前,我曾做過一些介紹,這裏不再贅言。(參閱《清朝科技是如何落後於西方的》)
到了乾隆年間,四庫全書的編輯者說:梅文鼎所言誠確論也!他們進一步指出:利瑪竇等人不厭其煩地搜集中國數學著作,並精心編輯成書,對於中國的數學考古家們多少也有所幫助嘛!
利瑪竇,一個連數百字的中文奏折都寫不了的西洋人,顯然不具備閱讀中文數學著作的能力,更沒有能大量搜集中國數學著作的能力。更何況,《同文算指》抄襲了元朝及以前的大量數學古籍。利瑪竇完全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李之藻是進士出身,不僅是朝廷高官,而且長期任職於工部,具體負責水利建設工作。工部是朝廷負責工業和建設的部門,他擁有掌握中國天文曆算、地理水利和各種工程建設文獻的得天獨厚的條件。
6.真相
《同文算指》與李之藻翻譯的其它著作,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將中國現實中的一切,附會於西方。
如《寰有詮》一書,號稱是傅汎際譯義、李之藻達辭,即傅汎際口譯、李之藻筆錄而成。事實上,與李之藻在杭州見麵時,傅汎際剛到中國一兩年,連中國話都說不了幾句。傅汎際赴杭州的主要目的,就是到這裏學習中文。說傅汎際指導李之藻翻譯著作,是莫大的謊言。
《寰有詮》一書,可謂醜態百出,慘不忍睹。例如:
彼(注:指如德亞)中協露撒棱(如德亞京都,為天主救世之城)與我杭州,準北極及各所距地平,兩地之線相同,則其四時氣候自相同。
意思是說,耶路撒冷與杭州的緯度基本一樣,所以,那裏和杭州一樣,也有春夏秋冬,且氣候差不多。
杭州與耶路撒冷的氣候之比較
李之藻完全是憑想象,弄出了耶路撒冷與杭州氣候一樣的笑話。如果該書真的是傅汎際譯義,如果傅汎際真的能講流利的中國話,如果傳教士們真的有點學問,斷不至於出現四時氣候自相同的昏話。
基督教傳教士,竟然把基督教聖地耶路撒冷的氣候都弄錯,可謂天大的醜聞。
在《寰有詮》中,中國的天文學、地理學、醫學等等一切學問,無不照抄照搬,諸如此類的顯而易見的抄襲文字,《寰有詮》中俯拾皆是。
為了鐵證如山,茲舉一例:
蓋日躔分別四時,春、秋分,冬、夏至故醫家治療,常考月與列宿會合之次。
西歐有一年四季嗎?沒有。西醫根據天時節氣看病嗎?不是。傳教士傅汎際懂這些嗎?不懂。
唯一的可能性是,《寰有詮》是李之藻的作品。
7.結論
按李之藻之《同文算指》序,該書完成於萬曆四十一年(1613)。此時,利瑪竇死去已經三年。這三年裏,利瑪竇如何給李之藻講授?
徐光啟《刻同文算指序》多少也爆出了真相:振之兩度居燕,譯得其算術如幹卷。既脫稿,餘始間請而共讀之,共講之振之因取舊術,斟酌去取,用所譯西術,駢付梓之,題曰《同文算指》。
振之即李之藻。
徐光啟告訴我們,該書主要由李之藻偽造,後來經徐光啟協助潤色而成。
三、《幾何原本》是徐光啟所作
弄清了《同文算指》的真相,我們就不難發現,不僅《幾何原本》,而且連署名利瑪竇的《譯幾何原本引》一文,皆為徐光啟所作。
1.署名利瑪竇的《譯幾何原本引》係徐光啟所作
其實,隻要我們稍稍開動腦筋,僅憑《譯幾何原本引》,便足以證明《幾何原本》是抄襲中國著作的偽作。
《譯幾何原本引》:
幾何家者,專察物之分限者也,其分者若截以為數,則顯物幾何眾也;若完以為度,則指物幾何大也。其數與度或脫於物體而空論之,則數者立算法家,度者立量法家也。或二者在物體,而偕其物議之,則議數者如在音相濟為和,而立律呂樂家,議度者如在動天迭運為時,而立天文家也。此四大支流,析百派。
其一量天地之大其一測景以明四時之候其一造器以儀天地
稍稍閱讀過二十四史的人都知道,以天文曆算律呂同源一家,是中國特有的傳統。至於西方,連統一的度量衡都沒有,何來量法家?
西歐沒有統一的度量衡,又何以知物幾何大?無法知道物幾何大,有如何產生幾何家?
我們前麵說過,利瑪竇時代,西歐連天文台都沒有,何來天文家?
西歐無天文台、無天文家,如何造器以儀天地?如何量天地之大?
西歐根本就不存在四季的氣候,又如何明四時之候?
利瑪竇接下來的話,則鐵證如山的抄襲中國文獻了:醫者不知察日月五星躔次,與病體相視乖和逆順,而妄施藥石針砭,非徒無益,抑有大害。故時見小恙微屙,神藥不效,少壯多夭折,蓋不明天時故耳。
利瑪竇說:歐洲的幾何學家通過編製曆法,指導醫生按照季節節氣給病人看病下藥;如果醫生看病時不能準確把握天時,根本就不可能把病治好,造成少壯多夭折的嚴重後果。毫無疑問,這是地道的中國理論,中醫學說。
利瑪竇根本沒有上麵這些知識,更不可能擁有如下中國學問:
良將所急,先計軍馬粟之盈出,道裏地形之遠近、險易、廣狹、死生;次計列營布陣,形勢所宜,或用圓形以示寡,或用角形以示眾,或為卻月象以圍敵;或作銳勢以潰散之;其次策諸攻守器械,熟計便利,展轉相勝,新新無已如中夏所稱公輸、墨翟九攻九拒者
《孫子》《墨子》等等中國諸子百家的文字,利瑪竇能夠信手拈來!
一個需要自己口譯而由他人來將《幾何原本》撰成中文的人,能寫出如此流暢縝密、引經據典的中文序文來?
事實上,隻要我們靜下心來通讀《譯幾何原本引》,再讀讀徐光啟文集中一篇篇文字,不難發現,其文風如出一轍!完全可以肯定,《譯幾何原本引》必不是出自利瑪竇之手,而是徐光啟代筆。
2.《幾何原本》的姊妹篇
人們在討論《幾何原本》時,往往因局限於這部著作本身,而不識廬山真麵目。
其實,利瑪竇口譯、徐光啟筆受的《幾何原本》同時,還出現了利瑪竇口譯、徐光啟筆受的《測量法義》《測量異同》、《勾股義》等,以證明西學的天文地理之發達;通過諸題均引證《幾何原本》的公理定理,證明《幾何原本》之實用價值,目的是為利瑪竇等人參與修訂曆法、掌控國家天文台開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恰恰是徐光啟的這一番操作,全麵暴露了《幾何原本》的真實麵目。
抄書者自作聰明,本想通過抄書證明西洋人都是水平遠高於中國的大數學家、天文學家,遺憾的是,由於學藝不精,連立方程解方程都不懂,鬧出了大笑話。
乾隆年間編撰四庫全書《總目天文算法類提要》一針見血地指出:
《測量法義》一卷,《測量異同》一卷,《句股義》一卷,兩江總督采進本然測量僅句股之一端,故於三卷則專言句股之義焉。序引《周牌》者,所以明立法之所自來,而西術之本於此者,亦隱然可見。其言李冶廣句股法為《測圓海鏡》,已不知作者之意;又謂欲說其義而未遑,則是未解立天元一法,而謬為是飾說也。古立天元一法,即西借根方法。是時西人之來,亦有年矣,而於冶之書,猶不得其解,可以斷借根方法,必出於其後也。
四庫全書的編撰者說:《測量法義》之類,一眼就能看出是地道的中國貨;利瑪竇等人的水平實在是太差,到中國都已經很長時間了,依然都不懂立方程解方程,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在明末清初之後,才具備這方麵的數學知識。
直到明朝末年,西方連立方程、解方程都不懂,那麽,《幾何原本》能是一個什麽東西呢!西方有能有什麽幾何學!
3.《幾何原本》的翻譯時間與過程
最晚在萬曆二十四年(1596),徐光啟就加入了耶穌會(韶州),成為基督徒。
萬曆三十二年(1604),徐光啟中進士,入翰林院為庶吉士。萬曆三十五年(1607),散館後,擔任翰林院檢討;不久,回家守製。萬曆三十八年(1610),守製終,回京繼續任翰林院檢討。翰林院是皇帝的秘書機構、朝廷最具權威的機關,擁有了閱讀中央圖書館一切圖書的條件。
正是在此期間,在徐光啟擁有最豐富的文獻來源的這一時期,才冒出《幾何原本》及其姊妹篇《測量法義》、《測量異同》、《勾股義》等書的。
《譯幾何原本引》:癸卯冬(萬曆三十一年,1603),則吳下徐太史先生來。太史既自精心,長於文筆,與旅人輩交遊頗久,私計得與對譯,成書不難;於時以計偕至,及春薦南宮,選為庶常,然方讀中秘書客秋,乃詢西庠舉業,餘以格物實義應。及譚幾何家之說,餘為述此書之精,且陳翻譯之難,及向來中輟狀先生就功,命餘口傳,自以筆受焉。反覆展轉,求合本書之意,以中夏之文重複訂政,凡三易稿。先生勤,餘不敢承以怠,迄今春首,其最要者前六卷,獲卒業矣萬曆丁未(萬曆三十五年,1607)泰西利瑪竇謹書。
大意是:萬曆三十一年冬天,徐光啟進京趕考,來拜訪我。鑒於徐光啟做事認真、長於文筆,且與我相交甚久,我想,如果得到徐光啟的支持與合作,將《幾何原本》翻譯出來並不難。第二年,徐光啟進士及第,並且被選拔入翰林院為庶吉士,繼續學業。這年秋天,他到我這裏來,詢問歐洲的學校和科舉製度,我沒有與他談這些,而是向他講述格物之學。講到幾何學時,我說:《幾何原本》這部書非常好,但是很難翻譯,以前曾翻譯多次,都沒能成功。徐光啟被我的話打動了,就讓我口譯,他筆錄,並不斷切磋探討,力求與《幾何原本》的本意相合。二人同心協力,先後三易其稿。到萬曆三十五年(1607)春,終於譯出了最重要的前六卷。即:《幾何原本》的翻譯,始於萬曆三十一年冬天,終於萬曆三十五年春,前後共三年多一點。
這番話,顯然是假的。
首先,徐光啟中進士後被選入翰林院為庶吉士,相當於在讀博士後,學業負擔沉重,很難有機會來陪利瑪竇命餘口傳,自以筆受。按照該文所述,他們正是利用這三年多一點的時間完成了該書的翻譯工作。事實上,這三年中,徐光啟的全部閑暇時光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十個月。而利瑪竇熱衷於周遊於官場收羅基督徒,他必然是大量利用官員們的休息時間。因此,很多時候,利瑪竇、徐光啟的閑暇時間是不契合的。二人零零星星、斷斷續續的合作時間,全部湊在一起,至多五個月。在短短的五個月時間裏,二人能用命餘口傳,自以筆受的方式,完成一部學術性著作的翻譯嗎?完全不可能!
其次,如前所述,利瑪竇的中文水平不是一般的差。利瑪竇說此書很難翻譯,幾次翻譯都半途而廢。顯然,利瑪竇也承認自己的中文水平很差,不足以擔負此書翻譯工作。以利瑪竇這樣的漢語水平,徐光啟每筆受一句,都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
第三,徐光啟與利瑪竇所言,相互矛盾。在徐光啟筆下,利瑪竇不僅中文十分好,而且每翻譯一本書,利瑪竇都是精益求精,一再親自對譯著進行了詳細的修訂,如徐光啟《題〈幾何原本〉再校本》:是書(指《幾何原本》)刻於丁未歲,板留京師。戊申春,利先生以校正本見寄暨庚戌北上,先生沒矣。遺書中得一本,其別後所自業者,校訂皆手跡。
按照徐光啟的說法,利瑪竇在給徐光啟口譯《幾何原本》,二人共同訂正並出版成書之後,利瑪竇再次對出版的《幾何原本》進行了詳細修改,並將修改後的校正本寄給了回到上海老家的徐光啟,請徐光啟想辦法出版。兩年後,徐光啟從上海回北京上班,利瑪竇已經死去。徐光啟在其遺物中,竟然發現:利瑪竇又完成了對《幾何原本》的第三次修訂稿。於是,有了所謂《幾何原本》第二版。
利瑪竇有如此中文水平,還請徐光啟等人翻譯,純屬多此一舉!
4.徐光啟之孫的說法
徐光啟和李之藻一樣,為了基督教可以犧牲一切。他們這些文抄公,不僅把作品的署名權拱手奉獻給了西方傳教士,而且為此編造了維護這一造假行為的種種謊言。
為了維護利瑪竇《幾何原本》原創權,徐光啟在《題〈幾何原本〉再校本》中說:是書刻於丁未歲,板留京師。戊申春,利先生以校正本見寄,令南方有好事者重刻之,累年來竟無有,校本留寘家塾。暨庚戌北上,先生沒矣。遺書中得一本,其別後所自業者,校訂皆手跡。
按照徐光啟的說法,《幾何原本》第一版是利瑪竇口譯,他筆錄,由此可知,利瑪竇不懂中文,徐光啟不懂洋文);第二版,是利瑪竇親筆修訂後,寄給了徐光啟,如此說來,利瑪竇精通中文;又有利瑪竇死後留下的校訂皆手跡的遺物,如此說來,利瑪竇確實精通中文。
奇特的是,1610年,利瑪竇去世。利瑪竇去世23年後的1633年,徐光啟去世。徐光啟去世後,他的孫子發現了徐光啟親筆修訂的《幾何原本》三校本。如果《幾何原本》果真是譯自洋文的話,那麽,徐光啟一定是精通洋文,否則,他如何能獨立修訂?
針對這神奇的三校本,徐光啟之孫徐爾默所言則大不相同,《跋幾何原本三校本》:
《幾何原本》昔萬曆丁未,泰西利氏口譯而授之先文定公,先文定公筆受而述之簡冊,正其訛舛,刪其複蔓,而付之一剞劂氏。越五年辛亥,再校而複刻之。今此本中仍多點竄,又辛亥以後之手筆也。
徐爾默維持了《幾何原本》第一版是利瑪竇口譯、徐光啟筆錄的說法,但是,強調徐光啟還做了正其訛舛,刪其複蔓的工作,並完成了出版。稍加注意,便能領會到:徐光啟的水平遠高於利瑪竇。
徐爾默又說,利瑪竇死去一年後的辛亥年,即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徐光啟開始校訂該書,之後出版了第二版。這就是說,第二版與利瑪竇毫無關係。
更關鍵的是,徐爾默證實:第三版是徐光啟對第二版的親筆校訂,有徐光啟之多點竄的辛亥以後之手筆為證。
徐爾默的這番話,已經證明《幾何原本》的真正作者就是徐光啟本人。
《跋幾何原本三校本》接下來的一番話,則是明確表示:徐光啟才是《幾何原本》的真正作者:譯本曾轉寄西土以此知先公之於數學出自性成,特借西文以發皇耳,庸詎非兩相成而兩相得也哉!
徐爾默說:我爺爺本是數學天才,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個基督徒假借洋文來展示自己的才華、偽造西方的神奇罷了!徐光啟以自己的才華成就了耶穌會頭上的科學光環,耶穌會則投桃報李,授予徐光啟為保羅的宗教榮譽,這便是所謂的兩相成而兩相得。
最令人感興趣的是:《幾何原本》的中文譯本,曾經被寄給歐洲!寄到西方幹什麽呢?無限的想象空間!
5. 結論
徐光啟是虔誠的基督徒。
徐光啟利用供職於翰林院、擁有閱讀朝廷圖書館藏書的機會,剽竊中國文獻,撰寫了《幾何原本》,托名於利瑪竇,以達到神話耶穌會士、使他們進入朝廷的天文台工作並參與修曆的目的。
《幾何原本》出版後,徐光啟忠心耿耿地不斷修訂,於是又出版了第二版、第三版。
徐光啟向耶穌會表達忠心,確實獲得了回報:被教廷封為保羅。
徐光啟精神勝利了。
四、利瑪竇的中文著作集錦
署名為利瑪竇的中文著作很多。讀罷他的著作,不得不佩服其學識淵博;尤其是他的許多言論,往往令人忍不住要拍案叫絕。下麵姑舉幾例,供讀者賞析。
1. 吹起牛來無邊無際
利瑪竇自稱擁有超常的記憶力,撰寫了《西國記法》一書,教人如何提高記憶力。在《西國記法》中,利瑪竇說:昔人善記者,有若古般多國王,所屬之國,二十有二。其諸國語音文字各殊,國王悉能通達,不用譯。有若巴辣西國王,將兵數十萬,皆一一記其姓名。
利瑪竇說,古代西方有一個國王,擁有語言文字各不相同的22個屬國。這個國家的國王精通這些屬國的語言文字,無需翻譯。巴辣西國的國王,擁有數十萬官兵,國王能記住每一名官兵的姓名。
西方的國家都隻是巴掌大的小國,他們的外語,放在中國也就是方言。精通22種方言,在中國根本不算個事兒。所以,利瑪竇所言,或許是真的。
但是,巴辣西國的國王能記住數十萬名官兵的姓名?這是典型的吹牛,別當真,笑笑就行了。
2. 顛倒黑白地解讀基督教與佛教的師承關係
在《天主實義》中,利瑪竇說:
古者吾西域有士,名曰閉他臥剌為言曰彼時此語忽漏國外,以及身毒,釋氏圖立新門,承此輪回,加之六道,百端誑言,集書為經考之中國之史,當時漢明帝嚐聞其事,遣使西往求經,使者半途誤值身毒之國,取其佛經,流傳中國。
利瑪竇說,基督教教義一不小心傳到了印度地區,釋迦牟尼抄襲基督教教義,創立了佛教。漢明帝聽說耶穌在中東傳教,才遣使西域取經,但是使者誤往印度,取回了抄襲基督教的佛經。
眾所周知,釋迦牟尼遠遠早於耶穌,隻有基督教抄襲佛教的可能,絕無釋迦牟尼抄襲耶穌的可能性。
顯然,利瑪竇是顛倒了佛教與基督教之間的師徒關係。
可惡的是,利瑪竇歪解中國曆史,為他的歪理邪說背書。
3. 對歐洲常識極端無知,對中國文獻極其熟悉
在中國古代文獻中,一再記載來自西域和中國西南地區的火浣布。在正史中,沒有記載用什麽材料做成。但在其他文獻中,有的說鳥獸毛皮做成的,有的說是用草木織成的,如誌怪小說《玄中記》:南方有炎火山焉正月二月三月火不燃,山上但出雲氣,而草木生葉枝條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過此山下,取柴以為薪,燃之無盡時,取其皮績之,以為火浣布。
晉人郭璞說,某種草木可以織成火浣布。於是,這種草木和火浣布出現在了利瑪竇的筆下,《乾坤體義》:
西土產有火木以為屯寨,有火草以織火布,竟不懼火
歐洲有一種樹,叫火樹,用來蓋房子,就不火燒;歐洲有一種草,叫火草,用來做衣服,不怕火燒。
信不信由你。如今定居歐洲的人不少,不知有誰見過?
這樣的抄襲,你可以說是巧合。但是,《職方外紀》中事兒,決不能之巧合。
《職方外紀》是利瑪竇與艾儒略等人聯袂接力完成的一部世界地理著作。
在介紹歐洲時《職方外紀》說:又聞北海濱有小人國,高不二尺,須眉絕無,男女無辨,跨鹿而行,鸛鳥常欲食之,小人恒與鸛相戰,或預破其卵以絕種類。
不妨對照一下中國古籍中的兩則。《史記大宛列傳》正義引《括地誌》雲:小人國在大秦南,人才三尺。其耕稼之時,懼鶴所食,大秦衛助之。
《通典》卷一九三引《突厥本末記》:突厥窟北馬行一月,有短人國,長者不逾三尺,亦有二尺者。頭少毛發,若羊胞之狀,突厥呼為羊胞頭國。其傍無他種類相侵,俗無寇盜。但有大鳥,高七八尺,常伺短人啄而食之。短人皆持弓矢,以為之備。
無疑,這是典型的抄襲。
令人驚歎的是,這可是介紹利瑪竇家鄉歐洲的文字,利瑪竇等人竟然如此不堪!
更令人奇怪的是,利瑪竇對歐洲常識的無知,令人發指;而對中國古文獻之熟悉,令人拍案驚奇。
3. 教中國人確定二十四節氣?
以前,我們說過,直到明朝滅亡,歐洲大地上沒有天文台。也就是說,利瑪竇時代,歐洲人的天文學知識為零。
以前,我們還說過,隻有中國才有顯著的二十四節氣,也隻有中國人才有確定二十四節氣的必要。因此,最晚3000年前,二十四節氣的曆法,就已經成為中國人的生產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歐洲既無二十四節氣的氣候,更無確立二十四節氣的必要。但是,在《渾蓋通憲圖說》中,利瑪竇說:正北為天正,冬至之始(月建在子半,其宮磨羯之初);次稍東,為小寒(月建醜初);大寒(醜中,其宮寶瓶);立春(月建寅初)
利瑪竇竟然教中國人如何確定二十四節氣!
沒有天文台的歐洲,天文曆算知識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4. 教中國人九天之說?
最晚在3000年前,中國就用由官方舉辦的天文台和專職的天文學家,誕生了專門的傳承有序的天文曆算學科。綿延不絕的二十四史,詳細記錄了中國的天文地理學的發展曆程。而九天之說,更是中國人的口頭禪,如: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利瑪竇時代的歐洲,沒有天文台,也不可能存在天文學家,更沒有人見過水星;即便有人偶爾見過水星,也不可能長期有效地觀測記錄過水星及其運行規律。
但是,利瑪竇在《坤輿萬國全圖》中說:餘嚐留心於量天地法,且從大西庠天文諸士討論已久自地心至第一重謂月天,四十八萬二千五百二十二裏餘;至第二重謂辰星即水星天,九十一萬八千七百五十裏餘
沒有天文台的歐洲,這些數據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信不信由你。
5. 教中國人製作箭漏?
箭漏是隻有中國才有的計時器,最晚在3000年前,中國人就以之計時。令人驚訝的是,利瑪竇竟然寫出了教中國人製作箭漏的文字,而且所使用的全是中國人獨有的術語、俗語,《渾蓋通憲圖說》:晝夜箭漏圖說第九:晝夜之分,地平規判矣,若乃晝有朝、有禺、有中、有晡、有夕,夜有甲、乙、丙、丁、戊,古人以分刻製漏,踐更作役,用亦不細。此以每為五分,每夜爲五分,而節氣、晝夜長短弗論焉。
6. 西方醫學原來是中醫?
中醫診療時,非常注意將患者的病情與時令結合起來考慮。在利瑪竇筆下,那時候的歐洲人也是如此,《乾坤體義》:若四季者,春乃濕暑,則屬氣焉;秋乃旱寒,則屬土焉;夏乃暑旱,則屬火焉;冬乃寒濕,則屬水焉。其歲二十四節,亦以四季分類
歐洲的醫生竟然將治病與一年四季二十四節氣對應起來考慮。
遺憾的是,歐洲不存在一年四季二十四節氣的氣候,歐洲如何能誕生這樣的理論?
利瑪竇是一名中學大家?
根據利瑪竇的作品,利瑪竇是一位精通中國經史子集、學富五車的大學者,到了引經據典張口既來的程度,如《天主實義》中的這一段:吾天主,乃古經書所稱上帝也。《中庸》引孔子曰:郊社之禮,以事上帝也。朱注曰:不言後土者,省文也。竊意仲尼明一之以不可為二,何獨省文乎?《周頌》日執競武王,無競維烈,不顯成康,上帝是皇;又曰於皇來牟,將受厥明,明昭上帝。《商頌》雲聖敬日,昭假遲遲,上帝是祗。
《雅》雲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易》曰帝出乎震。夫帝也者,非天之謂。蒼天者抱八方,何能出於一乎?《禮》雲五者備當,上帝其餐,又雲天子親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湯誓》曰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又曰惟皇上帝降衷於下民,若有恒性,克厥猷惟後。《金滕》周公曰乃命於帝庭,敷佑四方,上帝有庭,則不以蒼天為上帝,可知。曆觀古書,而知上帝與天主,特異以名也。
僅此短短一段文字,所引用的《詩》《書》《禮》《易》,便令人眼花繚亂了。
如果我們再讀讀他的其它文字,知道他天文曆算、兵家墨家醫家等等無所不通,便可斷定,以他的才華,足以直接參加中國的科舉考試,即便不能中狀元榜眼探花,弄個同進士絕對不成問題。
然而,奇怪的是,他不僅沒有翻譯《同文算指》《幾何原理》的中文水平,而且,連給皇上的數百字的奏折,他也必須由他人代筆!
如此怪誕之事,隻有神仙才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