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寫字了,沒辦法,俗物纏身。
多瑙一個月前曾問我,為什麽沒看到你的文章了。我說,真的是沒時間。
如果一天有三十個小時,一個星期有十天就好了。聖誕節期間,沒有上班,昨天終於把手頭積壓的事情處理完了,今天接著寫先秦諸子。
在我的這個係列中, 先秦諸子應該是最難寫的。因為需要係統的讀他們的文章,才能理解他們的思想。諸子的精彩之處在其思想,不在於他們的散文文采有多強。
所以,諸子之玉樹臨風,是其哲學思想。
而其他曆史長河中那些璀璨的星,則主要是其文學詩詞造詣,相對而言,要容易寫得多。
到目前為止,我們涉及了儒家的孔子孟子,儒家的反賊也是墨家的創始人墨子墨子翟,還有道家的老子。孟子孟姬軻兄作為儒家的亞聖,當然會要清理門戶消滅反賊。
於是,他對墨子翟兄一點也沒客氣,差不多就是破口大罵了,嗬嗬。
“聖王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公明儀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吾為此懼,閑先聖之道,距楊、墨,放淫辭,邪說者不得作。作於其心,害於其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聖人複起,不易吾言矣。”
罵人者,人恒罵之。
子翟兄反出師門,欺師滅祖罵孔子。他被孟子痛罵,是情理中的事。
我個人其實很認可墨家的思想,也從來不認為反賊是個貶義詞。當反賊的人都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想自立門戶的人,應該鼓勵祝福。我們需要更多人勇於創業。
孟子孟姬軻兄作為儒家接任的掌門,清理門戶也沒錯。
而我們作為後世的看客,要看其思想,而不是被口水戰中的口水給淹沒了。
這讓我想起了最近在華人社區鬧得動靜很大的王誌安先生懟上了法輪功李大師。
法輪功幾個月來有一些內訌,出了幾個反賊。
這其實非常正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反賊,過去,現在,將來,都會有。
佛教在佛滅後,出現了南傳佛教和北傳佛教之爭。南傳的屬於長老守舊派,一切要守佛製。釋迦摩尼在世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就要保持那個樣子。北傳佛教屬於年輕的改革派。雙方分裂互罵。
比如說,北傳佛教的經典都是根據阿難尊者的口述而成。並非佛陀在世之時就有文字記載。
於是,南派就說北派的經典都是偽造的。
北傳佛教又逐漸形成八宗。
這八宗之中,有七宗主要在中土流傳,稱之為顯教。有一宗在西藏蒙古和日本,稱之為密宗。密宗形成於佛滅後七百年,最開始是不被顯教接受的,稱之為附佛外道。也就是邪門歪道。
如今,法輪功也被許多人包括網紅博主王誌安先生稱為邪教。
談談個人的看法,就算是蹭蹭熱點話題吧。
首先,對法輪功幾個反出去的前弟子,絕對無可厚非。民主社會,宗教信仰自由,也有退出的自由。我是非常反對對出走的弟子進行恐嚇的。比如基督教對猶大,佛教對提婆達多。什麽出賣了耶穌,誹謗了佛分裂了僧團,所以下地獄。這是典型的黑社會威脅恐嚇行為。
我們的老祖宗之一墨子,不就反出了儒家成就了墨家麽?
還有那麽多殺進金鑾殿奪了鳥位的改朝換代的反賊啊。
釋迦摩尼,也是前婆羅門弟子,也是反賊。
其次,王誌安先生絕對有批評法輪功乃至批評任何人的自由。
當然,法輪功也有批評和反擊他的權力。
隻是,雙方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王先生批評法輪功是邪教的根據是法輪功反賊們爆的料,什麽李先生夫婦(師父和師母)會常常在龍泉寺和親近的弟子們打撲克,神韻歌舞團有限製團員一些行動自由的規定,比如不許談戀愛等。法輪功媒體的反擊手法是抹紅,說王先生是大外宣中共特務。
這就變成了口水戰,潑糞戰。
首先,我們要來定義什麽是宗教。
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在說道家的時候,就講過宗教與哲學的區別。
宗教要解決的根本問題是生死問題,我們稱之為出世法。
它也有如何在人間行事的思想,我們稱之為入世法。而哲學隻是入世法。
任何一個宗派,如果宣傳其有能讓人生死解脫的方法,那就是宗教。
所以,道家是宗教,而儒家墨家和其他諸子的思想,隻能算是哲學。
至於,某個宗派宣傳的能讓人生死解脫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那要看其信眾們是否認可其出世法。比如說佛教的大乘八宗,每一宗都說按自己的方法修行,可以生死解脫。
而我經過自己的學習,認為隻有禪宗和藏密的紅教與白教可以。
所以在我看來,禪宗,藏密紅教與白教的教義是了義的。而其他宗派是不了義的。
我的看法,當然不會得到藏密花教和黃教弟子的認可,也不會得到其他大乘六宗弟子的認可。他們會認為我要麽傻,要麽壞,是在侮辱他們的開山祖師和曆代祖師。嗬嗬,他們忘了,他們的開山祖師自立門戶的時候,不都是反賊麽?不當反賊怎麽可能形成一個新的宗派呢?
我批評他們的宗派不了義,他們罵我未悟言悟,未證言證,是大妄語,會下地獄。
佛教以外的宗教,我認為道教是了義的。為什麽?因為我係統地讀了老子的《道德經》,也和陶三兄在走廊坐而論道。我對老子的出世法心悅誠服。
很多非修行人的宗教知識非常有限,往往隻看到入世法的表象,而看不到宗教的核心是出世法。入世法是可以,也一定會,與時俱進的。它是變化的。很多以前可以的,被社會接受的,現在就不可以了,不被社會接受了。或者反之。
比方說,北傳佛教與儒家結合,就形成了中土現在的大乘七宗,與南傳佛教有極大的不同。
比方說,金剛乘傳入西藏,就本土化形成了密宗。
比方說,密宗以前有雙身法,有明妃,現在就不可以有了,是犯法。
比方說,現在日本的僧人是可以結婚生子的。僧人結婚,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比方說,佛教最開始是沒有戒律的。戒律是在佛陀成道後十二年才開始製定的。便於管理僧團。
而出世法是不變的。因為不管時間地域之變化,它始終是在回答同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如何才能生死解脫?
法輪功是不是一個宗教?
當然是,因為它回答了如何才能生死解脫這個問題。
至於它答得對不對,各人的看法不同。但這不妨礙它是一個宗教的教派,而不僅僅是一種氣功養生。王先生如果要批評法輪功,因該去了解其出世法,找出其中的破綻,來證明該教派是不了義的。而不是抓住其教主打撲克喝可樂這些很表象的東西來定義其為邪教。打撲克喝可樂很正常啊。任何活著的人,包括釋迦摩尼,默罕默德,耶穌,他們在世的時候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你以為修行是每天辟穀盤腿打坐其他啥也不幹嗎?
王先生對肉身,法身,入世,出世,修行等等的宗教基本常識,不是太具備。在缺乏基本常識的情況下,敢於言辭鑿鑿地下定論,我也是服了。這也許就是爭議營銷學吧。而法輪功要反駁呢,應該用辯法的方式正式接受挑戰,而不是抹紅,說王先生是大外宣特務。
所以,在我看來,攻擊和反擊,都流於口水戰,潑糞戰,很失望。
為什麽不能像我和陶三兄一樣,在繁忙的走廊上,尋一僻靜處,坐而論道。如果有人願意圍觀就讓大夥圍觀好了。真理越辯越明麽。我想對所有的修行人說,無論你加入了哪一個宗派,都不要忘了初心。你的初心是為了尋求生死解脫之道。千萬不要被宗門所束縛。要虛心謙卑,博采眾長。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對於法輪功,我個人是不認可它的基本教義的,我不認為它是一個了義的教派。
當然,我就不展開說了。這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
但它的入世法是非常成功的。它比台灣佛教界的四大山頭,佛光山,法鼓山,慈濟,中台禪寺,做得更成功,走出了一條有自己特色的路。隨著其弟子的越來越多,很有可能成為大乘第九宗。
但是,作為一個宗教,最終還是要看出世法,看其能否讓人生死解脫。否則,入世法再成功,也隻是一個世俗的團體。
不客氣地講,李教主如果和我來辯法,或者和陶三兄辯法,必輸無疑。
法輪功的出世法,破綻百出。一個宗派的基本教義是否了義,要看其開山祖師。如果開山祖師沒有證悟,除非門下弟子有開闊的胸襟,能博采眾長,這個教派一定會一直走在歧路上。
有點扯遠了,拉回來說說今天的主角,楊朱楊子居兄,後人稱其為楊朱學派。
孟子在罵墨子的時候,也把子居兄給捎帶上了。
“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能被儒家的亞聖罵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一定是一個當時非常有影響力的人。比如說,無論是王誌安兄還是法輪功的諸弟子,都不會來罵我,我岌岌無名不值得罵呀,哈哈哈。
“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
這是《孟子 · 藤文公》中說的,可見楊朱學說之盛。
子居兄是道家即老子之後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道家在子居兄手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與儒墨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孟姬軻懟上楊子居,算是儒二代懟上了道二代,嗬嗬。
我喜歡看人懟,自己也常常與人懟。其實隻要抱著開放的心態,懟可以漲知識。
子居兄姓楊名朱,別名生,又稱楊生。
我們現在的養生概念,就是從他老兄開始的。
子居兄的生平及著作,已無法詳考,可能是魏國人,也可能是秦國人。他的著作也已失傳。要一窺子居兄的思想,需從其他諸子的文章中去尋。其言論見與《孟子》,《莊子》,《韓非子》,《呂氏春秋》,和《列子》。
“知生之暫來,知死之暫往。”
“存我為貴。”
“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也。”
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來翻譯成白話文。
生死都是暫時的表象,真我才是永恒。這就是出世法。
每個人都不刻意去放棄什麽,也不刻意去爭利,天下就大治。這既是出世法,也是入世法。從出世法的角度,就是佛家的“無得無失“。 從入世法的角度,如果人人都明白“無得無失“這個道理,天下何愁不大治。
不過子居兄的美好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人人都明白“無得無失“這個道理,人間淨土就實現了。我們生活在其中的世界,就是佛國淨土。
就從這前兩句,我就可以驗證子居兄是一位悟道之士。
在明眼人來說,驗證一個人是否悟道,幾個字足矣。
佛說:“本無生死”,“佛性恒在”。是故,無得無失,是故,生死解脫。子居兄說的,一模一樣。子居兄隻是用“我”代替了“佛性”。
我評判一個宗教,從不看它的入世法,隻看它的出世法。因為入世法是變化的,因人而異的。佛說八萬四千法門,度八萬四千種人,都是入世法,方便法。一點都不重要。
所以佛說:“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所以佛說:“實無有法,得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
釋迦摩尼放棄人間富貴,出家求道,是為了尋求生死解脫之道。而他在菩提樹下悟到的,就是四個字,本無生死。
因為本無生死,所以無需解脫,所以解脫。
至於為什麽本無生死,就是修行人需要去參破的地方。
道家開山祖師老子的著作《道德經》,如果用兩個字來概括,應該可以用“不爭”。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老子用了這句來作為結束語。
不爭的前提條件是無得無失。無得無失的前提條件是不受。
縱觀整篇《道德經》,老子沒有說什麽修行的法門。
這也不奇怪。《道德經》是老子西出函穀關歸隱之時被關令攔住,逼著寫的。“紫氣東來函穀關,老子著書五千言”。伯陽兄估計是隨便應付一下。管你看不看得懂,寫完就出關了。
而子居兄繼承和發展了道家的思想,不但繼承了其出世法,也豐富了其入世法。
一個教派,要想弟子雲集,求法者眾,入世法很是重要。如此可以因人而教。
而大根器者,則不會被各種入世法方便法給繞得雲裏霧裏,會死死抓住出世法不放。
《孟子·盡心篇》曰:“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
《韓非子·顯學篇》曰:“今有人於此,義不入危城,不處軍旅,不以天下大利易其脛一毛。世主必從而禮之,貴其智而高其行,以為輕物重生之士也。”
大家現在知道“一毛不拔“這個成語的出處了。哈哈哈。
我讀書讀到此處,不禁笑出聲來。這真是雞同鴨講,張飛殺嶽飛,殺得滿天飛。子居兄的“不損一毫,不利天下“,是既不會損失一毫,也不會獲得一絲的利益。無得無失。
孟子和韓非子兩個俗漢,非要說人小氣自私自利。
這樣說孟子和韓非子兩位仁兄好像有點過了,畢竟二位也是一時之英雄,被我這個係列網羅的玉樹臨風的男人們之一。二位也有自己獨特的思想。但在仙風道骨的伯陽兄和子居兄麵前,說他二位是俗漢也不是太過。
所以未能證悟之人,都是塵世間的莽夫俗漢。
當孟子,墨子,楊子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淮南子和呂不韋做了很好的總結。
《淮南子·氾論訓》:“夫弦歌鼓舞以為樂,盤旋揖讓以修禮,厚葬久喪以送死,孔子之所立也,而墨子非之。兼愛尚賢,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楊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楊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也。趨舍人異,各有曉心。”
孔子修禮,墨子非之。
墨子兼愛,楊子非之。
楊子全性,孟子非之。
《呂氏春秋·不二》:“老聃貴柔。孔子貴仁。墨翟貴廉。關尹貴清。子列子貴虛。陳駢貴齊。楊生貴己。孫臏貴勢。王廖貴先。兒良貴後。”
且不說淮南子和呂不韋兄總結得好不好,但可以看到他們對楊子居兄的總結不太一樣。
淮南子認為楊朱學說的精華是“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呂不韋兄則用了“楊生貴己“。
而前麵孟子用的是“楊子取為我”。韓非子用的是“輕物重生之士”。
我認為淮南子才是楊子居兄的知己。
佛說,“實相非相”。
西天禪宗二十八祖達摩祖師,也是東土禪宗第一祖,曾經與國王有過這麽一段對話。
王問曰:“何者是佛?”
提曰:“見性是佛。”
王曰:“師見性否?”
提曰:“我見佛性。”
王曰:“性在何處?”
提曰:“性在作用。”
王曰:“是何作用?我今不見。”
提曰:“今現作用,王自不見。”
王曰:“於我有否?”
提曰:“王若作用,無有不是。王若不用,體亦難見。”
王曰:“若當用時,幾處出現?”
提曰:“若出現時,當有其八。”
王曰:“其八出現,當為我說。”
提即說偈曰:“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口談論。在手執捉,在足運奔。遍現俱該沙界,收攝在一微塵。識者知是佛性,不識喚作精魂。”
王聞偈已,心即開悟。
這段對答,精彩絕倫。而淮南子用九個字精準總結了,“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全性,因為佛性無得無失。
保真,非常類似與禪宗的“悟後起修”,“回光返照”,和“無修之修”。
淮南王劉安,一下子就激起了我濃厚的興趣,我一定要好好去讀他的《淮南子》。能夠寫出這九個字的人,能夠如此精準地總結道家思想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如果還有人對楊子居兄的悟道有疑問,那就再看一段。
《莊子·山木》:“楊子之宋,宿於逆旅。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症狀,其一人美,惡者貴而美者賤。楊子問其故,逆旅小子對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惡者自惡,吾不知其惡也。’楊子曰:‘弟子記之!行賢而去自賢之心,安往而不愛哉!’”
我們來看看佛在《金剛經》中是如何說的。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授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
佛不以法得,不以修成。
道,是不可以強取的。
我們接著看看子居兄關於養生的理論。
“凡生之長也,順之也,使生不順者,欲也,故聖人必先適欲。”
“出則以車,入則以輦,務以自佚,命之曰招蹶之機;肥肉厚酒,務以自強,命之曰爛腸之食;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命之曰伐生之斧。”
“燀熱則理塞,理塞則氣不達,味眾珍則胃充,胃充則中大鞔,中大鞔而氣不達,以此長生,可得乎?”
“俗主虧情,故每動為亡敗。耳不可瞻,目不可厭,口不可滿,身盡府種,筋骨沉滯,血脈壅塞,九竅寥寥,曲失其宜,雖有彭祖,猶不能為也。”
有沒有道理?
嗬嗬,這簡直就是中醫的基本理論基礎啊。
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子居兄絕對是屬於道家。這在《莊子》中有明確記載。
《莊子·應帝王》:“楊子居見老聃,曰‘有人於此,響疾強梁,物徹疏明,學道不勌。如是者,可比明王乎?’老聃曰:‘是於聖人也,胥易技係,勞形怵心者也。且也虎豹之文來田,猨狙之便來藉。如是者,可比明王乎?’楊子居竄然曰:‘敢問明王之治。’老聃曰:‘明王之治:功蓋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貸萬物而民弗恃;有莫舉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測,而遊於無有者也。’”
莊子大家應該很熟悉。
儒家有孔孟,道家有老莊。
楊子居兄生於公元前395年,莊子休兄生於公元前369年。
莊子修比楊子居年輕26歲,楊子絕對是莊子的大師兄啊。
但是莊子對他的大師兄非常排斥。
《莊子·駢拇》:“駢於辯者,累瓦結繩,竄句棰辭,遊心於堅白同異之間,而敝跬譽無用之言,非乎?而楊墨而已。故此皆多駢旁枝之道,非天下之至正也。”
《莊子·天下》:“而楊墨乃始離跂,自以為得,非吾所謂得也。夫得者困,可以為得乎?則鳩鴞之在於籠也,亦可以為得矣。”
嗬嗬,這是在罵他的大師兄巧言令色,未得言得。
楊子與孟子墨子鬥,莊子倒好,內訌,背後一刀。哈哈哈。
我一定要去讀讀《莊子》,我要看看莊子到底是看不上他師兄的入世法還是出世法。如果是入世法,沒有問題。每個人都可以用自己喜歡的入世法,不必強求一致。如果是有不同的出世法,就有大問題。那麽楊子與莊子之間,就隻能有一個人是悟道之人。
目前看來,我認為楊子是悟道之人。
如果是我看走了眼,沒關係。最多唾麵自幹,反正我臉皮厚。畢竟楊子的學說隻能從他人的文章中看到一言片句。他沒有自己的著作傳世。
如果是莊子沒悟道,那真的會大失所望。莊子可是道家的亞聖。
他,是一個悟道之人。
他,是一個極懂養生之人。
他,豐富了道家的入世法。
他,創立了可以和儒家與墨家分庭抗禮的楊朱學派。
他,是我心中玉樹臨風的男人。
我也看了王誌安和法輪功互懟。也讀過《轉法輪》,雖說好看,但沒有玄進去。
這些懟者都有嘴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