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律動

在人生旅途疲憊的時候,別忘了欣賞路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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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遊之二:暈船,探險及探險隊

(2023-04-03 10:14:41) 下一個

(三)關於暈船

回來後朋友問得最多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去南極暈船嗎?

去南極的船比平時去加勒比海,阿拉斯加,和各沿海島國的大遊輪要小一些。一般的大遊輪可以載客3千、 4千,甚至5千或6千人,可是去南極可以登陸的船載客一般是三百以下。我們的船載客容量是189,但實際載客是172。有些船更小,隻能載客140左右。出過海的人都知道,遊輪越大,海上行駛就越平穩,暈船的概率就越小;反之,船越小,在海上行駛時隨著海浪的翻滾,船搖擺得就越曆害,暈船的概率就越大。碰到大風大浪的天氣,小船暈船就是篤定的事了。有一次我們在加勒比海島國遊玩時,先生和兒子想去潛水。出海後,先生和兒子在潛水人員的帶領下看海底世界了,而我這個當陪襯的“旱鴨子”,隻能是在船上等著他們。也許那天風特別大,船在海上搖晃的厲害,我開始是暈,然後是胃翻江倒海般的不舒服,再後來是吐了又吐,恨不得把苦膽都要吐出來。平生第一次暈船,非常非常得難受。從此以後我再也不陪他們去潛水了。這次南極之行,我擔心我會像上次一樣地暈船,事先讓當醫生的兒子幫我們開了預防暈船的藥和貼在耳根後麵的暈船貼。想著平時如果暈船就用暈船貼,而過德雷克海峽(Drake Passage)時就吃藥。

說了半天,我們這次南極之行到底暈沒有暈船?暈了,就在上船後的第二天我們暈船了,而且暈得比上次更厲害。但整個二十天的行程,也就是在那一天我們暈船了。

上船那天我們在烏斯懷亞玩得有些累,上船後的第一夜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良好。因為我們一般不會暈船,上船後也就沒有吃藥,也沒有貼暈船貼。那天我們的船往福克蘭(Falkland)群島駛去,一天都是在海上航行。吃過早飯,廣播通知大家去七樓領取Parka,也就是衝鋒衣。上到七樓,船搖晃得很厲害,人幾乎站不穩,大家在那兒跌跌撞撞地選擇適合自己尺寸的衣服。我們也一樣,船晃的不僅讓我站不穩,而且讓我感到頭暈、想吐。好不容易領取了我們的衝鋒衣後,本想回房間去休息,廣播又通知去四樓的Mudroom領取靴子。Mudroom是登衝鋒舟(Zodiac)上岸的地方。那兒有很多小長櫃子,櫃子上標有各個房間的門牌號。平時我們的衣服和靴子就存放在這些櫃子裏,以便出行時在那兒穿好衣服靴子和救生衣。

聽到廣播後,我們扶著樓梯的攔杆、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從七樓下到四樓,然後走到Mudroom。進到那兒後,由於Mudroom空間不大,憋悶的空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感覺船搖晃得更厲害。我整個人就像大病了一場一樣渾身無力,終於忍不住,稀裏嘩啦地在旁邊的水池裏吐了一大堆。吐完後人感覺舒服了一些,趁著人還有一點力氣、趕緊告訴工作人員我的靴子號碼,並試穿靴子。在試穿靴子時,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先生,隻見他臉色蒼白,看起來也是一付難受的樣子。果然,從來不暈船的先生,這時也忍不住地在水池裏吐了起來。吐完,清潔完水池後,他也趕緊試穿靴子,好盡快離開那兒。

忙碌了一陣子,把衣服和靴子放入櫃子裏後,我們又開始感覺不舒服、想吐。強忍著隨時都會吐的危險,我們努力地往6樓的房間走去,真怕自己憋不住吐在走廊的地上。走了一會兒,不論我怎麽樣地強行忍著,但終究還是沒忍住,就在要吐的時候,瞥見到走廊扶手欄杆裏的紙袋,隨手就抓了一個,對著袋子一陣狂吐,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狂吐,那種似乎恨不得把整個胃都翻騰出來的吐,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後來發現在船上到處都插有清潔袋,以便需要的人隨手就能拿到。看來暈船嘔吐在這樣的船上是見怪不怪了,船上早已有了應對的措施。要不然暈船的人將嘔吐物撒在船上到處都是,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先生又是一陣狂吐,然後又是我……折騰了一會,趁著沒有吐時,取出暈船貼貼在耳根後,我們倆就趕緊躺下休息了。當時我們兩個人都很沮喪,這不是花錢買罪受嗎?如果二十天都這樣的吐,我們還能活著上岸回家嗎?沮喪歸沮喪,現在什麽都別想,休息更重要。床上躺了一會兒後,似乎感覺好了一些,起碼沒有像剛才那樣地吐了。後來聽人說,暈船時就得躺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眩暈的感覺就會少些。

中午該吃中餐了,雖然我們已經吐光了早上吃的食物,但當時一點都不覺得餓,也不想吃東西,繼續昏昏沉沉地躺著睡覺。後來聽說那天中午整個餐廳沒有幾個人吃飯,大家都在房間裏暈船,探險隊的人還開玩笑地說,他們擔心我們大家都起不了床。

七點時晚餐開始了,也許是睡了一天,也許是船沒有那麽搖晃了,我們感覺好多了。我倆試著起來看看是否還暈,能不能有力氣下樓去吃一點東西。從床上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幾步,感覺還好,再走幾步,沒有問題,我們就下樓去餐廳吃晚飯了。吃完晚飯,感覺還好,在甲板上走了走,看了看海上的風景,我們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們感覺良好。或許是我們的身體經過了第一天的嘔吐以後,適應了船上的搖晃節奏。在接下來的整個行程中,我們再也沒有暈過船,更沒有嘔吐。哪怕是在典型的南極氣候下,大風大浪把我們的船撥弄的左右搖晃,我們也沒事。更神奇的是,在我們行程的最後兩天穿越德雷克海峽時,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暈船,還常常站在房間陽台的落地玻璃窗前,望著外麵的海浪,想發現一些什麽。當然為了不再難受,先生在穿越德雷克海峽的頭天晚上吃了一顆船上領的暈船藥(據說船上發的藥更有效),而我天生不喜歡吃藥、隻是在耳後根貼了一個暈船貼以防萬-。穿越德雷克海峽的這兩天,風很大浪很高,我們仍然是跌跌撞撞地走路,而且站立不穩,但我們沒有任何暈吐的現象。我感覺人的身體真的是太奇妙了,它能很快地適應環境而調整自己的功能。當我們與-台灣來的探險隊小夥子聊起暈船一事時,他說他下船後會暈陸地。也就是說在船上生活一段時間上岸後,即便是在平地上走路他也會是跌跌撞撞的。有一次上岸後,他跌跌撞撞地走進餐館,餐館的服務員說他喝醉了酒。他苦笑地告訴他們,他沒喝酒,而是從船上剛下來暈陸地。確實,我們行程結束以後上岸的第一個晚上,在旅館睡醒後上衛生間,我仍然感覺到了船的搖晃,我以為我還在船上。

因為我們的船是南極三島遊,去的時候往福克蘭(Falkland)方向,不需要穿越德雷克海峽。但去南極半島十天左右的船,出去和回來都要穿越德雷克海峽。我們第一天往福克蘭行駛時,海上的風浪肯定沒有德雷克海峽的風浪大,可我們還暈船,而且暈得死去活來的。如果第一天,在我們的身體還沒有適應船的搖晃時,就得穿越風大浪急的德雷克海峽,那兒巨大的海浪豈不是要讓我們暈船暈到爬不起來?更可怕的是,過德雷克海峽需要二天的時間,那二天都不吃不喝地暈吐,到了南極哪裏還有力氣去遊玩?所以說從暈船的角色來說,我極力推薦南極三島遊,去時不過德雷克海峽,碰到好的天氣,或許就不會暈吐,既使暈吐,也就一天的時間。等到回程要過德雷克海峽時,我們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船上的搖晃,對於背負著“鬼域之地”稱號的德雷克海峽也就不怕了。

另外由於我們的船是二年新的,船上裝有平衡裝置,據說這個對暈船也會有幫助。

(四)去南極危險嗎?

南極旅遊業從20世紀50年代就開始了。從那時的幾百人,發展到2015-2016年的38478名遊客,再發展到2018-2019年的約56000名遊客,2020年的約78500遊客,速度之快,不僅給保護南極生態環境帶來了極大的挑戰,也增加了發生事故的頻率。2007年11月,一艘懸掛利比裏亞國旗、載有約100名乘客和50名船員的船隻MS Explorer在水下撞冰破裂,隨後進水並嚴重傾斜。船上的人不得不在淩晨2:30左右被疏散到救生艇上,然後在嚴寒中漂浮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另一艘遊輪Nordnorge號將他們救出,當時沒有發生傷亡的事情。據說在乘客和船員登上Nordnorge號後不到兩個小時,天氣開始惡化,狂風呼嘯,巨浪滔天。如果Nordnorge沒有趕來救援,或者因故晚到兩個小時,那惡劣的天氣就會將漂浮的海上的救生船全來個底朝天的翻轉,所有的遊客和工作人員將葬身於海底。

這個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故似乎離我們太遠可以姑且不談,但離我們準備出發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南極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2022年11月15號Quark Expeditions公司一艘載有六名乘客和兩名探險隊工作人員的衝鋒舟(Zodiac)在象島附近翻船,造成兩人死亡。其他四名乘客和兩名工作人員,經過船上醫務人員的護理和緊急治療,沒有大礙。當時天氣尚好,微風,海麵也很平靜,發生危險的係數並不高,可衝鋒舟還是翻了。據說該起事故是由碎浪引起的。

這起事故發生後不久南極又傳來了一起死亡事故。就在離我們出發不到二個星期的11月29號,挪威公司的 Viking Polaris船在返回烏斯懷亞,經過德雷克海峽時被“瘋狗浪”砸碎了船上三樓的玻璃,導致1人死亡4人受傷。據悉死者是一美籍華人,她被碎玻璃砸中,傷重不治身亡。其他4名受傷的旅客則無生命危險,在船上接受醫護人員治療。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遇到“瘋狗浪”之前,這艘船已經發生了一起事故。死亡事件發生的前一天,11/28號,一艘在外巡遊的衝鋒舟,由於衝鋒舟的龍骨管(keel-tube failure)故障,發出一聲巨響,三名乘客被反彈到空中,一名男子落入海中,被大家拖上了船,另一位男士和一位女士被彈入空中三英尺再落到船上。男士沒事,但女士頭部嚴重受傷。由於這位女士急需去醫院治療,船長不得不提前返航送她回阿根廷去醫院救治。在過德雷克海峽時,盡管船長已獲悉路上將有風暴,但為了及時趕到醫院,他還是頂著風暴行駛,結果在穿越那片洶湧澎湃的德雷克海峽時,真的不幸遇到了瘋狗惡浪,造成死亡事故。

如果說那十幾年前的事故沒有引起我一點點擔心的話,那眼前的、接二連三的事故不得不讓我,這個馬上要啟程去南極的人,感到緊張和擔憂。去南極真的很危險嗎?我們是去度假遊玩還是去探險?明知去的地方接二連三地發生死亡和受傷事故,我們為什麽還要去?為了緩解自己的焦慮,我時不時會跟先生嘮叨這幾起事故。先生聽後開始是開玩笑地跟我說,那我們就不去了。後來他見我不斷地跟他嘮叨,似乎真的很擔心了,就寬慰我說:我們不會有事的。見先生對這些事故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我還是嚴肅地告訴先生,如果真的發生翻衝鋒舟之類的事故,他自己就得抓住機會趕緊逃生,別管我,保證一個人生還總比二人都走的好。先生見我說得那麽認真,笑著對我說:“到時我救你時,你別像上次那樣緊抱著我就行。”上次是在澳大利亞,也是在海上,我們準備下水浮潛看海裏的珊瑚和彩色世界。先生曾教過我遊泳,我也不是一個完全的“旱鴨子”,在水上也能漂浮一會兒。那次可能是珊瑚的誘力太大,見大家一個個興衝衝地往海裏跳,我也有一種要下海的衝動。再加上船上可以租用帶吸氣管的浮潛衣,旁邊又有水性很好的先生給我保航護駕,我大著膽子想體驗一下海麵的浮潛。全副武裝好,我跟著先生下水了。結果一下水,我就慌了,因為在風平浪靜的遊泳池中學的那一點本領根本就不行,海裏風浪的衝撞,讓我很難把控自己在水裏的平衡。因為害怕,我趕緊抓住先生的手,一翻身把先生緊緊抱住一下都不放鬆。可先生自己下水遊了一下就感覺很不好,因為那橡皮的浮潛衣太緊,把先生憋得喘不過氣。再加上我用力地抱著他,他更是呼吸困難。先生不出聲憋著氣讓我抱著使勁往回遊,快到船邊時把我往船的方向用力一推,把我推到了船邊上,我順勢抓住放在船邊上下水的梯子,連滾帶爬地爬上了船。沒有了我加在先生身上的負擔,他稍稍喘口氣後就遊回到船邊也上船了。上船後先生告訴我,我緊緊地抱住他,讓他喘不過氣來,差點憋死。見先生說得那麽認真,我嚇了一大跳,從此再也不下海了。

盡管聽到了一起又一起的南極事故,我們還是按期出發了。一路玩下來,我認為南極遊玩還是相對安全的。確實,由於南極偏僻遙遠,是地球上的極寒之地,那兒惡劣的天氣,海上的大風大浪,會造成一些不可控製的事故,但隻要船和船上的設備(包括衝鋒舟)比較先進,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在船上大家也問及衝鋒舟的安全問題,船上探險隊長跟我們介紹了衝鋒舟的情況。其實這個衝鋒舟還是挺安全的,它裏麵的氣是一段一段分開的。如果有一二個地方破損了,整個衝鋒舟還能照常工作,因為漏氣的地方也就隻是這一兩段。

(五)南極遊船上的探險隊

普通遊輪每到一個地方,大家都可以上岸自由玩耍。但南極遊玩不同,每到一個地方,是否能上岸,天氣起著決定性因素。但如果天氣允許,是否玩得盡興,船上的探險隊成員是關鍵。

我們上船後的第一次聚會上,探險隊長就宣布:天氣完全由我們乘客掌控,與他們無關。而且他還在乘客中指定一人負責天氣。天氣好,他(她)受到大家的讚賞,否則都是他(她)的錯。言下之意,我們能否上岸,老天說了算,與他們無關。我們很幸運,在二十天的行程中,隻有一個下午由於大風降雪我們上不了岸,其它每天都是按計劃登岸或者坐衝鋒舟遊玩。和探險隊一小夥子聊天得知,他在十一月份的一艘船上工作時,十一天的行程,因為天氣不好他們隻上岸了一次。另一位隊員告訴我們,他參與南極遊船已有二十來次,而這次是唯一一次每天上下午基本上都能登岸或者巡遊的船。由此可見盡管南極遊玩的季節是十一月到三月,但如果可以的話,就盡量在十二月到二月之間去南極,因為這三個月南極氣候相對穩定一些。

在天氣不好也不差的情況下,是否出遊,是登岸還是坐衝鋒舟巡遊,完全由探險隊隊長決定。那麽怎麽玩,是否玩得好,玩得盡興,又完全取決於各探險隊成員。去南極之前,我們對船上的探險隊沒有概念,更沒有要求。去過南極後,我們才知道探險隊在南極船上充當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我們船上探險隊成員由二十個人組成。他們是由經驗豐富的極地工作者,鳥類學家,海洋哺乳動物學家,海洋學家、地質科學家,攝影家,以及普通博物學家組成的一支精選團隊。船在海上行駛時,他們在演講大廳給我們分享他們曾經在極地工作的故事,給我們提供海洋環境,生態係統、物理科學等講座;在離船上岸時,他們既是衝鋒舟的駕駛員也是我們的向導,問題解答專家,極地環境保護者和我們岸上探險時的安全守護者。探險隊的成員並不是船公司正式的長期雇員,他們憑著自己的學曆和工作經曆應聘於各個南極的船公司。所以探險隊員的知識,經曆,經驗和冒險能力應人而異。而他們能力的差距又直接影響到乘客的遊玩體驗。有次岸上的海獅海豹企鵝等等野生動物太多,他們臨時決定不讓大家上岸,改為乘坐衝鋒舟在海灣巡遊觀岸。那天我們坐上了一位女探險隊員開的衝鋒舟,不知是因為她是新手還是天生膽小,她總是將船停在離岸遠遠的海上讓我們隔海觀景,不敢將衝鋒舟開近岸邊,好像很怕衝鋒舟撞到岸邊的石頭上。遠遠地觀望岸上的動物,我總有些隔靴撓癢的感覺。見到其他男的探險隊員將衝鋒舟開到零距離的岸邊、讓乘客近距離地觀賞那些呆萌的海獅和企鵝,我們船上的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我們要求她把衝鋒舟也開到離岸邊近些的地方, 可不論我們怎麽說,她還是讓我們遠遠地觀望,說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甭提多掃興。

如果登岸地點被雪覆蓋,探險隊隊長和他的隊員就會開著衝鋒舟外出巡視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上岸觀察。如果可以登岸,探險隊員就會先上岸踩出一條雪上通道,並在通道兩側插入小紅旗,然後再送我們上岸,並囑咐大家走他們踩好了的通道。不能隨心所欲地到處遊走,確實沒有安全隱患,但有時候玩得就很不盡興。

目前大多數南極遊船都是登岸到南極半島地區(Antarctic Peninsula region),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由於環境保護的需要,同一時間在同一個海灣,隻能停泊一艘船。據探險隊長說遊船在南極半島停泊在哪兒,都是事先計劃好了的。各大船公司7月份就開始申請登記,由七家私人旅行社聯合成立的國際南極旅遊協會(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Antarctica Tour Operators (IAATO))申批、協調,規劃和決定每條船的停泊和登岸地址。所以南極玩得是否盡興,又取決於各大船公司事先能申請到的停泊地點。當然停泊的地點,船與船之間是可以協商轉換的。我們有一個停泊地點就是我們探險隊長臨時加的,是他的未婚妻領隊的船,因故放棄了那個登岸地點而轉給我們的。

所以南極是否能玩好,玩得盡興,跟天氣,船公司和船上的探險隊員還有我們自己都有很大的關係。

未完待續,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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