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神殿,月氏祭司中午款待荊軻的時候,十幾人的主人行列,並不都是大祭司們,就已經有了王公貴族特有權勢的,在這學習或者同樣拜訪的,一起參與宴請荊軻了,荊軻不記這些,同席的姬青也不好意思問這問那,隻是目不斜視的配合荊軻。
現在到了荊軻拜訪月氏祭司神殿的第四天,本來荊軻早飯後還要去的,月氏西邊那些一個個城市,就是一個個國家的曆史風俗,荊軻特別愛聽,但月氏在昭武城的權貴就開始紛至遝來地拜訪,按過去荊軻的脾氣,是不喜歡這種應酬的,但現在來月氏,就是為了交朋友,感情投資的,豈能再不相見。因此荊軻帶著王一心,景晴,姬青,魏皙,魏昕,迎接拜訪者,帶上女眷,也是對客人的親切不見外,月氏在千年前的商朝時就已經和中原打交道,現在已經彼此也用周語和周朝文字,和匈奴,義渠國一樣,所以習俗,很多地方也和中原一樣了。
帶上王一心和景晴,是讓她倆打頭,這倆都是善於應酬和酒場的,姬青還在學習階段,而魏皙,魏昕是記錄的。
荊軻唯唯諾諾地客氣,說著官方客套話打哈哈,腦子早就不知道想什麽了,真正應酬的是王一心和景晴,反正最後記錄的有魏皙和魏昕,到時她倆總結合並提取摘要好了,荊軻能省腦子的地方,絕不浪費。
客人都是帶著禮物的,荊軻也回禮,都是一身中原頭等衣料,和最初幾天去月氏祭壇拜訪時一樣,東西絕對高檔極品,想花錢都沒有地方買,但分量,隻夠一身的。
這幾天都是如此,也不知道是第幾波客人,突然來人道,上卿,你的貨物太好了,我想要大量的,我能買嗎?或者用東西換,你盡管開價。
話題有了新意。把荊軻從漫天聯想中拉回現實。荊軻正在想著那個蛇蠍心腸的女祭司,然後想到刻薄寡恩的司馬金枝,再想現在司馬金枝對手下武裝丫鬟好點了嗎?改天問一問。
被立在身後的魏昕捅後背,這才思索並關注這位說新意話的男子。
此人赤發碧眼,方臉,但卻隻有胡茬,而不是月氏人普遍的連鬢絡腮胡。體形高大,有1.8米,三十多歲,相貌英俊,甚至荊軻有點相形見絀,魏昕小棉襖,在荊軻身後低聲提醒道,人家已經來過一趟了,是月氏十二個大部落之一的首領。
現在是在荊軻客棧的前院,大家席地坐在地毯上,都是盤腿而坐,也隻有胡服方便這樣坐,在月氏,普遍的家家都有地毯,因此人們也習慣隨意席地而坐,但和中原區別的是,這裏都是盤腿而坐,中原的隻能跪坐,這還是前麵說的合襠褲和開襠褲的區別,當然正式場合,就是胡椅,高桌而坐了。
荊軻現在站起來道,大量的我也沒有,但我能傾囊而出,然後就喊管倉庫的管家,給這家夥上等品,一車,讓他自己挑,裝滿為止。
這位英俊壯漢大喜,也站起來回禮道,那我拿多少金子或者物品換呢?
荊軻道,換什麽,就是送你的。不值什麽錢的,我也不缺金子啊。
大漢大喜變成狐疑,甚至帶出一點不屑,荊軻不管他麵部怎樣細微變化,就讓人帶著去挑。
並說請閣下務必保密,我可沒有再有一車禮物相送別人了。
大漢答應,帶著眾多隨從走了。
當然荊軻隻是送他一車上等品,荊軻還有特等品,都沒有動過呢。
等來人走後,魏昕道,你忘了他來過了嗎?
荊軻道,肯定他換衣服了,是吧?
魏昕和魏皙苦笑,上卿這個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了,荊軻是嚴重臉盲,但隻是看男子,看女子絕不是這樣。
姬青問荊軻道,為什麽這樣大方?
荊軻道,就是憑感覺,這家夥是十二選帝侯之一,是能選月氏王的,也是有希望當月氏王的,而且膽大妄為,這種要大量想法的,肯定有很多人,就他一個好意思提出來,人才啊。
魏昕和魏皙還是有點不解,怎麽忍不住朝人要東西的,就是人才呢?
荊軻看她倆狐疑,並沒有讚同,知道還不明白,就道,你們看見趙王後養的小雞了嗎?有的,拿東西在手裏喂它們,其中有的小雞能伸長脖子探頭探腦地走過來要東西吃,大多數小雞都是縮著脖子,隻是看著食物不敢過來吃,能伸脖子走過來吃的,就是它們的頭領,是膽大妄為的,男人什麽素質排第一,就是要膽大,其次是心細,這是最基本的素質,沒有這兩點,這人就無可救藥,第三才是求真愛知,是孔子說的學習,但第三點隻是提高,沒有前兩點基礎,隻有第三點依舊是廢人一個。
這倆現在才點頭,有點聽懂了。
荊軻然後問魏皙和魏昕,這沒胡子的叫什麽名字,兩人一起說了一大串名字,看來兩人記憶真的不分伯仲啊,姬青也是記不住得。
荊軻道,這大串名字誰能記住,我想就叫……。
荊軻略微想了下道,就叫狼王子吧。
大家都說好,這位穿的胡衣大氅是狼皮的,身後還真的背了一個狼頭,大風沙的時候,可以把狼頭當帽子,遮住整個頭部。
荊軻隨後聯係月氏的燕國間諜,專門打聽狼王子的情報。
狼王子開始也隻是把荊軻當成秦國一個叛逆國家的商人,但荊軻送了他一車上等極品布匹,是和送月氏祭司一個級別的,狼王子就知道這是有求於月氏的一個使節,因此也不重視荊軻,反正你有求於我,肯定不會白給一車極品的,你肯定會求見我,提出要求的,月氏民風淳樸,斷不會白要人家東西的,何況是寶物呢。
結果一連幾天荊軻不停見客,並不搭理自己,隻把自己當成普通客人,狼王子納悶,就開始打聽荊軻的情報,打聽之下,開始重視荊軻了。
很快狼王子就知道了荊軻是燕國,趙國兩國的上卿,這次並不是出使,隻是遊玩,帶了很多美女家眷,而且軍隊護送,是能夠爬上旗杆,用旗語就能召集遮天蔽日護衛騎兵的大人物。
這當然是從那個被吊在旗杆上的塞種人那裏傳出來的,以及還有很多其他情報,畢竟荊軻現在住的客棧就是月氏一個貴族大老板開的一家私人產業之一,狼王子這種頂尖貴族打聽點事,還不是太容易了。
也就是在前232年12月下旬,狼王子請荊軻全家到他昭武城外的牧場做客,也就是距離幾十裏,對於昭武城,以及永固城雖然是貴族的居所,但隻是女王,女官和貴族老人養老的居所,對於狼王子這樣青壯年頭人,他們還是認為住在軍營大帳篷裏,才是不跌份,不掉價的事。
荊軻那邊也打聽到狼王子的身份,果然和荊軻猜得一樣,是月氏的頭號幹將,外號就叫狼王,月氏十二個部落之一的首領,雖然首領正式職位還是他父親的,但他已經主要在管事了,部眾有十多萬,其中他們家的部眾就有萬餘。狼王子還在和青海羌人戰鬥中,屢建奇功,他打仗的時候,就是帶上狼頭麵具,因為他胡子總是長不濃密,有點滑稽,索性就不再蓄胡,打仗的時候,為了遮掩英俊的麵容,就帶上狼頭麵具,青海羌人始終覬覦河西走廊,月氏對他們打了,他們服了,過些年,養精蓄銳,又不服了,接著再打,大概五六年要大規模侵略一次。
現在荊軻帶著秦舞陽,王一心,景晴,姬青,姬英,魏昕,魏皙,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姊妹一行人出發,由狼王子派來的迎賓人員引導去狼王子的牧場,是牧場也是軍帳,軍營,因此月氏的牧民就是軍人,他們是平時騎馬放牧,打仗時刻拿起弓箭刀槍,就是軍人。
荊軻之所以不按狼王子要求,帶上所有內眷,還是要藏拙,草原部落搶婚更加盛行,誰知道狼王子是不是色鬼,反正現在幾人都是狼王子見過的。
狼王子盛情迎出很遠,隨後和荊軻手拉手進入主賬,大家都坐在胡椅上,前麵都有桌幾,還是左右獻上葡萄酒夜光杯,開懷暢飲,狼王子看來是帶上了所有妻妾,有五六個吧,各個金發碧眼,豐滿綽姿,歲數還有挺大的,所以說狼王子是傾囊而出,而不是隻挑選好看的,真是實在人。狼王子還解釋呢,其實我老婆還有,附近就這麽多,我們這流行,放牧到哪一個牧場,哪個地方留幾個的。荊軻當然唯唯諾諾,和她們親熱交談的有王一心,景晴,現在景晴真的隻是周台。
女人喝酒聊天,男人就不免要比武啊,先是幾個壯漢獻藝表演,然後狼王子就要和荊軻比試,這是自然的要求,畢竟大家都是武人,荊軻在魏皙惡狠狠注視下,道,中原的規矩,先過了我手下,我再下場。
狼王子道,好啊。心說這不太容易了。
結果天生神力的秦舞陽一人把關,角力戰勝了狼王子手下的所有出場壯漢。
起先狼王子還笑嘻嘻的看著秦舞陽一個個摔倒月氏武士壯漢,大多都是褐發或棕發的彪形大漢,後來狼王子就笑的很難看了,再往後,就笑不起來了,也裝不起來了,一臉大怒,狼王子就想摔杯子,就想殺人,就想罵人,但知道自己這樣失態隻是讓自己更丟醜,狼王子百般忍耐下,帶著哭腔,對著荊軻道,我想和上卿比武,也要先過你這個手下嗎?
荊軻站起來道,哪能啊,咱們來吧。荊軻徹底雄起了,不能再受魏皙的挾製了。
狼王子大喜,和荊軻開始一對一的角力,就是摔跤。狼王子身高體重占有優勢,荊軻多年一人行走在外,專門練的就是一人搏鬥,始終沒有丟下練習,到了昭武城,恢複一夜後,第二天早飯前,就已經和姬英,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和司馬玉葉,後己,魏昕,戰娘,殘生以及其助手,恢複了練武。而且角力還很講究技巧,所以荊軻隱藏占據了上風的事實,荊軻不能和秦舞陽那樣,出手不留情麵,所以占據上風,但裝的居於下風,隻是堪堪不落敗,良久後,荊軻叫道,我們算打和吧。狼王子欣然答應,他哪有這麽多花花腸子,真的覺著自己饒了荊軻一把。
期間魏皙擔心地站起來,坐立不安,秦舞陽偷偷讓魏昕轉告魏皙,荊上卿已經占了上風,隻是在演戲,裝得好像勉力支撐,魏皙這才坐下,田綾旁邊低聲道,我說吧,你還不信,老色鬼最會裝了,那次……,突然好像要說漏罪,急忙閉口,看了姬英一眼,田綾是怕姬英的,畢竟是她上級,田綾可是喜歡在軍營當戰士的,這是從小不敢想的奢望夙願。魏皙瞪了田綾一眼,田綾私下總是叫荊軻老色鬼,魏皙並不管,她這過來人知道這是特別要好的才會這樣稱呼,就如民間婦人管自己男人還有叫殺千刀的呢,隻是現在田綾在人家地界也這樣肆意妄言,這就不對了,因此狠狠地瞪了田綾一眼,田綾嚇得一吐舌頭,田綾是錯了就認的主,從來不知道什麽是狡辯,諉過,掩飾。這點田綾是反人性的。
狼王子打平了還不夠盡興,要比劍,荊軻拒絕了,說既使拿著木劍,打著一下也是不輕,就又要和荊軻比試騎馬射箭,這點狼王子毫無爭議的完勝,狼王子欣喜之下,就看著秦舞陽,盤算著和秦舞陽挑戰的後果,如果輸了,恐怕要自殺了,這麵又丟了。
荊軻知道秦舞陽是武癡狂人,比武要求必勝,因此讓他故意讓人,那就是不可能,因此馬上拉過狼王子,低聲和狼王子說了秦舞陽一人大戰趙軍,殺得趙軍十萬大軍無人敢迎戰的事。
趙國大敗匈奴,月氏人豈能不知道,現在秦舞陽一人殺得趙軍緊閉營門,狼王子徹底打消了和秦舞陽比試的念頭,真誠的說,我和你們一見如故,能不能結為異姓兄弟?
荊軻哪有拒絕的道理,就答應和狼王子結拜。
月氏結拜儀式居然和中原結拜儀式差不多,斬雞頭,割手腕,滴血,喝酒,隻是非要拉上秦舞陽,秦舞陽哪敢,非要拒絕,狼王子非要拽上,當然荊軻也幫著去拽秦舞陽,結果按照年齡,秦舞陽大哥,狼王子二哥,荊軻三弟。
兄弟三人接著喝酒吃肉,酒宴中,荊軻道,你那高頭大馬為什麽中原從來沒有見過?
狼王子嘿嘿笑了幾聲道,這些寶馬良駒,是打西麵來的,叫大宛馬或者叫汗血寶馬,是拿和一匹馬等重量的金子來換的,而且在我們這,也一直沒有繁殖起來,我們這都是稀世珍寶,別說中原,匈奴都沒有。
荊軻道,我剛才射箭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燕國的燕馬,以及趙國的河套馬,還有匈奴馬,甚至楚國的雲南馬,我都是可以飛身一躍,在馬上撐一下跳上馬的,這種馬我居然跳不上去,需要借助一邊的馬鐙才能上去,真是高大啊。而且我會相馬,奔跑起來肯定也是不俗。
狼王子道,我們見得好馬。一般也就是一天三四百裏,想跑出一天七八百裏路,需要不斷地換馬,而這汗血寶馬,真的可以日行千裏,而且還極度耐旱,中間不用喝水。你說是不是賽過黃金的寶物。
注:在古代文學著作中,汗血寶馬能夠“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一般來說,馬的極速是每天150公裏左右,最多也不過200多公裏。汗血寶馬的最快速度記錄為,84天跑完43000公裏,日行1022裏,經測算,汗血寶馬在平地上跑1000米僅需要1分07秒。汗血寶馬非常耐渴,即使在50攝氏度的高溫下,一天也隻需飲一次水,因此特別適合長途跋涉。在1998年一場賽程為3200公裏、賽期60天的比賽中,54匹參賽汗血馬都堅持到了終點。
荊軻大加讚賞,但狼王子不說給,荊軻自然也不能說要,讚歎之餘這事就翻篇,隨後三人都喝高了,狼王子道,按我們這樣的規矩,如果兄弟有一人早去,那麽另外兄弟要繼承所有,包括這些夫人,戰馬,部落。所以我一旦戰死沙場,我老婆以及這所有一切,都是兩位兄弟的了,你倆分吧。
秦舞陽更不善於言辭,沒反應,荊軻道,不要,我這夫人多得已經抽簽都要好幾月輪一次了。荊軻是喝大了。
狼王子道,既然三弟這麽多,能讓二哥幾個嗎?或者一個就行,我拿十個和你換。
荊軻道,不行,我們中原講身體發妻,授之父母,不敢損傷,換妻絕對不行的。
荊軻雖然喝大了,腦子靈光尚在,知道這席上還有姬青諸人,這點絕不能含糊。再說把身體發膚授之父母,改成發妻,肯定這月氏人聽不出來的。
秦舞陽終於吭出了一聲,你的我都要,我老婆太少了,金發碧眼的我喜歡。秦舞陽也喝大了。
最後荊軻不知道自己這麽回到的豪華客棧,隻是第二天發現,真的一起跟回來狼王子的人,居然有二十個,十個褐發棕發的深目高鼻月氏以及塞族女子,十個黑人女子。基本上都是漂亮的,個別算是中等偏上的,狼王子這算不能白要荊軻一車布匹的回禮,何況還是結拜兄弟呢,荊軻不能退回,隻是驛站安排這二十個女子住下,費點功夫了。
荊軻還記得秦舞陽酒後說得話,叫來秦舞陽,問算數嗎?
秦舞陽紅著臉道,我是想要幾個深目高鼻的異國美女。
荊軻道,黑人呢?
秦舞陽道,也行。
荊軻大笑道,好說,回去時安排。
狼王子得先暫時不動,這才哪到哪啊,我就不信月氏女王一直沒動靜,荊軻心裏這樣想。
這些天,田琪依舊摸黑的黑燈瞎火下,過完她的八天,徐薑女欠了荊軻九個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人情,基本是田琪的八天便宜大多被徐薑女占了,田琪也是滋潤的小臉紅撲撲的,心滿意足了,第二個中簽的這回就是魏敏,魏敏很珍惜的第一個和荊軻在房屋裏的同房日子,就被荊軻喝的醉醺醺的,從狼王子軍營回來所打斷了。
荊軻一直睡到半夜才清醒起來,睜眼一看屋裏燈火通明,魏敏坐在床頭就那麽看著自己,荊軻詫異下,喝了魏敏端來的一大碗水,就道什麽時辰了?
魏敏道,雞叫兩遍了。
荊軻道,那你怎麽不睡,就這樣一直看著我睡覺?
魏敏道,我在看你心中到底有我沒有?
荊軻一聽不是善茬,就座起來道,怎麽了?
魏敏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這些天第一天陪你?
荊軻道,當然知道啊,隻是昨天應酬沒有辦法。
魏敏道,知道為什麽昨天不帶我去?
荊軻啞巴了,一時沒有想到措辭。
魏敏道,成天說我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皮膚比她好,又比她學識高,但總是把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你這心裏到底有我嗎,是敷衍我,還是騙我?
荊軻知道魏敏吃魏昕的醋了,這倆姊妹自從出生就在繈褓裏鬥。
荊軻整理思路道,你看現實啊,你太漂亮啊,她有點像男的,我帶她,她都是男裝,這樣畢竟方便啊,你這麽漂亮,萬一被人覬覦了怎麽辦,畢竟咱們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勢力,田琪我不是也一直沒理嗎?你還是和魏皙有特殊任務的啊,我知道你們的好。
魏敏道,別拿那個打岔,特殊任務就是老黃牛,不露臉,魏皙傻乎乎的不在乎,我不幹,你別說那些花言巧語,我就要實際的,你說怎麽體現你認為我比她處處強吧?不能嘴裏誇的我,你屁股卻坐在她的懷裏,我可不傻,我眼裏不容沙子的。
在昭武城的這些天,魏敏有點氣不順,過去來的一路上,荊軻還能每天中午和她一個鬥篷裏說話,一路抱著她騎行,到了昭武城反而看不見影子了,過了前幾天購物的新鮮勁,魏敏想找荊軻居然找不到,晚上是田琪的好日子,上午荊軻會客,下午洗澡,真的是荊軻前麵說的,洗禿嚕皮了,第一波依然是魏昕和薑女侍浴荊軻,第二波搶先約定的魏皙和張華,第三波是王一心和戰娘,當然一心隻是讓戰娘按摩的,辦事的時候,就支走了戰娘,所以荊軻和田琪這些天,晚上交給薑女,自己也沒有歇著,要給魏皙和王一心交公糧,後來魏皙和王一心商量,這倆輪流一人一天,魏敏想加入魏昕和薑女的,薑女高興歡迎,但魏昕堅決不同意,魏敏這是一氣,魏敏和魏皙要好,想加入魏皙和張華的,魏皙道,妹妹,我們這是要幹實事的,你行嗎?把魏敏羞個大紅臉,二氣。她再要求自己和荊軻一起沐浴,已經是荊軻一天中的第三次了,而且還是荊軻和魏皙或者王一心房事後,自己實在不好意讓荊軻在一天洗第三次了。現在好不容易自己中簽了,剛歡喜,荊軻卻帶著一群人吃宴席,不僅不帶自己,還大醉的由魏昕架了回來,這是這些天,氣不順的總爆發,那還能睡著覺啊。
荊軻就想主意,在什麽地方能帶這個狐妖媚骨的女人去,而不讓別人覬覦和嫉妒的,這位真的和田琪一樣,帶出去就是要引起騷動的啊。
荊軻道,好,我一定想好,讓你滿意,現在睡吧,你想一夜不睡嗎?這可是咱們新婚第一夜啊。
魏敏道,你也知道啊?醉醺醺地被她架回來,我給你說,我想好了,你不是總說要完璧如初的送我們回娘家吧,你想吧,如果想不出滿意的辦法,我就要完璧如初的回娘家了,期間你不許碰我。
荊軻頭大了,哎,這魏敏的小心眼勁和爭風吃醋的勁都好大啊。隻能找魏敏高興的地方引導,道,好,我一定想出好辦法,你既然不想睡了,我也睡夠了,那麽你這些天都買什麽了,展示給我看看,行嗎?
魏敏本來就想,荊軻拿不出解決辦法,就開始和荊軻冷戰,這是她一晚上看著醉酒打呼嚕的荊軻下的決心,現在還想一口拒絕荊軻,但這些天一直想找荊軻說話,不就是要訴說她這些天買到的寶貝首飾以及服裝和香料嗎?這個誘惑實在太大,無法抗拒,終於十六歲的魏敏也裝不出冷冰冰的麵容了,開始翻箱倒櫃,給荊軻穿各種服裝以及服飾精心打扮,把荊軻心裏逗得笑的不要不要的,趁機攬腰,誇她漂亮,接吻啊,撫摸啊,都偷偷地得手了,直到天微微亮,荊軻要練武,魏敏也乏了,開始補覺。
但自從以後,荊軻可以摟抱親吻魏敏,也就是二壘半吧親熱,再想進一步,魏敏堅決不同意了,非要找出她的實際應用場景才罷休。
荊軻有點撓頭啊,幸好家眷隊伍裏麵像姬青,魏敏,田綾的這樣刺頭還算少的,大家還處於家破人亡的危機感,不然這十大幾個老婆真的捏咕不帶一塊啊,要想不勾心鬥角,純屬癡心妄想,像月氏那樣分居各處,大家王不見王,才是最好的管理方法啊。
這時已經到了十二月下旬,快到月氏過年的日子,他們早就按周朝曆法了,荊軻雖然沒有受到官方接待,但狼王子還是給荊軻搞到了官方宴席請柬,荊軻拿到正式請柬,並讓人對接聯係,使者回來匯報,拿出坐位圖,荊軻被安排在秦國使者的後麵,就是把燕國,趙國兩國的上卿按照秦國屬國對待,雖然荊軻一直不知秦國使者在哪,但秦國使者顯然知道了荊軻,這個位置是秦國使者堅決要如此安排的。
荊軻大怒,一個無道殘忍欺騙靠暴力延續統治的國家,居然騎在有道的,仁愛的,民眾用腳選擇的國家上麵拉屎來了,荊軻當晚就派出田綾,徐薑女等去偵查秦國使者的住處,準備刺殺,同時宣布不參加月氏跨年國宴。
現在每到一地,不用荊軻派遣,田綾和徐薑女就喜歡穿上夜行衣晚上出去玩耍一陣,荊軻很高興她倆能把工作當作樂趣,對她們玩耍中的惡作劇,偷點紀念品如寶物也裝看不見,現在到了昭武城,她倆又要出去玩,司馬金枝就要參與,倆人請示荊軻,荊軻也同意了,畢竟司馬金枝刀馬嫻熟,一直受司馬尚的親傳,上次還表演了倒立射箭,身體柔韌度沒有問題,何況現在隻是偵查,同時她們一起玩的小夥伴,後己也要參加,荊軻問田綾,徐薑女,後己能行嗎?
田綾道,後己的耐力是她們這些人中間最好的,後己跳大神舞,左右擺頭,不停彎腰直腰能跳幾個時辰,不暈眩,不氣喘,這是從小練的童子功,這樣才能讓信眾相信她們是具有神力,超出一般人能力的與天地溝通的天神使者。荊軻道,隻要這倆不影響你們的行動,就可以參加。
現在荊軻依舊派出她們四個,尋找秦國使者的住處,並具體查看其住所,她們兩兩分組。田綾、後己一組,徐薑女、司馬金枝一組,現在有了具體目標,就是找尋秦國使者並偵查以利以後的刺殺,幾人都特別高興。
這些日子狼王子天天到荊軻的客棧來喝酒,其中也邀請荊軻去他的軍營,荊軻總是推脫太遠了,要騎馬一兩個時辰,讓王子到荊軻這來,這天狼王子道,你這裏也不方便啊,在軍營要看角鬥表演,在這屋裏就要看歌舞表演了,你這院子還是太小,不能擺開欣賞歌舞,我在昭武城也有房產,地方很寬敞,不如搬到我那去吧?
荊軻找理由推脫了幾天,狼王子急了,道,咱們也是結拜弟兄了,我明明家裏有好住處,你非要住在外麵,是幾個意思?
荊軻推脫不過,終於搬到了狼王子特意安排的住處。在昭武城內城,因為內城有規定隻能外人帶五十人隨從進去。荊軻以及內眷,就有姬青,田琪,魏敏,魏昕,魏皙,後己,王一心,徐薑女,姬英,田綾,劉芳,孫彩,以及景晴,林膺,寶兒,司馬家的四人,這就已經二十人了,還有殘生他們五個太監,以及後趙姬身邊的楊太監等三個太監,剩下的女兵,司馬家武裝丫鬟,這就是四十多人,外麵在選擇管家向導男兵,也就七八個了。因此精簡再精簡,就堪堪選進了五十人,秦舞陽等親兵隻能留在外麵老地方,荊軻讓留著豪華客棧,先由秦舞陽他們居住,荊軻到時還想法搬回來,不想總住在狼王子的家裏。
搬進去沒兩天,下個抽簽輸了而中的是田綾,因為就剩下田綾和徐薑女抽簽了,田綾依舊說,輸了陪侍上卿,薑女沒有反對的理由。
狼王子雖然對國宴的安排也無能為力,但還是在荊軻的新家邸舉辦了新年大型歌舞,把他們部落以及相好部落能歌善舞的都找了來,荊軻也讓景晴回報了表演,在兩家歡聚中,荊軻依舊藏起來的田琪,魏敏,戰娘。並且讓她們平時出門都在戴著麵紗,對於這個血氣方剛的不知底細狼王子,荊軻始終是不放心的。所以狼王子給的二十個異族女子,荊軻始終安放在客棧一邊,不讓人碰的。
如今在一大片建築群中,都是屬於狼王子部落的老人貴族居住的,荊軻的院落就在其中,這就是完全的月氏風格異域建築了,不像是外城的客棧,因為是招待客商的,還有些中原風味。
整個房屋呈現“口”字形,其中“冂”字形是住人的,下麵一橫是圍牆,因此院落空地巨大,便於人們利用日照時間長,充分活動,所以房屋被擠在四周,為了充分利用土地,所以三麵“冂”都是二層建築,而且還是獨特的階梯形二層小樓,就是第一層的房頂,是二層小樓的小院落活動處。另外黏土轉梯是從外麵上二樓,如正麵就是北麵的二樓是筒子型。有走廊,走廊的北麵是一個個臥室,由小圓門通向外麵的院落,就是站在一樓的房頂,一樓隻是堆放雜物的倉庫,以及仆人居住。兩邊廂房的二樓,和正麵北麵的二樓有懸空的土質走廊相連接,如同木橋一樣,下有立柱支撐,前兩層“冂”字形北麵的建築,最底層的一層,正中間有門洞,筒拱頂跨度可以達到四米左右,是可以直接過車馬的高大圓形門洞,這樣穿過到了第二層院落,依舊是“口”字形,再穿過一層,就是第三層的口子型。
第一層,由司馬家男仆衛隊居住,因為五十人的限製,所以多是司馬家的人以及狼王子提供的男仆,第二層,是田綾的女兵和司馬家的武裝婢女,基本兩方各占一半,以及狼王子提供的女仆。第三層院落最豪華,還是荊軻家眷和司馬兩家居住,荊軻及其姬青,田琪,魏皙,魏敏,張華在最北麵的二樓,兩邊廂房,也都是階梯二樓,一邊住的司馬兩家,還有田綾,徐薑女,魏昕,後己的臥室,她們這些人交好,經常要一起活動所以都住在一起,另一半廂房樓上住的是一心,劉芳、孫彩,景晴以及丫鬟林膺,寶兒,還有戰娘和白犇,劉芳,孫彩自己住的害怕,依舊叫上一直要好的王一心和她們住在一起,下層一樓住的都是狼王子提供的婢女。
三進院落的特點都是院子很大,第一層的院子空地最大的可以表演幾十人的歌舞。所有一樓二樓建築,門和窗戶都很小,院子是主要活動場地,整個院落房子四周是沼澤濕地,現在是冬天,如果春夏周圍河流流水充足的時候,就是一個湖泊,狼王子的住宅部落是建立在一片湖泊之上,荊軻現在住的院落周圍,還都是狼王子部落別的房屋,整個環境很是濕潤和宜人。
搬到狼王子的群落裏,荊軻和狼王子天天一起午宴,不是在狼王子那吃,就是狼王子到荊軻這兒吃。因為昭武城規定外來團體隻能是五十人的限製,所以秦舞陽以及親兵,就隻能還住在原來的客棧裏,慢慢地幾個兄弟吃飯時候,這個大哥就很少參與了。
期間,荊軻製止住了田綾和徐薑女夜行的遊玩,這是住在人家,而且和中原風俗迥異,也不知會不會犯忌諱,不像在九原城和河套城,人們知道是田綾和徐薑女晚上在翻牆上屋的練武。
隨後荊軻提出已經叨嘮幾天了,還想搬回客棧居住,因為從這裏進出外城不太方便,夫人們還想出去轉轉,購物玩玩的,狼王子隻能答應了,說再住幾天吧。
也就是住進來的第四五天吧,前231年一月初的一天,這天晚上的淩晨,荊軻和田綾,以及旁邊的徐薑女和魏昕都在熟睡中,突然被一些淒厲的女人尖叫聲驚醒,荊軻一跳而起,穿著寢衣外麵罩上獸袍,一手打著火炬,一手拿著腰刀,赤腳搶先就衝到二樓房前的院落裏,就是一樓的房頂,側耳傾聽,並觀察動靜,此時大家都聽見了前麵吱哇亂叫的女兵驚嚇尖叫聲,第三層院落的婦人也騷動起來,也有了呼應的驚恐尖叫聲,荊軻甚至聽出來其中有魏敏的尖叫聲,要說荊軻眾夫人中,聲音最清脆的,也就是魏敏和田綾了。
此時荊軻看見殘生已經持刀堵在了二道和三道之間門洞的關閉大門後,門洞那有晚上不熄滅的多把火炬。殘生在那一人侍立著,並向荊軻搖頭示意,意思並沒有看見異常,此時第二道院落已經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現在兩邊廂房的房頂院落,分別站立著持刀的姬英,和持刀的戰娘,都是和荊軻一樣的裝扮,外麵罩著獸衣外袍,赤著雙腳,也是一手火炬,一手鋼刀,隨荊軻衝出來的是田綾和薑女,一樣的赤腳,這倆就要衝出去跳下二樓,去幫助殘生他們,荊軻道,你們回去,換好夜行服。
此時三個二樓的眾夫人都已經出來了,驚恐的分別站在荊軻,姬英,戰娘的身後,都驚慌不安,那邊司馬金枝也是驚恐不安,也沒有拿到兵刃,一樣蜷在姬英身後,反而後趙姬很鎮定,算是和姬英並肩護著身後的後己,司馬夫人和司馬金枝和司馬玉葉姊妹,也幸好,這些天是田綾正房侍寢,也帶走了薑女和魏昕,所以姬英是代替她們三個,和後己陪著司馬金枝和司馬玉葉。不然姬英在二進的院落現在也難以幸免了,後趙姬那幾個太監因為也是住在一樓,現在也和殘生他們把住外門了。
荊軻這邊姬青還算鎮定,和荊軻並肩而立,她們身後蜷縮著田琪,魏敏,魏皙,張華,事後人們回想起來的,唯一令人驚奇的魏昕居然站在了荊軻的前麵,拿著自己的小刀,要替荊軻擋箭雨。
那邊躲在戰娘身後的是王一心,劉芳,孫彩,景晴,林膺,寶兒。
姬英高喊了幾聲,試圖喊前院的女兵名字,但無人應聲。
此時殘生身邊那個助手,因為是殘生選的,也是武藝高強的,和後趙姬的幾個太監,原本住在三道院落一樓的他們四五人,現在已經守住大門了,荊軻傾聽觀察了一會,除了大門那有火炬,發現院落裏黑漆漆的靜悄悄的,在冂字形二樓木橋回廊下,也是漆黑一片,但一樣就悄悄的,荊軻早就看見三個樓頂院落的大家雖然都穿了獸袍大衣,但都是赤腳,因此道,大家都回屋吧,現在沒事了,別凍著了,想來正房的今晚可以過來。
說罷荊軻揮手,讓姬英和戰娘,分別帶領眾人回屋。荊軻他們回來的時候,田綾和薑女已經一身夜行打扮,衝到一樓樓頂,荊軻道,你們替下殘生他們,讓他們穿好衣服,記住就是守在門洞,不要深入二道院落。
隨即二人跳下樓頂,一樓高大房屋,委實不低,有四五米高,二人翻身一躍而下,去替換殘生和其餘幾位太監,他們都還赤著腳呢。
荊軻回到正房外屋,一會兒工夫,旁邊廂房的二樓人,呼啦啦的都過來了,正房外屋空間很大,大家紛紛坐在木地板上,也不嫌擁擠。
荊軻道,現在很安全,這不是外麵敵人的入侵,而是我二哥狼王子搞的,為什麽我也不知道,但我們是結義兄弟,料想沒有惡意,隻是開玩笑,或者演習罷了。
姬英驚訝道,上卿怎麽判斷是狼王子搞的鬼?
荊軻道,你們注意到了嗎?隻是我們的人驚慌跑了出來,那些一樓婢女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就是蓄謀的,她們已經被提前打了招呼。再說剛才前院的慘叫聲中,隻是聽見了驚嚇,驚慌,驚恐的叫聲,有喊著別過來,但並沒有被刺殺,被傷害的慘叫,是不是?
姬英有點訕訕地道,是的,聽那些叫聲,也就是虎女的嘶吼喊叫是在反抗,其餘都是一般驚慌失措地亂叫了,顯然姬英對自己的精銳女兵表現感到臉紅。
荊軻安慰她道,女兵隻能在預知,做好心理準備下,可以表現的很好,在突然,突發,沒有心理準備受驚下,女人還是缺少把心一橫的那種雄心,這是天性,畢竟男女有別,再說很多男人這種情況也是下軟了腿的。
經過荊軻的分析,眾人這才稍微安心,月氏不講仁,但很講兄弟情義的,上卿以前說過,現在隻是不知道狼王子搞什麽鬼。
此時田綾,薑女都回來了,說殘生他們已經換好衣服鞋襪,替了她們,讓她們來重新聽令。
經過這次突發事件,荊軻感覺,殘生真是不白給,很能頂大用,處理問題迅速還很冷靜,這次就隻是守住門洞,並沒有開門進到第二道院落試圖去救女兵或者查看究竟,如果那樣,恐怕他也不保,月氏武士高大勇猛,也隻有秦舞陽能擺平而已。
這時魏皙偷偷對荊軻道,這裏有些人被嚇尿了,也不敢自己回房去換衣服。
荊軻偷偷對田綾和徐薑女道,讓她們帶著嚇尿的婦人去換衣服。
荊軻想秘密做這些事,但現在正屋都是一路上月氏行同甘共苦的自己人,田綾可能覺得沒有必要保密這事,而且都是女人,因此田綾大大咧咧道,嚇尿的舉手,我帶你們回你們屋去換衣服。
田綾不在乎,嚇尿的可能也覺得都是自家人,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即使不好意思,大冬天穿著尿衣。也不能顧了臉麵濕了裏子,剛開始驚嚇中,可能沒有什麽,現在也實在感覺難受,結果有五人舉了手,是魏敏,劉芳,孫彩,寶兒,司馬玉葉。
荊軻看已經公開了,見她們都不好意思,就緩解氣氛,對著和田綾,徐薑女正帶著出去的劉芳,孫彩道,你倆真的要好啊,這嚇尿都能尿到了一塊。
大家微笑中,這幾人紅著臉和田綾,徐薑女出去了,後趙姬,王一心,張華,林膺跟著去照顧她們。
幾人換好衣服回來,後趙姬,一心和張華以及林膺還抱著被褥,荊軻道,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大家睡一會兒吧,反正都是木地板和地毯,田綾、薑女你們和殘生他們換班。
隨後荊軻和衣躺在胡床上,自己先睡了,一會兒就鼾聲微起,在鼾聲中,大家也紛紛休息睡下。
這次狼王子淩晨突襲,攻破第一道院抓住所有男兵,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因為第一道院,也是狼王子男侍隨意進出的,所以男兵沒有辦法防備,因為同住的人就是抓他們的人,再說其中還有幾個司馬家的管家男仆,是沒有武力值的,二道院也被攻擊,因為是男兵,往二道院攻擊,而二道院的女侍,沒有能力攻擊女兵,隻能一道院的武士攻擊二道院。半夜淩晨的突襲,也有很高成功率,抓住了所有二道院的女兵,但女兵驚嚇,吱哇亂叫中,雖然沒有像樣的反擊,但依舊還是發出了警報聲。因為女人單個應急突發,恐懼,驚嚇中就亂了頭腦,沒有雄性那種憤怒,把心一橫拚了,不管不顧的玩命狠勁,所以十多名姬英女兵以及司馬家女侍衛都被製服。
荊軻女眷在三道院,一樓大殿睡覺值勤的殘生,聽見二院的驚恐亂叫,就撲向大門,守住大門,最終也沒有人攻擊關閉著的大門。
早晨起來,荊軻依舊叫了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後己,姬英,魏昕等一起練武。
做早飯的時候,二三院裏的狼王子派來的侍女,依舊照舊伺候一切,好像昨晚沒有發生一切的樣子。
早飯做好,奇特的是二院依舊為女兵在的時候,做了早餐。就是多做了二十幾份,姬英回來和荊軻說了這一切,天亮以後,姬英在殘生等人護衛下,進了二院,隻有侍女在,十多名女兵都沒有蹤跡,但依舊做了她們的飯食。
荊軻笑道,那是虎女她們一會就要放回來了。
果然話說沒多久,虎女帶著那十幾個姬英和司馬家女兵回來了,虎女滿臉通紅,一臉怒容,向荊軻請安後,靜等荊軻問話。
隨後虎女匯報了,她們並沒有受委屈,隻是被綁住手腳,關在一樓的院落,現在被放了回來,隻是武器弓弩被收走了,另外前院那幾個男仆和男兵,管家,他們說,送回外城的客棧了,就是秦舞陽那裏。並且傳話說,還是進出自由,他們依舊引導的大家進出外城去遊玩,隻是除了這個院子的人,就不能再有人進來了。
荊軻笑道,這是不讓秦舞陽進內城了啊。
然後讓虎女她們先吃飯,好好休息一下,並安慰虎女說,她的虎吼,荊軻他們都聽見了,肯定她打到幾個人了吧?
虎女羞愧地說,一個都沒有打倒。她顯然被重點針對了。
荊軻道,那說明他們研究過,知道你厲害啊。
並對虎女說,你們還照往常那樣就行,然後讓虎女她們前院休息和吃飯。
早飯的時候,大家都問荊軻為什麽?
荊軻道,估計就是狼王子開玩笑,異族和我們的風俗習慣是不同的,咱們覺得是大問題,人家可能就是玩耍,演習。
眾人雖然將信將疑,但女兵以及前院的男仆都完好無損地放回來了,大家心裏更踏實一些了。後趙姬首先就對魏昕表揚道,沒想到,小小的魏昕,才過了十五歲,竟然這樣膽大。還要擋在上卿身前,為上卿遮擋箭雨。大晚上後趙姬能有這樣觀察,說明當時後趙姬也很冷靜。
荊軻隻是嗯哈兩聲,並沒有表揚魏昕,因為多人被嚇尿了,尤其其中有魏敏。荊軻嘴上說著狼王子沒有惡意,但知道狼王子絕不是玩笑或者演習,他這是處心積慮了,從執意邀請荊軻住進這個陷阱裏,就已經計劃好了,隻是究竟為什麽,肯定馬上就知曉答案了。
果然中午狼王子依舊邀請赴宴,現在眾人都不敢離開荊軻周圍了,現在大家都在北屋的二樓正房擠擠居住了,荊軻要去赴宴,殘生都不願意放行,怕狼王子他們擒賊擒王。現在大家就在二樓的院落,就是一樓的房頂商量。
荊軻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狼王子真要對咱們不利,就算秦舞陽在這,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抵抗的,所以索性大家放開顧慮,就看看狼王子想玩什麽吧,畢竟我們是在神祇麵前正式結拜的兄弟,何況我們還是商人客人,如果月氏有了打劫客商的醜聞,那麽他們幾百年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以後玉石貿易之路就徹底斷絕了,狼王子不是月氏女王,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荊軻分析完,大家雖然還是不放心,憂心忡忡,甚至田琪,魏敏,王一心,魏皙都眼含淚珠,但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魏昕依舊要跟著荊軻一起去,荊軻拒絕了姬英,田綾,徐薑女,戰娘的跟隨,姬青突然道,她也要跟著去。
荊軻看著姬青道,你去也行,畢竟一起去過狼王子的牧民軍帳,隻是到了那裏,要絕口不提昨晚上發生的事,我們好像是沒事人那樣。
姬青,魏昕,程彤點頭答應。
狼王子的院落和荊軻住得就沒有幾步遠,中午吃飯的時候,果然在欣賞狼王子安排的歌舞中,荊軻依舊像往常那樣和狼王子談笑風生,東扯西談,根本不提昨晚的事,好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終於月氏遊牧部落騎馬人的直腸子,玩不過中原讀書人的彎彎繞,狼王子突然向荊軻下跪請罪,荊軻急忙攙扶起狼王子,還在裝傻,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麽,折煞小弟了。
狼王子道,昨晚實在對不住,我是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荊軻看已經說開了,不能在完全裝傻,依舊裝出半傻道,那究竟為什麽啊,是我有對不起二哥的地方嗎?
狼王子被荊軻攙扶起來,敬酒道,雖然我是無禮,但走到哪裏也不能說是無理,是可以讓人公論的。
荊軻道,那就說說你的理由。
狼王子道,我是不是給了三弟二十個女人,其中絕色的,不次於你那些家眷中的也有吧,這要比那一車布匹價值高很多吧?三弟為什麽就不能回報一二呢?這在那裏也說不過理吧,我現在送人在先,搶人也隻是在後,這在我們月氏也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我再提出一個條件,再加兩匹汗血寶馬換你一個小妾,如何?
荊軻道,你在月氏是理所當然,但我依舊有我的有言在先,有我的規矩,我不能壞了我的規矩,二哥希望我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狼王子道,什麽有言在先,什麽規矩?
荊軻道,凡事都是自願,我不能強迫她們做任何事,她們想留在月氏,或者想回燕趙,全憑她們的自願,這就是我的言而有信,我的規矩。
然後對姬青道,是不是這樣?
姬青這時道,上卿這話一直在說,在沙漠仙境,又重申一次,無論哪個夫人,無論有無一兒半女,無論男女包括部曲,手下將軍,都是這個規矩,走留都是自願。
狼王子高興道,好啊,那我們現在一起去問吧?
荊軻道,那也要在沒有威脅下啊,等我回到客棧,你再去問吧,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回客棧。
狼王子就轉眼珠,荊軻雖然帶了幾百人,遠不是狼王子的對手,但在外城客棧中,再這樣動手就是搶劫客商啊,這不僅是壞了月氏的國法,還是違背他們宗教信仰的。
因此狼王子道,三弟,你想走,我重禮相送,隨時親自恭送,隻是我相中的人現在已經在我府上,我絕沒有放棄的緣由,這人我要留下。
荊軻道,那麽我也就不能走了,我不能言而無信,壞了規矩,扔下任何人。
狼王子道,這樣最好,我希望三弟和我兄弟常相聚守,住個三年五載最好。
荊軻道,好,那就打擾了。
荊軻又道,那二哥還會夜襲嗎?那晚小的賤妾嚇尿了好幾個呢。
狼王子紅著臉,真誠地道,絕不會了,就那一次,等三弟走的時候,我還要送上大禮賠罪。
荊軻哈哈大笑,二哥,真英雄。
隨後兩人盡酒言歡,葡萄酒喝多了,也是醉人的,直到黃昏,荊軻由魏昕、程彤攙扶著回到自己的居所。
回到居所,荊軻在姬青,程彤伺候下,洗了一個熱水澡,就精神煥發了,夫人們早就在二樓院落等著,姬青說了經過,荊軻補充道,狼王子這次夜襲,首先占據了前院,這樣就控製住了整個大院,因為周圍都是沼澤濕地,另外收走了一院和二院的所有兵刃弓弩,他是不想流血的,現在就剩下我這有幾把兵刃和弓弩了,他是要文明搶親了,我們現在第一目標,是搞清楚他想針對誰,第二,再想這麽應付這個困局。
夫人們開始猜測狼王子看上誰了,最後大概三個目標,一個是田琪,一個魏敏,一個戰娘,因為狼王子也就是沒有正式見過這三個人了,如果不是這三個人之一的,狼王子完全可以借著邀請荊軻到他軍營就動手搶親了。當然雖然狼王子沒有見過這三人,但這裏的男傭女婢是可以匯報的,就算狼王子換裝,趁荊軻一家人晚飯時喝酒聊天的時候,也能混在下人中,來偷窺的。這對於他不是難事,大家普遍對於身邊這些深目高鼻,棕發或者褐發的月氏男女,還是有些認不全的,畢竟才住了幾天。
這也是荊軻憑本能感覺一直藏著的兩個半人。這裏麵要說明,其實荊軻真正想藏的就是田琪和戰娘,之所以加上魏敏,她就是那半個,原因是她總有掩飾不住的和田琪爭一爭之心,這樣就讓她感覺,自己和田琪在荊軻心目中,是一個待遇,也算是荊軻對她青睞有加的讚揚和逢迎吧。
魏敏自從昨晚發生的事,情緒就很低落,荊軻就想要安慰安慰她,今晚已經和田綾打了招呼,剩下的日子讓她和魏敏換幾天,以後魏敏再還她,田綾痛快的答應了,畢竟家裏出了這麽大事,現在魏敏已經知道晚上正房陪宿荊軻,因此心情好多了,但還是沉默寡言。
田琪看都不說,就隻能自己說了,因此埋怨道,上卿,你為什麽不問問,這個狼王子到底看上誰了?
荊軻笑道,你們誰能說,我為什麽不問?
姬青道,我也納悶,為什麽不問,開始上卿還裝傻呢,一點也不提昨晚偷襲的事。我隻能跟著裝。
景晴道,這個不能問,問了氣勢就輸了。
很多人都問,為什麽?
景晴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感覺上的,就是裝大吧,你明明打了我一拳,我很疼,但我就是裝的沒事人似的,你這一拳我就毫不在乎。
眾人都“咳”了一聲,紛紛說,裝這個幹什麽?
荊軻大笑,笑了半天。
眾人又不解了,你這笑啥呢,都被扣成人質了,還有心情笑?
荊軻道,就憑你們這“咳”的一聲,就知道鑽進女人堆裏了,抬頭我一看,果然,這裏麵除了戰娘,全是你們女人。
田綾,徐薑女一身好武藝,不覺著比男人差,司馬金枝憑著父親,一直騎在男人頭上,這三人先不幹了,紛紛道,女人怎麽了?
荊軻道,這就是男女的區別,男兒有淚不輕彈,打掉牙咽進肚子裏,也不能叫疼。
姬青道,就是裝比,你問一下多好,也不用現在猜了。
後趙姬道,這個不能問,不僅是裝比的事,還是談判技巧,你們還年輕需要曆練幾年的。
姬青,田琪,很多人就看著後趙姬,臉上露出疑惑提問的表情。
後趙姬道,上卿不問,就是絲毫不妥協,不還價,如果問了你看中那個了,就顯著有了因人而異,可能就要答應狼王子無禮要求的,軟弱表現了。
哦,這回眾人都明白了。
荊軻道,狼王子說大家來去自由,他隻是要留住他相中的人,因此明天你們司馬家先走,回客棧找秦舞陽去。
後趙姬道,大家一直同甘共苦,要在一起走,我們絕不先走。
後趙姬的話,一言九鼎,司馬夫人和司馬金枝也就沒話了。
荊軻道,好吧,那你們明天先出去轉一圈,晚點再回來,大家都出去轉轉玩玩,看看是不是來去自由,這樣我們也就很快猜到狼王子想扣誰了,等會兒下樓吃晚飯,她們侍女就來了,這事就不要再提,大家隻是喝酒快樂聊天好了。
王一心道,依舊裝比,好像什麽事沒有發生唄。
眾人都笑,氣氛緩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