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主從位置坐下交談,梁宗女說,上卿昨晚為什麽不去小隔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人家50多歲了,問這個也正常。
荊軻道,為什麽我必須要有女人陪,我就不能自己在臥室睡嗎?
梁宗女問,上卿,在太子宮的時候,自己在臥室睡過嗎?
荊軻回想一下道,沒有,心裏盤算著,當時她們在小隔間裏,自己睡在地板上,還是魏皙特許的,現在地板成了小貓小狗撒野的地方,那自己隻能睡隔間嗎?
荊軻又問,我為什麽必須在正室臥室睡,不能任意找一個房間呢?
梁宗女道,我給你講燕國王室的一個規矩,其實也是很多豪族大戶的規矩,就是家主不能獨處。什麽意思呢?就是一家之男主,自己晚上不能一人睡,為什麽呢?因為這是延續多少年的規定,你自己睡,萬一一口痰憋住,喊天不應,憋死怎麽辦?所以必須有人陪著,隨時照應著,沒有哪家男主人半夜死了,全家不知道的。那時的醫學知識,把猝死,心髒病等都當成一口痰憋住。
荊軻道,那可以讓人值班看著,沒必要陪睡啊。
梁宗女道,你知道你那個時刻一口痰憋住?你讓值班的一刻不停站著看著你睡覺,就是倒班天天這樣別人精力也耗不起啊。
荊軻無語了。
梁宗女道,你也可以不在正室待著,去你側夫人那裏也可以,現在太子就是天天睡在於妃那。但你不能隨便找個野地,或者一個空房間,你要知道,現在正室以及夫人們住的房間都是進行過巫女驅邪祟儀式的。任何一個新房間在入住前,都要先請巫師來驅魔的。
荊軻道,前苑不是也有正室嗎?我在那裏睡,讓個男仆陪我睡,看著我可以嗎?
梁宗女仔細打量著荊軻道,你想和男的睡?
荊軻急忙道,是不脫衣服那種的。
梁宗女道,燕國的男主不能獨處的規定,就是說要和女人睡,以防止有個意外大病,另外也是防止男主自己一人睡時,招引一些孌童,幹出一些傷風敗俗的事來。
荊軻想了會道,可以找個丫鬟到隔間睡嗎?荊軻心裏想著小淺等這四大丫鬟,要是和自己穿衣服在小隔間睡覺,自己應該不會晚節不保。
梁宗女道,可以,但你需要先把這丫鬟提升為妾。要先有手續後在辦事,不能先辦事後領手續,邯鄲的趙王就是因為先辦事後領手續,被人罵為品行不端,試想先辦事後領手續,那宮裏的女師,女史,女書,宗女等等,我們這些人不都人人自危了嗎?這不是納汙藏穢於王宮嗎?另外再說一點,小隔間丫鬟是不能進的,當然男主不在裏麵的時候可以。男主在時隻有妻妾才能進去。
荊軻一聽算了,本來已經這麽多女人債了,再提那四個,更亂。
最後梁宗女語重心長道,其實隻是陪睡,就算你有什麽難言之隱,也沒人逼你非做什麽,就是兩口子一個被窩睡覺而已,你們都可以穿著衣服睡,這個沒人管你。
荊軻無語。
梁宗女好言相勸道,今晚是姬青公主大喜的日子了,上卿就進小隔間睡吧?哪怕你穿著衣服睡呢,這樣外麵連著站一宿,會累壞身子的,你說大喜日子,何必呢?
荊軻覺得梁宗女都是好意。
中午吃飯,就是荊軻主位,姬玥,姬青在下麵從位相對而坐。
荊軻想拉拉家常的,但看兩人誰也不願意理自己就算了。
飯後,姬玥走了,今天是姬青的新娘日子,荊軻如同昨天那樣和姬青主位對坐,但說什麽抗秦啊,誓言啊,姬青都不吭氣,有時四大宮女端這端那的時候,給荊軻點麵子,姬青就哼一聲來回答。
後來荊軻看姬青不吭氣,他也就不吭氣了,姬青就叫來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程彤來到身後,兩人就咬耳朵有說有笑的交談。程彤圓臉大眼,相貌中上。
荊軻站起來想出去走走,程彤站起來道,上卿,現在可以給你洗頭嗎?
荊軻經曆完最潦草,最敷衍,最胡亂的姬青,程彤雙人洗頭篦頭後,就找小淺聊天去了,
晚飯依舊誰也不理誰,吃完晚飯,在臥室,荊軻叫來小淺,荊軻坐著小淺站著荊軻身後與荊軻聊天。
那邊臥室一角,姬青和程彤也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聊天。後來她倆就出去了。
荊軻這邊小淺不當值,就休息去了。
荊軻東晃西晃有點難熬,因為昨晚一晚上沒睡啊。
姬青和程彤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就嘀咕聊天。
再往後夜深了,程彤熬不住,退下,睡去了。
姬青還在熬,隻是不時東倒西歪,閉著眼睡著又驚醒又睡著了好幾次,還在熬。
荊軻想,使勁熬吧,這些年,什麽苦沒有吃過,幾晚不睡覺也有過。看誰拚得過誰,這個姬青還是延續梁宗女她們的昨天計劃,隻是換了新戰術,不讓女的自己先去隔間了。
終於咚的一聲,姬青還是坐著,但頭磕在桌幾邊上睡著了,一會就來了幾個三四十歲的宗女們,笑道,公主怎麽這樣睡了,然後七手八腳的就把姬青往小隔間抬去。
荊軻站了起來,知道自己這次熬勝了,下一步怎麽辦?還在小隔間外晃一宿,這可是第二宿啊
這時聽見小隔間裏麵一陣小聲驚呼,是縫住了嗎?縫的打不開,上下全縫了,這要是多密的針腳啊。算了,打不開,就這樣吧。
幾個宗女走了,其中一個說,上卿進隔間睡吧,別在熬了,熬壞身子。
都走後,門被帶住,荊軻在昏暗的火燭下,就在想自己聽到的。她們肯定是幫姬青脫衣服,發現裏麵縫住了,裏麵內衣是縫的,那就是姬青極度討厭自己啊,這樣自己和姬青一個被子也肯定安全,而且自己也不喜歡姬青的小窄臉。
終於荊軻摸手摸腳的探進小隔間,鑽進大被,縮在一個角落裏,粘枕就著。這時都聽見雞叫頭遍了,這熬得。
第二天荊軻醒了,竟然發現就自己在隔間裏,外麵天光大亮。
出來漱口完畢,上了早飯,一問。姬青已經吃完了,帶著她的丫鬟已經走了。
終於找到機會。又和小淺嘀咕,小淺邊說邊笑邊比劃,笑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原來那些宗女後來出來給梁宗女匯報的時候,她們都笑瘋了,說姬青公主在裙子裏麵加了衷衣,全身縫住,通俗點說用寬布條,把自己全身纏好,在縫上,好像蠶寶寶。
荊軻回想道,怪不得她晚飯就沒吃,也沒見喝水。
然後問道,她幹嘛這樣討厭我。小淺說,她已經訂了親,是青梅竹馬的那種,被太子找他爹給拆散了。
荊軻道,這樣是不好,你能轉告她嗎?隻是先在黃金苑快樂的玩些日子,回頭肯定完璧如初的讓她去見那個青梅竹馬,也讓那個青梅竹馬等她。
小淺仔細打量荊軻,確定是不是開玩笑。
荊軻說,我說的不僅是真的,而且我肯定能做到,就看她們自己的恒心了。
小淺默誦了幾遍說,好,我去和她們說去。
荊軻又道,你也把這話說給姬玥說一邊,大概就是這意思,去掉青梅竹馬那些。就說玩些日子也讓她肯定回家,這話你編一遍,你腦子也靈。嘴也利索。
辦完這事,荊軻就到了前苑,這兩天總算和姬玥,和姬青算是完婚了。現在該和宋意,夏扶聚聚玩玩了。
但中午還必須回內宅正室吃飯,也就是陪夫人吃飯,雷打不動,這也是梁宗女說的規則。
中午三人飯畢,都收拾完,荊軻要走,去前苑,被姬玥攔住。姬玥讓自己的丫鬟趕走眾人,包括那四大宮女都老遠的站著。
姬玥從桌下拿出金冊,啪的放在桌幾上,說道,上卿,你上午讓小淺說的是什麽意思?
荊軻看著是上次梁宗女給他看的寫著她兩名字的鍍金銅冊,平靜道,在這玩些日子,旁邊還有黃金園囿,然後回家,不好嗎?
姬玥道,婚姻是兒戲嗎?
姬玥把銅冊翻過一麵給荊軻看,這麵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嫁到荊府。
荊軻道,我說抗秦。你們都是心不在焉。我告訴你們吧,我幾年後,必死在抗秦的戰場,你們都將是寡婦,我死了我也不留下什麽家,所以你們趁早都回家,或提前改嫁隨便,聽明白了嗎?
姬青道,那幹什麽現在不放我們回去?
荊軻道,太子太熱情了,太實心實意了。你們來這都不是我要的,打個比方,我就是一個客人,就想吃點粗米就行,但我要給主人家上個房梁,主人心裏過意不去啊,怎麽隻能給我粗糧呢,就非給我上了魚鴨肉,但我隻吃粗糧,所以魚鴨肉我就放在台子上不吃。但我要謝謝主人的好意吧,我也不能不吃魚鴨肉,現在就把裝魚鴨肉的台子踹翻吧?
姬玥道,還是有病,哪有隻吃粗糧,不吃魚鴨肉的。
姬青道,你是說裝了大梁才放我們回去?
荊軻笑道,對,姬青公主聰明,燕國就是個大殿,我給他加個房梁,但不能保證這個大殿不被秦國撞塌了,所以我說好好在黃金苑玩些時日,至於你們回家是什麽樣,燕國這個大殿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和你們說這個你們總是心不在焉。
姬青道,我沒有啊,我在聽啊。
荊軻道,那你不吭氣。
姬青道,我幹嘛吭氣,我吭氣管用嗎?
姬玥道,你說的這些話,敢跟太子說嗎?
荊軻道,過幾天來個博聞強記的,我要她記下我說的每句話,然後轉給太子。行嗎?
她倆沒有吭氣,看來她們都知道魏皙。
姬玥道,你有這麽大本事?
荊軻道,其實我沒有裝大梁的本事,但田光以死推薦的。
國老田光,薊都人沒有不知道,他以死推薦。
兩人對視一下。回頭看荊軻的目光都不一樣了,畢竟處在深閨的兩人資訊有點落後。
姬玥仔細端詳著荊軻道。你說了這半天,就是巧言令色以掩飾自己的不行有病,你要有什麽毛病,不要諱疾忌醫,早點醫治,年紀輕輕的,終是血氣旺盛之時,應該可以治過來的。
荊軻道。我沒病,一切正常,我是發誓不“婚喪祭冠”,才不近女色的。
姬玥道,我起先以為你嫌我醜,或者歲數大了,現在看你對姬青妹妹也是這樣,才知你是不正常,隻要不是龍陽癖好,都是可以醫治的,我封地就有不少好巫醫。
注:龍陽癖好,同性戀。
姬玥,姬青雖然是親戚,以前肯定見過也,但姬玥是沒有印象了,畢竟大著五六歲呢。姬玥和太子是一個爺爺,關係很近,這算沒有出服,或者叫1服(當然計算方法有很多種,我們是按這種算的“一爺之孫不出服”)姬青是二服,是一個太爺爺曾祖父,以後的姬麗,姬英就是四服了,關係就遠了,出五服就不算王族了,需要加一氏稱呼了,例如魏國,其實也姓姬,但氏就是魏,而太子姬丹一脈,一直繼承王位,他們是不加氏的,或者就叫燕氏,那是外人對他們的稱呼,燕國稱王後,周天子已經衰落,所以姬丹家族就去了燕氏,也算繼承周天子血脈了,畢竟他們是文王之後。當然女孩是無名無氏的,嫁到夫家才有了氏,所以先秦曆史上有很多叫齊薑的女子,就是齊國薑姓女子,薑子牙的後人,本書為了方便也是特意為女孩加的名字,這和三國的孫尚香一樣,翻遍史書是看不見孫尚香三個字的。
荊軻道,我說了半天,你都沒聽啊?
姬玥和姬青打了個對眼,兩人有點憋笑,姬玥大姐姐似道,如果抹不開麵子,那就讓梁宗女給你找醫生吧,看你胡子茬茬也不少,應該不是什麽大病,這病一時心情不好也有可能,就是首先自己不能灰心,自己有了信心,這病就好了一多半了。
荊軻徹底無語了。道,你懂的很多啊。
姬玥道,給馬驢豬羊我都配過種,就是沒有給人配過。我身邊的貼身丫鬟高穗,要不我看著給你倆配一下,肯定給你斷了病根。
姬青終於忍不住了,先笑著跑出去了。
隨後荊軻深施一禮,笑歎著也出門了,沒想到姬玥公主也夠潑辣的,畢竟管理封地這麽多年了,什麽沒有吃過見過。
姬玥身邊的貼身通房丫鬟叫高穗,當然也是高個,有1.72米,走路都是風風火火的,貼身通房丫鬟顧名思義就是再隱秘的臥室,也是不用敲門,推門就進的通行無阻,因此絕大多數都是和女主人嫁一夫的,這樣才能終身陪伴女主人,否則豈不是白養了。姬玥要拿高穗和荊軻做醫學研究,這可不是隨便一說,回頭就和梁宗女說了。
現在荊軻在前苑沒待多久,梁宗女又把荊軻找到內苑正室。
幾件事,姬玥,姬青要有一個代理正夫人的。荊軻說,梁宗女定吧。
梁宗女道,那就姬玥吧,歲數也大,也和太子血緣更近。荊軻沒意見。
第二,今晚她倆誰去正室,荊軻道,姬青。
第三,明天商量迎接那些太子宮的家眷。兩人商定流程。
第四,梁宗女嚴肅的問荊軻,我也和你媽歲數差不多了,你那病是那方麵的?姬玥公主說提升高穗為小妾,然後找時間安排你和高穗洞房……
荊軻起身,嘴上邊說,小妾一個也不要,同時再次直接一施禮,馬上又跑路了。
下午,姬青,程彤她們一行人來到正室,以荊軻的眼光來看,明顯姬青的氣色神情比昨天要好,今天上午聽說她有中意人,並被太子退婚,他就讓小淺去安慰,也有怕姬青有想不開的念頭。
晚上一切和昨日照舊,姬青和荊軻誰也不理誰,分別和程彤和小淺說話。
最後姬青早早就進小隔間休息了,沒有宗女在幹涉。荊軻在聽見姬青的鼾聲也進到隔間休息,荊軻依舊穿著一層衣服的。那時古人在冬天和春天的區別,就是套了幾件衣服的差別。
轉天蒙蒙亮,荊軻起來騎馬練劍健身。
黃金苑和太子宮一樣,以及內城都是漏刻計時,然後根據漏刻計時有更夫出來打更報時,所以荊軻是既根據雞叫,又根據雞叫,開始每天騎馬練武。
上午荊軻,姬玥,姬青頗為隆重的在黃金苑側東門迎接了魏皙那一幹人過到黃金苑,居然是於妃親自歡送的。
中午算是內宅全部人聚起來吃飯了,荊軻主位,一邊是姬玥,旁邊是魏皙 王一心,一邊是姬青,劉芳,孫彩,這種排法還是荊軻特意授意梁宗女的,因為劉芳、孫彩兩總在一起。
白天,下午荊軻多在外宅和宋意,夏扶交談和切磋武藝,而去外宅荊軻基本都帶上魏皙和四大宮女,有了魏皙這個提詞器,荊軻吊書袋的時候,有如神助。而王一心有時候也會不請自來,說句實話王一心喜歡和男的聊天說笑,當然也隻是幹聊。所以有時中午吃飯,荊軻帶著女眷就在外宅和宋意,夏扶他們一起吃飯飲酒,隻要這是個別時候,梁宗女也是同意的。可見燕國的風俗確實在六國中最開放的。
“燕之北,越之南是也”(莊子)本來楚越也是夷人,但因為缺少一個類似匈奴草原部落這樣異族的大染缸,現在已經深受華夏文化影響了。公元前506年,十七歲的楚昭王熊軫被伍子胥攻破郢都。楚昭王帶著妹妹逃跑,其中衛士鍾建背著年輕公主,後來公主就依據:“當女子,應該守身如玉。鍾建背過我,我就不能再嫁其他人了。”的理由嫁給了鍾建,甚至還有一次楚昭王曾經有個側室貞薑公主,從齊國娶來的。貞薑困在小島上,大水要來了,楚昭王派侍衛去背她出來,但侍衛一時情急沒有帶令牌,無法證明自己是受君王之托,因此這貞薑就不跟他走,硬是被大水衝走淹死了。可見當時楚國已經深受中原禮教文化影響,說到源頭,還是宋襄公和楚國那著名的一站,這戰武力失敗了,但文化卻戰勝並南侵了,後麵荊軻和魏敏公主還有這一戰的詳細論述。
白天荊軻和眾人在前苑遊玩,在後苑就總是在正室待著,從來不去諸夫人的院落,哪怕知道現在魏皙依舊每天手不釋卷,她看書就是背詠,直到累的困意上來就睡覺。荊軻也隻是讓魏皙拿本她背過的書過來,荊軻晚上再看。
因此晚飯荊軻就總是和姬青在正室吃了,兩人基本不說話。直到就寢,荊軻都是等姬青去了隔間,聽見有了輕微鼾聲,自己再進去,轉天天蒙蒙亮就首先起來,那個時候姬青都還在睡著。
小淺有天對荊軻說,她無意中聽見了姬青和程彤的對話,姬青說,這人真討厭天天點我,程彤道,算了,他也沒有碰你,總算是老實人。姬青道,嗯,是我們家忠狗,兩人就吃吃笑。那個時候,說狗不是罵人,劉邦就說誰是功狗。
姬玥,姬青從開始就把自己當成外人,於荊軻,魏皙,王一心,劉芳,孫彩都格格不入,唯一中午吃飯的聚會,她倆也是吃完就走了,誰也不理。留下荊軻和魏皙,王一心,劉芳,孫彩在那飲酒聊天。
過了些天,姬青月事身子不方便,荊軻就分別點了劉芳,孫彩,雖然還是她們在隔間睡著了,傳出鼾聲,荊軻再進去,但她們還是私下說趕快讓她們回去,不然會被別人罵死。荊軻明白她們的意思,她們地位最低,如果常居正室肯定要被罵。
荊軻不敢點魏皙和王一心,怕自己把持不住,關鍵是姬青,劉芳,孫彩都是言明抗拒自己或者討厭自己的。
姬青是有意中人並討厭自己的,也不知道現在還縫不縫布條,根據吃晚飯和晚上喝水的情況,似乎是不縫了,劉芳,孫彩是不想這麽早結婚的,這三人是晚上躲著自己的。魏皙和王一心就難說了,如果半夜她們火熱身子纏綿過來,荊軻自問做不了聊下惠,至於姬玥,領略了她的潑辣,荊軻還是對女神敬而遠之吧,遠觀而不可褻玩吧。
幸好姬青很快身體如常,就又回到了正室,也幸好,這方麵也有女官記錄月事,使姬青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也不能作弊,所以夫人們往往懷孕了,自己還不知道,女官先知道了。
如此姬青長居正室,姬青程彤她們幹脆上午也不回自己的府邸了,因為下午荊軻還會點她們,何必來回跑呢。
本來在燕王宮時荊軻就被人傳出有病,天閹,變態,龍陽君等等傳言,畢竟一個月不碰魏皙等那樣女人,所以這次一到黃金苑迎娶宗室公主,梁宗女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現在荊軻天天和姬青睡在一起,中間還換劉芳孫彩,因此在底層這種傳言不攻自破。但上層,知道荊軻的毛病,就姬玥,姬青,梁宗女等這幾個,她們都是嘴嚴,而且還是維護上卿麵子的自己人,所以下人並不知道究竟。
但梁宗女嘴嚴,並不對於妃保密,這倆還是好閨蜜。
於妃就不禁對太子念叨這事,並自言自語的說,一個一言不合就撂臉,一個把自己縫起來像蠶繭,都不會灑灑嬌,說點軟話,使點心機,全是大小姐要別人伺候哄著的作派。於妃對這個深痛無絕,於妃本來就是平民出身,能夠被太子寵愛,就是因為沒有大小姐那些毛病,然後又說,要不就換姬麗試試,不僅絕色,還是過來人,如果姬麗來了,荊軻還這樣,那真是病的不輕了。太子沒有搭腔,但都聽到心裏去了。
荊軻在大婚,眾女搬離太子宮進入黃金苑後,就找了一天吉日,正式收太子的長子嗣子姬航為義子加徒弟,太子,鞠武,鞠勇都觀禮,看姬航下跪行拜見父親的禮節拜謝了荊軻。現在還是2月年節冬天,約定春天荊軻就開始帶姬航學文練武。所以於妃更為荊軻的事上心了。
這天太子也和鞠勇聊天說八卦,說起荊軻柳下惠之事。鞠勇並不是正室所生,母親是卑賤的女仆,因此他也很知民間疾苦,所以一直是太子的智囊,太子沒有事不和他商量的。
鞠勇就對太子眨眼道,監獄的死刑犯,如果知道了確切的行刑日期,反而吃得好,睡得好了,如果不確定什麽時候上刑場,反而坐臥不寧,荊軻是不是嚇的不舉啊?
太子開始沒聽明白,後來思索了一陣才懂了,道,不會,怎麽可能,田光國老的眼光能錯嗎?這位可是比秦舞陽,田光都要高出十倍的人。
最後兩人一致的意見,可能要隨時間緩緩。或者刺激一下,肯定邯鄲藝伎那邊有這方麵的經驗,肯定能治。到了春天萬物複蘇,動物開始交配的時候,再看看吧。
對姬青長居正室等現狀,姬玥是不管不問的,雖然梁宗女強迫她做了代理正夫人,但對梁夫人任何請示問題,姬玥都是說,你看著辦吧,從來她也不發表意見。姬玥這樣也不是置氣,因為她自己那些封國家務事,天天有跟她匯報的,當初太子下聘禮時,曾經答應她的條件,自己的封國財產要保證獨立安全,自己的弟弟到時要繼承,自己要照顧幼弟幼妹,所以他們可以帶到黃金苑來玩來居住,而姬玥可以每十天回一趟自己候府,每一年有一個月時間可以去自己的封國,所以對黃金苑隻要她置身事外,她就不覺得荊軻侮辱怠慢她了,她就全當還是以前一樣,沒想出嫁,一心想著完成父親的遺命囑托。
如此再過了10天左右吧,就是2月中旬,小淺偷偷和荊軻說,又進來一位公主,住在招賢館呢。本來都是黃金苑招賢館,現在四分之三歸了荊府,那四分之一就還叫招賢館。
荊軻大驚,道,太子還有完沒完。
小淺笑道,這回是連環的。荊軻問,怎麽連環?
小淺說,後邊還要來幾百個女人。
荊軻驚的眼睛要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