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嫦娥對家裏情況還是能說出一二的,黑嫦娥是塞族頭人的女兒,也算是貴族出身,因此也能聽得懂周語,但不如白嫦娥那樣流利,在部落仇殺中,黑嫦娥的父親是失敗的一方,被殺慘敗,母親直接被仇人搶走,成為小妾,那時她才九歲,隨後自己就被出賣,成為奴隸,後來出落的越來越漂亮,被不斷高價賣來賣去,最後被月氏宮廷買走,還是因為她的豔麗,最後女王賞賜給了自己的幺女白嫦娥。現在黑嫦娥對於家裏成員現狀,生死情況都是一無所知的。
荊軻就讓她憑記憶,寫出家庭成員以及想起來的熟悉的每個人名字,包括那些仇人,荊軻馬上就將請人去尋找打聽。
荊軻想的是白王子,現在荊軻和白王子頗為友好。
白嫦娥道,我可以讓我哥哥白王子去幫忙尋找,還有黑王子表哥也可以。並對黑嫦娥抱歉道,以前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她應該早點去辦的,畢竟黑嫦娥已經跟了她兩年多。
荊軻覺得白嫦娥很通情達理和友善,就對白嫦娥道,那就讓白王子和黑王子一起尋找吧。
黑嫦娥對倆人千恩萬謝後,就開始自己埋頭在羊皮紙上書寫並回憶,荊軻低頭看了會,黑嫦娥寫作用的也是周語,可見八百年的周朝,對周圍貴族影響之深了。荊軻讓她寫完,再多謄寫幾份,荊軻要同時尋找,救人脫離苦海,當然越快越好。黑嫦娥當然是不斷感激和感謝。
荊軻就和白嫦娥一起出來,留下黑嫦娥自己書寫,白嫦娥輕蔑的對荊軻笑道,你們中原人就是喜歡邀買人心啊,我身邊還有不少奴隸,你都要幫助嗎?
荊軻嚴肅道,可以,隻要你介紹過來,讓他們成為我們以後家庭一份子,這就是緣分,我必會幫助,對於不能成為家庭一份子的,我是愛莫能助了,因此我幫了也看不見實際後果啊。
白嫦娥點頭道,好吧,以後慢慢都給你認識,你就買吧,你錢多啊。
荊軻知道黑嫦娥隻是她最愛帶在身邊的一個奴隸,肯定會有替補啊,荊軻道,是的,財力允許,當然能幫一下,就盡量幫一下啊。邊說,邊攬著白嫦娥的腰,在木回廊上散步。
自從荊軻和白嫦娥訂立婚期以後,兩人頗為親密,就和戀人一樣,擁抱,撫摸,接吻啊,白嫦娥不僅不拒絕,還比荊軻要得勤快呢。
現在荊軻看白嫦娥也隨著婚期的臨近也越來越高興,就想冒一下險,因此問道,黑嫦娥前麵的侍女,是不是就是你生祭的那個?
白嫦娥依舊笑吟吟地道,是的。
荊軻道,真的隻是為了虔誠嗎?
白嫦娥笑道,你猜?
荊軻道,肯定不會,應該還有隱情。
白嫦娥道,你怎麽會覺著有隱情?
荊軻道,特別虔誠的人,都是特別極端的人,可我看你很聰明,通情達理,很好說話,並不是極端的人。
白嫦娥道,是的,我是故意殺人的。
荊軻道,為什麽?
白嫦娥道,她新有了一個情人,為了籠絡那個情人,偷溫泉宮的寶物,我母親已經查實,讓我處理,按我們的律法,偷東西是要砍斷手的,她偷王室的東西,罪加一等,已經是死罪了,我正好借著獻祭,一石二鳥吧,所以母親,哥哥都沒有怪罪於我。
荊軻笑道,好個霹靂手段,一石二鳥,比我厲害,黑嫦娥不知道這事底細吧,我看她在你身邊都是戰戰兢兢的。
白嫦娥道,當然不能說,神殿還以為我特別虔誠,我看你是我情人才不瞞你的,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荊軻搖頭,說道,出你的口,入我的耳,隻有咱倆知道。
白嫦娥笑道,後來我祭祀的時候,特意讓黑嫦娥站在我身邊,一直嚇唬她,她的膽子還不小,沒有嚇尿過,比你的夫人強。
荊軻道,當然,你們都是從小騎在馬背上的,荒野青山野獸中馳騁,肯定比中原女子膽大啊。
白嫦娥挨在荊軻身上撒嬌道,我的秘密都和你說了,你還不說那個男寵怎麽跑出來的嗎?
荊軻道,隻要你在我身邊待夠三年,我肯定告訴你。
白嫦娥道,你都這麽多老婆了,還要拴著我?
荊軻道,這就算我的不可救藥的缺陷吧。
白嫦娥道,好吧,三年之後的今天我肯定在你身邊,你要告訴我啊。
荊軻覺著白嫦娥的話裏有玄機,要咬死,就道,你是說這三年不離開我,並且忠實於我嗎?
白嫦娥道,我一個神女,肯定不能像你那些妻妾拴在你褲腰帶上啊,我會讓你覺著我一直忠實於你的,至於時間我那天會找你的也算啊。
荊軻品味白嫦娥的話,這分明是說,她偷情,風流快活,會瞞住他的,荊軻有點頭大,但依舊說,好,那就一言為定。
荊軻並不迂腐,能發現自己被戴綠帽子的肯定是少數,大多數夫妻雙方都以為伴侶忠實自己呢,讓荊軻能感覺到白嫦娥一直忠實於自己,也算是差強人意的滿意答案了。
經過幾天的準備,終於到了婚禮的正日子,新房或者洞房就選在白嫦娥居住地和荊軻夫人們所居住的那片區域中,離著最近的一處房舍,在那布置了洞房,並且安排了宴席。
本來婚禮流程主要安排在晚上,因為這些天中午,女王總是派人來邀請荊軻夫人們過去午宴和泡溫泉,六十歲的女王本來就事少,現在隻是頤養天年,有這些中原來的優秀青春少女來一起解悶,聊天,玩各種遊戲,女王仿佛也回到了少女時代,哪能不抓住這難得時間啊,女王知道荊軻一行,三四月就要上路回返了。
但今天中午女王並沒有邀約。因此荊軻感覺女王也是知道白嫦娥這邊胡搞什麽嫁人了,畢竟白嫦娥還是神女,還要瞞著神殿方麵,因此女王就裝作不知道,但其實很配合。
白王子是女方唯一嘉賓,白王子是文靜,文質彬彬的性格,但也願意看著年輕少女的青春胡鬧,現在荊軻眾位夫人在中午的午宴就開始迫不及待當起鬧新房的男方眾位儐相,下手作弄遊戲荊軻和白嫦娥以及黑嫦娥。
荊軻是來者不拒,一切聽令行事,酒令輸了,就按照田綾的吩咐,趴在地上,馱著白嫦娥和黑嫦娥兩人轉圈子,她們可是穿著中原服飾開襠褲的深裙啊,還被徐薑女監督著倆人必須把腳抬起來,不能著地,讓荊軻實打實的馱著倆人轉悠,魏皙一直擔心荊軻的小腰受不住,幸好荊軻是練家子,一直沒有停下練武,馱著白嫦娥和嫦娥,貳佰多斤也還是輕鬆自如,期間荊軻還表演了一手夾一個,抱著白嫦娥和黑嫦娥,屋裏轉了幾圈,也是氣不長出,臉不冒汗,也讓白王子著實讚歎,你想能和狼王子摔跤成為平手,能是白給的嗎?
荊軻還適時的反擊,現在已經前231年的2月份,很多夫人都大了一歲,當時月份特別小的,那時過年還不能算長一歲,譬如鞠可心就是十三了,而司馬玉葉依舊是十二歲,另外那個時代女子到了二十歲,往往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還是要生第二胎的,是要被真正小姑娘嫌棄的大姐姐了,可以被稱作是老姑娘了,而女子到了十八歲,就是大姑娘了,再也不敢說自己是小姑娘十四五六,十七是勉強可以算小姑娘的,很多國家,民間女子十七歲還不出嫁,就由官方做媒強製許配,當然貴族是例外,如今在座的夫人,居然田綾就十九歲了,她的月份大,其實是十八歲,但那時都按虛歲,因此荊軻就說她十九歲了,非要慶祝的和老姑娘的她喝酒,弄得田綾老大不高興,也算是荊軻一個小報複。
白嫦娥基本和荊軻一個態度,百依百順,乖乖地被眾位夫人擺布,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熱鬧的鬧洞房一直持續到晚上,竟然破例地午宴和晚宴一起吃了。期間白嫦娥還和黑嫦娥一起表演了舞蹈,她倆新娘,自然是重點攻擊的對象,葡萄酒都喝多了,她們異族,無論男女喝多了高興了,就是唱歌跳舞,跳舞的細胞是充斥她們全身的。不像中原民族,喝多了,就是話多,叨逼叨的,沒完沒了。
當然藝不壓身,技癢難耐的景晴,也表演了壓箱底的絕技,顯出邯鄲頂尖藝伎的戰術水平,使得白王子和白嫦娥,更對邯鄲充滿向往和期待。此時景晴已經懷孕六個月,但在中原寬袍大袖下,沒人能看得出來,
魏敏的魏國宮廷舞蹈,在田琪古琴伴奏下,延續泱泱大國的晉國風範,如果晉國不被三家分晉,那是根本沒有現在秦國什麽事的,晉國存在的時候,是一直按著秦國的大臉在地上摩擦的,因此魏敏也獲得滿堂彩。
隨後田琪的舞蹈,雖然技藝稍微差點,但天姿國色,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豈能見的傾國傾城的容貌,把全場震驚得鴉雀無聲。田琪表演完,居然大家沉默以對,搞得田琪尷尬退場。
此時白嫦娥自己都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狼王子真是個猴子,居然放過這樣的絕世美女,去追一個小公猴。白嫦娥是見過白犇的。
大家這才緩過神來,哄笑聲中,才想起了給田琪鼓掌,掌聲一片,要知道這裏麵就是荊軻和白王子兩個男的,在絕色美景麵前,男女都是無法抵擋的。
白嫦娥已經融入了眾夫人中,這也是因為荊軻還適時地給她洗白了,在前一天,和眾夫人晚上喝酒的時候,荊軻說,白嫦娥雖然生祭那個侍女,這事我問了,是真的,但事出有因。
姬青馬上道,難道那個侍女犯了死罪嗎?
荊軻道,這要保密,我不能說。
田琪動動肩膀,好像依舊被嚇得哆嗦道,即使這樣,想想還是可怕。這就是人屠劊子手啊。
荊軻道,現在亂世,惡人太多,我還想田綾,徐薑女,真正上上戰場,真正殺殺人呢。
田綾,徐薑女這倆二貨,馬上上當,居然點頭還躍躍欲試。道,上卿,快點安排吧,我們等不及了。
還有二貨呢,司馬金枝道,我也要去,我要真正去殺人,我喜歡那個神女,嘁哩喀喳,太帥了。
一直緊跟著司馬金枝的司馬玉葉,嚇得吐吐舌頭,沒敢附和。
魏敏生氣道,兩回事,別被上卿糊弄了,她殺侍女,和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去戰場殺秦兵是一回事嗎?她殺的可是手無寸鐵的啊,上卿你別洗了,這就是娶了新人忘舊人嗎?
荊軻趕忙道,就事論事,我可沒有否認她就是劊子手,你們還是別效仿的好。然後看著司馬金枝。
就在這個時候,景晴就羞魏敏,你才多大,你做了什麽,也稱舊人了,弄得魏敏臉紅一下,現在過年了,魏敏也才十七歲,比同為十七歲的姬青,還小呢。
司馬金枝道,我小時候就愛看殺人,每次我爹執行軍法,都帶我去看,我還是第一排,一次那個腦袋咕嚕就滾在我腳邊,我還踢了一腳呢,那時我就玉葉那麽大。
荊軻頭大,這司馬尚是給女兒練膽嗎?那晚夜襲,司馬金枝嚇得刀也沒有找到,這也沒有什麽效果啊,然後又想姬英也是姬烈一手訓練出來的,難道也是這樣練膽的嗎?
姬青對荊軻道,你怎麽知道她不是文過飾非,騙你的?
荊軻道,我找白王子側麵核實一下,確是事出有因。姬青這才不說話了,白王子幾乎天天中午來蹭飯,如此快一個月了,大家對他的為人和信譽都很認可。
荊軻也真的是找了白王子核實,如果白嫦娥不說出真實原因,荊軻是絕不會問白王子的,人家畢竟是親兄妹,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當時白王子就說,我妹妹是剛烈點,但絕不是濫殺無辜,我和我母親都知道,是事出有因的。
因此無形中,眾位夫人也不覺著白嫦娥麵目可憎是女魔頭了,所以才能姊妹們今天鬧洞房這樣開心盡興,這也是大家第一次鬧洞房,上次荊軻娶徐仲女,徐薑女大家並不在場,添了戰娘,大家都是排斥,壓根就沒有找什麽吉日,搞什麽禮成。
今天眾人夫人們還發現一直膽小甚微的,戰戰兢兢的,怯生生的黑嫦娥,今天也真的高興,和大家玩在一起,似乎還真的把白嫦娥也隻是當做姐姐,而不是女主人了,當然知根知底的姬青,田琪,魏敏,魏昕,魏皙,後趙姬知道,這是荊軻邀買人心成功的傑作,要說荊軻討好一個人,或者說儒家仁愛,真的是運用爐火純青,已經到了化境神界,前兩天晚上家宴時,荊軻就把黑嫦娥謄寫的羊皮紙,交給魏皙保管,並說,這婚禮事後,我要親自處理這些人事,這裏麵如果涉及到背信棄義,陰謀陷害,傷天理滅人倫的事,我要為黑嫦娥報仇。
魏皙道,這話你給黑嫦娥說了?
荊軻道,當然說了,言而有信麽。
姬青無奈道,上卿,你這勾人心的事,什麽時候才能是盡頭啊,你有個知足止境嗎?
荊軻道,愛如大海,無邊無盡,愛如星辰,永恒閃耀。
幾位夫人異口同聲地“呸”,居然裏麵還包括後趙姬。
荊軻看後趙姬,用眼神再問,你這“呸”,是何道理?後趙姬道,我隻是打抱不平,如果這個小屋能著下全天下的美女,上卿也是要把她們裝滿的啊。
荊軻道,我在你們身邊是男人,在大愛無疆是時候,你們就把我看成一個女人,一個母親,你們心理就平衡了。
眾位夫人都沉思一下,果然有點理解荊軻的大愛了,魏敏道,好吧,大姐,以後你就是我們同屬同類。
嗯,荊軻和大家都點頭,這個定位蠻不錯的。
姬青道,我“呸”,這不就是另外一個戰娘嗎?還是太監男寵一枚。
哇,大家倒了胃口,紛紛離席,說要去吐吐,包括荊軻。
婚禮持續到晚上,在王一心,魏皙主事下,下午到晚上,荊軻和白嫦娥以及黑嫦娥就是跳舞,舞劍,遊戲活動,很少喝酒了,即使中午喝多了,現在也散去不少了,不能把新人三個灌醉了啊,這樣也太顯得中原夫人太小家子氣了。
第二天,荊軻把前晚魏皙準備的白布,還是和相關夫人傳看了,那是黑嫦娥的處女血,還是瞞著景晴,後己,司馬母女,劉芳,孫彩,既然她們一直認為荊軻是太監,那就一直這樣認為好了,所以知道荊軻正常的後趙姬,也傳看了黑嫦娥的處女血,一起沾沾處女帶來的好運。
有人問白嫦娥呢?荊軻隻是神秘搖頭,既然荊軻不說,大家也不好細問。
但魏皙和荊軻是最親密的,雖然魏昕也是,但她畢竟還是小姑娘,因此魏皙問起的時候。荊軻的搖頭,顯然不能滿足魏皙的好奇,魏皙道,怎麽白嫦娥不是處女嗎?她可是神女啊。
荊軻道,我也不知道。
魏皙道,什麽意思,你昨晚就隻和黑嫦娥親熱了嗎?
荊軻也不瞞著魏皙,道,我和黑嫦娥親熱的時候,白嫦娥來了幾次觀摩,我和黑嫦娥隻是裝不知道,可能白嫦娥覺得我還能入她的法眼,後來就趕走了黑嫦娥,換她來到床上,這個時候,黑嫦娥特別機靈懂事的,把身下鋪著的這個白單子一起拿走了,她知道中原特別在乎這個。魏皙是當母親在給黑嫦娥化妝的時候,順便上了房事課,旁邊還有素女經專家張華,這倆可沒敢給白嫦娥上課,人家是風流快活來玩的。
荊軻接著道,我後來才想起來,還找呢,幸好黑嫦娥給帶走了,我還怕早被白嫦娥扔進要洗的衣服堆了呢。
魏皙道,後來才想起來,我不是說了,如果看她們不是處女,就換上紅布嗎?
魏皙是準備了白布和紅布,一個是處女血的好運,一個是非處女的喜慶。
荊軻道,根本就沒機會看啊,白嫦娥一直穿著內褲的,就裸了上身。
魏皙道,什麽意思?她不是換了黑嫦娥嗎?
荊軻無奈地老實說道,是的,她是換了黑嫦娥,但她要主動,不讓我碰她,她隻是用手和嘴,讓我交了兩次公糧,最後我實在累了,求情,才一起睡覺。
魏皙道,什麽意思,你一直沒有碰他,隻能她伺候你?
荊軻無奈地笑道。可能這就是神女的惠顧吧。
魏皙道,合著黑嫦娥是給她助興的,你在黑嫦娥那蓄勢待發的,最後都給了白嫦娥?還不能摸她,還是用手和嘴就繳槍了。
荊軻道,是啊。
魏皙可憐地看著荊軻道,那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荊軻道,第一次還行吧,總是這樣可不行。
魏皙道,那今晚還準備白布和紅布嗎?
荊軻道,準備,我要變變規矩。
中午依舊是新婚宴席,這次是按照民間是連擺三天,午宴,晚宴,白嫦娥和夫人坐在一起,黑嫦娥站在白嫦娥身後,如同程彤,張華般侍立。白王子依舊參加。
晚上是荊軻和白嫦娥新婚的第二日。
次日,早飯後,荊軻和魏皙又躲在回廊一處席地密談,魏昕已經習慣了,反而替他們望風。荊軻又是臊眉搭眼的和魏皙匯報,魏皙一看荊軻的表情就知道還是昨天那樣,魏皙道,還是不能碰她,隻能她動你?
荊軻點頭。
魏皙道,你昨天不是說,不能再這樣嗎?
荊軻道,她說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我嗎?我就隻好讓她了。
魏皙道,還是用手和嘴就繳了兩次槍?
荊軻道,是三次。
魏皙道,怎麽昨天是三次?
荊軻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抱著睡的,她讓我用手摸著她乳房睡覺,我手有點不老實,起性了,她說你還有勁啊,因此整了第三次,直到我睡覺的時候,像嬰兒那樣摸著母親的乳房,她才罷休,我們才一起安靜睡著。
魏皙道,兩天繳了五次槍,她還一直沒有脫短褲,兵不血刃?
荊軻沮喪地點頭。
魏皙大怒,蹦起來道,什麽意思,玩我們老公啊,太不把我們中原女子放在眼裏了,我找一心商量商量去。
荊軻看魏皙調門起的和蹦起來一樣高,還價卻是貼的地皮,還是要找王一心幫忙,因此可憐巴巴地拉住魏皙道,別和一心說,上次她已經說是白嫦娥嫖我了,我隻想回來,不和她睡了,你們接著抽簽。
魏皙道,新婚三天是給新娘的,在抽簽我們還準備在第一個免抽給她,隨後我們在抽簽呢。
荊軻道,不行,我就在堅持今晚,你和一心商量,明天就抽簽救我。但不要讓一心察覺是我要求的,讓她們感覺我是娶了新人依舊想著舊人。
魏昕道,好,我去安排。魏皙馬上出去了。
荊軻看著魏皙的瘦小背影有點想哭,荊軻家裏是排行中間的那幾個,上麵有長子學識優秀的哥哥,下麵有淘氣可愛的弟弟妹妹,他是不得寵的中間派,因此對於母愛有點缺失,現在感覺魏皙就有點像是自己母親,自己受了委屈傷害,打了敗仗,是那種開始覺得自己是勝仗,畢竟是人家用手和嘴伺候,但一回味,被人玩了,才覺得是敗仗,而且還是不能和人說的愚蠢敗仗,和魏皙訴說,魏皙就從來沒有嘲笑,嫌棄,看輕自己,雖然在眾人麵前也“呸”,但和自己獨處的時候,從來沒有“呸”自己過。所以荊軻想哭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而是魏皙這個瘦小身材,居然在為自己高大巨嬰出頭主持公道。
荊軻忽然又想起了姬麗,姬麗也有魏皙這樣的品質,從來都是護著自己,甚至能冒天下大不韙,自己大奸大惡,人人都痛罵的時候,也能和自己站在一起,這點和魏皙相似,但姬麗更有膽量,魏皙現在知道荊軻委屈了,隻能找王一心去商量,魏皙一個毛病,她急起來不管不顧,可以兔子蹬鷹迎戰太子丹,但她怕和女的吵架,這是她自己說的,她隻能和講道理的人吵架,碰上愚婦莽婦醜婦,自己就未戰先怯了,而姬麗是不管什麽道理的,隻要侵犯我的一畝三分地,誰都敢吵,是能馬上跳起來和白嫦娥去拚命的,是能和愚婦莽婦醜婦,撕扯在地互相揪頭發,扒衣服的。
人在患難的時候,在難言之隱羞於示人的時候,在沒法和人訴說委屈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最親的人,真是家貧想賢妻,國亂思良將啊,當然還有魏昕,但魏昕還小,這些老娘們的床上事,還是不能和她說的,可不白嫦娥,魏皙,姬麗都是二十歲的人了。
這點委屈荊軻是打死不敢和姬青說的,怕姬青瞧不起,反而挨罵,也不敢和姬玥,田琪說,是怕損害了自己的高大形象。看來真的不能隻選擇姬青是真命天女,荊軻浮想聯翩,魏皙也是不能缺少的,姬麗雖然勇猛,但似乎比魏皙差點理智分寸和善良,如果姬麗在,也是不能和姬麗訴說的,畢竟現在不是姬麗能跳起腳去罵白嫦娥的時候和地方,現在是有求於月氏的。
正在荊軻和魏皙商量躲避白嫦娥的事時,姬英過來,說有溫泉宮的婢女來稟報,秦舞陽有要事求見。
荊軻急忙叫上魏皙,以及魏昕,姬英,來到溫泉宮外麵,會見秦舞陽,看見和秦舞陽一同來的還有洛老四,大家馬上臉色嚴肅起來,知道是薊都黃金苑家裏出事了。
洛老四去年12月中旬上路,現在二月中旬,才到昭武城,路上足足走了兩個月,按道理,洛老四一行輕車簡行,應該很快才對,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就應該到了,隻因為洛老四他們在河套平原的河套城到居延海的一千四百裏路上,碰上了大雪,幾乎就是一步步趔趄走過來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大雪一直延續到居延海,所以才會兩個月才到昭武城。
洛老四先送上姬玥的家信,說了姬玥見太子丹的經過,對景晴的安排,以及姬耀的奏章情況,最後就是鞠可心有點心病,可能是相思成疾,如果上卿可以抽開身,那就找機會回來一趟吧。
荊軻看完家信給了魏皙,魏皙再講給姬英和魏昕,姬英有點粗通文墨。
荊軻就算時間,現在月氏正好是漸入佳境的時刻,大事還差和女王商量夾擊秦國的一錘定音,雖然原計劃隻是聯絡感情,但郭開的厚愛,而且現在已經住進了王宮,並且和月氏太子成為好朋友,當然應該趁熱打鐵商量夾擊秦國的事情,小事,就是為黑嫦娥尋找親人,以及報仇的事。
隨後荊軻打開徐仲女給自己的家信,徐仲女一直是性冷淡的,和荊軻也不是很親,所以荊軻沒想到徐仲女居然給自己寫了家信,先看她的,從竹筒拿出徐仲女的帛布,結果展開,隻有四個大字,鞠可病危,也沒有落款。
荊軻瞬間站了起來,眼淚已經濕了眼眶,馬上對秦舞陽道,你立即回去客棧,咱們明天啟程返回燕國,你去準備一切路上所用糧草帳篷,每人三匹馬,帶上向導,以最快速度地回到燕國,我現在回去和白王子和白嫦娥請假,到時我去客棧找你,荊軻轉身自己就走了。
大家都沒有打開過這些信件,秦舞陽,洛老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魏皙接過荊軻手裏拿著帛布,看完,大家都坐不住了,再看姬玥的家信,寫得差的也太遠了,荊軻現在已經有點方寸大亂了,直接就走掉了,而魏皙,魏昕也是六神無主,魏皙也掉了眼淚,魏昕和鞠可以前最為要好,也紅了眼眶,姬英,秦舞陽還有點冷靜。問了洛老四的情況,洛老四道,他在外宅,也知道鞠可病了的事,但病重還是病危,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姬英對秦舞陽道,你先等著,不著急這一時,我再去找上卿商量。
洛老四還帶來了姬麗給荊軻的信,還有姬耀給姬青的信,以及徐仲女給薑女的信,荊軻都沒有心情和功夫再看了,現在都由魏皙收了起來。
姬英和魏皙,魏昕,回到溫泉宮內宮,荊軻一家人所住的一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眾夫人都在圍著荊軻,看著荊軻和白嫦娥一問一答,白嫦娥勃然大怒。
白嫦娥道,你為了一個小妾病了,新婚都不要了,現在就要跨越四千裏,趕回燕國去?
孫彩小聲幫腔荊軻道,不是小妾,是燕國相國的孫女。
哦,白嫦娥有點理解了,這荊軻厲害啊,權貴橫跨燕趙兩國。
姬青道,上卿你走了,她們怎麽辦?
姬青紅著眼圈在問,這裏麵如果說和鞠可交好的,除了荊軻,就是姬青和魏昕了。
荊軻聽著有話頭,就說什麽意思?
姬青道,鞠可和我最好了,我也跟著回去,上卿你要把後麵的事安排好。
荊軻麵上一喜,心想,太好啊,這樣一路上有姬青陪伴,也不寂寞了,晚上宿營還能親熱一下,這下苦差變美差了。
剛要答應,這時一個聲音大聲說,這不行。
荊軻和姬青都一驚,尤其姬青吃驚的是,說這話是田琪,田琪是這裏麵和姬青最要好的,
田琪道,姬青公主還在“補償期”,這麽晚上又和上卿混在一起了?
姬青大怒,但田琪理由光明正大,自己無話可說,在那坐下生悶氣,沒想到田琪當麵陰了自己一腳,夫人中有人哂笑,估計純是因為“補償期”這個詞好玩。
荊軻開始也生氣,怎麽田琪能這樣害姬青啊,太反常了,一念之間就明白了,暗罵自己的自私,四千裏路,大家都知道有一千多裏還是大雪封路,這不是把姬青置於危險之中嗎?她的體格能和一直練武的自己比嗎?剛才隻想著自己快樂,晚上不寂寞,這分明是犧牲姬青換來的啊。
荊軻馬上道,說的好,你不能去,路途四千裏,其中一千多裏還是大雪封路,誰也別跟著,拖我的後腿,就我帶幾個騎術精湛的男兵回去。
荊軻這一說,瞬間大家都明白了田琪的良苦用心。
姬青也明白了,平靜地看了田琪一眼,不再是剛才的怨毒了,姬青道,上卿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荊軻道,我快馬加鞭,二十天能趕回薊都,探明情況,我再來接你們。
姬青道,如果鞠可一直病重,不見好轉,你趕不回來怎麽辦?
荊軻沒有話說。
姬英道,我剛又仔細看了信件,問了洛老四,鞠可沒有到病危的程度,不然洛老四會知道的,而且姬玥說了,鞠可是思念成疾,就是相思病,見了上卿,很快就會好轉的,上卿回去,看鞠可穩定了,就再回來,即使回來不了,我也能把大家安全送回薊都。
大家這才安定地坐下來。
荊軻還在那收拾隨身物品,好像他自己馬上就要走。
魏昕扯著荊軻的衣襟一直嘟嘟囔囔,她哀求也要跟著回去,名義是她也關心鞠可病情。
姬英道,上卿你坐下,不在這一時。
荊軻不理姬英,還在那翻箱倒櫃地,收拾行裝,魏皙,張華都紅著眼眶在幫他。
白嫦娥冷笑道,多大點事,看你沉不住氣的樣子。
荊軻不理他,依舊準備行囊包裹。
魏敏道,誰說病危的?
徐薑女已經知道是姐姐,徐仲女的來信,急忙和魏敏解釋,魏敏氣道,黃金苑還藏著一個夫人呢?姬青就和她解釋,這事姬青也知道,隻是徐仲女不想結交權貴,並不是荊軻有意隱瞞。
屋裏還是亂紛紛,白嫦娥大聲道,上卿,你坐下,我就給你十匹汗血馬壯行,不坐拉倒,就沒有汗血馬了,我現在就走,真是看不得這樣的。
說吧,作勢就要離開。
荊軻現在滿肚子是氣,以前都在壓抑和自我消化,這徐仲女的來信,打開了氣閥,直接發泄了,一怪罪白嫦娥的不同常人的玩法,二怪罪姬玥的輕描淡寫,而不寫明真實情況,三怪罪姬青隻是追問她們怎麽回去,而不去掛念鞠可病情,四怪罪魏敏還糾纏枝節瑣碎,五怪罪姬英還在那裝冷靜沉著,她們沒人關心鞠可的病情,荊軻怪這怪那,其實就是一肚子氣無處發泄,說實在的還是應該怪罪命運,但現在他還沒有理清頭緒或者說是正調動情緒。
現在汗血寶馬荊軻聽懂了,這就是趕回薊都,如同生了雙翅,這才是探望鞠可最要緊,最實用的好東西,荊軻乖乖的靜了下來,找個胡床坐下,聽白嫦娥的吩咐。
白嫦娥得勝的,輕蔑的,胸有成竹,現在領袖群小道,好,這就對了,明天出發,我也去,我有六匹汗血寶馬,我都帶上,然後對早就聞訊來了的白王子道,我哥有六匹,我借四匹,十匹五個人,我們一起上路。
白王子道,我那有六匹,女王那現在就有六匹,你們都帶上。
白嫦娥道,好,十八匹汗血寶馬去九個人,可以了嗎上卿?
荊軻忙不迭地點頭,嘴裏隻說感謝感謝,剛才懟天懟地的怨氣不知道怎麽跑到爪哇國了。
白嫦娥道,上卿去燕國看小妾,我去邯鄲玩玩,如果一切正常,我給哥哥來信,到時你再和眾夫人們一同過去。
白王子高興地點頭。
白嫦娥道,上卿,你那邊去幾個人?
荊軻想了想道,既然神女跟著,那所有向導保衛我都不要了,我那邊去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
魏昕高興地跳道,上卿帶我去嗎?
荊軻道,昕妹,你騎術不行,我們都是日行要五六百裏的,是那種特別高大的汗血寶馬,你去隻能拖累大家,這次你就別去了,聽話。
魏昕道,上卿還是可以背著我,咱倆共騎一匹馬的啊。
荊軻道,這樣肯定和馬上不馱倆人的白嫦娥她們速度不一樣啊,還是會拖累大家,鞠可還病著呢,也不知道我趕回去,還能不能見她最後一麵呢。
紅著眼圈的荊軻有點哽咽了。
魏昕也有點眼淚汪汪的,不好再說什麽。魏敏趕緊趁機過來安慰妹妹,魏敏一直想和魏皙和好的,當然荊軻知道魏敏是一直想把魏昕再收回自己的羽翼下,當小跟班的。
姬青道,你這是在咒鞠可嗎?那另外一個是誰?
她是幫荊軻轉移情緒。
同是看著荊軻情緒激動,徐薑女道,上卿,一邊是我姐,一邊是姬玥公主,我還是相信姬玥公主的話。
眾人都看徐薑女,薑女道,我這個姐姐情緒不穩定的,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好的時候,所有她心愛的東西都給我,我不要,她就生氣,非要給我,那天突然就全部要回去,我還要分半天那個是她的,那個不是她的,一個線頭都要分清楚。
荊軻現在冷靜了,仔細再想姬玥和徐仲女來信的區別,荊軻現在腦子開始正常運轉,如果讓他選擇,一個是姬玥的話,一個是徐仲女的話,他更應該相信哪個?無疑他會選擇姬玥,這裏不說私人感情寵愛度重視度,單純這邊是一個女大公,另一邊是一個曾經瘋過病愈的,肯定是相信姬玥啊,現在荊軻認定鞠可是相思成疾,有了心病,但不至於病危,因為姬玥不敢在這方麵開玩笑吧,但極端的徐仲女就能,總之立即趕回去,最快速度,但相信鞠可頂多病重而已。
恢複正常的荊軻現在回答姬青的話,道,戰娘啊,在這待著也沒用,我在居延海接上他,送回燕國去,然後還他自由,給他一筆錢,讓他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說吧,荊軻看了一眼後趙姬,後趙姬感激地點頭。夫人們都知道戰娘被荊軻安置到了居延海宗雷的軍營,那裏已經萬無一失了,但大多不知道戰娘是怎麽救出來的,知道這事的現在夫人中也就是姬英,田綾,徐薑女而已。
想清楚最痛楚的事,現在荊軻已經心情大好,尤其覺得白嫦娥真仗義,不僅關鍵時候,支援自己汗血寶馬,還跟著自己千山萬水地跑四千裏,雖然是到邯鄲找小白臉去,但荊軻依舊覺得白嫦娥現在格外善良,豔麗,女王。
姬青聽說是要送走戰娘,馬上一臉不屑,不相信,鄙夷的表情,而且這種表情就是要做給荊軻看的,分明在說,荊軻你把戰娘送回去,讓他自由,純屬騙人的鬼話,我信你個鬼啊。
此時一直和姬青同表情的程彤,卻突然出現了異樣,不在是姬青生氣,她就憤怒,姬青不屑,她就鄙夷,姬青紅圓圈,她就流淚,現在程彤是突然抿嘴一笑,瞬間憋了回去,但明顯憋的很難受,還偷看了姬青一眼,生怕身前的姬青察覺。
荊軻看見她倆的表情,不禁笑了,心情好了的荊軻,也分明讀懂了程彤的詭秘一笑,那分明在說,哼,想當初還說要把我們公主小姐送回去呢,看現在的結果,狗皮膏藥,如膠似漆,不是粘的更緊了。
姬青雖然不知道荊軻為什麽微笑一下,但明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知道那個熟悉的上卿又回來了,剛才真是嚇人,荊軻紅著眼圈,隻是氣哼哼的,埋頭收拾東西,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仇家。
田綾道,我騎術也很好,我陪上卿回去吧。
薑女道,還有我。
田綾也是紅了眼圈的,她真的替荊軻著急心疼,薑女看大家都紅了眼圈,也隻好跟著紅了。她本來和仲女掐架多少年了,才不相信仲女的話呢。
荊軻仿佛想起來了,四周看了一下,黑嫦娥躲在角落也在關注地看著自己,關切之心溢於言表,自從第一夜洞房後,黑嫦娥就好像在荊軻身前消失了,當然尋找她總能在遠處角落看見她,但從來不靠近身前,荊軻知道她是怕給白嫦娥礙眼。
荊軻道,你倆的任務是幫助黑嫦娥。
隨後對白嫦娥道,這次回去,黑嫦娥就別跟著了,她有親人要尋找。
白嫦娥就沉吟,黑嫦娥也是草原民族出身,騎術自然精湛,荊軻道,你不會離開她身邊就沒人用了吧,那從我這邊找人。
白嫦娥這才爽快道,好吧,黑嫦娥就留下吧。
荊軻怎麽以前就沒有發現白嫦娥這樣懂事。這樣聽話呢?現在絲毫沒有神女,公主,天潢貴胄的架子和派頭。
荊軻就又對田綾,徐薑女道,你們幫著黑嫦娥尋找家人,這些天你們可以離開溫泉宮,一切命令聽姬英和白王子的。
荊軻當然這事要綁上白王子,他以前就是答應的,有他才能在月氏辦成事,畢竟現在塞種人,匈奴人,烏孫人都是月氏的屬國。
司馬金枝舉手道,還有我。
後己舉手道,還有我。
司馬玉葉怯生生地說,還有我。隻是手舉得剛過頭頂,然後問,這是要做什麽啊?是玩捉迷藏嗎?
這可把後趙姬和司馬夫人以及大家笑了半天,有人笑的肚子疼,司馬玉葉不像鞠可心,鞠可是早熟,五六歲就能給爺爺拿痰盂,端尿盆,司馬玉葉現在還是懵懂時期,這些人又沒有和她相近的玩伴,大人們說的話,她隻能聽懂一小半,現在看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小夥伴,紛紛舉手,她就覺得也應該舉手,但做什麽呢,她真是用心聽,也聽不懂,給黑姐姐找親人,找爸媽,是玩捉迷藏嗎?
大家笑的過程中,荊軻又看了一眼魏昕,還是有點擔心魏昕,那邊鞠可相思成疾,這邊魏昕可別傳染啊。魏昕就是沒有笑,一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自從燕趙行,荊軻和她的關係發生質的飛躍後,荊軻就沒有一天離開她的視線,現在自己走了,自然魏昕有事要做才能轉移注意力和打發時間。
後己明白荊軻的意思,後己道,放心,交給我吧。想當初還是魏昕把後己帶入了這個小團體,現在如果魏昕要睡懶覺,都是後己強迫魏昕起來,加入她們早晨晨練的。
荊軻大聲道,好,就交給你們,不僅要幫黑嫦娥尋找家人,其中如果有背信棄義,陰謀陷害,傷天理滅人倫之事,就幫黑嫦娥主持公道,報仇雪恨。
幾人都回道,是。
這就算荊軻臨走時的軍令了。
那邊黑嫦娥,因為人離著遠,不好說話表示,黑嫦娥就伏地磕頭表示感謝,磕頭咚咚響,雖然是木地板,有地毯,荊軻也替黑嫦娥感覺頭疼,急忙讓一樣站在圈外的張華扶起黑嫦娥。
荊軻知道黑嫦娥,她們的種族塞種人,風俗是親吻尊貴者,恩人,主人靴子的,而且還有殉葬的習俗,並且在自己頭人,親人,主人去世的時候,最親近的男女,都要拿刀在自己臉上劃,鮮血淋淋的,還有割掉耳朵,鼻子,刺瞎自己一隻眼睛,或者割下手上一塊肉來表示自己悲痛的,她們就是這個習俗。
隨後就是真地商量明天行程了。姬英道,洛老四說,居延海那邊大雪,我們能繞路嗎?
白嫦娥道,可以,我們走烏鞘嶺,然後沿著秦國的長城,走西套平原,雖然路上有秦國的兵營以及巡邏兵,但我們月氏和他們友好,一路上安全沒問題。
荊軻道,好,那我派人通知戰娘,讓他直接去河套城等著和我們會合。
白嫦娥道,如果他們那邊大雪還沒有化,那麽我們會比他們快很多。
這是大冬天,大雪能化嗎?荊軻的腦力看來還沒有完全恢複,荊軻道,也好,我們不等他們了,我直接去燕國,你去邯鄲,我讓虎女也是直接護送戰娘去燕國,如果期間一直碰不上我,我會吩咐燕國的留守夫人姬玥給他一筆錢,放他自由。
荊軻說這話,明顯感到後麵一直眼淚汪汪垂頭喪氣的魏昕振作高興了一下。
於是白王子先告別,去安排汗血寶馬。
白嫦娥也要去安排隨從和準備一切,荊軻這會是甩手大爺了,拿好自己東西就行,白嫦娥和荊軻分別的時候,荊軻道,晚上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我這邊休息了,不去新房了,反正我們路上機會有的是,可以當度蜜月用。
白嫦娥道,嗯,休息就休息,不要瞎搞七七八八的,不許關門,我會檢查。
荊軻道,得令。
白嫦娥之所以這樣說,是已經被剛才震動了,雖然是相國的孫女,但這邊可有燕國的公主啊,但沒有一人阻攔荊軻回去,這在月氏是不可想象的,第二,個個都是紅眼圈,流眼淚,還有很多不懼四千裏的艱苦路程,搶著要跟回去,這種夫人齊心,其利斷金,對於月氏也是不可想象的,第三,這可是還是人家白嫦娥新婚的日子,你們這種依依惜別的秀恩愛,不能在我這說休息,你們卻七搞八搞吧。所以白嫦娥答應了,但要檢查,
王一心,張華,劉芳,孫彩也去準備午飯了,姬英就要去通知秦舞陽,荊軻的決定,他們負責派人通知戰娘以及虎女,並且不用秦舞陽回燕國去了,他和洛老四依舊回豪華客棧休息,這倆是萬一荊軻趕不回來,送夫人們安全回去的主力軍。
於是大家紛紛散去。
魏皙把姬麗寄給荊軻的信,最後給了姬英,因為姬麗隻是常規問候了幾句荊軻,並沒有說自己懷孕的事,隨後就是對姐姐姬英的問候,問的話,居然比荊軻這邊還多,有關荊軻的魏皙已經過目不忘,所以在翻譯完姬麗的話,就把信交給姬英,讓她這幾天想想回信,如果有可以讓荊軻一起捎回去。
姬英出去的過程中,後趙姬叫住姬英,道,今天將軍表現很好啊,很冷靜,這就是王太後的嘉獎啊。
姬英謙虛道,我是旁觀者清。
後趙姬詭秘一笑道,未必就是當局者迷,隻是每個人在各自的位置中,做了最好的自己。
姬英嗯了一聲,就去找溫泉宮外麵的秦舞陽,邊走邊想後趙姬什麽意思,那個詭秘一笑算什麽?
姬英是粗通文墨,但按照荊軻所說,是屬於膽大心細的成名將軍,要不後來姬烈就沒有想過繼來幾個侄子繼承家業,直接把家業傳給姬英呢,因為姬英比那些侄子們加起來都強太多了。
現在姬英走了一半路程,就明白後趙姬所說的,臉上也露出了同樣詭秘的笑容,不禁笑了,心道,田綾是夠奸的,成天罵老色鬼愛演戲,騙人,現在上卿演的這一出,田綾不也因為入戲而不自覺了。也隻有這樣,荊軻才算在新婚兩天就為一個小妾請出假來,還騙了這麽多匹汗血寶馬。這不就是在每個位置上,做最好的自己嗎?這後趙姬來的最晚,算是把荊軻看的最透的人了,為什麽和我說呢,還是不要讓我因為這件事,看輕了荊軻。
這邊魏昕拉著荊軻的衣襟戀戀不舍,無聲流著眼淚,荊軻回頭攬過魏昕,坐在自己懷裏道,今晚我已經說要遠行了,要自己單獨休息一下,到時你過來,我們一起摟著睡,魏昕點頭。
魏敏自從嚇尿那晚,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和態度,知道自己某些方麵,就是比不過魏昕,因此沒有生氣,而是乖乖女的在身後趁機摟著荊軻脖子說,我也要,荊軻道,好,一起。
魏皙知道荊軻終於找到了把自己救出苦海的方法,想必一路也會有此借口,卸下心中大包袱的表現也是撒嬌調笑。摟著荊軻肩膀道,我也要,荊軻道,好,一起。
姬青看見這一幕,直接和程彤黑臉走掉,嘴上還說呢,不知誰才說的,不搞幾女一男的,還讓一心監督,無恥,說了不算。
荊軻急忙回道,就是單純睡覺啊,不關門的,歡迎大家監督啊。
他怕姬青走得快,沒有聽見,這時回頭看見這些天一直跟著姬青的田琪,居然沒有走掉,低著頭,在那站在,有點可憐巴巴的,我愛猶憐。
荊軻示意魏昕去拉過來田琪,和魏昕一人一個坐在荊軻一個膝蓋上,身後魏敏背後摟著荊軻的脖子,魏皙背後摟著荊軻的肩膀,五個腦袋湊在一起,荊軻道,今晚我們一起睡,就是單純睡覺好嗎?
幾女都點頭,荊軻這樣說,純屬是為了照顧田琪,既然田琪反感一男多女,那何必勉強呢?
荊軻感覺少了一個人,一想是張華,知道張華是幫著王一心做飯去了,但晚上大通鋪同睡,肯定少不了他。
這月氏行以來,夫人們都是大通鋪,荊軻還沒有嚐過這個滋味呢。
魏皙猜透荊軻心事,道,晚上我在正房準備大通鋪,估計來的夫人們不少呢。
荊軻“嗯”。
這些天本來就應是魏皙中簽的日子,現在先讓給白嫦娥新婚,現在又準備大通鋪,這魏皙真是賢妻良母啊。荊軻心道,我以後叫她妻娘吧,嗯,就是七娘。
荊軻前麵抱著魏昕,田琪,後麵是魏敏,魏皙,心裏想的七娘怎麽算,能不能在夫人中公開叫,荊軻心中秘不示人的現在夫人得寵排行表:姬玥,田琪,田綾,魏昕,魏敏,薑女,魏皙正好是七娘,後麵是王一心,張華,至於姬麗,仲女,嬴肆那是回家以後的事了,而姬青,姬英,韓玉,程彤,高穗,後己,鞠可這是還沒有圓房的,景晴是待定的,如果確定,那她就是老八了啊。荊軻心裏浮想聯翩,還是不能公布,不然雞飛狗跳,姬麗就炸鍋了,按姬麗的魅力,那就換掉魏昕,那姬青怎麽辦?如果來了,她排第二,薑女換成老八,總之魏皙這個七娘我要必保了,但魏昕,薑女排在魏皙後麵肯定要大怒,人家才十六歲,魏皙今年都已經二十三了,下次可以私下和魏皙說說,讓她高興一下。
一個月後,當荊軻返回溫泉宮的時候,和魏皙私下親密接觸的時候說了這事,魏皙對自己這個鐵打不動的“妻娘”,七娘,非常感動,當時就說,兒啊,算你有良心,沒有讓我白疼你一場,你就公開叫吧,我就說我家裏大排行老七,當然這個七娘秘密張華是知道的,後來姬玥,姬青,田琪,田綾,姬麗都知道了,大家對自己的排位都很滿意,當然魏敏以及排在魏皙後麵的就不知道了,一來魏敏可能生氣自己排在田琪,田綾,姬麗後麵,二來,魏敏可能為魏昕叫屈。所以隻是前麵的人知道而已。
當然荊軻現在心裏排位的時候,荊軻把在家的不應算的姬玥排在第一,壞了自己規則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