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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方式-新中國政治經濟學與世界地緣政治經濟真相(五)

(2024-12-04 07:25:19) 下一個

生存方式-新中國政治經濟學與世界地緣政治經濟真相(五)

 

看了看【《這就是中國》第242期:中國優秀文化傳統中的政治智慧】一文,感覺有收穫。

張維為在文中說到:

「我補充一點,我覺得今天討論《尚書》特別好,我們經常講這個觀點,就是中國人民為什麼比較容易接受社會主義製度,這和我們文化基因中有很多樸素的社會主義元素有關。」

 

我也在這裡也補充一點。我覺得張維為在對話中討論中國的文化基因特別好。中國人民容易接受社會主義製度,確實因為中國基因中有很多樸素的社會主義的元素。例如其中的一個重要的元素就是全麵佔有國家資源的”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的君國所有製,與全麵佔有國家資源的社會主義黨國所有製息息相通。另一個重要因素是君國長期專製-週期律生存方式與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一脈相承。

 

 

另外,張維為文中也提到:

 

「在中國政治文化中,民心和民意是略有區分的,兩者既相連,又不完全一樣。民意更接近我們現在講的公眾意見、公眾看法,而民心是一個相對更長期、更穩定的東西。 所以孟子講的是民心向背,“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的份量比民意更重。」

 

我也認為張為維對中國的民心和民意作如此的區別對待有合理之處,提出了一個考量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別具一格的思路。

 

我也認為在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中,民心向背比民意表達重要得多。所以,民心和民意不但有差別,而且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文明基因歷來就是隻重視民心向背,藐視民意表達。關鍵的問題出在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在證明人心向背時,可使用的不是和平的手段,而是極端血腥的,暴力的羅貫中周期律。

 

眾所周知,長期專政的中國證明民心向背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通過死亡可達人口一半的羅貫中周期律來證明,然後勝者為王,獨霸天下,佔有民心。因此,孟子所說的“得民心者得天下”,應該反過來說得天下者得民心。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的高官王震就說:我們共產黨的政權是三千萬人頭換的,誰想要就拿三千萬人頭來換。這意思是誰夠膽改朝換代就帶著三千萬人頭放馬過來,不夠膽的就靠邊站。因為中國民心向背不是以民意表達的方式,而是以暴力佔有的方式來證明的,佔有天下者佔有民心。而且更絕的是,勝者為王,獨霸天下,佔有民心的時長不取決於民意的變化,而是取決於羅貫中周期律的時長,等同於專政朝代的壽命。天下在,民心就在。

 

中國歷史上的專政朝代的壽命有長有短,短命的也就三五年,但命長也有將近三百年。例如大名鼎鼎的大清中國1644年以勝者為王的身份定都北京,其羅貫中周期律時長達267年(1644-1911),佔有和代表民心267年。但是從長專中國歷史來看,正如張維為所說的,民心和民意還真的是有區別。佔有和代表民心並不等於擁有民意,失去民意並不等於不能佔有和代表民心。

 

以前麵提到的大清中國為例。勝者為王的大清中國得天下之後,佔有和代表民心長達267年,頗為壯觀。但從最保守的歷史眼光來看,從1851年的太平天國起,到1911年被辛亥革命改朝換代的六十年時期,大清中國就已經大失民意,進入長期專政朝代的末期(類似於民選政治的低民意跛腳期),隻是還沒有被天價的羅貫中周期律徹底改朝換代,還能以大清中國的名義繼續佔有和代表民心。因為按照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證明民心向背的方式,中國的一個專政朝代可以大失民意,搖搖欲墜,但是隻要還沒有被羅貫中周期律徹底改朝換代,還是有權力以勝者為王的名義,佔有和代表中國的民心,直到徹底崩潰的那一年,那一天。換句話說,民意大失的大清中國隻有在羅貫中周期律中崩潰解體,才能證明其徹底的失去了民心,而取而代之的新朝代也隻有在獨霸天下,建政立國的那一刻,才能證明其佔有民心。

 

1912年成立的黨國長期專政的民國,儘管被罵成禍國殃民的獨裁專製政府,也是在1949年才失去佔有和代表中國民心的資格。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也是在1949101日的那一天,才能以勝者為王的名義佔有和代表中國的民心,宣布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少一天多一天都不行。可見一個長期專政朝代就算已經大失民意,進入朝代末期,進入歷史的垃圾時間,如果還沒有被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就無法證明其失去了民心。在這裡,舊朝代因為“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而徹底崩潰解體,新朝代透過“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而建政立國,是證明民心向背的關鍵時刻,除非舊朝代可以捲土重來。重新奪回民心。這是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下,得天下者得民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關鍵之所在。可見長期專政下的中國民心向背表達和證明的難度極高,代價驚人,有時候幾乎是天荒地老,達到匪夷所思,極其荒謬,令人懷疑人生的地步。但是,這樣的人心向背的表達方式,在秦之後的兩千多年的長專中國歷史上習以為常。

 

還是以大清中國為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還有一個通用的慣例,大清中國自從通過“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在1644年以勝者為王的身份建政立國之後,按照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慣例,大清中國有資格不擇手段(包括獨裁專製手段),不惜代價(包括三千萬人頭來換)去證明自己有長期佔有和代表中國民心的能力,直到下一個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來臨。

 

在數千年的長專中國歷史上,流傳著一句傳世名言,叫做「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意思是說防民之口不是好的治國方法。這對於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下的中國而言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忽悠人的心靈雞湯。我的問題是,在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中國,如果一個追求長期專政的朝代,沒有獨裁專製的極權,沒有不擇手段,不惜代價推行文字獄,抄家滅族,防民之口的能力,何德何能可以堅持長期專政三百年?因此心靈雞湯歸心理雞湯,事實上,中國歷代的長期專政朝代對於透過獨裁專製的極權防民之口,歷來是樂此不疲,手段層出不窮。什麼焚書坑儒,獨尊儒家、指鹿為馬,文字獄,甚至是無須有之罪,砍頭割舌,誅殺九族都不在話下,而且還戰功累累,治國效果極佳。秦始皇焚書坑儒,滅了六國,坑出了第一個大一統中國,成了千古一帝的始皇帝。明朝透過東廠和西廠不遺餘力的“防民之口”,防出了一個佔有和代表民心276年的大明中國。反而,如果治國者在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之下,懦弱到不敢“防民之口”,長期專政朝代短的三五年,長的十年八年就會崩潰解體。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末代總統戈巴契夫就被許多中國人視為不敢「防民之口」的懦夫,葬送了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被罵得體無完膚。

 

在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之下,要長期專政,就得有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獨裁專製者的勇氣。例如朱元璋,例如史達林,例如毛澤東,例如習近平。雖然他們不能保證長期專政朝代永世太平,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但最少可以換來長期專政朝代長命百歲。例如張震一句三千萬人頭換政權的真心話,就可以防民之口,嚇退千千萬萬的自由民主鬥士。

 

由於受到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的影響,毛澤東曾經相信“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不是治國的好東西。因此,在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政立國之初,他曾經自信滿滿的推行百花齊放運動。但是,他很快就警覺到“三千萬人頭”換來的政權受到威脅,感受到改朝換代的寒意而瞬間變臉,從百花齊放運動變成了反右運動。經此一役,為了生存,毛澤東應該從此對於「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心靈雞湯大為反感,視之為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的天敵,極力提倡馬克思的階級鬥爭,還要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現在的習近平也是為了生存,不得不步毛澤東的後塵。

 

你要堅持長期專政,你就必須不擇手段,不惜代價,不遺餘力的“防民之口”,這別無選擇,除非你能夠擺脫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但是說辭最好是高大上,例如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毛澤東思想的民主集中製。

 

75年前(1949),長期專政下的中國民心向背曾經通過“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有過一次“波瀾壯闊”的表達,並建立了迄今為止已經佔有和代表中國民心75年的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但自從75年前那一次“波瀾壯闊”的表達之後,無論中國的民意出現什麼變化,中國的民心向背再也沒有任何一次再表達的機會。因為按照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1949年的那一次“波瀾壯闊”的民心向背選則,在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不受任何時空的限製,75年之後依然起效,除非能夠通過“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週期律來改朝換代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

 

造成如此生存狀態的關鍵問題,是長期專政下的中國民心向背隻能透過“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來證明。這樣的民心表達方式和代價極其沉重,三十年來一次都受不了,更別說十年八年來一次。這也是長期專政下的中國人能夠忍受百年,甚至是三百年獨裁專製的長期專政的根本原因。很多時候,“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所帶來的大屠殺,比在獨裁專製的長期專政下像狗一樣活著更慘。這是中國人發出“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哀號的根本原因,也是中國人發出“亡,百姓苦,興,百姓苦”吶喊的根本原因。 羅貫中周期律的“三千萬人頭”的天價,對於中國的民心表達有著極大的阻嚇能量。因此對中國人來說,除非一個勝者為王的長期專政朝代陷入萬劫不復,萬念俱灰的境地,天價(三千萬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都難以啟動,並獲得成功。

 

前麵說了,長專中國歷史上的每一次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都是用千千萬萬的人頭換來的,付出的人頭數最高可達總人口的一半,這是有歷史記載的。王震豪言黨國長期執政的新中國是三千萬人頭換的,誰想要拿三千萬人頭來換,聽起來雖然嚇人,但說的還真的是歷史事實。毛澤東也說過,“要奮鬥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

 

”三千萬人頭”要的就是視死如歸,也算是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下的一種美德,英雄氣概。而且,三千萬的人頭換來的政權,要用三千萬人頭拿去,從中國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價值觀來看,也不算是苛求,屬於等價交換,合情合理合法。

 

在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的末期,如果真的需要用三千萬人頭來改朝換代,雖然數字驚人,但是以當今中國總人口14 億基數而言,三千萬人頭也不到14億總人口的3 %,相對與歷史上的“人頭占人口一半”的天價羅貫中周期律而言,已經算是極低的人口百分比。但是我相信,就算是如此低的「人頭」百分比。也是當今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不可承受之重。因此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被不戰而勝的“醜聞”還是有可能發生。

 

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下的中國人的“羅貫中周期律選擇困境”實在是太難了。也許,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之所以被不戰而勝,就是因為不能承受“羅貫中周期律選擇困境”所帶來的不可承受之重,而放棄垂死的掙紮,拯救了三千萬的人頭。

 

我以上的計算太沉重了,也許在當今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顯得卑鄙無恥,格格不入,但是這絕對符合中國的數千年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歷史事實,也符合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的歷史事實。在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歷史上,很少有類似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那樣被不戰而勝的“醜聞”。

 

現在的俄烏戰爭,其實也就是當初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不戰而敗,崩潰解體的後遺症。然後現在的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 對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被不戰而勝心有不甘,痛下決心發動俄烏戰爭,避免再一次被不戰而勝。這是當今你死我活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的悲劇。這樣重大的問題放到後麵再慢慢來談。

 

 

當今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麵臨的最大問題是,試想有誰可以聚集三千萬的人頭來改朝換代換政權?應該不會有。因此,雖然說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內生於長期專政,但其爆發卻不是輕易而舉,說來就來,除非長期專政朝代末期爛到不能再爛才有可能。當初君國長期專政的明朝雖然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但崩潰解體時,其末代皇帝崇禎在煤山自盡,陪伴在他身邊也隻有太監王承恩一人,屬於爛到不能再爛爛。

 

天價(三千萬的人頭)的羅貫中周期律改朝換代的代價太高了,不說是十年八年,就算是三五十年來一次,也是頻率太高,生不如死。這是傳統的君國長期專政為何有300年的壽命天花板,現代的黨國長期專政為何100壽命天花板的根本原因。夠膽就用 “三千萬人頭”來改朝換代,這就是獨裁專製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最大底氣。

 

上世紀六十年代,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爛到餓死三千萬飢民,但是諾大的中國,六億的人口,一點羅貫中周期改朝換代的漣漪都沒有,然後正如勝利者歷史所言,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這一大船,轉眼就“輕舟已過萬重山”,繼續長期專政。可見“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名言深入中國人的民心。在長期專政的中國,興亡交替都是國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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