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057：月氏行（一）

 

薊都（北京）到月氏昭武城（張掖）全程約1766.9公裏，3600裏，這是直線距離，其實有4000裏，荊軻一行騎馬、駱駝、篷車，貨車，日行60裏 這是兩個多月的行程。昭武城（張掖）到九原城（包頭）總裏程為1246公裏,2500裏，九原城，是第一個大的休息整裝的中轉站。

這次出行，韓玉提出，姬玥附和，她們居然提出來一個奇葩要求，現在兩人已經用了補償的十二天，現在還剩有二十四天。韓玉提出她們跟著隊伍十二天。然後再回來，荊軻全程陪同來回，如此用完剩餘的二十四天。

這個詭異要求對荊軻無所謂，反正他是快馬可以再追上隊伍。眾夫人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隻是覺得怪怪的，姬玥和韓玉是一時都離不開荊軻了嗎?還要跟著她們來回。

韓玉說這些話的目的是表示自己的不滿，以及小心機，她不讚成荊軻所謂的一碗水端平，該喜歡誰，就喜歡誰好了，韓玉自認為自身的條件和手段，是能爭寵的，搞什麽一個月抽簽三天的屁事，現在設計讓荊軻再送她們回來，這樣就脫離了大部隊眾位夫人，她要誘惑或者真刀真槍的檢查荊軻，到底有沒有病，姬麗不參加月氏行，這麽多天不露麵，現在很多人對荊軻是否有病，又有了疑問，就算有病，也要親眼看看怎麽楊偉，這樣同房的時候就別再中間夾個鞠可或者魏昕，就算你有病，我也要讓你迷上我，韓玉是為了複興韓國，心中要爭這個正室夫人的，所以當個女查獄禦史，以及四處拋頭露麵，她認為都是爭當正室的籌碼，到時就讓韓方直接上書太子，為韓玉爭這個正室夫人地位，太子對韓方代表的韓國、魏國一派很重視，是實打實當盟國禮遇、優待以及尊重，人數雖然隻有幾萬，但政治影響大，韓方隻要張了口，太子就不能輕易駁回，這時隻要荊軻不明確反對就行，這就要和荊軻建立特殊的肉體關係，就算楊偉怎麽了？

姬玥不知道韓玉的小心機，但本能地覺著對自己有利，就跟著響應，姬玥的地位，眾人都無話可說了。

後已是一直跟著姬玥的，因此也要跟著返回，荊軻道，月氏那邊信仰薩滿教，有很強的巫師，你去看看學學挺好。

姬玥和韓玉都勸後已留下，姬玥是真心希望後已玩半年，不要受自己的影響，韓玉巴不得返回的路上就剩自己和荊軻。

如此荊軻的隊伍，就加入一隻大商隊同行，這商隊有千多人，荊軻是近百人的隊伍，在裏麵還不算是大的，前麵排名最大的三支隊伍，組成了領導層，他們每次出發，都吹牛角號，一聲準備，連續兩聲出發，日行固定六十裏，早飯就在馬上或駱駝上吃，中午連續三聲牛角號休息，中午吃飯，再休憩一下，下午再出發，直到黃昏，三聲牛角號，然後是晚上休息，這才紮營動火，好好吃些熱湯熱水熱飯。

荊軻隊伍的構成，貨隊，押送貨物的，這裏不需要人多，而是牲口多，駱駝，貨車多，有二十多人，劉芳，孫彩的未婚夫都安排這裏當頭目，不可能隻讓他們遊玩。然後是劉滿豐帶的女兵營的男兵隊，接近二十人，主要是保護貨物，並內外營總值班。然後是內眷營，女兵近二十人，夫人十多位，姬英是內外營，男兵女總管，田綾隻管內眷營，在這裏有支遊擊部隊，就是秦舞陽以及親兵隊。秦舞陽當初黃金苑報道的時候，就帶了幾個親隨，不可能讓他帶自己的親兵營，來了是浪費，這邊又不打仗，所以留在遼東，姬烈還拿著對付東胡，這次荊軻月氏行，是太子批準的，相國要全力配合的，可以說是燕國的一次戰略行動，因此荊軻讓秦舞陽，從自己親兵營再選騎術最好，體力最好，最能打的，限額一百多人，參加月氏行，秦舞陽特意跑到遼東，挑選了這支精兵，隨後就直接在燕國長城外，去月氏商隊集合地，直接和荊軻帶著女兵營和家眷匯合，來匯合的還有宗雷營全部五百多人，這樣六百多精兵，全部配備雙馬，又是攜帶食物飲水，還是可以快速突擊時，換乘，這裏還有當初和樊於期，鞠勇考察秦國長城的參謀，深知秦國長城防禦的優缺點，荊軻還準備返程的時候，如果有機會就讓秦舞陽親兵營和宗雷營突擊秦國呢，要不是戰略行動呢。

平時這支部隊，平行地跟著商隊，靠和魏昕的旗語聯係，藏在地平線外，不讓商隊察覺，而秦舞陽和宗雷，兩人自己協商，分別輪流交換擔任商隊的遊擊隊首領，以及地平線外大部隊的首領。擔任商隊遊擊隊首領，人數不到二十，就是內外營遊走，內營外營保安兼管，就是在姬英女兵營外，多加了一套保險鎖鏈，到了晚上就宿於商隊。當然晚上隻有女兵可以進入內眷營。

秦舞陽和騎林因為爭功，雙方不睦過，但和騎林的下屬，宗雷並沒有衝突。現在荊軻讓他倆積極配合，甚至互相換著指揮對方的兵，就是考察他們和友軍的配合程度，主要是考察宗雷，這是一個將軍的起碼素質，宗雷也是心知肚明。而秦舞陽親兵摻進來，也是對宗雷軍的一種雙保險，荊軻是任何不測都考慮到的，他絕不相信宗雷營能劫貨叛變，但卻預防這種事件的發生。宗雷營死黨就是三百人，其餘二百人是騎林軍後加入的，而荊軻女兵營，秦舞陽百多人親兵隊，這些加起來有四百人，足可以製衡宗雷營，之所以荊軻讓秦舞陽帶一百多親兵衛隊，就是怕宗雷多心，宗雷聽調不聽宣的宗雷營是五百人，怎麽會猜忌摻進來的秦舞陽一百多人呢？宗雷絕想不到，荊軻是給他分著算的，何況他是胡人，但他手下大部分士兵卻是燕人，一旦嘩變，估計百多人都帶不走，當然他絕沒有想到叛變，荊軻也絕不會認為他會叛變，但荊軻依舊這樣布置，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萬無一失，

而韓方是另組隊伍，裝著和荊軻不認識，他們自己組織貨源。這都是荊軻的主意，另組隊伍，這樣更安全。雙方都是外圍援兵，再另組貨源主要是各種絲綢織物，隻要到了月氏，就是一本萬利，雖然韓方不在乎，但既然韓方隨行十多天，那就幹脆，掙點抗秦經費也是好的，到時韓方、韓玉大部隊回去，剩下少數人帶貨物跟隨荊軻一行到昭武城，明顯對韓方有利，韓方也沒有反對。

現在九月下旬，經過一天離開燕國薊都到了北邊長城集結地，然後等了一天，就是商隊的出發日，因為燕國離這個商隊最近，所以荊軻他們到的最晚，前麵商隊已經雲集，基本全到了，而且還是燕趙這邊中原出發的最後一個商隊，因為時間再晚，有很大可能路上就要碰上下雪天了，道路就難走很多。

其中有齊國多支商隊，自從外國公主到黃金苑後，荊軻就給她們規定兩個月可以給家裏通封信。由陸期派人送出，並帶上回信，當然信件也由陸期檢查。

田琪家距離田綾家和齊王距離遠一服，田綾又比田琪大兩歲，所以當時排位的時候，田綾高於田琪，但田綾要到女兵營玩，田琪就先進洞房，自此以後，田琪就一直比田綾排位高了，現在荊軻讓她們通書信，燕國和齊國又很近，一般五六天就能信件來回了。因此田琪就告訴父母，她們要去月氏遊玩，田琪母親是側室提為的正室夫人，不僅得寵而有權力，因此田琪也算嫡女了，所以田琪父母就派家人和齊國商隊中特別熟悉的，順道捎帶給田琪帶來了幾車家中的特產，吃食，衣物等東西，其實田琪家也是經常去月氏貿易的，隻是他們上半年已經完成了，而田綾，後已母親都是側室。並沒有扶正，也沒有勢力，所以也就沒有什麽表示。

齊國商隊到得早，原先熟悉的更為友好，不熟悉的也友好了，現在聽說燕國商隊中有個貴人，是齊國女婿，家裏多位各國公主，就一起和給田琪捎帶娘家物品的齊國商人同來拜見，現在這是燕國和匈奴交界地，多些禮節沒有壞處。

田琪對家鄉來的家人和商隊，又捎到了家鄉禮物，當然必須接見。而現在田琪是正室代理夫人，這幾個月管理正室不僅辛苦而且卓有成效，現在對於田琪算是大事，因為夫人姊妹們多人參加以裝田琪的聲勢。

姬青的裁人，是籠統的把男人叫到前苑，要後苑的婢女去選，或者辛苦差事都交給程彤，而田琪隨後的做法，是更費心，她給每個人先是自己用心挑選，因此劉芳的夫婿，就是田琪精心挑選的官宦之家，隨後劉芳認識了這個夫婿，通過交談，知道這夫婿還有個哥哥，沒有合適的正妻，這樣他們又牽線孫彩和大叔子，所以就是說田琪更上心，不僅為女眷選出路上心，田琪還在內外宅的甬道上，支起帳篷 隔著屏風，詢問每個外宅人的情況，然後找姬玥，甚至梁宗女商量辦法，就是說，田琪這個正室代理，真的是內外宅都管了起來，這也就是齊國女德的風範，因為不管內苑外苑，都是家裏事，女主內，本來就是內外宅都管的。

後來荊軻了解到，這也是田琪家教來的，她的母親，是側室提成的正室，就是因為平易近人，事無巨細地料理家務，讓所有家裏人欽佩，盡管很多男仆，從來沒有看見這位夫人的麵容，但聲音卻異常熟悉，最後從類似於妃的角色，提成了正室，相比之下於妃其實得罪了不少的人，風評並不好，所以鞠家，基本就沒有給她辯護。

而家宰陸期，本來就是相國的秘書，又是管理燕國諜報第一人，田光遺命讓他做荊軻的家宰，是對荊軻的推崇，而對於他是屈尊的，現在田琪全麵管理起來，他是巴不得的，如此他就能拿出時間，精力，做相國的秘書，以及諜報工作。

如此田琪親自操持下，在荊軻、姬青不在的兩個月時間，黃金苑內苑及笄的十五歲以上的丫鬟都找到了自己滿意的人家，外苑所有未婚男人都安排了滿意的去處，分別安排在姬耀處、姬玥處、鞠家處、姬烈處等等關係處，因為現在很多勳貴大族女子都在黃金園囿的女兵營訓練，田琪經常讓韓玉請客款待她們，這樣接上很多新關係，韓玉本來就願意做這些應酬事，這也算知人善任。而且男女家人安排的目的地大多都是遼東他們的封地，這樣起碼燕秦戰爭，他們所在遼東可以免受大地戰爭波及，而那些年紀大的婆姨、老媽子不是用高額遣散費回原籍，就是送到以上各個關係處。。

包括魏皙的兩個貼身丫鬟，小栗、小棗。小栗也找到了合適的婆家，隻是到了歲數大點的小棗，小棗流著淚道，我是不願意離開公主身邊的，隻是怕這次不走，下次再被趕，如果公主給我保證，我願意服侍公主一輩子。

魏皙對於這個從魏國帶來的貼身丫鬟，現在都二十一歲了，當然也是感情很深 現在小棗本不願意走。但又怕下次被趕，終究不符合荊軻說的自願去留。

魏皙就和田琪商量。

田琪這次裁人，就連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找了好人家嫁了出去，說白了，就是韓玉的搞特殊，不讓別人管，她說她自己來負擔費用，別的夫人都已經沒有貼身丫鬟了，當然姬玥除外，這是太子特許的，姬玥還要管理她父親的封國，如此去遼東，通房大丫鬟級別的就剩程彤、高穗了，而這兩人已經都提成了小妾。

田琪道，這樣就把小棗提為小妾吧，皙姐的麵子，黃金苑大多數人都會幫助說好話的，而且上卿這人我了解，他絕對不會為難小棗的。

果然荊軻回來，欣然接受了小棗提為小妾，並根據小棗的姓氏，命名張華。就是荊軻現在有了四個小妾，鞠可心，程彤，高穗，張華。

張華和姬青身邊的程彤還是不一樣的，她來燕國前，並不認識魏皙，她和小栗都是官宦人家女兒，因為地位比魏皙的公主身份低些，因此以媵妾的身份跟隨魏皙到了燕國，魏國因為已經國力損失大半，一時找不到和魏皙可以並駕齊驅的適齡公主，因此就是一妻兩妾來到燕國，魏皙是爭王妃的，小栗，小棗是幫著固寵的。結果魏皙來了沒半年太子就去秦國鹹陽了，那時得寵的就是王一心，魏皙終也就沒見到太子幾麵，連帶漂亮的小栗、小棗依舊還是處女身，這樣太子一走就是六年，期間於妃要把人放出去，小栗、小棗也在其中，但於妃的放人簡單粗暴，隻讓男方來宮中選人，並沒有給女人回選的權力，這如同菜市場搶剩菜剩飯的場景，小栗、小棗當然都不樂意如此嫁到燕國，她們說服魏皙，所以魏皙把她們留了下來。現在她們都是二十一歲的大姑娘，也因為她們仨素無往來交情，經常三個人幹仗，魏皙也不能主持公道，總是兩邊討好，因此總有點一地雞毛，就說上次荊軻準了姬青的貼身丫鬟程彤為小妾，馬上姬玥就上報了高穗，魏皙就上報了兩個丫鬟小棗，小栗。之所以報了兩個，做出超越姬玥，姬青的失禮行為，就是魏皙管不住自己的丫鬟，她隻會兩麵討好，既然你們纏著我，我就都給你們報，至於準不準，就別怪我，當然姬玥，魏皙她們給貼身丫鬟爭著報小妾，也不是為了給荊軻上床，而是為了有個終身依靠的飯碗而已，而且大家還都以為荊軻是宦官呢。雖然魏皙不能主持公道，因為她是老好人，但她心裏知道誰更占理地，所以現在小棗想留下來，魏皙馬上同意，還去求田琪幫忙，對於老好人並且寧肯自己吃虧，也要萬事不求人的魏皙來說，這是破例的。

以上就是田琪這兩個月卓越管理，基本完成了荊軻留下的任務，去遼東流放前，把所有人都自願裁撤走，而且大家沒有怨言，對田琪都是一片讚揚聲，盡管這次裁撤中，很多男仆並沒有見過田琪一麵，而田琪如同現在兒科女醫生般，對每個家人都似大姐般的文雅體貼，讓每個外宅男仆，都感到溫暖，雖然田琪還是不喜歡出麵應酬接待當女主人這些外景大場麵，但這種溫柔關懷不是內秀，還有什麽是內秀？

所以這次夫人姊妹們商量，姬英拿出最大的軍中營帳，可以裝幾百人的大軍帳，按胡人禮節接見齊國的田琪家人和齊國商人，夫人很多出席，用來幫村田琪，那就不可能再用屏風了，不然要擺多少屏風啊，也不好看啊，這次女眷全部是西域胡人女裝，就是衣服袍子領子上戴著麵具和麵紗，來遮擋塞外風沙用的，每人還都配有短刀。

最後呈現的就是帳篷裏擺了多張胡床。其中田琪居中，而且她腳下的地毯最豪華奢侈，以昭顯她地位的卓越，兩邊胡床上分別坐著姬玥公主、姬青公主、魏敏公主、魏皙公主、後已貴女、王一心貴女。眾星捧月突出田琪，程彤、張華站在田琪兩旁。

田綾與後已是和田琪性格秉性不合的，因此關係不好，這次田綾找借口沒有參與到公主行列，但後已要賣姬玥公主的麵子，所以參加了。

公主貴女們都戴著麵紗麵具，隻露出眼睛。

這次幫助田琪的布置和安排，沒人和荊軻商量，這是內眷營，相當於內宅，荊軻是沒有絲毫權力的，上次懲罰，已經剝奪了他在內宅的所有權力，所以他隻有建議權，他看夫人們布置的很好，想得周到，也沒有什麽可建議的。

大帳外，樹立了大旗杆，上麵是“荊”字大旗，荊軻這次高調出訪，就是讓天下知道，燕國的高卿曾經到月氏遊玩。當然用“荊”字旗也是便於指揮宗雷營和秦舞陽親兵隊。當然商隊中大的商團都有自己的旗幟。便於遇到風沙後，聚攏隊伍，“荊”字大旗本是姬英的大旗，是魏敏的手筆，她是黃金苑寫字最漂亮的，姬青縫紉然後製作到中間的，帳篷周圍是秦舞陽以及親兵站立，帳篷內是男裝的姬英和田綾，在大帳裏指揮女兵的一切。

荊軻在內眷女營不遠處，與韓玉和魏昕，欣然關注這次會見，田琪，田綾家族都是齊國有地位有影響的古老貴族家庭，這是荊軻要結交的，尤其田琪是嫡女，當然本能地更受家族重視。

韓玉沒有參加，是夫人們本能的排斥，眾夫人和韓玉，韓玉和眾夫人的關係一直不親，韓玉也不在乎，她隻維護和荊軻一人的關係，其餘和夫人們隻要不吵架，不內鬥，不公開撕破麵皮，韓玉就滿意了，韓玉這次不參與，也符合韓玉的心願，我韓國儀仗幹嗎要給田琪壯威，韓玉一直想爭當正室的，她二十歲了，自問閱曆，經驗，表演，遠勝黃金苑眾夫人，她是臨淄色藝雙全排位第一的公主藝伎，在邯鄲也是赫赫有名，是當之無愧的前三名，關鍵是她公主的身份，他哥韓方是邯鄲有名的貴公子，還是風評人，點評邯鄲藝伎，一句話就能讓這個默默無名的藝伎身價百倍，所以說她是邯鄲第一色藝雙全的藝伎，很多人也是認可的。

現在田琪的家人和齊國眾商隊頭人，進入大帳前，就被這氣勢壓迫了，心中不禁威懾。也倍感欣慰，這可是我們齊國女婿啊，女婿越威風，我們此行最安全。

等到進了大帳，不說這位在田琪從小看著其長大的老家人多麽驚訝，隻說齊國這四、五位商隊頭領，個個張著大嘴，再也閉不上了。

包括家人，齊人現在才知道田琪還是代理正室夫人，就是現在夫人中，她排位最大，假如今天家主發生了意外，那麽就自動扶正，隻要兒子還未成年，那麽全家人生殺予奪，全部有田琪掌握，而田琪從來沒有在家信中提起過。

再看眾夫人，雖然隻露著眼睛，但難掩各個豔麗無雙，就連眼睛特別漂亮，五官差點的程彤，也成了絕色女子了。再加上姬玥能力壓所有男人的海拔身高，那時男人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六。姬青大眼的冷峻高傲，這可是黃金苑第一大眼，隻有張華的大眼可以和她媲美，但張華大眼少了神采。魏敏的狐狸眼睛，王一心的銳利杏仁眼，後已的桃花眼，這是和姬麗可以媲美的。魏皙是鳳眼，眼睛細而長，麵紗和麵具遮住鼻子和嘴，就很普通，絲毫沒有光彩，這裏加分最多的程彤，程彤如果摘了麵具就是大鼻子、大嘴，都是減分，而魏皙如果摘了麵具，小鼻子，小嘴全是加分，魏皙就是標致美人，和姬玥一樣的小鼻子小嘴，單論臉龐，魏皙和姬玥不分高低。眼睛姬玥的鳳眼更大，但魏皙還有獨特的眼皮加分，都是標準美人。就是臉型不一樣，但論到整個身材。魏皙就是個小瘦弱，不像姬玥大高個，邤長脖，細長腰，大長腿，又全是加分。

眾人以臣下見禮田琪公主姊妹，夫人們溫文爾雅的回以家人禮節，本來應該安之若素的接受跪拜，現在回禮，這也是給田琪的麵子。

過了會，田琪在張華陪同下，款款出席。頓時豔光四射，這次荊軻特意允許夫人們把上次姬青公主做的，由秦國寶物頂級衣料做成的楚國式樣的衣服全帶上，要在月氏展現中原最頂級的中華衣冠。

現在田琪穿的就是楚國式樣的頂級衣服，隻是臉上多了麵具，權且代替屏風，以遵守齊國女人不能見男人的規矩。

田琪雍容端莊地坐在居中的胡床上說話，先感謝齊國商人們捎帶家中禮物，然後親近地和家人聊天，詢問家中近況。

雖然田琪戴著麵具，隻露出眼睛，但田琪明月秋水的眼眸，依舊在眾夫人中，出類拔萃，豔壓群芳，無人能與之匹敵，而麵具也遮掩不住田琪身上散發的冰清玉潔，冰雕玉砌，冰肌雪骨的獨特氣質。

此時的田琪，已經不是半年多前，那個稚嫩、惶恐、羞澀的齊國小女孩，兩個多月，執掌黃金苑大權的代理正室，已經給田琪帶來了質的變化，稚嫩，惶恐，羞澀的冰清玉潔，冰雕玉砌，冰肌雪骨的人間玉人，現在已經成為沉穩，大氣，自信的天仙冰女。

齊國商人們一直嘴都不能合攏，眼睛不夠看，隻有從田琪小時候就伺候她長大的老家人舉止正常，在和田琪聊家常。

這一次會麵後，在商旅千人大隊伍中，經常有人會掉隊或者有別的事情，在路旁恭候荊軻家眷內營的經過，其中不乏紅發碧眼的西域商人。

這就是田琪會見齊國商人帶來的後遺症，是荊軻也沒有料到的，全商隊都以一睹荊軻家眷而為榮，盡管她們都戴著麵具。

現在到了商定的出發日，商隊終於開始前方沒有驛站的旅程，路線是先到燕國上穀郡，康保張北一線，是燕國大將秦開，大破東胡，新辟的燕國遊牧區，然後西行，目標是趙國的九原郡和雲中郡，雖然燕國和趙國沒有恢複官方友好，但商人是可以自由來往的，趙國隻管收稅就是了，何況這還是齊國商人的必經之地。

長長的商隊，結伴而行，按照一天行程六十裏前進著。

上午走三十裏，休息，中午吃飯，其實也就是吃些幹肉，幹糧，喝水，然後各自方便小憩下，晚上在紮營，生火，喝些熱湯、熱粥、熱飯。

從薊都一起出發的荊軻，韓方和各家中，大首領隻有韓方，因此每天上午都是韓方來找荊軻，兩人並肩騎行，兩人互相多了解，韓方隻是帶了幾個家眷寵妃，不像荊軻幾乎帶了全部家眷，但韓方帶了伺候的不少丫鬟，而荊軻丫鬟除了程彤，張華，就是女兵，當然姬玥，韓玉除外，但荊軻也特意叮囑她們不要帶十五歲以下的小丫鬟，怕半年車馬勞頓體力不支，要帶健婢，就是健壯青年結了婚的女傭。

因為荊軻這次幾乎帶了全部家眷，所以是韓方來就食於荊軻這邊。到了中午休息韓方就回去，而荊軻也隻是在第一天沒有上路等待出發日的那天，中午拜訪了韓方大帳，飲酒至晚上睡覺前才回來，從此以後商定，路途中韓方沒事晚上都來荊軻這吃飯，因為上路後隻有晚飯才動火，可以飲酒作樂，所以兩家隻在晚上一起飲酒作樂。

而午飯各自簡單就食後要小憩，上小號啊，等等休息。
 
荊軻忙完這些，鋪上地毯，斜坐著靠在一個行李垛，愜意地躺著，看著藍天白雲，看著自己商隊的人們，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忙這忙那。

荊軻叫姬青，讓她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起，姬青看了荊軻兩眼，置若罔聞，沒再搭理荊軻。 

荊軻就叫田琪，田琪看了看周圍，就搖頭擺手，意思當然是眾目睽睽，不好意思坐在一起。

荊軻然後就叫魏敏，魏敏依舊搖頭擺手。

荊軻就叫魏皙，魏皙大方地，平靜，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荊軻身邊。

荊軻一把摟住魏皙的腰，示意讓她緊緊依偎著自己，魏皙沒有拒絕，並把頭靠在荊軻的肩頭，荊軻邊聞著魏皙頭發的發香，邊摟著魏皙的腰，在那坐看藍天白雲，遠處的綠草，黑黑的山崗，一邊兩人輕聲細語。

頓時周圍的人，全驚住了，也全明白了。荊軻在宣示自己依舊掌握一切的主權啊，晚上按你們的意思，安排了姬玥或韓玉，那麽白天中午，就是要按我的意思，想是誰就和誰在大庭廣眾下，秀一波恩愛。

很多女眷都憋著笑，也隻有魏皙這樣的大姐大，二婚頭，能配合荊軻秀這波恩愛。

周圍散坐的休息眾夫人，姬玥、姬青、田琪、魏敏、魏昕、韓玉、王一心、徐薑女、甚至姬英都挨個彼此雖然不是順序的，但卻是一個不拉的，都彼此互相端詳了一番，有的關係好的，就交換眼色，關係不親的，就把目光移開，但都沒有例外的全彼此察言觀色的互相照了一麵。

中午短暫休息後，大家上路。

荊軻依舊摟著魏皙的腰，和自己騎坐一匹高頭大馬，魏皙坐在前麵，邊騎兩人邊說笑，那時隻有低馬鞍，還沒有高馬鞍，也沒有馬鐙，高馬鞍前麵是扶手，所以第二人隻能坐騎在後麵，但低馬鞍就是在馬背上搭了個毯子，所以第二人可以坐在前麵。

自從隊伍上路，眾女眷才發現姬麗沒有參與，這是荊軻的預謀，以前都說姬麗最後一天會和大家匯合，參加月氏行，目的就是在黃金苑先安穩地過些日子。現在大家發現姬麗沒來，除了知道內情的那幾個，包括劉芳，孫彩都在問姬英或荊軻，為什麽姬麗沒來，問姬英，都是一個回答，問上卿去，問荊軻，荊軻答道，等有機會，單獨和你說。荊軻回答得正經，沒有漫天胡說，所以夫人們也沒有刁難她，隻是等他揭開謎底。

現在荊軻在和魏皙單獨相處的時候，就給魏皙坦白了一切，包括魚女，姬麗，贏肆以及徐仲女、徐薑女的事，隻是沒提魏昕的事，這些坦白一直說到兩人騎在一匹馬上，當然荊軻隻說徐仲女和宋意去了楚國，最後荊軻讓魏皙保密，他要自己分別說給每個夫人聽，嘴一向很嚴的魏皙當然沒有問題。

魏皙並不驚訝，看來大多人對姬麗居然不參加月氏行，這麽多天不露麵，大多猜到是和荊軻有些貓膩，大家心裏都有了這個預期，因此荊軻現在和魏皙獨處的時候，就非常親密，這也是用行動表示自己沒有病，是正常男人的意思，魏皙隻是被動的接受荊軻這一切，而沒有主動做任何事，也沒有說什麽實際內容的話語，隻是唯唯諾諾，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但確實喜不自勝，荊軻知道這是魏皙確定自己沒病而真心流露。

女眷看荊軻第一天就已經搞事情了，這在以前是從沒有的，這也是魏皙自從那次女兵甬道田綾飛天秋千後，第二次和荊軻的親密接觸，而且是更緊密的接觸，除了戀人之間的接吻，兩人什麽都有了，這算遊戲中的一壘吧？有種說法，男女之間關係用壘球遊戲講評，第一壘就是手拉手，摟腰，第二壘就是接吻、擁抱、撫摸，第三壘就是除了交媾，什麽都有了，第四壘，也叫本壘，就是夫妻房事、造小孩、交媾、敦倫、說法很多。

黃昏和韓方一家在大帳中，一起吃罷王一心、魏皙、小棗做的晚飯，簡單飲酒後，韓方帶三個姬妾告辭，主人這邊陪同的是荊軻，姬玥、田琪、韓玉。

因為姬玥是地位最高的女封君，公爵位，比荊軻上卿地位都高，雖然她隻是代理，以後爵位要正式給他弟弟，但依舊讓人不能小覷，所以她來陪客。

田琪是現在的正室代理夫人，韓玉是韓方親妹妹。所以就是她們來陪客見禮，當然這隻是家人相聚，一切從簡，因為要珍惜所攜帶的飲水，荊軻那邊甚至來見客的才洗把臉，略施粉黛，韓方當然也是理解，重要的是家人相聚飲酒聊天，而不是虛禮。所以第一天後，就是荊軻和韓玉，與韓方的姬妾晚上吃飯飲酒了，這樣更親切更有家庭味。

晚上宿營，姬英按照荊軻的吩咐，派了一名女兵，宣布晚上注意事項，這位女兵就是虎女。

其實在燕國離開最後驛站，幾支隊伍匯合，荊軻就看見了身材魁梧的虎女，這種出遠門，要靠力量和皮實，怎麽能缺了虎女呢？

現在虎女一本正經地在黃昏中，宣布了注意事項，晚上上廁所，應該是大號，以後都要把大號調整到晚上，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必須找到同伴，無論有沒有同伴，都要有多名女兵拿火把和刀箭護衛，因為周圍都是野獸出沒。

而且每位夫人穿的都是西域胡衣，上麵領子後不僅都綴著紗巾麵具，以遮擋風沙，每件胡衣腰裏還配有小刀。現在虎女要大家上大號，都要拿這把小刀，自己先挖坑，大號後，並用刀掩埋。至於擦拭，還是用這把刀刮細土自己解決，因為水源寶貴。

如果檢查有不衛生的，打手十大板子，這就是這次商旅的紀律。

這下夫人們，紛紛拉幫結派，找同伴解大手，姬英和田綾，在那指揮女兵跟隨。

荊軻懶懶地站起來，正琢磨自己找個遠處內營外的男兵去，魏昕、徐薑女走了過來，她倆要去大號，讓荊軻站崗，等會兒荊軻大號，她倆再為荊軻站崗。

荊軻沒有二話，背挎著弓箭，腰胯著刀，舉著火把，姬英又給她們派了兩女兵，然後在荒野中，找和別的火把有點距離的陰暗地方解決。

魏昕，徐薑女解決完，叫上背轉身的荊軻，示意荊軻可以進行了。

荊軻就把火炬遞了過去，魏昕接過火炬，荊軻摘下弓箭和寶劍，要給薑女。薑女讓荊軻扔在地上，然後示意自己的細腰一圈，荊軻知那都是飛刀。

他們一行人，包括站崗的女兵，荊軻都問解決完了嗎？然後一行回來。

回到大帳，先期回來的夫人們，無不驚訝地看著魏昕和徐薑女居然和荊軻一起出行，兩人臉不紅心不跳，沒事人似的。

現在路上所有工作，夫人們都要自理，女兵隻是提供保衛，紮營，支起大帳，燒火盆，收起大帳，所有貨物裝車，不可能讓女兵去幹具體丫鬟的工作，而做飯燒水，飯後收拾木碗木筷，刷鍋洗碗，洗衣服，收拾帳篷內務，晚上準備火盆上做水，燒驅蟲香草，準備夜間飲水，都是夫人們的工作了，指揮者就是田琪，現在所有夫人們，除了一個陪宿荊軻的，都是睡一個大帳篷，這也是為了旅行方便和安全，也是對以後遼東流放的提前鍛煉。

從離開薊都到燕北長城，再等到隊伍出發日，這兩天都是姬玥正室陪宿。韓玉讓姬玥先用完她的十二天。這兩天荊軻和姬玥以及魏昕都是手拉著手睡覺。

現在大草原的第一夜，還是荊軻和姬玥睡在一起，一到行進中的外麵宿營，荊軻事先要求一個小帳篷，因為隻有三個人在裏麵睡，就是荊軻，姬玥，魏昕，當然不能鞠可心不在，就對魏昕區別對待，之所以要小帳篷，因為荊軻不允許自己以勢壓人，搞特殊，姬玥就很生氣，曾經背後說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因為姬玥自己的女封君帳篷，就是一人睡的帳篷比仆人幾十人睡的帳篷還要大。

一起商量這事的田琪道，姬玥公主你沒有看見下人都很愛戴上卿嗎？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姬玥無奈，就和田琪一起找了小帳篷，如今在內眷營找新地址紮小帳篷，這都是女主人姬玥和內營主管田琪的活。終於在內營裏一個偏僻無人經過的地方，特意支起了一個漂亮的小帳篷，裏麵鋪上小地毯。雖小，但很精致漂亮，現在這就是正室正房，內營的最尊貴處，上卿雖然失去了內營權力，但尊敬禮遇地位不能變。

現在第一次小帳篷三人睡覺，少了鞠可，荊軻主動提出，自己在中間，一邊姬玥，一邊魏昕，兩女當然不會有人反對。

上了草原就一切節約用水，別說洗臉洗腳，就是現在洗漱口都免了，本來荊軻和女眷可以搞特殊，但荊軻宣布他要和商旅中最低級的人，一視同仁，控製自己的用水，女眷自願。姬玥當即反駁道，帶的水洗澡都夠用，何況十天路程後，就有一個大湖，可以補充水源。

荊軻道，所有下人都蓬頭垢麵，就你一個光鮮亮麗，我是做不出來。姬玥這才無話可說。

荊軻既然帶頭，以身作則，凡要想討荊軻歡心的夫人無不跟隨，眾夫人都是限製用水，並且大家大通鋪合睡一個大帳篷。荊軻曾經到裏麵參觀，真切地說，自己想睡在中間，眾夫人打趣道，你已經被姬玥公主和韓玉公主包了，等伺候她們回去以後再說吧。

最後隻有韓玉還是我行我素，因為她必須化妝，這已經成為她的必須，所以隻能自己住，當然還有景晴，她以及自己的貼身丫鬟，才不限製用水，來討好荊軻呢，其餘夫人，包括自己帶丫鬟，山壯女仆的姬玥，都學著荊軻，節約用水，並且姬玥說一旦不和荊軻同寢，就來和大家一起打通鋪。女大公姬玥都如此，一直找機會報複荊軻的景晴，也姑且和大家一樣暫行韜晦之計了，她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和大家一起擠大通鋪，主要她們三人自己住，荒郊野外，黑夜狼叫中她們會害怕。

如今荊軻他們三人進了小帳篷就並肩躺下，都穿著厚實的皮衣，因為塞外的秋天晚上很冷，帳篷裏生起了火盆，而火盆裏麵放著各樣的薰草，一來熏香，二來驅趕蚊蟲，因此小帳篷在姬玥布置下溫馨而又香氣環繞，而營地外則是生起一堆堆篝火，主要是為了防止野獸。

荊軻主動拉著姬玥的手，就當姬玥以為就這樣手拉手著進入夢鄉的時候，荊軻抬起上身，吻了姬玥的嘴唇，雖然時間不長，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吻，姬玥沒有思想準備，因此有點呆住了，沒有回應，那邊魏昕嬉笑了一下，就側摟著荊軻胳膊睡覺。

荊軻並沒有回吻魏昕，和姬玥平躺著。

姬玥還在那發懵，不知該做如何反應，欣喜，愉悅，生氣，氣憤，冒犯、惡心，總之是五味雜陳，自己都不知是哪種感覺，這是他們結婚將近九個月來第一次接吻。

荊軻就轉移話題，問姬玥，你和韓玉草原上怎麽安排的？

當時隻說姬玥，韓玉跟隨月氏行部隊十二天後再返回，沒有算到從薊都出發，到再等商隊出發，用了兩天時間，等到了草原上紮營發現這個問題，田琪就說，那都給姬玥吧，從身份，血緣，地位，資曆。姬玥當之無愧，但姬玥依舊吩咐女史魏昕道，你給我記錄著，到時抽簽，我中了就少兩天，姬玥也是積極履行一碗水端平原則，大家都心裏佩服。現在荊軻聊天，就問後麵的安排。

姬玥道，前麵十天還是我，隨後是韓玉十天。韓玉妹妹堅決讓我先，她一直待我正妻禮節，說我是隻要願意就是正妻。

荊軻心裏想，韓玉果然滑頭，前麵去程姬玥是十天，韓玉是兩天，返程的時候，就是韓玉十天，姬玥兩天，如此用完二十四天，那麽返回的路程上，大多都是荊軻和韓玉同宿。那時夫人就剩姬玥和韓玉兩人，當然比現在好多了，荊軻看破不說破，姬玥果然有點粗線條。

荊軻道，那你幹嘛不當正妻？

姬玥道，你一個殘疾宦官，有什麽正妻小妾的，我爭這個，是不是傻啊。

魏昕旁邊就吃吃的笑。

荊軻被姬玥搶白的有點臉訕訕的，隻得說道，累了一天，咱們睡覺。

其實姬玥還有後半句，就是說，我那邊還有一個家國照顧，之所以不說，是因為荊軻作繭自縛，非要住個小帳篷，姬玥還是第一次這樣委屈自己，姬玥之提出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鋪，隻是隨大流，始作俑者還是這沒事找事、惺惺作態的上卿。

當所有人都想著姬麗這事，問姬麗到底在哪，怎麽不去月氏的，唯一偶爾想，偶爾忘的就是姬玥，可能還有後已，別的夫人心裏都是心無旁騖的，唯一可能裝事的就她倆，還滿腹心事，姬玥要時時想著自己封國，燕國這邊九個月都不下雨，遼東那邊還好，上次她給荊軻建議，荊軻給鞠武上書後，鞠武那邊的抗旱對策就是第一灌溉，第二附近沒有水源的，就移民遼東，封地移民如何遷移，如何遼東安排居住，如何度過這個冬天，如何明年播種，這都是姬玥操心的。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月氏玩耍，也沒有心裏真的裝下姬麗幹嘛不去月氏行，總之是上卿這個太監有本事有腦子有邪招，不知用什麽辦法治住了姬麗。

後已一直在精煉自己的女巫師本領，這次隊伍裏就有很多巫師，她已經開始轉悠觀察準備交流學習的對象了，反正她生存能力極強，沒人管她，她才沒心管荊軻的宦官破事呢，自然她也有姬玥的山壯女仆跟隨保衛著。

現在荊軻和姬玥，魏昕互道晚安，然後握著姬玥的手，兩人平躺著睡覺。魏昕側抱著荊軻的胳膊，腿還跨在荊軻身上，都累了一天，隨後很快進入夢鄉，當然睡著，就不會在依偎拉手，什麽姿勢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