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內宅的路上,魏敏就說那一箱子金子她不要,不用姬玥,姬青她們補金子。姬青沒有吭氣,因為她沒有錢,她是慷她爹之慨的,姬玥道,那一箱子的金子我來出,跟太子無關,這是賞賜給魏敏的,你如果還認為我是代理正室,你就收了,以後誰為家族掙了光,我都按此例,賞她三十金蛋子。
這話說的大氣,無人不服,自從秦舞陽來的那天,姬玥當著外宅這麽多人坐了正室的位置,自然不能白坐。梁宗女最欣慰,她就希望姬玥能擔當起管理荊府的責任來,因此第二天,就向姬玥請示各種事宜,姬玥還是不管,梁宗女道,你還說不管,那你昨天?
姬玥道,我也不會唱歌,人家幾個外國公主這樣賣力為家族爭光,我又怎能不管,至於這個家,我不管也不會亂,你會找到內宅真正一家之主的。我那個家就夠我費心的了。
再說荊軻回到正室,一天也沒有洗頭沐浴,一天在外麵風吹日曬,因此荊軻和姬青都想沐浴洗澡,姬青道,我們一起洗吧。
荊軻有點發呆,姬青笑道,別想歪了,就讓人正室臥室支起屏風,燒好洗澡水,然後搬到臥室,一人一個大木桶,都各自被屏風圍著,姬青那邊還特意叫上鞠可,鞠可有點猶豫,姬青道,你是想進上卿那個大木桶嗎?
鞠可不好意思,就鑽到姬青的木桶,一起泡澡。
隨後荊軻就和姬青聊家常,荊軻道,沒想到,鞠勇能有四十多個老婆啊,
姬青道,我爸還四十多個呢?
荊軻,啊的一聲。
姬青道,上卿,你還是對燕國上流社會不太了解,燕國這個夫人待客留宿習俗,就是因為好多貴族的老婆留得就是為了待客準備的,上卿說過趙國商人可以買貴族頭銜,然後開有藝伎館,其實燕國道理也是一樣的,隻是不是商人開的,而是貴族開的,鞠武給鞠勇那麽多老婆,其實很多都是待客用的,或者互相轉借周轉用的,所以鞠勇應該老婆就十大幾個,那些小妾都是家伎,應酬待客的,而且是他們全家族用的,所以鞠武給他一個又一個,那是讓他代行家族族長的職責,假如鞠義也出門應酬,估計那些小妾一樣帶上。和趙國商人買貴族頭銜再養歌伎開伎館是一個意思。
哦。荊軻道,那這些小妾到底和誰睡呢?
姬青道,和誰也不睡,睡了就是夫人了。
荊軻有點不懂的“嗯”了一聲。
姬青道,假如你和程彤,高穗睡了,你還忍心讓她們當小妾,混在丫鬟中間嗎?
說這話的同時,旁邊伺候姬青的程彤道,你們說閑話,別拉上我。
荊軻道,哦,小妾就是一時的,是候補側夫人,但還不是側夫人,睡過才是側夫人。
姬青道,所以真正的貴族是不嫖娼的,嫖了就需要把那個妓女立即領回家做側夫人,哪能還讓她接著在妓院,萬一有了孩子,他爸是誰還說的清嗎?
荊軻道,我有點明白了,邯鄲的高級青樓就是很幹淨的,其實都是貴族包場的外室,這樣應酬生意來往交誼就有了去處,如果真成了側夫人,反而要在內宅不能見人了,而燕國是夫人,側夫人可以外宅見客的,所以這邊青樓藝伎一直不繁盛,但說到要送人聯絡感情,邯鄲是買了藝伎送人,燕國沒有藝伎,就隻能家裏養著,準備應酬,所以這就是家伎。
姬青道,燕國商人,地位低的人,傭人受到人數限製的,有錢也不能養家伎。
荊軻道,哦,隻能大貴族才能養家伎。鞠勇那些小妾,家伎其實都是女公關,和誰睡了,就是誰的側夫人,有可能是外姓大族,否則一直守身如玉。
姬青道,對了,這就是燕國夫人待客留宿的習俗,其實所謂夫人大都是家伎女公關。
荊軻道,不對,那魏皙……
姬青道,好像管仲還是官妓第一人呢。
荊軻看姬青故意打斷,知道是不想說這個,就說道,管仲的事我略知一二。那時齊國有家妓和民間妓女的,這是賣藝又賣身的,而那時齊國男多女少,原因就是齊桓公好色,帶著整個貴族官僚都是妻妾成群,這樣到了民間就是男多女少了。有的男子一輩子娶不上媳婦,作為國相的管仲不能視若無睹,要不孔子就誇讚管仲是“仁”。因此管仲就設立了官伎,有七百人,直接特定的妓女市場交易,而且收費很低,這樣一來部分解決了男子不能娶媳婦的問題,二來管仲還故意帶頭過奢侈生活,帶動齊國的奢靡之風。有了官妓,有了高消費,管仲第三條就是優惠商人,將商人上升到與士、農並列的地位,專為商人劃定住宅區、又建立旅館供他們居住,對他們實行稅率優惠政策,鼓勵自由貿易。公元前679年,管仲在齊國施行新政,提出“空車來的不要去討取稅費,步行背東西來的不要去交稅”,開出各種優惠政策吸引外商。管仲重新劃分行政區劃,將國家劃分為21個鄉,其中有6個工商鄉,將商人集中起來居住,方便他們聯誼經常交流經驗,如此造就了齊桓公五霸之首的霸業。
荊軻接著道,其實今天的郭開就行的是管仲的故計,如優惠商人,奢靡生活,提高生活品質,隻是趙國現在是女多男少,所以郭開就在提升妓女品質上下功夫,這才有了清清白白的藝伎,如果藝伎不是自願,就連趙王,相國郭開都可以拒絕,趙王,相國都不能強迫,因此邯鄲有的藝伎名號就是“拒相官人”,因為曾經拒絕過郭開的求見,地位直逼官宦,試想趙國隻有趙王能拒絕郭開,那個官員敢呢?就連李牧都不敢啊,但藝伎就敢,結果天下富人都往邯鄲跑,這種壓力下,齊國,魏國隻能都效仿,也開了藝伎市場,隻是學的不像而已。
姬青道,燕國怎麽不學?
荊軻道,還是因為燕國的風氣本來就是北夷,和胡人相近,夫人都能直接見外人,不像他們中原之國,家眷隻能隔著屏風和外人說話,這才有了藝伎來打破這個屏風,而燕國根本就不用屏風的。不是說燕國“男女無別,反以為榮(漢書)”嗎?
姬青道,是,還是中原國家富裕,燕國哪有這麽多屏風啊。
荊軻道,嗯,還好你今天解釋清楚了,我還以為太子罵鞠勇的那句話是半真半假呢,原來純屬玩笑。
荊軻在四大宮女伺候下,更衣,擦幹頭發。
一會也在擦頭發的姬青對荊軻道,鞠可現在不在,這個孩子還小,有秘密她守不住。
哦。荊軻明白剛才姬青話說一半的原因,現在看鞠可不在,就問鞠可在那?
姬青道,我讓程彤哄她講故事呢
荊軻接著剛才問的,那怎樣,怎麽魏皙過來的?
姬青道,那時因為太子長時間不在,他那些專門待客留宿的小妾,家伎,女公關都裁撤了,所以一時抓瞎,又為了顯示誠意,隻能從正經八百的夫人裏選,結果於妃選了一個對她威脅最大的,估計太子也一時走神,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荊軻道,當時我在田光府,田光曾經要給我女人,我沒要,估計就是他的小妾,家伎,女公關。
姬青道,就是這個理,當初趙政她媽,也是呂不韋養的小妾,家伎,女公關,專門為送人的。當然也有,不是貴族的一般中層,沒有家伎的,為了巴結,真有送妻妾陪睡的,但在貴族之間,這是反常的,像太子這樣真送妻妾的或者也可以被說成格外恩寵吧。
荊軻笑道,你為什麽今天特意和我說這些,難道也要咱們家養這些嗎?
姬青道,我看你今天後來對鞠勇有點輕慢之心,所以提醒你。
荊軻正色道,謝謝你的提醒,以後我有不是,你就要這樣諫言我。
姬青道,我也不是要搞什麽諫言,隻怕不說清楚,不要上卿回頭以後見了我爸,也有對鞠勇今晚一樣的看法。
荊軻終於明白這是姬青拳拳孝心,因為他爸這位封君也有四十多個女公關。荊軻在趙國就知道,任何有點地位的男人,無論商人,貴族聚會,聊天,聯誼,中間沒有歌伎點綴的話,那場麵就會悶的令人無法接受。而燕國既然純商人的高級藝伎欠缺,就隻能貴族自己自備了,這就是家伎的源來。
隨後荊軻又問,怎麽說鞠可不能保守秘密。
姬青笑道,我和你小隔間說去,這裏人來人往的太亂。
荊軻知道姬青怕鞠可突然跑過來,猛然會聽一耳朵。就讓四大宮女,看住臥室的大門。就和姬青進了小隔間。
小隔間前麵邁一步,就會上床,自然他們坐在床上。
兩人都是一腿放在床下,一腿彎在床上,荊軻自己握著雙拳,姬青自然的兩手拉著荊軻的雙拳,神秘的說,鞠可在咱們這裏表現的乖吧?其實她在演戲呢。
“啊”,荊軻大出意外,真是捉鷹的被鷹扡了眼嗎?
姬青道,她知道每次表現溫柔聽話,默默流出眼淚,情意綿綿的大人就會誇獎她,她每次就表現出來,而且那家是家主,最有權勢的她就對誰表現出來,這樣周圍人都誇她啊,至於她是不是真的情義綿綿,我看起碼有誇張演戲的成分。
荊軻道,你怎麽知道的?
姬青道,這些天程彤天天陪著她,她背著你訓程彤和訓孫子一樣,程彤必須什麽事都依她。一不依她,剛到黃金苑第一天還說是找她爺爺去,現在改口找上卿了。程彤當然一切都依她,本來她也沒有什麽壞心眼,就是故意耍威風,當老大。就是絲毫看不出溫柔體貼。現在對魏昕一樣,魏昕比她大三歲,也是什麽都讓她,所以成好朋友了,估計過去在他們家時沒人讓她,她又是個孤兒。
荊軻道,那些能幹的事跡也是假的?
姬青道,那個不會假,這孩子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以後你試試出趟遠門,看她真的想你嗎?
荊軻道,好,這個方法好。
姬青神秘的笑道,還有這孩子什麽密都保不住,什麽機密的事不能當她麵說。
荊軻道,好。知道還有趣事,等著姬青說。
姬青笑著說,我晚上和她睡,把她到這來之前,他爺爺囑托的話給套出來了,鞠武讓她保密,但她還是告訴我了。
荊軻笑道,你是不是保證隻是自己知道,不告訴別人的?
姬青把眼一瞪,你到底想聽不想聽。
荊軻道,想聽。
姬青道,鞠武對他說,想給她找個夫家,先隻是定親,但怕萬一那個夫家對她不好,就讓她先過來住半年試試,每個月回去和鞠武見麵一次,有一件事不滿意,鞠武拿書簡給她記下來,記滿六件事,這個親就不訂了,現在她是潛伏來偵查的。
荊軻大笑,她不知道什麽是小妾嗎?
姬青道。鞠武告訴他,你是假裝小妾,那隻是個掩護身份。隻要在我這你怎麽做,你過去就怎麽做,別人就不會識破你。
荊軻笑道,鞠武真是老奸巨猾。
姬青也笑道,姬玥還說什麽一見認主,其實她隻是在複刻她怎樣對鞠武而已。這也是你這有病的好名聲,才讓鞠武這樣放心把孫女派過來。
荊軻道,是的,我要是一開始就窮極貪色,姬麗就不會過來了吧?姬麗以後一切的都打住。
忽然荊軻覺得自己說漏了嘴。
姬青警覺的看著,抬起雙手道,道,你不是真的有病啊,難道你是蓄謀已久憋大招,想著拐帶人口啊?
荊軻道,你管這個幹嘛,到時保證讓你盡快和未婚夫團聚就行。
姬青道,那也不行,你不許沒病,不然咱們這樣算什麽?
兩人互相看了看,都穿的剛洗完澡的睡袍,果然都是衣衫不整。
荊軻逗她,也是為了讓她安心,說道,正常男人,能有不被姬麗和田琪吸引的嗎?
姬青想了想,也對啊,姬麗和田琪都是投懷送抱了,一次荊軻跳窗戶,一次躲在馬桶上不起來,真的病的不輕。
姬青欣慰道,這樣才好,以後我管你叫姐姐吧。
說吧,她自己都使勁憋住笑,荊軻隻好跟著苦笑。因為他們聽見隔間外麵有了動靜。
隨後兩人走出小隔間,果然外麵程彤和鞠可在玩六博遊戲。
荊軻曾經告訴姬青,多帶著鞠可玩六博遊戲,因為那裏麵涉及算數。
鞠可沒有抬頭,還在沉浸在遊戲中,程彤下了一跳,她沒有想到荊軻和姬青能在小隔間裏麵,而且還是衣衫不整。因為平常這個時間荊軻和姬青會在外麵散步聊天的。
程彤不由自主大聲的質問,你倆鬼鬼祟祟的躲在裏麵幹什麽?
姬青是嘴慢的人,被這一聲質問羞紅了臉,隻是說,你,你,你管的著嗎?
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荊軻有點怕程彤,因為程彤有種孩子的天真和樸實,例如孩子們就討厭醜陋的,肮髒的,殘疾的,有病的怪物,孩子們不會同情他們,會不假辭色的對他們扔石子。所以程彤不加掩飾的厭惡有病的荊軻,荊軻對她也沒有辦法,因為她是姬青的丫鬟,按照貴族倫理,荊軻連句罵她的話都不能說,有意見隻能對姬青說。
因此荊軻隻能以這種方式反擊,裝作沒有聽見程彤的問話。隻是問姬青,你說她自小就和你在一起,那她和你爸那些蓄養的一樣吧。
這話程彤當然聽不懂,姬青當然聽懂了,不禁又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低聲說,這怎麽能一樣,她是有家的,她家世代是我家管家,而那些家伎,都是外鄉人,其中很多都是三晉人賣兒賣女的,能逃到阿鄄之地的都是富戶,窮人不靠賣兒賣女就寸步難行了,哪能逃到齊國。
兩人邊說邊聊,分別在屏風後麵換了家常衣服,來到正室外麵散步聊天。
荊軻道,賣兒賣女的可憐人,一定要好好待她們。
姬青道,那是當然,我爸養她們和養女兒一樣。家伎到了二十,都要找最好的人家嫁出去的,之前還要她們守身如玉,那嫁女兒不也是這樣嗎?
荊軻道,有沒有送給那個看重的客人,但客人對家伎不好,而被迫在回來的?
姬青道,有啊,嫁女兒不也會被休回來嗎?再次嫁出去好了。家伎大多是側室,但嫁女兒也有可能是側室啊。
荊軻道,家伎可以變成自己側夫人,女兒不可以。
姬青笑道,你要說不一樣的,那女兒學女德,家伎自小學的彈奏歌舞,但把家伎變成自己小老婆的很少,因為家伎多是自小養大的,以後要在家宴或外麵應酬中表演,變成側夫人,不就自小歌舞彈奏的白培養嗎?
荊軻道,終究女兒即使側室也是有地位,家伎嫁人地位差點。
姬青道,說這些沒用,這就看自己的命了,呂不韋養的家伎趙姬,現在還是秦國王太後呢。
荊軻道,我一直在想,趙國那樣商人花錢變成貴族,然後在蓄養藝伎好,還是燕國這樣貴族蓄養家伎,但國家沒有進項好。
姬青道,商人變成貴族,會壞了貴族的名聲,畢竟貴族都是詩書傳家的鍾鼎之家,不是那些暴發戶所能比擬的。
荊軻道,這話也對。
注:據史載,白居易家中一度養過近100個家伎,白居易偶爾也在詩作中提及最為喜愛的當屬歌姬樊素和舞姬小蠻二人。當白居易已然接近七旬之時,他不願意再耽誤樊素和小蠻的青春和未來了,就各自給了她倆一筆遣散費,放她們重返自由之身。在這裏筆者相信白居易和這些家伎都是一塵不染的,因為古人沒有避孕技術,而女人具有懷孕生育身體正常的基本上占九成,那白居易怎麽還能把生育過的遣散呢?
注:宋神宗熙寧四年(1071),蘇軾正妻王閏之贖下11歲歌伎王朝雲做蘇軾侍女,20歲,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王朝雲做蘇軾侍妾。
姬青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你說養個小狗,養個十年有沒有感情?何況有的家伎就是五六歲養起來的。所以呂不韋一直對趙姬很好,庸俗的人一直說他們有奸情,說這話的人才是醃臢之人而且不懂富貴人家生活。
荊軻道,我發現你不愛看書,卻能明事理,真是生活就是最好的一本書啊。
姬青笑道。呂不韋這些不是你說的嗎?
荊軻道,忘了,不過你能現在說出來就變成你的了。
姬青笑道,這樣誇我,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有的小孩小妾就和女兒一樣,是吧?
荊軻知道他是暗諷他和鞠可,裝傻道,你知道,民間也會買些小女孩養起來,以後變成兒媳婦,這樣省錢和不怕以後兒子娶不到兒媳婦。這叫童養媳。
姬青道,還有人會娶不上媳婦?現在女多男少的厲害啊。
荊軻道,你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小姐,你知道很多窮人,蓋不起房子,隻能挖個地坑,上麵搭上樹葉柴草為生嗎?
姬青大驚道,為什麽?現在地多人少,難道他們不能種地賣糧嗎?
荊軻道,你不知道農民的艱辛,俗話說一年豐,一年平,一年欠,到了欠年如果你沒有上年積攢下來足夠糧食,就要被餓死,隻能賣兒賣女了,從去年到現在的雨水來看今年就是欠年。六國都是欠年免賦稅而救濟的,秦國是欠年也不會免賦稅的,但你可以借糧。最終你的欠債要靠首級軍功來還,不能當兵的老弱婦女,隻能靠徭役還欠債,所以每年秦國服徭役的都是幾十萬人。
姬青道,怪不得太子要禁音樂,你知道一人可以沒有音樂而跳舞,而多人跳舞沒有音樂就不會整齊,又不許變成側夫人,太子是要貴族遣散家伎的。
荊軻道,對。太子在秦國就想好了。
姬青道,姬玥家也養了不好家伎呢,今天鞠勇有位姓衛的側夫人特意跑過來給姬玥施大禮,她就是姬玥家以前的家伎,她們聊起來,那時是姬玥父親送給鞠勇的。
兩人隨後散步說著閑話。
隨後一些時日。清晨荊軻,姬英,田綾練馬,習武,健身,荊軻又讓田綾撿回彈弓技藝,並且讓府裏匠人專門打造了彈弓用的銅丸,因為彈弓便於隱藏,弓箭太明顯了。
上午又是荊軻,秦舞陽,姬英,田綾前苑習武,聊天說話,姬麗,魏皙以及緊跟魏皙的贏肆,鞠可,魏昕跟著旁邊一起玩耍,秦舞陽性格沉默寡言,但傳授田綾武藝嚴肅認真耐心,姬青,田琪等帶著人做衣服,姬玥忙自己的事,後已已經在薊都有了名氣,開始頻頻有人請,荊軻特意準許她隨時外出治病救人,哪怕是跳大神,也是心理治療,還是有很好療效的,魏敏、韓玉現在也是邀約不斷,各家族大戶,都有請,她們就代表荊軻四處拜訪,到黃金辯論前幾天。韓玉的官邸也改建完成,太子正式發出了太子令。委任韓玉為查獄禦史。贏肆,魏敏,魏皙為副禦史。她們四人正式走馬上任,先從調閱案卷開始,全國所有在押犯人的檔案全部調入,贏肆,魏皙負責一一審查一邊。
晚上吃飯的時候,姬麗依舊過來了,現在多了個魏昕,因為她天天和鞠可玩在一起,姬青就讓她晚飯一起吃。
飯後,姬麗走了,荊軻和姬青圍著書幾說話,鞠可和魏昕就在玩捉迷藏,魏昕藏到書案底下,書案一邊荊軻,另一邊姬青替她打掩護。
鞠可一圈圈的找不到魏昕。
姬青問道,燕國那個大將能和李牧相媲美啊?
荊軻道,燕國就沒有大規模擺開陣勢進行攻擊的將領。姬烈對付的東胡,隻是元氣大傷後的騷擾,厲翼隻是防守城池,所以燕趙聯兵,隻能將燕軍交給李牧指揮,太子對此也是無異議的。
這時鞠可找不到魏昕,就認輸了,魏昕才從書案下爬出來,鞠可看見荊軻和姬青給魏昕打掩護,大怒,她不便對姬青發脾氣,就對荊軻發火,在荊軻身上摟脖子,打秋千,爬膝蓋,撒嬌打滾,不依不饒,姬青,魏昕大笑,難得看見一般小大人麵貌示人的鞠可顯出頑童真容來。荊軻被她纏的沒辦法,隻是連聲說下次幫她藏五次。
晚上睡覺的時候,姬青安排魏昕和鞠可先去小隔間睡了,荊軻詫異,姬青道,我可不想厚此薄彼,這麽晚了還讓魏昕自己回去。
荊軻用手比劃,一張床睡四個人嗎?
姬青道,兩小孩能占多大地方,再說你不是貓一樣,一直人畜無害的縮在一角嗎?
荊軻無語了。
姬青又期期艾艾的道,魏敏說了,魏昕現在還沒來月事呢,可不還是孩子嗎?
荊軻道,嗯,也好,都是孩子,怎麽對待鞠可,就這樣對待魏昕,一碗水必須端平。
期間姬青到了例假的日子,荊軻還挽留,說不在乎這個,希望姬青留在正室,姬青道,你不在乎,我在乎,在說我這樣還霸占的正室,別人怎樣說我?
注:古代很長時間,人們都認為女子月經是不祥,不潔,倒黴之物。清朝時還用經血對付洋兵、洋槍、洋炮。
姬青,程彤撤走了,荊軻看魏昕和鞠可最近都在一起玩,就點了魏昕到正室,這樣荊軻,魏昕,鞠可三人在正室,過了一日,荊軻就又換了贏肆,晚上查檢了贏肆最近的功課,然後就是韓玉,魏敏,不叫韓玉,好像是怕了她或者心中有虛。叫了韓玉,當然也要叫了魏敏,雖然這些天魏敏,韓玉總是一起出行,但兩人關係並不好,韓玉似乎受到眾人的排擠,所以她沒有特別交好的,魏敏就和魏皙很好,但和魏昕這兩親姐妹關係並不和睦,大概魏敏太優秀,又總愛管著比她小一歲的魏昕,因此魏昕對她是麵和心不和,總是躲著魏敏。再往後是劉芳,孫彩,以上諸人都是帶著鞠可心和魏昕一起睡的,因此還是四人在小隔間裏睡覺,鞠可沒人不喜歡,魏昕也成了大家的新團寵,反而是魏敏在正室的那一天,魏昕非要自己回去。以後姬青在身子不方便,大概就是這些人頂班,總之荊軻還是在她們傳出了鼾聲,才進到小隔間裏睡覺。
隨後就到了黃金辯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