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三年年尾,一則吾旦座談會的網文飄過眼簾。文中涉及的人和事雖不算陌生,但自己告別那個行當業已近四十年。加之去國久矣,於是對昔日曾經熟悉的生態環境不知生長得何種模樣,急於一睹為快。
首先,瞅其標題,“文以明誌,達不離道”。原來這個座談會主旨是紀念洪文達教授誕辰百年。
有幸於世界經濟係首屆學生,得到洪先生教誨和幫助的機會相對的多些。 對他的私人生活也隻至於“我是安徽涇縣人”而已,但四年得到的直接教誨和其後三年的間接影響,本人對他的人品和學術還是有起碼認知的。然而,當到讀這次座談會報道的所用標題,感覺與當時的洪先生大相徑庭。
試想,洪先生有生之年要是能夠明其誌,他也不至於耗費大好學術年華為”帝國主義最後階段“學說洗地。
試問,洪先生要是不離道,哪還有右派帽子錮在頭上數十年?以及後來不思悔改,在反《資本論》的大是大非麵前,挺身為提出異議的研究生們護航之舉?
洪先生正是壯誌未酬才格外地關懷學生們,鼓勵他們離經叛道,從世界看中國!
然而,“文以明誌,達不離道”如此解讀洪先生人生,不知道老先生在天之靈是在笑,還是在哭呢?
再來看看座談會上雲集的上海乃至華東地區經濟學和商界大佬們的發言,沒有誰能向我們簡述洪先生的學術思想或者他的學術成就。不得不說,令人遺憾。
在如此規格的百誕座談會上說不出洪先生的學術思想,隻字不提洪先生有那些學術成就,無疑是在羞辱誰。是洪先生?還是他們自己?
也許,人們可以理解那種長期領取什麽什麽津貼的人,吃人家的觜短,臣妾不敢的苦楚。但對洪先生引以為自豪的精華之物熟視無睹,不免尷尬了某些人。
朋友, 假如你置身於這樣的生態環境裏,請不要再腆著臉嚷什麽“經世濟民,追求卓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