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094：嬴白（上）

晚上還是嬴肆，荊軻特意叫上鞠可了，之所以叫上鞠可，不隻是要讓她學舌，給嬴肆匯報月氏的經曆，還因為下午荊軻已經和嬴肆兩次了，提出來晚上叫鞠可，嬴肆知道荊軻的心事，是想休息下，當然也就默認了，如此荊軻，嬴肆，鞠可回到了正室安睡。

嬴肆要聽鞠可訴說這一路上的經曆，尤其鞠可惟妙惟肖地學著田綾兩次氣急敗壞的語氣，把嬴肆笑得岔了氣，還說明早我也試試那個上卿不知哪聽來的壞話。

荊軻則在外屋，叫上陸期，進行密談，說了嬴肆所有情況，以後陸期，嬴肆，韓玉聯合搞諜報活動，但燕國的諜報還是對韓玉保密。陸期說了這分別時期的情報，尤其宗雷那邊的消息，一直是荊軻掛念著，騎林軍奇襲大獲成功，荊軻已經知道，參與者田綾等都回來了，但陸期說，宗雷那邊一直沒有消息，秦舞陽也和他們斷了聯係。現在五月中旬，宗雷營，騎林軍是4月底奇襲的，沒有消息也說得過去。最後荊軻讓陸期通知高漸離，姬航（現在叫於航，太子丹把他開除出宗譜了），知道他們現在楚國，看能否盡快回到荊軻身邊，總之十月份遼東貓冬之前，他們務必回來，荊軻要利用貓冬季節，好好對於航進行言傳身教。

荊軻和陸期密談完，回來哄睡鞠可，這邊讓嬴肆和陸期接著在外室交流以後燕國的諜報工作，以及陸期在轉話給韓玉，三人一起計劃以後的安排，他們三人曾經密切配合追殺過姚賈和蒙嘉。

荊軻哄睡了鞠可，就再和嬴肆交談，此時陸期已經告退。

嬴肆這些天休息夠了，見了荊軻很興奮，因此和荊軻依偎地說話，荊軻還有一些心事，要和嬴肆商量，現在就問嬴肆，明天我應該陪你去看望你大姐嬴白，她現在薊都的太子宮，一直掛念你，前期太子要軟禁你，誰也不能和你說話，因此她就一直等著和你見麵的，明天到時我們應該怎麽說？

最終荊軻尊重嬴肆的意見，對嬴白全部如實相告，嬴白其實應該叫嬴伯，伯仲叔季，但因為姊妹中，長得最白淨漂亮，所以就叫成了嬴白，嬴肆顧名思義，是老四，嬴白比嬴肆大五歲，從小嬴肆長得就醜，所以別的姊妹都欺負她，唯有嬴白對她疼愛有加，姊妹關係最好，所以十七歲的嬴白被嬴政送給太子丹時，嬴肆舍不得姐姐，十二歲的她就偷偷地跟著過去了。

嬴白雖然不是特別精明，容易上當，但一旦打定了主意，卻也是能一路跑到黑的，所以太子在嬴政給的眾多妻妾中，就是覺得她好騙，也算是感情大於理智，終於說動嬴白冒著全家被殺頭的風險，配合太子丹，使太子丹跑回燕國，做這件事時，嬴白怕牽連嬴肆，也是瞞住了所有人，也包括了親妹妹。那時太子已經跑了，特意派了個女替身代替自己和嬴白同吃同睡，這樣保證每天端進屋裏的飯菜數量沒有變化，端出的馬桶糞便也沒有變化，而嬴白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堅決瞞住了嬴肆。

所以現在嬴肆說，以前看我這姐姐挺窩囊的，腦子不是太靈，但太子跑了，她依舊瞞了有半個多月，無人發現破綻，最後還是自己主動招認，精明過人的蒙嘉都被她騙過了，所以這事可以讓她配合，從私的來說她現在是燕太子正妃，以後就是王後，兒子就是太子，肯定要站在燕國這邊，和秦國為敵的啊，再從公的來說，隻要跳出秦國，再看秦國的，沒有不覺得這國家是反人類的。

荊軻就道，這事你就決定吧，我聽令就是了。

嬴白不瞞，相國鞠武，禁軍總管鞠義，自然更沒有隱瞞的必要，這二位比起嬴白，更是做大事的材料。

荊軻又道，你在秦國學的那些間諜手段，看看有什麽可以燕國也可以利用的，轉天找找陸期，你們再談談。

嬴肆道，算了吧，都是女人用的，這些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是被迫學的，不要再害人了啊。

荊軻道，好，最後都由你自己決定，我隻是提供參考。另外我想一個月後去遼東，你有什麽意見？

隨後荊軻就和嬴肆說自己去遼東後的打算，荊軻現在認為嬴肆是可以和自己腦力激蕩了，因此凡事都開始和嬴肆商量了。

果然嬴肆說了荊軻意想不到的意見，荊軻隻是從物資利益來說，就是以金錢換取遼東東胡的和平，嬴肆說隻是利益還不行，還要解決精神上的，看看東胡最恨燕國什麽人，什麽事，這個疙瘩解決了，再用金錢換和平，荊軻大喜，問嬴肆具體怎麽做。

嬴肆道，這樣吧，我也沒什麽事，以後半年，就調查遼東，從東胡視角，來看看燕國的民怨，以前雖然作為查獄禦史，調查過遼東的冤獄，但還沒有從東胡的立場看問題，這次我要用秦國的間諜來調查，就說明裏是查獄禦史的活，暗裏是調查燕國遼東的經濟潛力，以這個名目，考察清楚秦國的間諜，看看其中能幹的，有沒有能為我所用，如果都是三晉人，為秦國賣命，肯定是家裏被扣作人質，又有金錢獎勵，這種沒有信仰的間諜，很容易挖過來。

荊軻聽的隻有點頭的份，高興壞了，還把荊軻念念不忘的大哥狗屠，也被嬴肆納入了遼東這件大事，狗屠說了不結交權貴，但嬴肆一直是流浪女要飯女底層女人打扮，這樣和狗屠原則就沒有衝突來了，兩人計劃了半天，荊軻又感歎嬴肆的好腦子，一直忍著精蟲上腦，初步商量完了，終於不忍了，因此做了第三次，這也算荊軻在趙國娶趙玉葉這些天一直養精蓄銳的結果，如果一個人隻是愛一個人靈魂，那就是荊軻對嬴肆的感覺了，顯然嬴肆也認識到了這點。

三次做完後，嬴肆道，如果沒有相貌的吸引，還是新鮮勁過去，依舊會厭煩的。

荊軻道，我是喜歡你的好腦子啊。

嬴肆道，不要騙我了，我不會相信世界上有把醜當成美的男子。

荊軻無語了。

嬴肆道，這次秦王又給太子送了不少美女，其中絕色的是兩個美女，雖然人數隻有兩個，但是萬中無一，我要把她們留下做自己的貼身丫鬟，以後幫我挎刀在床上伺候我們。

荊軻知道嬴肆的極其聰明，也不願意在拿話空頭安慰了，就道，一切聽你的，隻是姬青割腳趾，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嬴肆道，我替你好了。

荊軻笑道，我大男人怎麽讓你替，到時割我兩個腳趾，一邊一個腳好了，是不是就兩個？

嬴肆道，對，一對雙胞胎，現在鞠義看押著，過兩天會送過來，我來安排吧，不會割任何人腳趾的。

荊軻道，這是不是嬴政要送給太子丹的。

嬴肆道，對，我就給你了，等你收用了，再和太子聚會的時候，你帶她們去，這倆歌舞演奏都很好，到時表演節目，把太子丹活活氣死。

荊軻無語了，心說，這家夥再來一對雙胞胎，還是嬴政送給太子的絕色，我反正盡心盡力拒絕過了，就接受命運的安排吧，嬴肆對太子丹一直很氣，現在這樣為燕國賣命，其實還是為太子丹賣命啊，小事上，就順著嬴肆的心意吧，總要讓人家出氣啊，至於太子丹那邊，嬴肆深恨太子，這次回鹹陽去，以及再被秦國送回來，都是打著這個旗號，這個旗號隻能讓秦王相信嬴肆絕不會為燕國效力，那麽深恨太子，截留給太子丹的東西，也是順理成章的，何況個把美女的用途沒有遵守他的王令，對嬴政絕對是小事一樁啊。

隨後荊軻和嬴肆，鞠可依偎著睡覺。

第二天早晨，荊軻就恢複了練武，姬英，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後己，魏昕，黑嫦娥，戰娘，虎女都參加了。

除了個別有事的，姬英帶領女兵開始重點培養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後己進行戰爭準備，例如配合士兵搭成盾牌陣。

上次田綾，徐薑女，魏昕等她們參與突襲秦國的西套平原，回來後，就碰上荊軻和趙玉葉婚禮的禁欲期，雖然荊軻找機會和她們一個個的都說了悄悄話，溫存的問了她們第一次殺人或者見了殺人的心路曆程，但卻老實的遵守禁欲，並沒有和她們過夫妻生活，因為畢竟是在趙國的司馬尚府上，周圍都是趙國人，現在回到了黃金苑，周圍都是自己人，因此在如今早晨練武間隙，荊軻首先找了一間軍營空房間，和田綾過了夫妻生活，當然還是三壘遊戲，說雖然如此，田綾依舊得到滿足和高潮，這畢竟是居延海分手後，田綾和荊軻第一次過夫妻生活，雖然荊軻隻是在外麵滿足了田綾，但在強烈的感官刺激下，在加上荊軻也是太喜歡這六娘，因此荊軻還是交足了公糧。

所以早飯，隨後的沐浴也都是在田綾的女兵營進行中的，之後次日荊軻又照樣在早晨練武間隙，和徐薑女，魏昕在女兵營過了二女侍一夫的夫妻生活，玩了三壘遊戲，也是分別多日對這兩個小夫人的慰籍了，當然荊軻還是交了公糧。

之後，也就是現在的十點半。荊軻就和嬴肆按昨日的約定去見她姐姐太子妃嬴白，太子宮和黃金苑荊府的側門之間就隔著一個夾道，荊軻和嬴肆步行的走向太子宮，路上兩人邊走邊談，不時停下來交談，反正時間富裕，魏昕和鞠可跟在身後，鞠可想進去加入交談，被魏昕拉住了，親隨就要有親隨的規矩，她們隻是遠遠跟著，不去打擾荊軻和嬴肆。

現在嬴肆就問荊軻，早晨出去半晌，是不是幹壞事去了？荊軻也沒有隱瞞，說了田綾和徐薑女，魏昕，後己她們參與突襲了秦國的西套平原，現在算是第一次找機會精神犒勞她們，她們馬上還要去井陘近戰秦兵呢。

嬴肆道，要不是戰鬥的敵方都是秦兵，是我家兵，我也想去長長見識呢。

荊軻道，你就這麽想，你們家現在被一個和你們毫無血緣的呂不韋私生子趙政占據了，而這些秦兵都是附逆叛賊的，你家的正主子應該是嬴成蟜，這樣是不是他們就該死了？

嬴肆笑了，那這樣，我也去井陘前線長長見識，秘密的去。

荊軻道，可以，到時最後定。

嬴肆道，你也別打岔，你能在不虧待我的同時，也能照顧好的別的夫人，把家裏搞得和和睦睦的，這也是我樂見的。

荊軻道，你這種自己吃肉也讓別人喝湯的品德，非常好，我一定展示你這種美德。

嬴肆道，上卿，你別一直給我灌迷魂湯，我這種長相，有點湯喝就知足了，什麽時候輪到我吃肉了，你這種刻意待我才是喝湯呢，而你那種擠時間找縫隙偷偷私會才是吃肉呢，我還是知道男人什麽是身體在這，心在別處的。

荊軻隻是點頭，不吭氣了，嬴肆太聰明和有自知之明了，當然嬴肆嫉妒心也不小，還是對荊軻上午私會田綾不滿了，但隻要不明確反對就行，話裏帶刺那就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你不能讓嬴肆說出鼓勵讚許高興的話來，所以荊軻按計劃，還是在次日早晨和上午，幽會了徐薑女和魏昕。

很快，荊軻陪著嬴肆第一次見了嬴白，但隻是禮貌地稍微坐一下，就留下她們姊妹聊天，嬴肆和嬴白訴說家裏，以及父母的一切。

荊軻帶著鞠可心以及魏昕再去拜見鞠武以及鞠義，順便還帶了嬴肆捎過來的趙政給太子丹的親筆信，讓鞠武派人轉送太子丹，這次隻是軟禁嬴肆，但她的私人物品絲毫沒人敢動。

中午嬴肆和荊軻分別被嬴白和鞠武留飯飲酒。

而姬英也回到自己府上，隨便帶回給姬烈的異族女子，姬烈還在鎮守遼東。

姬青，田琪，魏敏等今天也是紛紛給家裏寫信，匯報從月氏安全返回了，姬青還加了一句，不日荊軻將和姬青一起上門拜訪姬耀。

下午荊軻，嬴肆，姬英等再回來，在黃金苑正室外屋匯合，和知道荊軻回來，一起聚過來坐下閑話的共計姬玥、姬青、嬴肆、姬麗、田琪、魏敏、魏昕、魏皙、韓玉、徐仲女、張華、程彤、高穗。

另外一些人姬英、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黑嫦娥、虎女依舊在練武，趙玉葉除了特別必須參加的場合，還是能躲就躲了，和自己母親後趙姬在一起。

荊軻道，鞠義說，這次趙政，又給了太子不少珠寶和美女，這些現在都被鞠義安置著，要如何處理。

嬴肆道，都帶到黃金苑，那些秦國人不可靠的可以送回去，其中一些不是秦國的，是六國給秦國上貢的女子以及下人，例如廚師等，來的路上我已經挨個核實甄別過了，我的身份他們不會騙我，所以我要作為我的貼身下人伺候我。

眾夫人麵麵相覷，荊軻先對眾夫人道，嬴肆以後和韓玉一樣，要獨自開府的，經常外麵做事，這次遼東貓冬也不參加，可以這樣辦。貓冬要半年時間，當然嬴肆、韓玉都不能參加，在那無所事事的半年，姬玥是想參加，又怕家裏走不開，還在猶豫模棱兩可之間。

然後，荊軻又扭頭對嬴肆道，但裏麵肯定有趙政給太子的，難道你都要截留嗎？嬴政肯定要事後知道，不怕不好交代嗎？

當然荊軻早就知道了，隻是當著眾夫人演戲而已。

嬴政道，怎麽不好交代，嬴政給太子的信。我已經重新拚接了，裏麵絲毫沒有提送禮的事啊。

嬴肆這些天，也沒有閑著，她把秦王給姬丹帛書已經裁剪加工過了。

荊軻道，好吧，我今天已和鞠義說了，明天把那些都返回來。

姬青道，要留多少人，黃金苑要規劃出一大塊啊。

嬴肆道，也就二三十人吧，遠不如韓玉妹妹那百多人的，按韓玉妹妹的規模，搞個獨門獨院就行，區別是韓玉妹妹要大頭在燕下都，而我的大頭在薊都。

荊軻道，韓玉那有百人，很多士兵家丁保衛，你那邊沒有吧？都是純伺候的人嗎？

嬴肆道，我不需要保衛。

荊軻心想，嬴肆都是微服出訪，大多化妝最底層的醜夫人，是不需要什麽儀仗保衛。而韓玉越是亡了國，越要講究排場，這就是韓玉的苦衷。

姬麗道，嬴肆公主要獨立開府，和韓玉公主一樣，可是韓玉公主在我這寫有保證哦，嬴肆公主怎麽說？

荊軻心說，一到護食方麵，姬麗就特別聰明，現在她對韓玉公主叫的多勤快。

嬴肆不懂，姬麗就說了，韓玉府中所有丫鬟不能和上卿有什麽瓜葛，韓玉已經發誓保證了。

當時韓玉說的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不能提為小妾或者夫人，姬麗就和仲女商量，心說，萬一你的貼身丫鬟和上卿有了瓜葛，有了子女，不還是成為夫人嗎？所以徐仲女擬就的保證書，就要韓玉保證身邊人不能和上卿有瓜葛，韓玉本來誌不在此，也就糊塗簽字畫押了，現在姬麗重說了一遍，韓玉當場也就認了，隻是點頭。

嬴肆道，韓玉公主答應了，那是韓玉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既然姬玥，姬青，魏皙的貼身丫鬟成為夫人，我的為什麽不行？

姬玥不吭氣，姬青隻好出麵道，這不行，上次上卿已經發誓說了，一根腳趾換一個新夫人，韓玉的貼身丫鬟好歹都是舊人，新的陌生人，全部按此誓言處理，沒有例外。

嬴肆道，這事我挑起的，就割我腳趾好了。

姬青道，你隨便，上卿割腳趾也是不可免的，上卿這麽大人不會說了不算吧。

荊軻道，我就割腳趾好了，嬴肆公主，你幾個貼身丫鬟準備提小妾？

嬴肆道，兩個，一對雙胞胎，你也別割了，總之不是夫人，還是貼身丫鬟好了。

姬青道，也不許偷情啊，魏皙，田琪說得不許偷情，你也在場吧？

大家都回憶當時嬴肆在哪？魏皙道，那是在九原城，嬴肆公主怎麽在啊？

然後魏皙就說了那天的前因後果所有事，嬴肆很驚訝，就在那琢磨，畢竟不讓老公嫖娼，和下人偷情，和別的女的通奸，這是符合所有夫人長遠利益的。

隨後嬴肆道，偷情、偷人、偷腥我也反對，但我這不是啊，我是言之在先，提前和大家商量的，而且還是我的貼身丫鬟，怎麽是偷呢？

嬴肆接著道，大家也知道我的條件，不能和韓玉公主比的，我畢竟要想方設法讓老公真心願意到我的府上來，不能身子在我這，心在別處，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這就是嬴肆的聰明處，擺低姿態，讓大家和她一起想辦法，大家成一條戰線了。

嬴肆看著魏皙和田琪，倆人也無話可說，最終也點頭認可道，這不是算偷。是啊，言明在先就不能算偷啊。

荊軻對嬴肆道，我從來不是以相貌取人的，你大可不必擔憂。

嬴肆，呸，我就沒見過不以相貌對女人品頭論足的男人。

姬青道，嬴肆公主你不能從現有的夫人裏麵選個不錯相好的姊妹，一起住在你府上啊。姬青意思是讓嬴肆在現有夫人中，找個二女侍一夫，姬青是真心幫嬴肆想辦法，畢竟她們都是參加齊趙行的，嬴肆幫姬青解過大難題，就是魏昕發飆那件事。

嬴肆道，雙胞胎姊妹她們現在伺候我很周到，哪個人能代替她們做丫鬟呢？

姬青有心說程彤啊，她為了不讓家裏再添新夫人，是可以貢獻出程彤的，但程彤現在是代理夫人，再去當丫鬟就不好了，張華已經懷孕，姬青就看姬玥，意思姬玥貢獻出高穗，姬玥看姬青盯著自己看，有點不明所以，隻能裝看不見，當然如果知道姬青是讓她貢獻出高穗，她也不會同意的。

大家誰不吭氣了，沉默良久，荊軻知道自己必須幫嬴肆，人家剛立了這麽大功勞。

荊軻道，不讓她們當夫人就好了，至於貼身丫鬟替夫人臨時頂頂，或者二女侍一夫的，不能算偷情吧。

荊軻就看魏皙和田琪。

這倆互相麵麵相覷，當然不能算嫖娼、偷情、通奸，夫人的貼身丫鬟，就是做這個的啊，兩人不吭氣了，默認了，算是允許荊軻納嬴肆的貼身丫鬟當小妾了，算是解決了最難的兩個。

姬青道，萬一生了孩子不就是夫人嗎？

嬴肆道，放心，絕不會生孩子的。然後興奮道，這件事就說定了哦，我就告訴你們正常夫妻敦倫，然後如何生孩子，或者不生孩子的妙法，這可是秦國的絕密啊。

徐仲女首先就湊過來道，嬴肆公主告訴我。

田琪，魏敏都馬上湊了過來，又能真正夫妻敦倫，還能暫時不要孩子，正是她們一直想的事。

然後嬴肆就低聲和她們嘰嘰哇哇地說這些，所有夫人包括姬青，都圍在那裏聽嬴肆說的妙法，其實就是例假之後的安全期避孕，以及例假後那些天更容易受孕。

荊軻見她們自己轉彎換了方向，當然荊軻已經聽嬴肆說過這些，無心再聽，自己就走向大殿角落，和一直周圍伺候的戰娘聊天，並直接摟腰親昵，對戰娘這些天一直擺低姿態伺候大家，荊軻要時刻表示感激和慰勞。

這時嬴肆和眾位夫人嘰嘰喳喳說完，然後對荊軻道，上卿，我還有話說呢。

荊軻坐回原座位，戰娘依舊站立身後伺候大家。

這時魏敏還意猶未盡呢，才女對任何事，都要問個究竟的，魏敏道，嬴肆公主的秘方也很普通啊，大家稍微一留意就會發現啊，怎麽能成為絕密呢？

荊軻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心說，還是魏敏，好問求知，和當初自己想到一起了，荊軻道，我是後來想通的，你想，現在那個女子不是生個十個八個啊，生多了，也就順溜了，到時大孩帶小孩，也不累，還能家裏添一個壯勞力，國家還獎勵給金錢糧食，也就是讀書女子，還要有點權勢的才敢不生啊，這還要有能抵抗住夫家影響的勢力啊，所以需要這個秘方的地方和人很少啊，就算娼館有這樣需要，但她們接客哪能挑日子啊，因此對她們也不實用，所以當然也就大家誰也不知道了。

眾人都點頭，也就是讀書女子和家裏有點勢力的會想法不生這麽多孩子。

魏皙道，那這樣女子讀書竟然不是好事了，我就要能生的時候，使勁生，生她一二十個，這樣也是給人性命和積德啊。雖然我也知道一直生，可能對女子身體不好，但孩子多了，圍繞膝邊，這是多幸福啊。

徐仲女忙不迭的應和讚同，當然還有張華啊。

荊軻道，所以郭開一直不鼓勵女子讀書的，趙國就禁止民間女子讀書，不然如何對抗秦國啊，儒家是鼓勵女子讀書，學女德，相夫教子啊，但也鼓勵女子一直生育的。

魏敏，田琪，韓玉，嬴肆紛紛道，等天下太平了，她們也願意和魏皙那樣，隻是現在亂世，孩子來到世上，如果沒有安全保障，母親怎麽能心安呢。

荊軻有心說，你們盡管生，我已經安排好了後路，保你們母子平安，但又想，自己早夭後，何必留這麽多孤兒呢，因此也就沒有吭氣。

嬴肆道，聽說還有個虎女，說她生的孩子，就給戰娘了。

荊軻道，是的

嬴肆道，那麽我的貼身丫鬟，生了孩子，算我的，你們再不同意，我就送人，這樣也不算上卿的孩子，我的貼身丫鬟，可以和上卿有染嗎？

嬴肆要拉回主題，敲定明確她要做的事情，她還沒有放棄呢。

大家都不吭氣了，畢竟姬玥，姬青，魏皙的貼身丫鬟，都提為夫人，雖然有曆史的原因，但不讓其他夫人也有同樣待遇，是無法自圓其說的。

大家隻能看姬青，姬青道，我們就裝不知道，這隻是現有夫人貼身丫鬟的特權，人數不能超過兩個，不算偷情，而且永遠是貼身丫鬟，不能再提為夫人了，有了孩子，隻算主子夫人的，至於究竟，詳細，你們私下怎麽叫，我們不知道罷了，總得來說，因為是貼身丫鬟，也不算是陌生人，韓玉那個已經寫了保證，她不能算此列了，其餘夫人都有這樣的特權。

這話終於說的大家服氣，如此，田琪、田綾、魏敏、魏昕等都有了這個權利，這才是一視同仁，丫鬟生了孩子，也可以私下叫親媽，隻是在眾夫人這不認可，當然也不參加此後排班侍寢，如此並不影響現在夫人們的利益。

魏皙，田琪最後也是點頭，總之現有夫人總數，是控製死了的。

但這並不符合荊軻一碗水端平的原則，荊軻知道這是不能長久的，例如真能讓這對雙胞胎，一樣生兒育女，卻比別人低一等嗎？如此對孩子也不好啊，但這是要從長計議的，現在也不好打消嬴肆的念頭。

晚上正室還是荊軻、嬴肆和鞠可，另外加上了魏昕，魏昕對昨晚沒有叫她氣壞了找荊軻抗議，嬴肆對荊軻道叫上吧，不礙事的，因為嬴肆和荊軻都是夜貓子，所以熬睡鞠可和魏昕後，嬴肆依舊和荊軻夫妻敦倫了一次。

第二天，程彤給嬴肆安排了新的院落，並且把她這次從秦國帶過來的幾百車寶物，都在黃金苑荊府卸車。

嬴肆隨後在自己的府邸，請所有人吃了一頓午宴，嬴白，於妃，梁宗女，陸期，鞠義都來參加，算是慶賀吧，當然東西都是黃金苑荊府現成的，套用現在的話，就是拎包入住。

嬴白還是第一次見於妃。

事先嬴肆也和嬴白商量好了，她和荊軻夫人以及於妃、梁宗女都以平禮相見，賓主之禮，荊軻一家是主，嬴白是客，於妃也是客，大家都是平禮，嬴白也不計較這些。她隻是想多了解一下荊軻，昨天隻是一麵之緣，對於廢人於妃，已經是死老虎了，她是不會多關注的。

當然對於嬴白來說，荊軻的這些妻妾也是和自己妹妹幸福休戚相關的，因此也是特意關注結交一下，嬴白絲毫沒有太子正妃的架子，這也是嬴白知道，嬴肆醜陋而且還不是溫良恭儉讓之輩，因此特意為嬴肆彌補一下，意思嬴肆有什麽周到不周到的，看在她這個姐姐的麵子，你們多擔待一些。

嬴白無疑是平庸的，不然太子丹也不會在這麽多秦國宗室妻妾裏麵，選擇她做突破口，也就她被太子丹攻破了，冒著連累父母家國的風險，幫著太子逃回燕國，但無疑也是善良癡情的，因此也隻有她甘冒殺頭的風險放走情人太子丹。

現在太子正妃嬴白願意俯身屈就地和大家交好，自然嬴得眾人一片熱烈回應和讚揚之聲，今天是嬴肆新府邸落成之日，不僅展示了從秦國帶來的寶物，而且嬴肆還給每個人都備好了上等禮物，包括司馬夫人家三人。

荊軻的趙國誥命夫人王妹趙玉葉，自然也參加了，這又是荊軻夫人大團圓，甚至超過上一次，這次於妃，梁宗女都參加了，自然還有她的母親以及姐姐司馬金枝，和司馬金枝的母親司馬夫人，荊軻隻是對外人說，後趙姬是趙玉葉的親生母親，但隻是過世趙王的一個妃子，隱瞞了是趙王太後的身份，當然隻是對於妃，梁宗女以及黃金苑下人隱瞞的，但對於姬玥、姬麗、嬴肆、韓玉、陸期她們，荊軻是沒有隱瞞的，趙王親媽居然隱姓埋名來到了黃金苑荊府，這把韓玉驚得下巴掉了半天。

現在嬴白平易近人甚至平庸的表現，嬴得了大家所有人的好感，包括後趙姬和司馬夫人，荊軻是安排她們一起坐在賓客位置的，嬴白一邊是嬴肆，另一邊就是後趙姬，後趙姬旁邊是於妃、司馬夫人，嬴肆的另一邊是梁宗女，趙玉葉、司馬金枝，陸期，鞠義見了個禮，就提前早退了，畢竟都是女眷，他們在還是不方便的。

她們對麵是荊軻，荊軻一邊是姬玥和姬青，再旁邊是姬麗和田琪，姬英和虎女雖然都勉強參加了，太子正妃的麵子要給，但都是躲在最遠處，夫人們桌幾排成了兩排，荊軻和嬴白桌幾之間是過道，下人們上菜上酒。

荊軻分別對嬴白介紹了身旁和身後的眾位夫人，不僅是姓名和出身，還有各自的特點，以及新排的各種娘，例如站立伺候的小妾四娘戰娘，介紹完十五娘，就是另榜的，首先就是姬英，果然介紹詞就是我武力第一的夫人，甚至超過了我，姬英將軍，然後是韓玉，色藝雙絕的我的愛妻等等。

姬青，田琪，程彤互相打眼色，這和姬青前天預先說得一模一樣啊，三人都憋著笑。

荊軻這種炫耀的介紹法，倒也加深了嬴白對夫人們的印象。

介紹完眾位夫人，就開始宴席，嬴肆讓嬴白帶來的宮女隻是殿下伺候，殿前或者飯局上，隻留嬴肆的兩個貼身丫鬟伺候，現在開始上菜，當然廚房做飯的，幹粗活的丫鬟還有不少，能登堂入室的丫鬟就這兩個。

這就是嬴肆展示的自己新收的兩個貼身丫鬟，這兩丫鬟一出場，全場又是瞠目結舌。居然是兩個十歲左右的雙胞胎小姑娘，身高也就接近1.55米吧，非常勻稱苗條，腿還顯長，不像徐薑女因為常年練武，雖然苗條健美，但腿就有點顯得粗壯和腿短了，田綾為了練武，腿也在往粗壯這方麵發展。

但仔細再看，這雙胞胎麵容的是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甚至可以給趙玉葉當妹妹，但身材凹凸有致，從身材來看又不是小姑娘，這就是侏儒女子，但不是那種隻是身材的侏儒，還是年齡的侏儒，就是凍齡了，不僅不長個了，麵容永遠還是小姑娘，這別說萬一挑一，十萬裏都挑不出來一個，這還是一對啊。

魏敏和魏昕姊妹長得很像，但在熟人眼裏或者倆人並排站立，很容易分辨出來，而這對雙胞胎又被嬴肆刻意打扮，身上穿著首飾都一模一樣，就是站在眼前，大家使勁看，也分辨不出來兩人有一絲一毫不一樣的。

嬴白已經二十四歲了，已經和太子丹有了一雙子女，現在又懷孕幾個月了，當然外觀看不出來，是她驕傲的和別人說的，因此微微有點發福，當然是在燕國心情舒暢所致，自己是太子正妃，兒子是世子，現在嬴白有點老氣橫秋了，那時人們都愛裝老，不是有倚老賣老一說嗎，因為老人受人尊敬啊，那時尊敬人，是德一，爵一，齒一。

現在嬴白就賣老地對嬴肆說，趕快讓她們走吧，我看著都眼暈。

嬴肆高興地讓這對雙胞胎退下，讓她們換了衣服裝飾，不再一模一樣了，嬴肆特別尊敬這個老姐，家裏姐妹眾多，嬴肆母親照顧不出來，就讓大的帶小的，而嬴肆是被這個阿姐帶大的，雖然她們隻是相差四五歲。

嬴白對嬴肆道，肆兒，荊上卿這邊夫人已經千奇百秀了，你再添兩個，你還嫌不亂嗎？

哇，嬴白這是替所有夫人發聲了。

嬴肆道，姐，這邊千奇百秀，你那邊不是嗎？給你不添亂子嗎？

這時眾人的猜想得到了印證，果然這對極品雙胞胎是嬴政送給太子的，被嬴肆截胡了。

嬴白道，放屁，就沒有第三條路嗎？燕國就倆男人嗎？

嬴白長得真白，比嬴肆更白，也更肉頭，有的女人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姬青是鋒利型，姬玥是不怒自威型，當然這不是姬玥追求的效果，姬玥一個最大特點就是不好奇，不會驚訝，反應也不是很快，也不是伶牙俐齒，所以她要藏拙，就凡事少問，裝深沉，不要少見多怪，能沉得住氣，不覺明厲，外人就覺得是不怒自威了，田琪是高冷型，魏敏，魏皙是知識型，這些人都是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而嬴白是和她們相對的，就是特別感覺能讓人接近或者說褻玩的，說白了是特別豔麗性感而且還是不很精明那種，招蜂引蝶的那種，嬴白有點和寶兒是一個風格的，但寶兒是有點裝腔作勢，嬴白是自然天然的去雕飾，這當然就比寶兒高出不是一兩個檔次了。

嬴白長得不聰明，也很平庸，但並不傻，動物護食的時候，膽小鬼也會齜牙，現在嬴白就是這個時候。

她既然是太子正妃，要管太子，荊軻是她妹夫，她也要管，管太子不起作用，那荊軻這也要試試啊，管不了歸管不了，態度要鮮明啊。

嬴肆道，這天下難找的雙胞胎尤物，隨便嫁人不是暴殄天物啊，一般人也養不起啊。

嬴白道，天下有本事的就這倆人嗎？

荊軻急忙道，我明年計劃去齊國，楚國，到時給她們找合適的人吧。

嬴白道，那我先帶走了，等明年出發的時候，上卿去領人。

嬴肆不高興道，你還是要巴結那個人。

嬴白道，怎麽可能，我那難道還不能藏兩人嗎？

這一頓飯吃得皆大歡喜，嬴肆是原想拿兩個絕色要固寵的，但被老姐截胡了，嬴肆是 喜愛和尊敬這個老姐，尤其是喜愛，不然也不會嬴白嫁給太子丹的時候，自己偷偷跟著上了車，跟著老姐嫁給了太子丹，那時嬴肆才十二歲。

嬴肆無奈地轉念一想，這荊軻看來真的被自己內秀所吸引了，她也相信荊軻真的喜歡自己這口了，何必再畫蛇添足呢，再添兩個競爭對手，因此這對雙胞胎也算符合嬴政意願，終於還是進了太子宮，至於得寵不得寵，嬴政和嬴肆是管不了的，也算對嬴政那邊有交代了。

荊軻有感於嬴白一來就對嬴肆貼身丫鬟發難，似乎是有備而來嗎，就回想也就是嬴白初進黃金苑的時候，嬴肆，姬青，程彤去迎接的，嬴肆去迎接老姐，程彤是代理正室夫人，姬青代表實際的尊貴，姬玥之所以不去，也不是托大，實在是個子太高了，這樣同行會讓尊貴的太子妃失去尊貴勁，等到宴席上，分別見禮的時候，嬴白馬上就知道姬玥不去的苦衷了，荊軻也沒有去，因為都是女眷，嬴白帶了十幾個宮女呢，他去也不合適啊，也就那個時候姬青和程彤能對嬴白說什麽，還要瞞住嬴肆，估計是程彤拿什麽事絆住嬴肆，姬青和嬴白說的，荊軻就用眼神問程彤，程彤用眼神回說不知道，沒有，使勁搖頭，但滴溜溜的大眼睛分明是成功的含笑。

荊軻真的不知道姬青怎麽幾句話就說動嬴白的，可能是女人向著女人吧。

這時嬴白已經開始恭喜荊軻，因為嬴白已經看出荊軻夫人中，姬麗，張華都懷孕了。

嬴白道，上卿，你現在又是趙國的嬌客，身份尊重，馬上又要當父親了，以後就別東跑西跑了，好好陪陪老婆孩子，這不好嗎？

荊軻心說，又一個魏皙，嘴裏道，好、好。

嬴白就開始和荊軻以及姬麗，張華，教授她們育兒之道，並對嬴肆道，你為什麽肚子還沒有動靜，你去年就和上卿圓房了啊。

嬴肆嘴裏嘀咕，這事你也知道啊，嘴裏說，快了，快了。

姬英早就覺得這種場景枯燥，沒意思，見了嬴白，施禮過後，如今看嬴白嘮叨提倡這些窩囊生活，就退出了，退出之前和虎女使了個眼色，姬英知道虎女肯定也厭煩的，而虎女在荊軻和趙玉葉結婚那幾天，大家互相遊戲玩耍中，虎女和黑嫦娥也成為了對脾氣的好友，畢竟都是異族人，所以黑嫦娥和虎女，一起退出了，見了她們三人退出，後己也就跟著退出了，她也喜歡女將軍姬英，因此幾人一起退出，姬英帶她們到女兵營一起午飯喝酒玩耍了，這本來就是嬴肆的家宴，因此早退並不算失禮，而平時和她們在一起的田綾，徐薑女，魏昕，卻願意參加荊軻這種聚會，從她們耳裏聽進荊軻說的每一句話，說甘之如飴也不為過，畢竟她們都是和荊軻在熱戀期啊，這兩天早晨和上午就分別和荊軻敦倫了啊。司馬金枝是喜歡熱鬧的，也和家裏人留在這裏了，張華已經肚子微鼓了，但程彤和魏昕，在幫忙伺候的時候，她依舊站來氣也幫助戰娘端著端那，很是勤快。

現在嬴白又對荊軻嘮叨道，我看上卿嘴上答應，心裏可能還是不服氣，這點你要學學太子丹，太子比你位高權重吧，管的事多吧，但太子天天幾乎就是無所事事，成天跟我們娘兒們母子轉，把所有事情都吩咐下麵人去辦，用人不疑，這才是好領導啊。

荊軻知道太子有點不太勤政，和嬴政比差遠了，現在突然恍然大悟，太子的病根在嬴白這啊，不是說嬴白有多得寵，而是太子和嬴白，在秦國鹹陽，兩人傍在一起生活已經六年了，這種老婆孩子環繞膝旁的生活，太子已經太習慣了，成了定式，現在又回到了這種安逸的狀態，以前是嬴白，後來是景晴，現在又是嬴白，所以太子不在乎是那個女人，而是要這種生活狀態，但是對於抗秦大計，卻也沒有大的損害，這就是齊桓公執政的方法，隻要任用得人，鞠武相國負責全麵，鞠勇樊於期負責軍事，荊軻負責外交謀略，反而比太子丹自己勤政效果要好，當然這點太子丹也懂。

荊軻這樣想，很多夫人都是這樣想，但因為尊敬嬴白，大家都沒有吭氣，但有人卻要失禮的，司馬夫人道，太子妃陛下，正因為有上卿這樣人幾千裏東跑西跑的，才能讓燕太子安逸啊。

顯然嬴白沒有想到這些，嬴白眼睛眨啊眨啊的，終於道，那上卿不能找人也替他東跑西跑嗎？

對於司馬夫人這句絕對正確為荊軻說話，眾夫人反而都有點氣憤，嬴白太小白兔了，何況剛才還幫大家一個大忙，首先忍不住的是田綾要幫腔嬴白了。

田綾就道，是的，太子妃說得對，以後就我替上卿跑吧，這些路我都熟悉，隻要上卿努個嘴就行。

嬴白道，田綾公主，你也不行啊，你也該生兒育女了啊。

虧她這麽快，記清了眾位夫人。

田綾有點傻眼了。

司馬金枝不甘寂寞道，我跑腿吧，我可是上卿的親戚啊。

嬴白道，司馬小姐也該嫁人，早生貴子啊。

司馬金枝直接翻白眼，她還沒有玩夠呢。

嬴白對孩子這些不耐煩的失禮舉動視若無睹，嬴白瞟了身後一直和嬴肆兩個貼身雙胞胎丫鬟一起伺候的戰娘道，讓她去跑啊。

眾夫人都笑了，包括戰娘自己，嬴白果然不傻啊，看出來生兒育女這方麵，戰娘真是閑人啊。

所有夫人都點頭附和，紛紛道，是，該四娘多跑跑。大家都哄著老好人嬴白。

司馬夫人也明白大家意思了，在嬴白這還是天下太平，歲月靜好吧，也就和大家點頭附和。

隨後嬴白特意叫過來趙玉葉，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後趙姬就坐在自己旁邊，兩人邊說邊喝酒，不時再逗逗趙玉葉，嬴白還是把趙玉葉當成小女孩了。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地各自聊天，於妃和司馬夫人聊在一起，因為她們是第一次相見。

這時司馬金枝咋咋呼呼地大叫道，什麽你兒子也參加遼東的貓冬。顯然司馬金枝聽見了於妃對司馬夫人說的，其子姬航，上卿已經派人通知回遼東參加貓冬。

眾人又是一驚，其中有些人，她們沒想到還有個男人參加啊，當然姬玥她們已經聽荊軻說過了。

荊軻正在和姬青、田琪聊天，剛才田琪和程彤，把姬青前天的預判說給荊軻聽，荊軻也感歎姬青真的是了解自己啊，這直覺沒得說啊。

現在分工是戰娘伺候大家，和雙胞胎姊妹一起，魏昕不時站到荊軻桌幾前，專門伺候荊軻，隨後就伺立一旁，她是一直盯著荊軻的，隻要荊軻一個眼神，不用說話，魏昕就能替荊軻傳話，魏昕在邯鄲高級藝伎館，這種待人接物，伺候貴賓，真是學的不少，也很實用。

程彤作為代理正室夫人，雖然有自己的坐位，和魏昕一樣，但基本不坐，來回走動，主要是插話傳話，伺候嬴白和荊軻以及排名前幾名的夫人，這也算程彤作為代理正室夫人第一次在這種大場合亮相，因此加倍盡心盡責，在九原城，是司馬尚和司馬夫人的主場和主人。

荊軻看在眼裏，也非常滿意，雖然程彤還不如王一心以熱情火熱控製全場，但卻以殷勤周到低姿態控場，也很好啊，所以一直鼓勵點頭的示意程彤，程彤顯然也心知肚明，心裏說，也就上卿記得自己是第一次作為女主人控場這樣的大場麵，要不上卿是桃花的命啊，桃花運不停啊。

現在程彤就坐在嬴白側後，給嬴白太子妃解釋遼東貓冬，以及眾夫人以及司馬家都要參加貓冬的事，讓太子妃明白剛才司馬金枝喊話是什麽意思。

同時荊軻對司馬金枝解釋道，於航，是於妃和太子的兒子，今年十五歲，是我的義子和徒弟，我已經通知接他回來，他是參加遼東的貓冬，我要用這半年時間，好好和他處處。

嬴白顯然對這些都知道，以前隻是不想提及這事，現在對荊軻道，姬航這孩子怎麽樣？

哇，荊軻為了尊敬嬴白，隻是稱呼姬航為於航，但現在嬴白卻主動稱呼為姬航了，這不是嬴白的故意或權術，而是本能的自然地稱呼姬航，反而稱呼為於航的，卻真的是故意和刻意，不自然的。

荊軻道，姬航這孩子沒有讓我失望，他們四個人，一直是死黨吧，一起在一個挺大的百戲團學藝，其中裏麵有很多絕色女藝人，都是賣藝又賣身的，因此他們四個人，除了姬航，都和女藝人有染了，唯有姬航潔身自好，我好友高漸離問他為什麽，要知道姬航也已經有男事了，並不是還不懂男女之好，姬航說，我要做大事的，我老婆應該是天仙般美麗和純潔，我怎麽能和她們這些人苟且呢。所以姬航是有大誌的，也有毅力，但是否才疏就不知道了。

荊軻接著道，說起來誌大，趙王趙遷也是誌大的，從小抱著救國救民的大誌向，但卻傳出品行不端的惡名，當然事情沒有那麽嚴重，隻是青春年少，有點在女人那方麵把控不住自己，這樣看來姬航這方麵。比趙遷更是可造之才啊。

後趙姬雖然在夫人中，荊軻依舊直言不諱，因為荊軻和後趙姬，半年來的相處，已經心有靈犀，早就可以有話直說了。

嬴白道，好，太好了，如果姬航能重新做人，獲得太子的信任，我還是希望他來擔負燕國以後的重擔，我還是希望我們母子，隻是做個普通的富家翁好了。

後趙姬感歎道，這和我的想法一樣啊，別人總以為……。

後趙姬不說了，差點露出馬腳。

荊軻又對於妃道，到時，高漸離也會來，我會動員高漸離也參加我們的貓冬。

啥？眾夫人又吃驚了，高漸離可不是小孩啊，要和大家同處一屋嗎？

荊軻道，高漸離是方士，是不近女色的，當然他能破戒，是我一直希望的，如果那位在座的夫人喜歡上他了，隻要你們雙方自願，我是樂見其成你們成雙結對的。

啥？嬴白張的嘴，半天合不上了，其餘夫人對荊軻這種說法和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了，嬴白看隻有自己驚訝，終於罵道，上卿，你這燕國的惡習，妻子陪宿，是和太子學的嗎？學得真是有模有樣啊。

荊軻笑道，不一樣的，太子是不管女子心願的，我是要問女子心願的。

嬴白呸道，你怎樣問，不就是問女子你自己想賣價多少嗎？

荊軻道，不是我主動問，是夫人自己告訴我。

嬴白還是不明白。

姬青笑道，就是上卿不拉皮條的，但卻喜歡戴綠帽子，誰給上卿戴了綠帽，上卿重金相送，然後高興的送他們走人。

嬴白一直合不上嘴，現在有點明白了，道，上卿，你這是成人之美啊，戴過幾頂綠帽子了？

姬青道，現在一頂吧，以後就不知道了。

嬴白抱著趙玉葉，頷首示意懷裏的趙玉葉，無聲地用嘴型狠狠罵道，有病。還比劃了好幾次，就是讓夫人們都看見，自己在罵荊軻。

顯然對荊軻一直鼓勵趙玉葉另尋新歡，嬴白也已經剛才和後趙姬和趙玉葉聊天中明了了。

隨後嬴白道，上卿，你這種推人出去的成人之美，想過夫人們怎樣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