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史記記載:公元前232年太子丹逃回燕國,見到荊軻,定下刺秦大計,到公元前227年,荊軻發動刺秦,這中間有五年的時間,曆史以及史記記載是空白的。難道這五年時間,太子丹以及荊軻等人隻是醉生夢死,在美酒和婦人間,吃喝玩樂嗎?
要知道,那個時代是“孔孟老莊荀韓孫吳”的時代,是人們的計謀(包括陽謀,陰謀)登封造極的時代,思想的深度和廣度,一點不比現在時代遜色。
我們寧肯相信古人的精神奮發,積極有為,而不願相信古人精神頹廢,空坐等死,畢竟我們要尋找曆史的閃光點,而不是垃圾時刻,何況那些頹廢氣質也不符合曆史記載的五年後荊軻刺秦時的感動曆代無數詞人墨客的精神麵貌。
那麽這五年,太子丹,荊軻他們在做什麽呢?
首先看當時的曆史背景:
秦始皇嬴政,公元前251年,9歲時,回到秦國,三年多後,公元前247年,嬴政13歲繼位,但年齡幼小,由相國呂不韋攝政。
秦王政五年(前244年),呂不韋主政 將軍驁(蒙驁)攻魏,定酸棗、燕、虛、長平、雍丘、山陽城,皆拔之,取二十城。初置東郡。秦國建立東郡,秦國就開始和東方海邊大國齊國接壤,至此六國被攔腰砍斷,一邊是趙國、燕國,一邊是魏國、楚國。燕國,趙國想去魏國,楚國,隻能繞道齊國。
在那個大時代,抵抗暴秦,是所有具有道德的有識之士的共同選擇,例如寧肯蹈海自殺也不讚同逢迎秦王稱帝的的齊人魯仲連。
所以當時天下有識之士,第一誓要抵抗暴秦。第二抵抗暴秦的方法,就是聯合六國,這就是當時的天下共識。當時六國,韓國已經被滅,而所謂六國聯合,其實就是援趙,因為趙國被秦國連年秋後猛攻,而趙國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趙國需要的是如同上次在公元前257年,信陵君竊符救趙那樣率領魏國,楚國救助邯鄲,但現在魏國隻剩一個國都區域,沒有了騰挪伸展的戰略空間,所以魏國派不出援軍,能有一戰之力的隻有齊國,燕國,楚國。 而在楚國王廷。楚王已經失去權力,中央權力被屈,昭,景三家大夫貴族瓜分(他們也都是楚王宗族的後裔)。齊國因為被燕國聯合趙國,楚國等,曾經被他們滅國,所以齊國人畏懼警惕燕趙楚,甚於提防秦國。所以唯一能掌握援助趙國主動權的隻有燕國,雖然燕國燕王喜曾經背信棄義,偷襲趙國,趙國恨燕國,勝於恨秦國,因為秦國想滅趙是陽謀,而燕國想滅趙,卻是陰謀(伴隨著背信棄義的計謀就是陰謀,沒有背信棄義的計謀,就是陽謀。)但現在太子丹自秦國鹹陽逃了回來,燕太子丹不是燕王喜,因此連趙,太子丹完全是可以有作為也必有作為的。因為天下有識之士不會無所作為,任由秦國暴虐天下的。
所以公元前232年燕太子丹,逃回燕國薊都,就是曆史精彩新一頁的開始。
本書記錄的是距今大約兩千多年前的亞洲東北部的古中國,圍繞著公元前230年前後發生的一些曆史事實。
因為當時的人們語言,現在已經不被絕大多數人所使用或能聽懂,因此本書按其大意。全部翻譯轉換成現代語言,絕對盡量爭取貼近原意,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意譯而不是直譯,而且今天的意譯和二十年前的意譯也是不一樣的,當然要用最新的語言啊。
其中人物的名字,姓氏,官爵,什物名,衣服名,食物名等等,還有地名,各種節日名等等,我們在不違反原意的基礎上,都進行了錄其大意的簡單翻譯,以便能被讀者很快了解和記住。
本書的心裏活動都是我們根據史料和內在邏輯合理推斷出來的,就是盡量做到人物,邏輯,情緒的準確,而無法做到一比一的還原曆史,說白了曆史小說,就是曆史正史的演義,換句現在常用的話說就是本文由曆史事實改編,根據邏輯想象對登場人物及其具體事件進行了曆史空白的填補和虛構。
同樣因為很久年前的計時計月計年的差異,以及農曆公曆的不同,以及每年過年節日時間的差異,所以年齡跨年的計算,都很不標準,因此本書在通報人物年齡,或時間發生的年代時,會有一兩歲的誤差。
通過本書,我們將深刻的理解,希羅多德一句名言:太陽底下,從來沒有新鮮事。我們現在的精神、靈魂、價值,幾千年前,就已經有人在拚死捍衛,盡管是不一樣的概念,名詞,語言,但實質是一樣的,就像以前載體是竹簡,後來是紙張,現在是電子書,這些載體手段,都是為了書意而服務的,而無論自由、民主、平等、法律、程序正義等等,這些也隻是手段,最終目的都是人,人性,人道,而這就是仁,我為我們先祖有這樣的曆史而感到榮耀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