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084：徐仲女

 

這時外麵走廊有了走動的聲音，已經有夫人起來了，肯定是送行荊軻的。

兩人都站了起來，一起望了眼裏屋，裏麵依舊有姬青的輕微鼾聲，她睡得太晚，估計是不能送別荊軻了。

按現在的時間，荊軻是晚上七八點開始大床鋪作戰的，淩晨三點睡醒起來，經曆了姬青，姬英，程彤，現在到了早上五六點，程彤直接伺候荊軻洗頭，漱口，換衣，束發，這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流程了，邊做這些，倆人邊說話聊天。程彤難得說些她和姬青的往事，姬青六七歲的時候，程彤就和姬青在一起玩，很多陪玩的小孩，就這她倆最投緣，最要好，如此十多年了，情義越來越深。

最後荊軻不禁對給自己梳頭的程彤道，你伺候我快一年了，沒想到對我意見這麽大，一直這樣嗎？

程彤道，我就看你成天美滋滋的，傷害了別人，還以為博愛，一視同仁，一時氣不過。

荊軻道，我真的知錯了，一定改，等會吃早飯的時候，我就宣布你是監軍，因為夫人秉性脾氣不同，監督以後再也不做傷害某人的事了。

在程彤給荊軻束發的時候，已經聽見周圍都騷動起來，聽聲音很多夫人都起來相送荊軻了，看來早飯是大團圓了

程彤道，搞這個形式做什麽，自己私下改了就行，在大聲嚷嚷，是不是對一心和田琪她們二次傷害？

荊軻其實還是嘴上逢迎程彤，心說，如果一心，田琪自己都沒有覺得受傷，你外人覺個屁啊。但當然不會說出來。

王一心，魏皙，張華起來做早飯，一起出發的除了荊軻，白嫦娥，還有四個草原武士，其中兩個白嫦娥的手下，兩個白王子的手下，選的都是精銳，按今天說都是營團級幹部，白王子也來送行，他們和白嫦娥在外屋，由景晴負責接待招待。

自從知道荊軻不是太監，景晴和寶兒都開始和荊軻保持距離，現在就在外屋接待客人。

荊軻和眾夫人在裏屋，張華和林膺伺候，田綾道，自己人上卿一個也不帶嗎？

荊軻道，不帶了，六個人，十八匹汗血馬更保險，到了河套城我就可以借用趙國兵了，到了九原城，還可以用司馬府的府兵。

魏皙小聲道，安全嗎？

荊軻笑道，怎麽能不安全呢，我們已經案板上的肉，人家要收拾，隨時啊，現在人家給了十八匹汗血寶馬，這是滿滿的愛意啊。

魏皙喃喃道，我也不懂，我……。

荊軻走過去拍拍她後背道，這裏是有講究的，現在一人三匹馬。到了趙國境內，就一人兩匹，另外的馬要給趙國騎兵晝夜去報信，順便給我帶來鞠可最新近況。

魏皙才不說了。

荊軻一行出發的時候，天依舊是黑的，因此也就是王一心，魏皙，張華，姬英，田琪，田綾，魏敏，徐薑女，程彤，林膺，景晴奴仆相送，其餘夫人還都在夢中。

出了溫泉宮，沒有多久天光微亮，六人開始縱馬奔馳，另外十二匹馬馱著物品，包袱。荊軻是天天練馬的，但在六人中，騎術居然是倒數第一，倒數第二是白嫦娥，白嫦娥六歲就可以騎馬放牧，那時就有自己的小羊群和小馬群了。

第一天就奔馳了六百裏，這還是汗血馬摟著跑的，中原號稱也有千裏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那隻是誇張，一般一天四五百裏就已經很不錯了，跑七八百裏是要跑死的，而汗血馬輕輕鬆鬆六百裏，之所以沒有跑出極速，是要它慢慢加速的意思。

野外帳篷紮營，巡邏，設置篝火，障礙，防備野獸都是那四個人的事，荊軻和白嫦娥早早休息，白嫦娥精力旺盛，還要玩玩，荊軻隻能求饒，說自己畢竟不是草原出生，渾身都要散架了，白嫦娥才作罷。以後這些天，荊軻都是以此借口，逃過了白嫦娥的毒手，白嫦娥起初嘲笑，最後也隻能厭惡地說，你們中原人就是樣子貨，這點距離，每天晚上就在帳篷裏攤成爛泥了？

白嫦娥在溫泉宮，溫泉浸泡下，細皮嫩肉地，抹上化妝品，在荊軻夫人裏麵也就是僅次於田琪的存在，這還是依照中原嬌小為美的審美觀。現在荒野中奔馳，風吹日曬，風沙像刀子般在臉上劃過，白嫦娥就充分體現了與生俱來抗風沙的能力，就是更耐曬，更抗旱，更防風沙，所以容貌變化並不大，並不像荊軻夫人那樣，一路上，和到了目的地，洗過澡，簡直判若兩人了。

中間果然遇到秦國巡邏兵，幾百人的隊伍，這就是西套地區，現在的銀川地區，是秦國的放牧養馬地，經過交談，知道是月氏騎兵，繞路去居延海的，另外四人都是經常走這條路的，甚至能問問認識的秦國故人情況，因此順利通過。

一日六百裏，後兩天最高跑到八百裏，三天能跑2000裏，第三天中午就到了河套城，之所以沒有跑出一日千裏的路程，有幾個原因，第一那時的路況不如現在的好，第二路徑不是那樣精細，肯定有小繞遠，第三，戰馬也不如今天吃的合理，但也有個優勢，那時的人和馬，應該比今天都強壯，所以一日七八百裏，還不傷馬，應該是很合適的了。

到了河套城，城守是荊軻的舊相識了，荊軻也帶齊侯爵所有的印信，所以當即調兵精銳幾名，由荊軻支配，現在荊軻一行就是六人十二匹汗血馬，接著啟程，餘下的六匹汗血馬，就由趙國偵察兵打前站，他們的特點就是晝夜不歇了，就是換人不換馬，在每個驛站，既給荊軻辦好入住手續，另外驛站有的是騎馬的好手，接著他們騎馬去下一個路程。

白嫦娥就說，隻要速度，迅速到薊都，第一告訴鞠可，荊軻走到哪了，一天六百裏，他們會計算的，第二重點就是帶回鞠可近況，為此不惜跑死汗血馬。

侯爵夫人白嫦娥的吩咐，趙兵都點頭應命，私下荊軻又讓人傳話，跑死汗血馬。他們要抵命，他們要在速度和汗血馬安全上找平衡點，也可以按老形式，快馬疾報，換人也換馬，驛站每段都換人，驛站留下汗血馬，荊軻他們來接手，至於具體這麽做，由這些趙兵自己商量定，這些也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了，給他們充分的自主權。這些快馬分兩路，一路通知邯鄲的司馬尚，還一路通知燕國薊都黃金苑並反饋鞠可的近況，以及將荊軻月氏行的奏報以及行程提前通報燕下都的太子丹。

同時荊軻吩咐河套城城守派兵接應戰娘和虎女，一樣這樣接力送到薊都黃金苑。

到了九原城，九原城的城守，以及司馬尚家的家宰，家老，室老，那就更熟悉了，荊軻可以算是第二個主人了，至今司馬兩家女眷都在荊軻那呢，而且幾個月後的婚禮都要在這舉行了。現在荊軻甚至到了九原城，如果不住在司馬尚府上，好像就是對司馬尚有意見了。

因此荊軻依舊住在帶領家眷住了十五天的大院子裏，院子裏都是沉香木材的，司馬尚府，以及九原城就把荊軻當主人對待，無令不從，隨後荊軻直接帶上司馬尚府兵的精銳，休息半天後，就開始上路。

如此荊軻。白嫦娥一行，四千裏路程，走了六天，其中經過飛狐徑、倒馬關（鴻上關），按今天的話說，從山西到了河北保定，以前石家莊，保定都屬於中山國，趙武靈王滅中山國的時候，燕國也趁機占了中山國一小片地，就是今天的保定地區，大部分屬於趙國，少部分屬於燕國，其中易縣就是燕國的燕下都。

注：戰國時已有倒馬關，不過那時稱“鴟之塞”，是中山人為抵禦晉國（後為趙國）的入侵修築的。後來“鴟之塞”並沒有抵擋住趙國的入侵，落入趙國手中，改名“鴻之塞”。 倒馬關置關較早,《戰國策》稱其為鴻上關,漢稱常山關，又名飛狐口、飛狐陘、蜚狐口。在今河北蔚縣東南恒山峽穀口之北口。為古代河北平原通向北方邊陲的咽喉。《水經·?水注》：“《魏土地記》曰：代城南四十裏有飛狐關。”即此。據《後漢書》記載，建武十五（公元39年）年，因匈奴常犯東漢北部邊境，東漢政府遷徙雁門（漢郡治在今右玉）、代郡（今蔚縣）、上穀（今懷來）三郡居民於常山關（今倒馬關）、居庸關以東地方居住，防止匈奴的侵擾。北魏改稱“鐵關”，亦名“鴻山關”。明代以後通稱倒馬關。明朝馬中錫《倒馬關詩並序》中說：“關有兩山對峙，其路極險，相傳楊六郎到此馬踣，故名。”“踣”為跌倒之意。鳥都難飛，馬到此也要摔倒，可見其艱險。

現在到了保定，距離邯鄲還有一段距離，但距離燕下都近在咫尺了。荊軻和白嫦娥，依依惜別，白嫦娥堅持要求下，把所有汗血馬都給了荊軻，因為荊軻還要返回月氏國。如此荊軻東行進入燕下都，白嫦娥南下去邯鄲，中間帶了荊軻給司馬尚的介紹信，以及給相國郭開和趙王的匯報，報告荊軻在月氏的經曆以及月氏的情況通報。

現在的提前快馬報信，已經有了幾個結果，第一，已經知道了鞠可，一切正常，現在已經在幫著徐仲女整理晾曬清理倉庫，以及黃金苑的大搞衛生，趁著夫人們不在，姬玥讓人把所有被褥都拆洗一邊，鞠可是指揮者之一，這樣荊軻充分放心了。第二，黃河防線的司馬尚，也接到了荊軻的急信。侯爵荊軻的夫人，月氏國公主神女，白嫦娥，馬上就到邯鄲城，司馬尚如今已經從黃河防線，提前回到邯鄲，等著接待白嫦娥。所以以上原因就是第三個結果，白嫦娥一行五人，由司馬府軍護送去邯鄲，荊軻另外由司馬府軍護送到燕趙邊境，其間帶上所有十八匹汗血馬，準備回返月氏時使用，而太子丹、鞠勇也已經派來了騎家軍的騎林，以及同樣接到消息的韓方，韓玉在邊境恭候，當然荊軻也是早就報信太子和鞠勇以及韓方和韓玉了。

在荊軻到燕趙邊境的前幾天，太子已經和鞠勇商定，中軍主帥鞠勇回薊都去探望荊軻的小妾鞠可，因為太子這才知道鞠可病重的事，當然這是太子對荊軻莫大的恩寵，也是鞠勇回去探望自己的親侄女，太子還對鞠勇說，你到薊都，先去探望老恩師相國鞠武，回家在那休息幾天。等到荊軻和姬妾都敘舊完了，你再去探望鞠可，無疑他們都知道鞠可已經轉危為安了。

在燕趙邊境，荊軻接到太子的命令，無須進入燕下都拜見，直接回家，也知道了鞠勇即將去探望鞠可，這樣所有話，可以在薊都和鞠勇麵談，再由他轉話給太子。在邊境，荊軻和韓方以兄弟之禮相見，然後使勁擁抱了韓玉，韓玉現在常駐燕下都的黃金苑，因此也來迎接荊軻，既然家主回來了，韓玉自然要跟著回薊都黃金苑啊。

韓玉道，上卿你真的脫掉那身黑皮，成了白麵書生了，是泡溫泉泡的嗎？

顯然韓玉還記得荊軻與自己分別的時候，說起的泡溫泉的事，當時事後韓玉覺得荊軻之所以這樣說，就因為他不是太監，用泡溫泉來給謊言露餡當借口，姬麗懷孕的事，韓玉後來也知道了，暗罵荊軻把自己騙得好苦，白白浪費了這麽多同床共枕的日子。

現在看見荊軻，居然溫泉泡得脫胎換骨了，那這溫泉治愈太監，也不是信口胡說啊，因此就在擁抱的時候，就問荊軻，你那毛病溫泉泡好了？好腦子的荊軻還記得怎麽騙韓玉的，因此說，已經痊愈了，荊軻隻是想著張華已經懷孕了，這事已經騙不下去了。

但他此時還不知道姬麗懷孕的事，韓玉知道啊，再一計算荊軻泡溫泉的時間，以及姬麗懷孕的時間，要麽荊軻泡溫泉治愈是假的，要麽姬麗懷孕就不是荊軻的種，韓玉等著去黃金苑看看究竟。

隨後荊軻對韓方簡單說了月氏行，對趙國，月氏都很有收獲，具體情況以後由韓玉帶回來，荊軻要著急回薊都見鞠可，就不在細談了，韓方表示理解，並祝願荊軻一切順利，當然他也知道鞠可已經轉危為安了。

這樣荊軻就由自己的私家軍，夏扶親自指揮的騎家軍護送回薊都的黃金苑，夏扶雖然一條腿跛了，但騎馬無礙，一路上，夏扶對汗血馬讚不絕口，並流露出荊軻隻帶宗雷軍去月氏，不帶他的不滿。

荊軻道，第一宗雷軍是要玩命的，他們還有作戰任務，這些桀驁不馴的，不聽從主帥你的命令的人，我是忍得讓他們消耗的，第二去年九月份底出發的時候，你還沒有痊愈。

這話說的馬上夏扶高興了，道，玩命更好，我們騎林軍也不想躲在家裏。

荊軻道，既然你們求戰，那麽如今我回來了，怎麽也要有人護送回去，你就選四五百精銳，就跟我去月氏吧。到時你們和宗雷軍打擂台，看誰殺的秦兵最多，你選好士兵，每人雙馬，備齊半年的糧草，和太子報告一聲，然後就在燕下都等我，我會找你會合。並且還要在燕趙邊境，接應戰娘和虎女一行，夏扶在黃金苑時候，和虎女也是熟悉的，雖然他不認識戰娘。

如此荊軻，韓玉接著去薊都，騎林一些人就回轉燕下都準備作戰。

下午，荊軻一行快馬馳向黃金苑招賢館。這也是荊軻路上想好的，先不回黃金苑，因為徐仲女說的鞠可病危，所以荊軻決定先見徐仲女。而徐仲女還住在招賢館，所以先到這裏，當然也已經有信使已經報告家宰陸期，和內宅主事夫人姬玥，他們都掌握了荊軻這天就到的行程了。

進了招賢館外宅，有男管事慌不迭地迎接荊軻，並且向內宅通報。招賢館現在真正的領導是梁宗女，她隻管大事，小事由男女主管自己運作。荊軻著急鞠可的事，直接就往內宅奔去，邊走邊問小廝和女仆，鞠可怎麽樣？他們說挺好的。荊軻這才把一直懸著的心放在肚子裏，畢竟信使回信，和家裏親耳聽到還是兩回事。

荊軻疾步往裏走，小廝和女仆都要小跑才能跟上，韓玉有意識地落後老遠，給荊軻和鞠可相見留下私密空間。進入內宅大門，曲徑通幽處，荊軻直接往徐仲女住地疾奔。從荊軻進入招賢館基本就沒有停下，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有人能先來稟報。荊軻進入內宅正疾走著，突然看見前麵一個女子獨自嫋嫋婷婷地不緊不慢地走著，背影像是鞠可，但荊軻不敢認。10月離開黃金苑，現在已經二月下旬，接近5個月不見的鞠可已經從接近1.60的155米長到160米了，荊軻有點不敢認了。鞠可聽見後麵有急促的腳步聲邊走邊回頭，突然認出來是荊軻.愣在當場。荊軻看見是鞠可也是大喜，叫道鞠可就加快幾步。一喊好像驚醒了夢中人，鞠可嗖地一聲跑了，速度飛快。荊軻愣在原地不禁苦笑難道是認錯人了嗎？有人這麽像鞠可嗎？鞠可跑的方向是黃金苑，荊軻並沒有直接往黃金苑追去而是依舊走向徐仲女的住處。

徐仲女的宅院有值班的小丫鬟，荊軻坐下這才喝上奔馳一路的第一口水，現在是下午，有丫鬟拿來銅盆和毛巾洗了臉。正在洗臉間，徐仲女急跑回來了，她身邊的小丫鬟跟班都沒有跑得跟上她，仲女是拉著鞠可兩人一起小跑回來的，見了荊軻，起初徐仲女一愣，隨即徐仲女就撒手鞠可，自己先和荊軻擁抱，眼裏含淚。荊軻也是含著淚花，擁抱接吻徐仲女。鞠可又是嗖的一聲跑進了內屋。兩人熱情擁抱完，徐仲女看荊軻隻是脫了外麵大衣，臉還有完全洗完，就笑的說我幫你，就拿了熱水幫荊軻洗臉，主要是再洗脖子。

荊軻一路征程，雖然驛站可以洗澡，但荊軻怕被白嫦娥抓住，總是爛泥地癱倒，洗澡都好像無能為力，有時白嫦娥硬拽得他進木浴盆。他就在裏麵睡覺，總之現在是很髒，渾身都是泥土，脖子和臉上的泥搓了半天，最後荊軻脫了上衣，先洗上身，仲女先感歎荊軻真的換了一身皮啊，原來的粗糙皮膚看不見了，兩人邊洗邊說鞠可的事，荊軻問仲女回答。基本上荊軻搞清楚了狀況，仲女自然不會居功，把其中高穗的功勞使勁訴說一遍。這自然告狀姬玥，但姬玥這段時間對仲女很好，所以仲女隻是輕描淡寫，荊軻道：“姬玥做得也沒錯，她是一家之主，要通盤考慮的。”仲女也就沒有吭氣，她本來也不是有意告狀姬玥，而且自己一張口姬玥就馬上同意，她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荊軻光著上身，仲女正在幫他擦洗，突然一陣大力傳來，有人跳上了荊軻的後背，還摟住荊軻的脖子，這熟悉的身手，荊軻倍感親切，也沒有回頭，就抱著姬麗轉圈子，嘴上說，麗妹，你好像變重了。仲女旁邊說，姬麗公主懷孕了，小心摔著。

荊軻大喜，急忙輕輕的放回姬麗，原來姬麗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這已經是遮掩不住的了，當然姬玥，仲女，高穗早就看出來了。既然姬麗不說，她們也不挑明，隻是平常多照顧姬麗，因此姬玥寫給荊軻的家信中，姬玥也沒有提，既然姬麗保密，那麽就由姬麗自己寫信告訴荊軻吧，當然姬麗最終也沒有寫信說這件事。後來姬麗知道遮擋不住，這才主動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告訴姬玥，仲女和高穗，大家才裝得剛知道。

姬玥，高穗也就是虛張的慶祝關心一下，畢竟和她們關係不大，但仲女就非常高興，第一仲女是比姬麗更早和荊軻同房的，姬麗能懷孕，仲女也能啊，說明荊軻正常，而且仲女以前懷孕過，所以仲女就主動和姬麗特別親密，親熱，照顧她，甚至有點像是自願的保姆老媽子，還不管有時就像挑剔的女主人姬麗態度，其實她們應該是平等的才對，這是仲女要沾沾姬麗的喜氣，她們民間就是有和懷孕婦女多接觸自己也能很快懷孕的說法，第二，是丈夫荊軻的第一個後人，是家裏的大喜事，就是她的大喜事啊。仲女有種民間女子樸素的善良，當然對仲女懷孕也是好預兆啊，所以現在仲女和姬麗就比姬麗和姬玥以及高穗更親熱，更有共同語言，而姬玥，高穗至今還都是處女，自然不如她們共同語言多啊。

現在荊軻高興地說，以為張華是第一胎，沒想到是你，你真能幹啊，就一個月就懷孕了，那邊張華，魏皙可是好幾個月才懷上的啊。

當然荊軻是找姬麗高興的說，這一說，仲女有點不高興了，自己是最早的，可是自己一直沒有懷上啊，是不是自己流產後，有問題了，像張華都懷孕了，魏皙是疑似有了。

仲女一沉悶，荊軻看出來了，就安慰仲女道，好事不怕晚，那邊王一心也沒有懷上呢，沒有關係。

說話間，於妃，梁宗女，姬玥，高穗都來了，門外的韓玉見姬玥來了，先來見禮，隨後一起進來，最後就連去相國府上班的陸期也趕了回來。

荊軻對夫人們一一擁抱見禮，尤其使勁抱下高穗，外人看不出來，高穗心知肚明，大家興奮驚奇，都感歎荊軻的脫胎換骨，姬麗道，現在終於像個貴族了，以前就是一個老農。姬麗話雖然說得難聽，人家可是一點沒有嫌棄荊軻啊，最早表現出來和荊軻生死相依的可是姬麗和魏皙啊，這時就有人問鞠可呢。

仲女說，鞠可心見了上卿就害羞，一直躲，現在躲到小隔間了，不出來。上卿本來就要進去的，但身上太髒，因此先洗洗，這不還沒有洗完，你們都來了。

姬玥道，那就幹脆洗個澡，好好洗洗。

荊軻笑道，我可等不及，那要多長時間才能見到小心心啊。

大家都笑。

姬麗嫉妒道，怎麽小心心了。

荊軻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叫過鞠可，自從知道鞠可得了相思病，心裏這麽有自己，就一路上掛念思念鞠可，念著念著，不知什麽時候就是小心心了。

姬麗很知道分寸，比自己地位高的絕不真嫉妒，姬玥，姬青，姬英你們盡管前麵走，後麵的可不許插隊，這鞠可也是比自己地位高啊，因此道，那還不進去小心心一下。

隨後荊軻就赤著上身，進入小隔間去見鞠可，這也是稀鬆平常的，她們在夏季燕趙行時，是經常這樣的。

荊軻進到小隔間，鞠可坐在床榻上，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麽。

荊軻直接上床，繞到鞠可身後，躺下，就把鞠可一抱。屁股坐在自己肚子上，燕趙人現在一般不是正式場合，都是穿的胡服，也就是鞠可是穿合襠褲的。

鞠可還是扭著頭，頭發披散著，不讓荊軻看見她的眼睛，她也不看荊軻，荊軻就逗她，把她身子，在自己肚子上轉，想看她的眼睛，她就是來回使勁扭頭，不給看。

最後荊軻道，想和你商量正事，你也不給我看眼睛，也不知道你真心願意嗎？

鞠可依舊不給荊軻看眼睛。

荊軻道，你今年十三歲了，在趙國已經是結婚年齡了，你是今年和我同房呢，還是再過兩年，或者及笄之後，給你找個婆家再嫁人，像劉芳，孫彩那樣也行，畢竟我歲數大些，妻妾也眾多，不能像民間一夫一妻那樣對你，你想怎麽辦？

程彤對荊軻的教訓很深，民間的一夫一妻，可能很多女子認為勝過王侯的夫人呢。

鞠可不動了。荊軻想看她的眼睛，她就遊戲般，使勁低頭就不讓看。

荊軻驚訝道，是不是病了一場，變成聾啞人了。

鞠可撲哧一笑。

荊軻笑道，這隻能證明不是聾子。

鞠可就不吭氣了。

荊軻最後道，不吭氣，就是不答應，那就明年再說，你還可以選擇劉芳，孫彩那樣。

鞠可道，我要補辦婚禮，我不做什麽小妾，我要做正式夫人。

荊軻不意外，她已經用身體告訴所有人了，她有多愛荊軻，

荊軻道，什麽時候？

鞠可道，越快越好。

荊軻有點詫異，都知道鞠可有時表現得非常早熟，但如此大膽直言不諱地著急有點意外。

鞠可一直有點小狗般的想討主人喜愛，以前的主人是爺爺鞠武，因為她照顧鞠武，能得到鞠武以及所有人的讚揚，明顯地位能得到提升，這對於孤兒的她，要討大家的喜愛，就是她致命的弱點，就和小烏龜看見主人靠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站起來，急慌慌的，但並張嘴，因為它並不知道自己是為了食物站起來的。

後來進入黃金苑，明顯黃金苑的主人就是荊軻，所以她討荊軻的喜歡，就是小貓小狗般的依戀荊軻，寸步不離，不僅荊軻喜愛，所有人都喜愛，而且自己地位自然得到提升了。這樣就連她和仲女，薑女的老幺弟弟玩時，也是無時無刻不偷偷關注大人尤其家主的表情，發現荊軻和幾位夫人都很高興，誇獎她這樣，她就越和老幺弟弟玩的越開心。早熟的鞠可其實不喜歡和小孩子玩在一起，她就喜歡和大人在一起，甚至喜歡老男人，她爺爺不是老男人嗎？

現在她從爺爺鞠武那回到黃金苑，荊軻一行走了，就剩下一個貼身丫鬟高穗在管事，雖然高穗這種公爵級別大丫鬟，身邊也有貼身丫鬟，小丫鬟圍著轉的，但鞠可還是知道她和自己是平級的，甚至還是低一個等級的，高穗見了鞠可都是按照麵見夫人行禮的，黃金苑是沒人敢真把鞠可當小妾的，夫人魏昕就是她身後的小跟班、小尾巴。何況她在荊軻那得寵呢，這就是鞠可心的出身所決定的，所以她現在沒有了要邀寵討好的目標，她這表演，表現給誰看了，頓時失去了人生的目標和方向，玩耍也沒有了動力，高穗自以為她是思念荊軻，這就如同養小貓小狗，尤其小狗，其實哪有什麽心思，同樣的一天在變換不同表情的一副表情，人們根據自己的心情就給其注解上喜怒哀樂，好像小狗通靈般，其實它隻是討你的好而已，它才不知道為什麽呢，它心裏是空空如也的。

鞠可怏怏不樂，無所適從地等待姬玥回來，家裏真的有了主心骨，分明姬玥對鞠可的重情重義，相思病，思念荊軻是認可的，她輕症都被姬玥當重症治療，強迫她喝各種湯，那她就不能讓姬玥失望，所以隻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或者演下去，而且是真正入戲，這也是有可能真的發生生命危險的，這就是玩大了，所以仲女看出她的病危。

如今荊軻回來了，她一個勁躲荊軻，這裏有孩子的害羞，無所適從的無助，但更多是她有相思病，但沒有相思的人，她隻是入戲很深地演戲，但心中卻沒有相思人的，現在荊軻回來了，她不知道怎麽演了，就一直躲著荊軻的眼睛，直到荊軻說，她是否願意同房。

鞠可其實不明白什麽叫同房，我不是天天和你睡嗎？

荊軻說的同房其實就是二壘，或者三壘遊戲，畢竟你還沒有人事，隻是給你一個名分，不再是以前小女孩同睡了，是大人的同房了，當然真正的洞房等你及笄或者來人事之後。

這些男人二壘，三壘遊戲的齷齪想法，鞠可哪裏懂這些，吭哧半天，她說了要當正夫人，她的懂事隻是部分的，她現在心裏埋怨爺爺隻給了一個小妾的地位，那是和高穗一樣的，自己無所適從的時候，不知道找誰表現的時候，高穗就是小妾了，隻是和自己平級，所以她說重新結婚，要當正式夫人，算是誤打誤撞，回答了荊軻的問題。

當然要當正式側夫人，越快越好啊。

至於這個男人，就和她爺爺鞠武一樣，是熟悉的陌生人，並不是她為之心動的人，她還沒有心動的感覺呢。

荊軻和鞠可商量完，穿上上衣，就直接抱著鞠可出了小隔間，回來見大家，因為有鞠可，荊軻就坐在一個胡床上，也體現主人的尊貴，比別人都高點，姬玥她們都是跪姿席地而坐。

而鞠可就坐在荊軻的膝蓋上，看著荊軻和大家聊天，鞠可現在也從羞見，怕見，也不知道什麽叫相思的愛人，又切換成以前熟悉的作戰模式，就是討好家主荊軻，這樣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和讚揚。

荊軻說了鞠可要重新結婚，從小妾變成側夫人，也把姬青的家信給姬玥看了，說了姬青要把程彤，高穗，張華，加上這次的鞠可，一起都成為側夫人。

姬玥看完姬青的信，就道，那就都補辦婚禮吧，至於她們一起辦，還是找時間分著辦，看她們個人意見吧。

荊軻就觀察高穗，高穗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臉上一點也沒有害羞，羞澀，甚至觸動的表情，荊軻就說道，這也要自願，萬一有人想像劉芳，孫彩那樣呢，我是不會阻攔的。

姬玥就看身後的高穗，這裏就是鞠可和高穗，鞠可已經行動表態了，高穗呢？

高穗可是過年二十一歲了啊，高穗憨憨地笑道，你們安排吧，我都行。

荊軻和姬玥會意的交換一下眼神，大家都明白就是高穗含蓄地認可了，你非要姑娘說我願意啊？隻要不說反對，就是默認啊。

隨後荊軻有點羞答答地說了又添了兩人夫人，戰娘，黑嫦娥，還有一個特殊的白嫦娥，她說是荊軻夫人，我們不否認，但我們自己內部不承認，隻是不要告訴她。

現在姬玥，姬麗，韓玉，徐仲女，鞠可，高穗，於妃，梁宗女，陸期都在，這些事早晚是瞞不住她們的。

韓玉就很高興，月氏公主，這對夾擊秦國太有益處了啊。韓玉一直把國家大事放在自己私事上麵，因此放下剛才的不快，姬麗懷孕，荊軻興高采烈，那就明顯泡溫泉治愈太監是胡說八道，但這些暫且放下，現在荊軻還是趙國上卿侯爵，這明顯對抗秦大有好處啊。

荊軻又期期艾艾地說了在九原城還有預約婚事，還要娶趙國宗室公主，趙國這個是誥命夫人正妻，是誰還不知道。

當然荊軻的應對方法就是在趙國她就是正夫人，在燕國還是和大家一樣。

盡管這樣說，姬玥，姬麗還是都不高興了，姬玥看大家都等著自己首先發難，就自己先說了，上卿你還有完嗎？這抗秦的旗號下，你能娶全天下抗秦的女人啊，以後還有匈奴公主，東胡公主，朝鮮公主吧，還要有楚國公主吧。

姬麗道，齊國、魏國、趙國、韓國也可以再娶啊，可以一茬新人換舊人啊。

這就讓韓玉，仲女沒有什麽話說了，這倆一張口，就是站在燕國公主角度反對外國公主，別人也就沒法幫忙了，所以姬玥，姬麗口才相比較姬青，魏敏，田琪，都是不如的。

荊軻看見於妃，梁宗女，陸期都已經悄悄退下，姬玥發脾氣的時候，他們就相互使眼色，開始悄無聲音地走了。

現在家裏沒有外人，荊軻就吞吞吐吐地說了姬青的孟母教子，以後一個腳指頭，換一個再娶新人陌生人的權力，以前的當然都不包括。

姬玥，姬麗，包括韓玉，仲女都拍手而快，高穗沒有敢拍，鞠可看夫人們都拍，隻有小妾不拍，因此坐在荊軻的膝蓋上，拍的格外起勁，最後是她收尾的。

姬玥道，青妹管得太好了，家裏以後就靠她了，上卿，你這回去遼東，在青妹十個月懲罰期過後，就立她為正妻吧。

姬玥真心謙讓，她實在沒有心思在管理她家以外的事了，你想她今年都二十三歲了，才出嫁一年，還是處女，根本沒敢要小孩，全是她父親遺命重托，讓她照顧好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們，而弟弟才是他家公爵的正式繼承人，等他們能主事繼承爵位，姬玥最少還要堅持七年，她哪有心爭奪黃金苑荊府的正妻呢，而荊軻對她的尊重，和她自己才知道的，感覺的最深愛意，三千寵愛真正集在她一身的愛意，使她有這個就知足了，家主心裏最得寵，最疼愛，最崇拜，有這個不是比任何表麵的地位都強百倍啊，這讓她更堅定地讓出正妻的決心。

姬麗也是讚不絕口，隻有姬青能保證大家的幸福啊，姬青基本上沒什麽事是她自己不敢幹的。

韓玉沒有吭氣。

荊軻又說了戰娘的事，在月氏被狼王子搶親，現在已經在路上，等到虎女護送她來到薊都黃金苑，姬玥就給她一筆錢，千金吧，讓她自謀生路，人家春宵就是千金啊。

對於荊軻的裁人，夫人們都很高興，荊軻可沒有說戰娘的特殊，她們還以為是純姑娘。

姬玥眾位夫人已經吃完午飯，就是荊軻和韓玉沒有吃飯，現在姬玥問荊軻和韓玉是否補吃午飯，兩人都說不餓呢，晚上一起吃吧。

因此姬玥就決定晚飯一起在招賢館吃，並且提前，讓高穗吩咐下去，並由她主持晚飯，要最豐盛的一頓。

黃金苑荊府是被姬青，田琪兩輪大裁員，荊軻是四大宮女，小班，小木，小淺，小書都裁了，很多公主的貼身丫鬟都裁了，包括魏皙的小栗，以及田琪，姬麗的貼身丫鬟等等，所以現在就暫且用姬玥家的，也就是丫鬟頭高穗統領著，在黃金苑臨時幫忙，荊府裁人是準備去遼東，沒有人家姬玥公爵家什麽事的，所以她們一個沒有減，包括韓玉家的，她是自成體係的，這幾個月就住在燕下都，幫著她哥做外交應酬工作。

現在大家聊天，等著提前的晚飯，韓玉道，上卿，你看，姬玥公主，姬青公主，魏皙公主的貼身丫鬟都提成小妾，現在又馬上成為夫人，那我也有貼身丫鬟啊，為什麽我的就不能？

這話說得，大家都啞巴了，韓玉又說，我的那四個貼身丫鬟。現在就在院子裏了，和大家也相處一年多了，就算按照姬青公主說的腳趾換新人的權力，她們可都是舊人啊，不算是上卿發誓的陌生人吧，她們都是上卿認識的啊，名字難道你不知道嗎？

荊軻當然知道，以前吃飯她們就站在韓玉背後伺候，和韓玉同房的時候，都是她們端蜜送水，以及送毛巾洗臉，洗漱，沐浴的伺候，雖然荊軻沒有和她們說過私房話，但相處一年了，名字豈能不知道啊？

荊軻徹底無話可說，大不了老婆多多益善，你們處理吧，這確實姬青那次孟母教子的漏洞啊。

姬玥是非常大度，中庸，冷靜的人，就是缺少一點激烈情緒，甚至可以說有點冷血，就是缺少點同情心，這次對待鞠可就能看出來，而她的大度，不是對人的寬容，同情，憐憫，而是大氣，隻管大事，小事不想費心，所以她才能管理父親封國幾萬戶，幾十萬人，井井有條的。

姬玥道，好吧，韓玉公主也說得在理，那就等以後姬青妹妹處理吧，她是以後的正妻。

你看處理多幹脆巧妙，你去惹姬青那個暴脾氣吧，看她怎麽收拾你，你有梁宗女的臉大嗎？這事你占了上風，被姬青盯上了，她以後能把這四個小妾打頓板子，一個個休掉，看你有臉嗎？

頓時韓玉自以為得理的囂張態度，侃侃而談的勁就沒有了，在那沉思。

姬麗道，韓玉你是怎麽想的，難道上卿身邊老婆還少嗎？你已經不夠吃了，還讓多出四雙筷子來。

姬麗一直對韓玉的公主有排斥，她是哪門的公主，就是一個貴女，後己，王一心，劉芳，孫彩一樣的存在，以前她不叫的時候，荊軻都提醒她，這次她故意不叫，荊軻也故意裝沒聽出來。

韓玉沉思一下，好像退一步道，好吧，這事我在理，但也沒有在理的事，都能辦成的，這我也知道，我還有一個在理的事呢。

啥？所有人都驚了，荊軻也已經打起精神，開始十二分用心和戒備，腰背都筆挺了，就連鞠可都感覺到人家色藝雙絕的藝伎韓玉是在作戰，是有備而來的，早就有計劃，有埋伏，有分兵安排的。

鞠可不由自主地鼓掌幾下，這下子有熱鬧可看了，還有對理智不約而同的尊敬和心服。荊軻不自覺地警惕感染了鞠可。這也能看出鞠可比司馬玉葉成熟太多了，司馬玉葉肯定又聽不懂了，其實是思想走神，不知道想什麽了。

韓玉看了眼鞠可，微笑一下，韓玉才不管荊軻娶多少老婆呢，你一百個都可以，關鍵是要複國我韓國。

韓玉道，趙國封上卿的誥命夫人，隻要有王書就行了吧。

荊軻點頭，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韓玉說什麽了。

韓玉道，我們韓國雖然沒有了，但韓王的印璽都在我哥哥韓方那，他如果拿出王書，封賞上卿爵位，封我為正妻誥命夫人，這算不算數？

荊軻毫不猶豫道，算數。政治上不承認秦國滅亡韓國，是燕國的國策，但燕國就默認秦國滅亡周天子了，雖然周天子早已經是擺設，需要向各個諸侯國借錢，來維持小王國周轉，還錢是時候，就躲在高台上躲債，要不留下債台高築的典故，但依舊是個傳承啊，燕國之所以默認，因為燕國接過了姬姓大旗，所以太子丹要主持公道，讓秦國繼承周國為天子。換取秦國退回六國所有土地，燕太子丹要出這個頭，私人感情上，有和趙政那段非凡友情，道德上有仁愛，天下和平，政治上，也有繼承周朝姬姓社稷的原因。

韓玉聽見荊軻毫不猶豫的說，算數，微笑一下，人家荊軻就沒有在踢蹴鞠，踢到姬青哪裏，要不荊軻可愛，韓玉也是真心要和他交好的，交尾的好。

韓玉道，但如果按照上卿剛才說的，隻有到了韓國土地這個正妻，誥命夫人才算數，但韓國已經沒有了土地，這還是空的。

韓玉一句話，就揭開了荊軻的防線，剛才還對荊軻毫不猶豫答應，而站了起來的要發作的姬麗，現在坐了下來，原來上卿的奧秘在這啊，你這個正妻是空的啊。

這時韓玉突然跪在荊軻麵前，一手按住荊軻的膝蓋，怎麽不是兩手按住兩個膝蓋，鞠可坐著一個呢。

韓玉流淚道，也虧這樣藝伎，眼淚能瞬間發射，荊軻後來想。

燕國能在遼東，借給趙國兩個郡，怎麽就不能借給韓國一個祭祀祖先，樹立國旗，以及賤妾落腳的彈丸之地呢？請上卿可憐韓國，我隻有這個要求。

荊軻一手抱起鞠可，一手攙起韓玉道，我明天就給太子上奏。

就連姬玥，姬麗都無話可說，人家就要一個彈丸之地，彈丸之地的正妻，誥命夫人，也基本上是名義大於實際。

荊軻道，你說要多大吧。

荊軻被韓玉的眼淚，以及人家抹掉了前麵的合理要求這種懂事大度所感動，心說，這不太容易了，遼東無主之地太多了，現在就愁沒有人開墾，你韓國有人給你一個郡都行，但你沒人啊，再說這事你大哥跟太子直接說就行，幹嗎可憐巴巴地求我，就為了讓我認可你這個正妻誥命夫人？荊軻有點搞不懂，懵懵的。

韓玉道，隻要黃金苑這麽大就行了，一個園子就行。

韓國也缺人啊。你給一個郡，沒人建設，還是老樣子的荒蕪，這也等同於沒有啊。荊軻道，好吧，我明天就上奏，你那些貼身丫鬟的事就別提了。

韓玉道，當然。

姬麗道，你寫個保證來，

韓玉摟著姬麗肩膀道，我一定寫，就讓姐姐保存。

隨後一家人聊天，晚飯將近，於妃，梁宗女，陸期都被要求入席，期間，陸期偷偷地說有事匯報，荊軻問急嗎？

陸期搖頭，荊軻就說那過兩天再說。荊軻現在一心和姬玥，姬麗，仲女親熱，小別勝新婚啊。

喝酒的時候。姬玥就問以後的安排。

荊軻道：休息兩天，我還要往回返。那麽多夫人在等著我。

姬麗不高興道，你都陪了她們幾個月了，該陪我們了。

荊軻道，到時讓魏昕計算，你缺的都給你補上，現在那邊是大頭，我怎麽能不接呢。

姬麗不吭氣了，仲女道，你走了，鞠可怎麽辦？

荊軻道，鞠可不是已經病好了，而且現在說開了，鞠可應該沒事了。

於是大家都看鞠可，鞠可感覺大家的氛圍又是讓自己表現相思，依依不舍的樣子，就隻能入戲。拉著荊軻胳膊，道，如果必須走，那就帶上我。

荊軻道，我們都是汗血馬，日行千裏的，帶你會走不動的。

鞠可撒嬌道，我不管。

徐仲女道，像背魏昕那樣，背著鞠可去。

荊軻就猶豫，這一路風沙，鞠可身體能受得了嗎？

鞠可已經歡欣鼓舞了，這出門遊玩，那個女孩不願意？

徐仲女道，我可不能再經曆第二次了。

徐仲女隱含的話裏，說出她和高穗是真擔心，也真凶險，這一點可以看出姬玥，姬麗，還有韓玉，都是有些冷漠的，韓玉是馬上就要表現出來的。

荊軻道，好吧，就帶上鞠可了。

鞠可開始伸著兩隻胳膊轉圈慶賀，大家看著也是讚不絕口，這小孩真仁義，重感情，懂事，還可愛，鞠可第一是真高興，第二是她太知道如何得到人們的讚揚了。

韓玉道，我們現在四人，姬玥公主，姬麗公主，我，徐仲女，上卿休息的這幾天，怎麽安排，還抽簽嗎？

韓玉是憋著驗收呢，看看假太監，真男人的荊軻成色。

這裏麵反而隻有姬玥有點不好意思，剩下的都是要生兒育女的婦人了。

姬玥不吭氣，大家就都看荊軻，荊軻道，如此我就休息四天，今天我和鞠可，就在這睡了，明後四天，你們一人一天，你們排吧。

在這招賢館，就是仲女這啊。大家都沒有話說，其實就是兩天啊，獎勵也是應該的，都知道仲女在鞠可由危轉安中的作用巨大，沒有仲女，荊軻還回不來呢。

提前的晚飯，喝酒聊天，荊軻說起葡萄酒的好喝，說再過去，回來的時候，一定帶回來點，於是大家喝酒進行，但也是早早結束，大家知道荊軻一路勞累需要早點休息。

說了會閑話，荊軻就要洗澡，那邊仲女早已經吩咐燒好了洗澡水，自然就是高穗去伺候荊軻洗澡，隨後姬玥也跟了過去，在澡房，荊軻就和多日不見的姬玥首先親熱起來。

高穗把門，這時候大家也知趣，沒人敢去和姬玥去搶，丈夫多日不見，夫人伺候洗澡梳頭，是必須禮儀，何況人家和太子是一個爺爺呢。

姬玥溫柔地說道，我以前還想先給上卿生個一兒半女，但現在姬麗，張華，魏皙三人一下子可能就添三個，那我就往後排排，先把這三個小家夥照顧好。

無論怎樣，這場麵話，說的荊軻愛聽，而且姬玥還是荊軻的信仰，一路上裝身體崩潰，而脫離了白嫦娥的魔掌，養精蓄銳的身體，在姬玥這得到放鬆，姬玥隻要了荊軻一次，知道晚上還有仲女呢。

晚上鞠可依舊早早被荊軻哄著熟睡，荊軻就出來，按照約定到另一個房間和仲女敦倫。結果進去一看，姬麗已經等待多時了。

晚飯的時候，姬麗就和仲女請示，她到時過來，仲女大方的說來吧，仲女曾經和薑女，魏昕三女侍一夫過，而且一心要沾染姬麗的喜氣和福氣，姬麗則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也顧不上平民之女和自己二女侍一夫了。

結果姬麗現在變了性情，可能是懷孕的關係，要得迫切，繳槍也特別利索，最後本來給姬麗的彈藥，都給了仲女，仲女更覺著自己懷孕有望了，最後三人抱著睡熟，中間荊軻擔心半夜鞠可醒來找自己，因此還是回到小隔間和鞠可睡去了。

第二天，就是姬麗的日子，她還是偷偷叫了仲女，因此基本上和前晚一樣，姬麗早早掛了白旗，這也可能是母親本能的怕劇烈運動，傷了胎兒吧。之所以她主動叫上仲女，因為仲女太會伺候人了，幫她擺姿勢運動，也能避免壓著胎兒，獎勵仲女的就是最終彈藥都給了仲女。

第三天，是仲女的日子，要知道第一天是鞠可的，隻是名義上的，暗中給了仲女，這也是大家對她搶救鞠可的認投吧。還是前一天，姬麗和仲女的翻版，這倆人其實是連續和荊軻過了三天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