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十年前出國時,太太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所以落地後第一件事就是選擇一個家庭醫生,以便可以將我們介紹到醫院做孕檢。 我們的第一個家庭醫生是朋友介紹的,是一對香港夫婦,年齡已近八十, 我們稱他們為王醫生和王太太。過了一年才知道此WONG非彼WANG,實際上是黃醫生和黃太太。 黃醫生負責看病, 黃太太負責接待,相得益彰。 黃醫生看病十分盡心,而且還經常會和我拉家常。每次看到我,都會問我是否還在拿健康卡,這是政府給低收入家庭的福利。他說,我年富力強,應該努力工作提升收入和社會地位,不要長期依賴政府的福利。大概三年後,我告訴他我不再有低收入福利的時候,他比我還高興,不停的祝賀我。又過了兩年,黃醫生和黃太太正式退休,關掉了診所。自此,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但我還是十分感激他們對於我們這個新移民家庭的關照和鼓勵。
我的第二個家庭醫生是個廣州人。在澳洲行醫多年。每次預約都要等個把小時才可以看上。但這個醫生基本上都能很快抓到重點,對症下藥,藥到病除。我們全家都很信任他。她介紹的專家門診也都是最好的。我2011年在北京安貞醫院做的動脈造影,那裏的醫生直接說我是高血壓,讓我開始用藥。我回來跟她說後,她讓我帶了兩天自動血壓計,結果是我根本沒有高血壓病,應該是白大褂高血壓。 我得焦慮症的時候,她還介紹過我這輩子看得唯一一次的心理醫生。但後來我們搬家後,去她診所就比較遠而且不方便了,加上她後來得了一場病,休息了很長時間。我們就隻好再找新的醫生了。
我的第三個家庭醫生是個北京人。北醫大畢業後又到澳洲行醫。四五十歲的樣子。一開始印象不好,待人不冷不熱。不怎麽愛聊天。 但該問的都會問,該驗的都會驗。她是最後決定讓我藥物治療焦慮症的,及時地控製住了我的病情,並慢慢好轉。 她原來的診所包括他和一個中醫。但那個中醫出去單幹,她好像身體也不好,就決定將診所轉讓,自己繼續聽診,但不再當診所老板了。 後來疫情前,她就回國了,一直也沒有回來。
我的第四個家庭醫生就是診所的新OWNER。 這個醫生態度十分友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 但似乎不怎麽聽病人講述病情,就會開一大堆化驗單。我平時很少驗血。似乎每次看這個醫生,我都要驗一大堆項目。 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長此以往,我就很抵觸去找這個醫生,免得麻煩。
我的第五個家庭醫生是同一診所新來的男醫生。因為自己有泌尿係統方麵的毛病,所以選了看這位男醫生。 這位醫生的履曆不是十分過硬,而且說話時麵無表情,沒有任何親和力。但他還算負責,第一次安排我做了腎髒和輸尿管的B超,發現了我雙側腎結石的問題,安排我立即去醫院急診就醫。避免了對我的腎髒造成進一步的損害。 我對這個醫生還是心存感激的。
除了上麵五個家庭醫生,我還有做家庭醫生的朋友,也在那裏掛了名。她介紹了泌尿科的專家給我做了結石取石手術。關鍵時候還是朋友靠譜。
我太太認為第二個廣州醫生水平最高。所以讓我今後務必去找她看病。第三個醫生最近又回來問診。第五個醫生,我認為還算可靠。做家庭醫生的朋友也可以谘詢問診。結果一下子有了四個家庭醫生,我確實有些選擇困難,因為長久以往,還是要固定一個家庭醫生才好。 實在是讓人糾結。但無論最後確定哪一位,都再沒有像第一位那樣亦醫亦友的家庭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