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

長篇小說連載,戰國末世演義,戰國紅樓夢。表現六國可歌可泣的反抗暴秦的史詩。
正文

燕荊刺秦070:河套城(下)

(2023-10-25 21:57:27) 下一個

 

晚餐,雖然說是大家隨意坐,但後趙姬依舊來參加,因此後趙姬的昨天的位置,依舊留給了她們,所以荊軻周圍一邊還是王一心和姬青,對麵就是後趙姬,戰娘,司馬金枝,司馬玉葉以及司馬夫人和景晴。荊軻和戰娘禮貌幾天親密聊天後,也就不再管戰娘,貫徹魏昕的要求,看都不看戰娘了,湯足飯飽後,開始飲酒,又開始拉呱。荊軻先問旁邊不遠處席位的殘生那邊,他們知道勃鞮嗎?

殘生以及助手,還有管印太監,他們三人一排,都搖頭。當然這些久居宮中的人怎麽能不懂,就算知道也要裝的不知道才行,這點眼力見兒他們豈能沒有。

荊軻就開講拉呱,先講晉文公重耳,說以前已經講過了,齊國公主為了讓晉文公重耳立誌離開齊國的安樂窩,還把報信說重耳臣下商量拐跑重耳的采桑女給殺了,而重耳的這些臣下,以後個個都是名臣,他們有狐偃,趙衰,賈佗、先軫,魏犨,介子推。隨後講他們都有什麽史跡,如何大大有名,其中趙衰,先軫,魏犨更有萬夫之勇,魏犨曾經單人擊殺貘獸,講了半天,沒有提到勃鞮。雖然大家有的聽得津津有味,例如講先軫“晉國戰神”,他指揮的城濮之戰和崤之戰,如何先後打敗了強大的楚國和秦國,以及如何因為對國君重耳之子晉襄公啐一口唾沫,而自責,衝進敵陣而自殺。很長時間沒有提到勃鞮,有心人還是也未免疑惑。

終於荊軻道,這些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勃鞮,勃鞮一出,他們全部望風而逃。隨後荊軻就講勃鞮,勃鞮小時候,被瘋狗傷害,成為太監,但他父親沒有放棄他,給他找師傅,苦練武藝。本來男人成為太監,力氣會變小,基本人就廢了,但勃鞮苦練,反而成為了晉國數一數二的武術高手,而且還愛讀書閱史,可以稱為文武雙全,晉文公重耳,逃亡的時候,勃鞮,受到兩位國君晉獻公和晉惠公的分別派遣,來刺殺重耳,這些名臣他們眾人加起來都不是勃鞮的對手,第一次勃鞮擊敗重耳身邊眾人,追到重耳身邊,重耳跳牆逃跑,被勃鞮抓住袖子,最後一刀隻是砍斷了這隻袖子。第二次,重耳在翟國,聽說勃鞮又來刺殺他,大家就落荒而逃,真的是望風而逃,勃鞮出發上路沒有都不知道,跑的這些人行李食物都沒有帶全,以致路上斷了飲食,才有的介子推,割下自己身上的肉來救濟重耳。

流亡十九年的重耳複國以後,勃鞮來求官,重耳大怒,傳話說,沒有追究你就不錯了,你還有臉求官?並要勃鞮拿回那隻被砍斷的袖子,勃鞮讓使者回稟道,我隻是遵守國君的派遣,履行自己的職責,那時你就是國家逃犯,我何錯之有?

重耳被勃鞮說動了,接見勃鞮,並隨後委以重任,勃鞮當麵就檢舉了兩奸臣呂省、郤芮意圖謀反的鐵證,最終勃鞮稱為名臣。

荊軻講這段典故的時候,一直在看殘生等三人,明顯是讓殘生等,身殘誌不殘,人生還是有追求,青史留名的,殘生這三個太監,都是識文斷字的,何嚐不知呢,因此衷心起立拜謝,並和荊軻遙遙舉杯,一起痛飲。

當然荊軻更是鼓勵戰娘,真正就是說給戰娘聽的,他才十七歲,而且武藝還很好,但始終沒有看戰娘一眼,就是餘光都沒有掃過去,隻是掃了魏昕等諸夫人。她們都在另一邊,果然她們大多不僅聽的津津有味,因為荊軻以前沒有講過這些,當然也有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在那開下會嘀咕的後己,劉芳,孫彩等,但對荊軻明顯不搭理戰娘,田家,魏家姊妹頗為讚許,總之荊軻是這麽感覺的。

荊軻特意一眼都不看戰娘,但對戰娘的反應,卻是知道的真真的,因為荊軻對麵坐著能和他心神交流,眉目傳情的-——眉目傳遞情報的後趙姬。後趙姬微笑著,眼眸中帶著敬意和讚許,並且打出這樣的信號,好小子,你這一番話,對戰娘比一擲千金都管用。

至於後趙姬故意要撮合他和戰娘,隻是謊報情況,而戰娘眼裏深處藏不住的是否就是厭煩,鄙視,輕蔑,這故事是不是早就聽過八百遍了,這些就是他不知道的了,幸好他一眼都沒有偷看戰娘。

總之荊軻心情大好,心滿意足地和魏昕,薑女一起回到正室,田綾先回來一步,正在收拾房屋,荊軻和魏昕,薑女坐著聊天,看著田綾拾掇這,拾掇那,魏昕道,我就不明白,大多數女人幹嘛這麽愛收拾?

魏昕是出名的懶鬼,邋遢鬼,以前靠自己的貼身丫鬟,現在靠張華替她收拾,比和她一起玩的鞠可心,一個天生,一個地下,鞠可的箱櫃裏放什麽東西,個個都做的記號而且井井有條,魏昕箱櫃裏麵找東西,要全部打開並且倒出來才行,要不鞠可小小年紀就能照顧他爺爺呢,但魏昕記數目字的帳很好,鞠可就不愛讀書寫字了。

荊軻道,昕妹,你女人特征是不明顯。

魏昕道,怎麽不愛拾掇就不是女人嗎?

薑女道,我也不愛收拾。

薑女從小自己在外,比魏昕略好,因為她隻能自己做,魏昕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

荊軻對徐薑女道,所以你也是女人特征不明顯啊。薑女不吭氣了,她這喜歡年輕漂亮女孩子的癖好是被荊軻抓住了的。

魏昕道,道理呢,你不是總愛講大道理嗎?

荊軻道,你看小狗了嗎?

兩人點頭。

你看小狗到生地方,總是抬腿擠出一點尿來,這是做標記占地盤,對不?

兩人還是點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荊軻接著道,女人不停拾掇,也是留下標記,占地盤,和小狗撒尿一個道理,你們沒有這個傾向,當然女人特征不明顯啊。

兩人大笑,隨後就喊田綾。

荊軻急忙低聲道,隻是說給你們聽的。

晚了,這倆才不管不顧呢,叫來田綾,和田綾笑彎腰地比劃,薑女還做出小狗撒尿的動作,田綾大怒,道,你這老色鬼,不幫忙,還罵人。撲上來就揪荊軻的胡子,荊軻站起來,一邊遮擋。一邊就想跑。原本旁觀的魏昕,薑女兩人打了一個眼色,也撲了過來,一人一個按住荊軻一隻手,三人不知誰還使上絆子,摔倒荊軻,田綾真的狠狠地揪下荊軻一撮胡子。

荊軻也不敢叫,真的很疼,也很丟臉,想叫來人,現在殘生安排,他們太監,輪流值班在正房大殿過道睡,但喊來人更丟人,有點真的想惱,被這玩笑玩急眼了,又實在無處發泄,發脾氣也沒用,自己越生氣,三人越高興,最後幹脆閉眼裝死,這三人從荊軻身上爬起來,三人有說有笑地走了,才不管荊軻死活呢。

荊軻閉眼盤算,自己失算了,說不搞幫派,這三人早就成鐵把了,田綾,徐薑女早都是一身黑衣,晚上出去翻牆躍屋各處活動過的,魏昕和薑女又是二女侍一夫的,這六天自己沒好了,胡子還要被拔,告狀,隻能找魏皙,找姬青隻有被嘲笑,魏皙護犢子,肯定會管,隻是這好像有損自己的尊嚴,怎麽能治她們呢?有了。

荊軻爬起來,出了裏屋,來到外屋,三人沒事似的,倒立拿大頂呢,薑女沒事總要練功,田綾自然就跟著,魏昕隨心情,明顯現在就心情大好。

荊軻道,以後不許這樣了,我真的生氣了,以後再發生一次,我就讓戰娘給我當保鏢,寸步不離。

三人下來,荊軻發現她們又在打眼色。心中大叫不好,要做出防備的時候,已經又晚了,薑女、田綾現在都是武藝高超動作奇快。兩人又把荊軻摁倒在地,這次是魏昕撲上來拔胡子,魏昕道,以後不許提戰娘,下不為例。這次倒沒有真拔。荊軻也就沒有生氣。隻是外麵值班的太監,今天是戰娘那個貼身小太監,隔著門問,屋裏沒事吧?沒人摔倒吧?

因為這是外屋,自然動靜被門外值班的太監聽見了。

荊軻道,沒事,練功呢。

幾人大笑,荊軻心情也好了,道,你們真可以啊,下次摔秦舞陽試試。

三女都點頭,憋著勁要試試,她們也是初次聯手這樣玩,沒想到威力真的不小,荊軻兩次都擋不住,當然對自己三個愛妾的雌虎發威,荊軻滿身力量早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沒有渾身酥倒已經是優於常人了。

田綾現在接著拾掇,魏昕去小號,荊軻趁著薑女不注意,撲倒薑女,在薑女身上胳肢,薑女大笑,笑的求饒,荊軻也算報複一把,在田綾過來幫忙之前就放了薑女。

荊軻放了薑女,心情大好,兩人牽手,進裏屋,頓時看見田綾在調試小隔間的燈光,荊軻瞬間心情不好了,和田綾第一次的時候,田綾可是沒有對燈光有要求啊,這分明是在田琪那取經了啊。

薑女卻心情大好,對荊軻耳語道,今晚讓我得手,我就欠你兩個大人情了,你讓我做什麽還賬都可以。

裏屋屏風處,各自換好睡衣睡裙,進到小隔間。睡覺時間到了,果然小隔間裏麵,田綾留的燈光隻能看見頭在什麽地方,而五官麵目是看不清的,魏昕,薑女不一會就輕輕起了鼾聲,田綾沒有動靜,荊軻就爬起來看田綾,因為看不出田綾是否睡著,就使勁趴近看,還是看不出田綾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荊軻的盤算,動手絕對的不要,萬一田綾悄沒聲息的睡著呢,動手不是叫醒了嗎?

對於這黑漆漆一片,荊軻是徹底沒有興趣了,如果田綾睡著了,那麽荊軻也就睡了,也算自己盡力了,這就是荊軻妻妾眾多的弊病,如果就一個老婆,新婚之夜,就是黑漆漆的任你摸,男的也不會毫無興趣,菜盤多了,自然就挑剔,這就是人性。

荊軻正準備,縮回來,自己也跟著睡,突然,噗呲,有人輕笑一聲,荊軻一驚,他心裏有鬼,知道薑女肯定是裝睡,因此怕是薑女發出來了,難道田綾睡著了,你還要動手嗎?

就又往田綾和薑女那邊查看,真的是太黑了,看不出誰是睜著眼的,突然有人雙手摟向荊軻脖頸,從位置上看田綾,黑暗中有頭過來索吻,幸好找嘴容易,無非第一下親到腮幫上,再後來就親到嘴上了,長吻後,荊軻就來脫田綾的睡裙。田綾嬌嗔道,幹嘛啊。

荊軻不吭氣,騎在田綾身上,就從她肩膀處要褪掉田綾身上寬大的睡裙,田綾又道,幹嘛呢?按住荊軻的手,不讓他脫。

荊軻不能再裝聽不見,就說,第一次咱們沒有脫,那是因為那時我正和她們裝有病呢。

田綾道,還是搞那個一碗水端平的糗事。還是按住荊軻的手,不讓他脫。

荊軻就停了手,如果田綾真的不願意,那也不能強迫啊,上次已經被人說成“猥褻”和“強奸”了,但實在看不清田綾的麵目,不知道她的真意。就道,我真的什麽也看不見,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就算了。

田綾半天不吭氣,荊軻道,問你呢?依舊騎在田綾身上。

田綾終於道,反正比我漂亮得多了,你是不在乎我的。

荊軻聽出話頭,田綾分明是願意,就不再說話,又去脫田綾的睡裙。

田綾又道,幹嘛呢,幹嘛呢,這次還往荊軻身上亂打,荊軻道,輕點,別把她們驚醒了,田綾這才不打了,還在按荊軻的手,不讓荊軻脫,荊軻不管她,掙脫出手,隻是脫,把她寬大的裙子,從肩膀處褪下來,田綾還在掙紮,但其實已經半推半就。

荊軻然後要全部褪下田綾裙子時,田綾就抓住下半身裙子,死活不脫了,現在田綾隻是赤了上半身。

荊軻隻好在田綾劃定的範圍內活動,接吻,撫摸揉搓輕咬胸部,田綾起初被胡子紮的失笑再強忍,然後就是嬌喘連連,接近高潮,但荊軻一旦把手伸到下身,田綾就擋住抓回荊軻手,總之襠部不能碰。

荊軻不禁心中納悶,田綾是上樹捉鳥,下河捕魚的主,現在擺出上半身任君采摘,下半身不能動的架勢,比田琪還保守啊,難道她們在比賽誰更保守嗎?這時人性的弱點再次起了作用,黑暗中,這種搞法荊軻沒有了興致,就偷偷擰了薑女一把,果然一直蟄伏的薑女出動,她也是有經驗的,這大功告成的最後一簣土就交給了她,荊軻趴在田綾身上隻是歇著,果然最後薑女同樣把田綾送上雲端最高處,最後薑女還和田綾濕吻,田綾已經興奮的一直管荊軻叫“爸爸”“爸爸”,自然分辨不出其中已經換了女花魁。

隨後第二天早晨,練武,薑女找機會給荊軻比劃,一個二的手勢,荊軻知道說欠他兩個大人情。

但荊軻卻有點心有餘悸,支走殘生,和薑女邊練功,邊密談道,以後對田綾還是算了,假如田綾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男歡女愛是被你偷走的,能和我動刀子玩命的。

對於姬青,田琪的發怒發威,荊軻並不懼怕,她們頂多不理自己,最多再是自己尋死覓活的,而田綾真是能對自己動刀子的,就說真的閹了自己,她那架勢也能做出來。

薑女道,你怕了?

荊軻道,當然不是怕她動刀子,而是怕她傷心嗎,萬一刀子反手對向自己呢?

荊軻真有點後怕,昨天有點僥幸了。

薑女道,不會,綾姐自控能力很強的,有分寸的。

荊軻道,你已經把田綾偷到手了,還不滿意?

薑女道,當然多多益善啊。

荊軻道,這樣吧,田綾和你一直抱著睡的,以後找機會我們就三隻手,和田綾挑明比這偷著安全。

薑女道,就是,都知道娥皇、女英,她們就是二女侍一夫侍候舜帝的。

舜帝和兩個堯帝女兒,娥皇、女英,在民間是家喻戶曉的。

荊軻道,嗯,還是不給你暗號,你不要動。

薑女道,當然,然後嬉皮笑臉道,田綾後麵不用抽簽了,就是魏敏和戰娘,都是如法炮製吧。

荊軻驚訝道,戰娘你也要嗎?

薑女笑道,為什麽不,我是男女通吃的,何況陰陽人呢。隻要漂亮就行。

荊軻大笑,道,太監你見過吧,下麵那個傷疤見過嗎?你不怕嗎?

薑女道,沒有見過,到時讓他捂住就好了,上卿見過?

荊軻道,我也不敢見,但男人我實在沒有興趣,到時戰娘你自己弄,我可沒法暗度。

薑女道,怎麽是男人了,就是女人,隻是平胸的女人罷了。

荊軻道,何止是平胸,他有女人的屁股嗎?總之我是不碰的。

薑女道,那你幫我撮合一下唄。

荊軻道,你已經欠我兩個人情了,等你還清了再要求吧。

隨後荊軻道,你不會把人情分成小人情和大人情吧,戰娘再來個大人情?

薑女道,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們行走江湖,最講究義氣和言而有信,還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說吧,上刀山下火海,我可以為你死兩次。

荊軻道,是嗎,最講義氣和言而有信?上次打賭輸了你不是賴的讓我清賬了。

薑女道,那事你還記著,那時咱們還沒有感情呢,你隻是被我媽強塞進來的,好了,我可以為你死三次,欠你三個大人情可以吧?

荊軻壞笑道,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斷指之痛應該不是問題吧。

薑女道,行,下次中簽,我一定給你。

荊軻道,隻是要生孩子,不行,耽誤你這身好功夫了。

現在荊軻發現糾結的是自己了。

薑女道,你說吧,三個人情,給你生三個孩子都可以。

荊軻被薑女的豪情有點感動,這有點姬英的風采啊,何況她還可能真不喜歡男人呢。就道,好吧,說不定讓你作別的還賬呢,先掛著吧,至於田綾先慢慢來,半年或一年後,小媳婦自然就放開了。

薑女不吭氣了,反正荊軻這方麵有經驗。

荊軻道,這幾天田綾就別動了,田綾和田琪不一樣,她是一直軍事訓練的,而且有運動天賦,對這秋千鳳凰女,我們還是小心點、

薑女雖然沒有見過田綾的秋千,那時已經被荊軻讓田綾發誓再也不碰秋千了,但被田綾當時的英姿和風采已經灌滿耳朵了,因此現在被荊軻合情合理地分析,心服了,也就暫時收心收手了。

隻是回嘴說,囉嗦,一點事念叨多少遍啊。

這天上午,荊軻前院見了秦舞陽,就商量把宗雷營調到河套城,因為預案,宗雷營現在下紮他們下個目的地,弱水湖,後來稱為居延海的地方,那裏環境自然比河套城艱苦多了,現在既然荊軻成為趙國的上卿和侯爵,就想把宗雷營調回來,這邊環境好太多了。

秦舞陽思考了一下道,對於士兵,隻要環境不是致命的有傷害健康的,艱苦一點反而好,如此磨礪士兵的鬥誌。荊軻大加讚賞。這就是專業意見,是自己這個軍旅外行想不到的,而且其中宗雷營裏麵還有秦舞陽選拔的親兵,荊軻當然也不會猜疑秦舞陽。

然後秦舞陽道,如果上卿想籠絡宗雷,我有一個辦法。

這就有點話不投機半句多了,荊軻隻是為士兵考慮,現在還不是籠絡宗雷的時候,起碼要等他建功立業,展現實力之後啊,但也不便分辨,因此隻是點頭。

秦舞陽道,河套城的趙軍,有軍妓,曾經給我們表演過歌舞,從其中買幾個高大肥碩的娘們,給他帶過去就行,宗雷喜歡高大胖娘兒們。

秦舞陽現在宗雷接觸比荊軻多,何況宗雷不會對秦舞陽隱瞞什麽。

荊軻想起了虎女,既然宗雷喜歡高大胖碩的,虎女符合啊,就問宗雷,對女人怎樣?

秦舞陽道,用完就扔型,沒什麽情誼,所以他家中隻有一個老婆,外麵就靠嫖妓換情婦。

荊軻心說,這可就不能把虎女往火坑裏扔了。

突然笑道,秦君這方麵怎麽樣?秦舞陽比荊軻歲數大,荊軻一直很尊敬秦舞陽。

秦舞陽不是性情中人,就是沉默寡言,並不顯示自己的喜怒哀樂,現在居然談論別人私事,這是以前沒有的,所以荊軻趁機問問。

秦舞陽笑道,我有幾個滿意的,她們也都分別差得十幾歲,過十來年納個新小妾,我就足矣。

秦舞陽這話,真是符合荊軻的心意,喜新厭舊就是人的本性,喜新不厭舊,實現本性還不忘情義,可不是足矣。因此不禁由衷道,這樣好啊,我這實在太多了。

秦舞陽急忙安慰荊軻道,上卿位置責任重大,很多時候身不由已。

這話雖然安慰的到位,但荊軻並不高興,還有點不舒服,隨後荊軻和秦舞陽商量了下一步,以後就是從河套城(巴彥淖爾)到居延海(額濟納旗) 總距離直線1300裏,這是最艱苦的一段,一路都是沙漠,戈壁(碎石沙漠),隻有到了弱水湖,就是弱水後來叫黑河,流入匯聚的終點湖,成為居延海,才有了水源。居延海是我國第二大內陸河黑河的尾閭湖,到了居延海,順著弱水黑河往上走,就能到昭武城(張掖)。 

荊軻讓秦舞陽安排偵察兵先走,通知已經到了居延海的宗雷營,派人來接應荊軻一行。

等到秦舞陽退下,荊軻才找到那點不舒服的原因。

秦舞陽今天所談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和荊軻從來不打開心扉,更別說談論女人了。現在為什麽變了呢,荊軻認為,秦舞陽是對荊軻上手段了,或者說故意的曲意逢迎,換種好聽的說法就是把荊軻當外人了,這當然是趙國離間之計的作用了,秦舞陽不再是以前對荊軻心無芥蒂那種隨意了,而是有意說話辦事了。可見秦舞陽並不是荊軻的知己,隻能日久見人心了,現在有什麽辦法呢,荊軻這樣想。

關於軍妓,或者也叫營伎,隻是賣藝不賣身的,這是延續管仲的做法,六國都有,營伎嚴禁和士兵包括軍官,甚至主將發生私通的,有很多主將為此還受到小的責罰,原因是一,營伎隻是提高士兵士氣的,因為營伎一直隨軍行動,和這支軍隊有了感情,平時表演歌舞,就是歌舞團,戰時慰問救護傷員,而當士兵上陣廝殺的時候,有群女人擂鼓旁觀加油,男卒們不是打仗更意氣勃發嗎?第二,不能和士兵或者軍官私通,一支軍隊成千上萬人,就百多個營伎,如果能私通,這不是爭風吃醋,內部自己先打了起來嗎?而且士官一旦有了私情,勢必有了掛念牽絆,還能上陣玩命廝殺嗎?這反而影響士氣了。

要說最有名的營伎就是擂鼓戰金兵的梁紅玉了,也是賣藝不賣身,被韓世忠贖出來,脫了籍,成為韓世忠夫人的。

至於賣身的妓女,軍營駐紮久了。附近自然會出現市場,買賣調劑各種物品,當然包括妓女,那就靠市場調節了。完全不用官方管,這不僅是郭開的生意經,各國也大致如此。

荊軻一直沒有對姬英講虎女的事,一直把高大威猛的宗雷當個候選,現在既然宗雷排除了,那就和姬英商量一下,這次趙國派來的侯爵護衛隊,其中就有幾個高大威猛相貌不俗的年輕人。

送走秦舞陽,荊軻回到後院,依舊參加到司馬金枝,司馬玉葉,田綾,徐薑女,魏昕,戰娘,殘生的練武和玩耍中,而司馬大小夫人往往都是在旁觀,這幾天他們都是如此。

戰娘武功好,這對練武的人說,就是心服,外加他有意討好她們,所以除了田綾,魏昕,其餘都和戰娘積極比劃,學藝。

隻是一般不會看他們練武玩耍的姬青,帶著程彤,今天過來了,荊軻知道她們肯定有事,就停止練武。和姬青走到旁邊樹林說話。

姬青笑道,那個司馬夫人間諜事,我搞清楚了。

啊,荊軻一驚,這麽快,效率太高了,昨天才和她說的啊。

姬青說了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今天早晨荊軻起來練武,早飯就是他們幾個練武人士吃的,隨後荊軻就找秦舞陽商量事情去了,大家都開始各自忙乎,姬青讓程彤天一亮。就是荊軻,田綾,徐薑女他們練武的一走,就和那個管印太監在大殿走廊盯住正室的外門,本來姬青,田琪就和荊軻他們住在一個大殿裏,隻是中間隔著一堵牆,程彤就一直偷偷守著正室的周圍,最後出來的是睡懶覺的魏昕,看裏麵沒人了,就讓現在和她搭組的管印太監去叫姬青。

姬青和程彤就考察正室現場,窗外不能有人偷聽,裏屋箱櫃是不是藏人,因為一直守著沒有離人,所以有人前一天藏在裏麵,現在肯定也堵在裏麵了,但翻箱倒櫃,並沒有發現有人,三人實在看不出什麽,姬青還是不死心,就讓那個管印太監,躲在其中一個櫃子裏,漏出一點縫,看白天這一天會發生什麽,到時吃飯的時候,程彤跟他換班,現在管印太監歸姬青和程彤直轄。

沒想到現在上午離中午開飯還有一個時辰已經水落隨處,因為管印太監回報,不久隻有一人進入了正室,而且還去了小隔間,原來是景晴的貼身侍女寶兒,在裏麵待了一會,她就走了。隨後管印太監一嗓子就叫來姬青和程彤,盡管程彤和管印太監不知道姬青要查什麽,但景晴的貼身丫鬟寶兒來正室,還進到小隔間站了一會,肯定不正常啊。

荊軻聽到這些,也覺得寶兒有鬼,寶兒,景晴,司馬夫人這一條線就連起來了,那就肯定是她。

但寶兒怎麽能站一站就能發現荊軻沒有和同睡的夫人敦倫呢?

難道她有後己的神術,還是會聞味? 荊軻震驚之餘,這話就說出來了。

姬青道,是不是和你做壞事,都有騷味留下?

荊軻大怒,但隨即軟了下來,人家姬青隻是順杆兒爬,是自己先說聞味的,何況人家破案,還立了大功了。

荊軻道,去把景晴找來,一問便知。

荊軻不能直接叫寶兒,隻能先叫寶兒的主人景晴,就和荊軻以前不能處罰程彤、張華、高穗、虎女,隻能向她們的主人姬青、魏皙、姬玥,姬英告狀,但現在荊軻可以處罰前麵三個了,因為程彤和張華,以及高穗,都成為小妾了,這就是當時的倫理。

荊軻就看程彤,示意她去叫。

姬青道,不用叫,我已經知道了。

荊軻大驚,剛想說,你也能聞味?但忍住了,現在和姬青還沒有恢複親密無間的齊趙行時期,還是不要開玩笑。

隻是驚訝地問,你能知道?

程彤道,我們小姐,站著隔間看了一會,就大笑起來,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麽。

這就是貼身丫鬟畫龍點睛的功力。

荊軻感慨姬青的聰明,就說,走,我們去隔間看看。

他也要親自發現貓膩。

結果荊軻,姬青,程彤在小隔間裏站了半天,荊軻費勁思索,甚至使勁用鼻子到處聞,裏麵被田綾搞得噴噴香,哪有騷味,最後荊軻望著小隔間木屋頂看了半天,姬青,程彤知道他深思想問題,就是仰頭看天,也不打攪他。最後荊軻實在沒有辦法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訕訕地問姬青,到底寶兒是怎麽做到的?你發現了什麽?

這是有生之年荊軻第一次承認腦子不如別人,當然記性不好,荊軻不認為那是智力不如人。

姬青還是善良,不願意自己的心裏支柱失去信心,就道,其實簡單,換個別的夫人也能很快發現問題。

荊軻突然茅塞頓開,道,難道寶兒是找處女血布,沒有布,就知道我歇著?

姬青,程彤都緋紅了臉,姬青道,你說什麽呢?程彤終於好像要知道她們這一上午忙乎什麽了。

荊軻道,也不對啊,哪能回回有出血啊?荊軻還心說,姬玥還是處女呢,可我在她身上交公糧最多,都超過薑女了,寶兒這招不靈啊?

姬青看荊軻實在不可理喻,就道,你回頭,看看燈架上的火燭和燈油?

荊軻雖然再回頭看,但心裏更大驚,難道你也知道我和田琪,田綾都是黑燈瞎火的親熱啊,她們可別認為是我炫耀的,這又是賠不盡的罪。

心裏想的這個,當然看見那些燈具火燭也發現不出什麽問題,嘴裏隻是說,這事你可別對田琪、田綾說啊。

隨後問,怎麽了燈油,火燭又怎麽了?不是好好的,都在這嗎?

姬青看荊軻是徹底鏽到短路了,就說,程彤,去叫景晴來。

隨後姬青拔腿就離開小隔間,荊軻也跟了出來,荊軻隻能等景晴來揭開這個謎底了,當然不能讓太子的寵姬進入到小隔間啊。甚至要在外屋會見景晴。

一會景晴到了,荊軻怒道,我說讓你周台,你怎麽還拆台呢?

景晴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姬青道,寶兒剛才到上卿睡榻的小隔間來做什麽?

景晴輕出一口氣道,就這點小事?不是我讓她來的,是她自己來的。再說我幫你周台,不拆台,可沒有說要趨炎附勢,溜須拍馬啊,我說實話真話怎麽了?

荊軻對景晴這句話,頗為好感,這姑娘骨氣還是不錯啊,如果她為半車黃金就成哈巴狗,自己最先厭惡,怒氣頓時全消。

那邊姬青一挑大拇哥道,說的好,沒事,我們走。

說罷姬青就挽著景晴的手走了,而且兩人還是故意跺著腳,邁著整齊的步伐一起走,身後跟著程彤,以及到門外跟上林膺以及知道自己闖禍的寶兒,一行人呼呼都走了,一個招呼不打,就把荊軻扔在正室了,姬青居然就這樣和間諜搭夥,一起走了。

荊軻倒也沒有真生氣,他對姬青還能信不過嗎?荊軻還在想,有些人說,是不是童男子或者處女,他們看一眼,聞聞味,摸摸鼻子就知道,難道寶兒真能聞出那個房間發生敦倫了,那個房間沒有發生嗎?別寶兒能聞出是徐薑女上了田琪和田綾啊,這要出人命啊。

他是中飯以後偷偷把魏皙帶到小隔間,因為午餐以前,魏皙和王一心,張華要一直在參與做飯的。現在荊軻向魏皙取經,不是姬青說,夫人們一看就知道嗎?魏皙不僅和荊軻親,還嘴嚴,而且還是過來人,這點魏昕就不行了。

荊軻說了事情經過,魏皙開始也是一臉懵,等荊軻複述到,姬青說的看看火炬燈燭,魏皙回頭一看,一會兒就突然恍然大悟,也是大笑不止。荊軻頓時仿佛看見當時姬青的大笑了,荊軻還是一臉疑惑。

魏皙道,你怎麽這麽笨啊,這不簡單嗎?

原來每晚,大家都在晚宴喝酒的時候,賓館的女婢,就到各屋加滿豆油,換上新的火燭,等待第二天上午,寶兒到小隔間一看,火燭燈油剩多少了,自然就知道前一晚做了熬油費燈的事,還是什麽事也沒有做。

荊軻也明白了過來,也是啞然失笑,有點魔術揭開謎底的失落,就這?

魏皙道,看來她們查燈油,在九原城就開始了。

是啊,隻要到了賓館才是每次給各屋統一換火燭填燈油,在黃金苑都是各屋根據使用情況自己換的。

在九原城,起先在賓館是魏皙和張華,然後到了司馬府邸,是王一心和魏皙,張華,那些天真的是夫妻房事沒有少做,熬油費燈的,現在天天油燈火燭都是滿滿的,當然景晴和司馬夫人就知道沒有床事了,畢竟漆黑床事的例子太少了,或者說根本沒有,沒有男人願意這樣的。

而每天換新火燭,添燈油,荊軻是看不見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就連在黃金苑時期,他也不關注這些事,你就是讓他看著火燭燈油,他自然也看不出問題了。

現在魏皙就問荊軻,這些天你是沒做,還是黑洞洞中做的?

荊軻不瞞魏皙道,田琪,田綾都隻要黑漆漆,我隻是哄她們,我歇著。

魏皙道,她們真是不懂事,黑漆漆的那個男人能受得了?

魏皙又有點同情道,上卿,你真是太仁義,太善了,太慣著她們了,壞毛病也慣?

荊軻道,我說了要把她們完璧如初地送回娘家,就要盡心盡力。

魏皙道,你又不是發誓,隻是自己說,太子也沒有表態,你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荊軻道,哎,當時就說了,也不能自己主動說的,自己不當一回事啊。

魏皙道,那這些天,別憋壞了,用我幫你嗎?

魏皙這個架勢有點要在小隔間解決戰鬥,荊軻說,不用,不至於,我們走,這個姬青太傲氣了,始終不給我好好說,我才知道隻是燈油的馬腳,這兩天我睡覺都覺得被人偷窺呢。

邊說兩人邊走出小隔間。通過寶兒這事,荊軻不僅感覺女人海底針不可捉摸,還深不可測,真要自己和魏皙在小隔間苟且一把,田綾說不定真能聞出味來,昨天田綾不是各處標記了半天嗎?

荊軻覺著女人不可捉摸,深不可測,那邊景晴和司馬夫人也是覺著荊軻是不可捉摸,深不可測,魏皙,王一心,張華三個年紀大的,相貌倒數的,他晚上熬燈費油的,等到換到田琪,田綾這絕色,他稀油如金,白白浪費著,而且戰娘他也真不喜歡,說送一個磕巴都沒有打。

為此這兩人還叫來司馬大夫人,一起議論分析,八卦唄。

自從出了九原城,不是說窮家富路嗎?司馬兩夫人就有點恢複以前的姐妹情那種感覺了,本來她們就相差一兩歲,以前眾多姐妹中,中間的容易相親相愛,因為歲數相近,能玩到一起,現在她們把後趙姬叫來一起八卦,還議論半年後,郭開會給荊軻安排那個宗室公主,後趙姬聽的居多,總之後趙姬一點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女兒。

一邊荊軻一行在河套城休息整頓補充給養,一邊河套城守,要按照司馬尚的要求給荊軻不僅增加精銳士兵,重要是還要增加能當向導的士兵,絕不能讓上卿以及司馬郡守夫人一家因為迷路遭受風險。

在河套城就有玉石庫,第一手的接受來自西域的玉石買賣。當然就有很多經驗豐富的玉石匠人和玉石貿易的向導,早在當時的一千多年前的商朝,與西域的玉石貿易就繁榮了,人們在商國女將兼王後的婦好墓中發現七百五十多件玉器,而繼承晉國衣缽的趙國,怎麽能不愛玉石,不僅趙國,當時七國沒有不愛的,不僅王印要用玉璽,男女都把美玉用於裝飾,還把美玉比喻成君子,而這些玉石絕大多數都是出自西域昆侖山的和田玉。

城守向荊軻稟報增加了向導和士兵幾十人,離著出發還有兩日,荊軻就要向導到國賓館的前院,荊軻要親自詢問一些月氏以及沿路的情況。

荊軻帶上西域女裝的魏敏,魏皙,因為魏敏好學愛讀書,魏皙善於博聞強記,另外問別的夫人們自願參加,結果雖然不愛讀書,但好知的姬青,田琪,後己也參加了,當然田綾,徐薑女,魏昕以及司馬金枝和司馬玉葉是作為女護衛參加的,總之她們五人都是在綁定的。而王一心和張華需要操持做午飯,女兒劉芳,孫彩幫忙,景晴和司馬大小夫人在一起。

十幾個向導,都是曾經往來過月氏的,由一個年紀最大的五六十歲的人主說,其餘補充。

荊軻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居延澤,今天叫居延海,是弱水,後來叫黑河的尾閭湖(終點湖),弱水,古水名。凡水道由於水淺或當地人民不習慣造船而不通舟楫,隻用皮筏交通的,古人往往認為是水弱不能勝舟,因稱“弱水”。輾轉傳聞,遂有力不勝芥或不勝鴻毛之說。古籍所載弱水甚多:《尚書·禹貢》:雍州“弱水既西”,導水“導弱水至於合黎,餘波入於流沙”。

荊軻一行計劃到了居延海後,經過修整,再沿著黑河南下,就到了昭武城(張掖)。而這條沿著黑河南下到達河西走廊張掖的道路,也是以後一百年後霍去病收複河西走廊,繞行匈奴後方攻擊的相同一條路。

按現在的話說,今天都是從河套城(巴彥淖爾)沿黃河南行西套地區,經過當時還沒有銀川市以及吳忠市這些人類囤聚點的義渠國的遊牧區,再去張掖,這條路更為安逸。

義渠國滅國前三十年,也是疆域最盛時,當時它的地域東達陝北吳起縣、榆林,北到河套巴彥淖爾平原,西到隴西定西市,南達渭水的天水,麵積約20萬平方公裏,其中一半土地是農耕,一半是遊牧。

史記記載:“秦昭王時,義渠戎王與宣太後亂,有二子。宣太後詐而殺義渠戎王於甘泉,遂起兵伐殘義渠,於是秦有隴西、北地、上郡,築長城以拒胡。”秦昭襄王修建的長城,從臨洮縣開始,途徑渭源、隴西、通渭、靜寧、寧夏的西吉、固原、再轉入甘肅的鎮原、華池、環縣,而入陝西的吳起縣、榆林。秦國長城裏圈住的農耕地區,但長城圈外是秦國的遊牧養馬區,就是說趙國的前套,後套地區是遊牧養馬處,那麽秦國滅掉義渠國,西套地區開始成為的養馬屯軍處。

而這個區域,也是荊軻預備返程時,命令宗雷營攻擊的地區,因為在樊於期和鞠勇考察秦軍薄弱處時,秦國的上郡也就是榆林等,都有長城據守,因此少量兵力的騎兵突襲並不能攻破這些堅固城牆,所以荊軻就想到了秦國的遊牧區,這裏雖然秦軍騎兵強大,但因為沒有長城的保護,要想秦軍流血,以廣而告之燕國和秦國已經利刃見紅,這裏自然是最好的用武之地,這種非常規的繞行趙國前後河套地區的打法,自然不是軍中宿將樊於期所能想到了。

秦國占領義渠國後,從隴西(定西)西出,經過蘭州,跨過武威的烏鞘(shāo)嶺,就到了月氏,通過月氏的中介,就可以和西方貿易了,而此時的蘭州,武威尚是月氏的遊牧地帶,西寧是羌人遊牧地。而趙國為了打破秦國對西方貿易的壟斷,“此代馬胡駒不東,而昆山之玉不出也(戰國策)”,以前經過義渠國的西套平原溝通月氏以至西方的貿易,就改為河套城直接西行居延澤,繞道月氏昭武城(張掖)。

所以這就是趙國商人經常走的一條路,當然也包括燕國和齊國商人。因為秦國為了壟斷西方玉石貿易,對非秦國的商人都很刁難和重稅。因為燕,齊幹脆就同趙國商人一起繞行了。

出河套城(巴彥淖爾)到居延海(額濟納旗),總距離大概1200裏,路上速度80裏,15天左右,現在是12月上旬,已經下過一次小雪 。計劃到居延海休息四天再南下沿著弱水到昭武城,如果按今天的話說,從河套城去居延海需要穿越巴丹吉林沙漠,但兩千年前,居延海綠洲很大,巴丹吉林沙漠還小,居延海生態惡化,還是漢朝霍去病收複河西走廊後,大量移民農田,占用了黑河水,使居延海來水減少,同時在居延海屯兵農墾,砍伐居延海的胡楊樹而造成的湖麵一直萎縮。

當時居延海據現在研究方圓有兩千多公裏,和洞庭湖一般大。這個大綠洲和河套城之間隔著是荒山,戈壁,荒山被狂風侵蝕變成戈壁(碎石沙漠),戈壁再被狂風侵蝕變成沙漠。所以在河套城和居延海中間當時是無垠的荒山和戈壁,其中不乏湖泊和各種灌木植物,因為還沒有惡化到了被周圍沙漠擴張占領的程度。

而到了居延海,順黑河南下,就需要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因為巴丹吉林沙漠方圓幾萬公裏。趙國向導說,巴丹吉林沙漠其中蒙古語“吉林”是海子、沙漠湖泊的意思,因為巴丹吉林沙漠湖泊有上千個,其中有淡水湖幾百個,俗稱“沙漠千湖”。最大的湖泊諾爾圖海子麵積幾千畝,水深幾十米。風景秀麗壯觀奇特。當然這隻是有些地方,大部分沙漠的地方還是荒漠無人去過的。

注:現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湖泊一百多個,淡水湖幾十個,最大湖泊幾百畝,要知道荊軻去的時候是兩千年前,並且按照竺可楨的研究,那個時候是溫暖期,比現在的平均溫度要高幾度,所以理應湖水更多,更深,更廣。

荊軻道,我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遊玩,並沒有時間早晚,像前麵走的河套地區,草原,戈壁,荒灘,我們燕趙不稀罕,但這樣能被稱為美麗的“沙漠千湖”,卻從來沒有見過,因此這次向導要在安全的前提下,可以帶領我們充分遊玩。

趙國向導說,那沒有問題,巴丹吉林沙漠其中有些地方居住著牧民,都是月氏人,因為巴丹吉林沙漠因為有著一千百多個湖泊,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就有植物,因此依舊有月氏人在哪放牧,主要是放養駱駝次為山羊綿羊,沙漠中還生活著狼、鷹、狐狸、沙蜥、大雁、野鴨、野駱駝和天鵝等幾十種野生動物。其中狼是主要動物,經常襲擊牧民的駱駝和山羊綿羊。

隨後這位豐富經驗的趙國向導說,因為他和月氏人經常來往,對月氏來曆有點了解,月氏來自遙遠的西方,具體地說是西北方的苦寒之地,因為他們出自冰雪之地,所以都是白皮膚,不像我們是黃土地人,都是黃色皮膚,到現在河西走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起先月氏並不是統治民族,但後來因為繁衍生息,月氏因為內部團結,終於戰勝了其他一切共生的民族,使匈奴人,羌人,烏孫人,塞種人等等民族,都臣服於他,因此原來被稱為月氏的,現在都尊稱為月氏了。

而在遙遠的西方,就如同河水流淌一樣,低窪處會留下水坑,現在西域的幾個最豐美的綠洲,還是被同種下來的月氏人占據,他們後世被稱為龜茲人,焉耄人,樓蘭人。

荊軻和幾位夫人與向導聊了一上午,對未來的前程和月氏人都有了初步印象,對即將踏入月氏這個國度,都心生向往。

中午吃飯的時候,後趙姬低聲對荊軻耳語道,午飯後,到我那來一趟,進殿的時候,就你一個人,誰也不要帶。

說完後趙姬再也不理荊軻了,荊軻雖然麵色平靜如常,心中卻是不停的打鼓,這明顯就是要打破曖昧的明挑啊,心裏期盼這一天,但又怕這一天的到來,既渴望和後趙姬有更深一步的發展,又怕這之後的後果,最後打定主意,可以商量終身大事,但不能偷情,決不能因小失大,把魏皙,田琪等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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