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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對她說：“你記得有首代數歌嗎？”

　　“是那首蛤蟆蛤蟆嗎？”

　　“對對，你背背看。”

　　“考我啊，我沒上小學就會背。聽著：一隻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你怎麽啦？”

　　“唱下去，再唱下去！” 我有點癡癡的，看著她的嘴。

　　“你在捉弄我！”

　　不，我怎麽會呢，她沒有能理會我的心情，而我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這種情形。有的人千裏迢迢，爬山涉水，從內地來到這裏，也隻不過是為了看一眼大海，為了在海灘上撿幾個貝殼，感受一下腥鹹的海風。而我，如此這般，其實隻是想聽聽她的聲音而已，可這叫我怎麽解釋呢。

　　總之，我們便這樣認識了。過了一個學期，我們又同編在一個班級裏，湊巧的是她就坐在我前排，我便能天天聽她唱歌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學期，很快的一個學期。

　　有一天下課，我對她說：

　　“哎，你記得不記得，有一天下午，你很晚回家，在那顆榕樹下被人吐了塊橡皮糖嗎，那人就是俺。那天你穿的是明黃色的裙子。”

　　“對了，那是你啊，不象吧。嘻嘻，你真的是一個瘋子，該罰你！我還以為是口痰呢。”
“嗯哼，這就叫做緣分。”天哪，救救我，兔子要啃窩邊草了！

　　　　現在，當我想起她的時候，我就會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照片來看，那上麵有好幾個人和幾隻海鳥和半艘木船。

 　　　　她戰在最左邊，側著臉看別的地方，漠不經心根本就不象在照相，手裏還提著鞋子，裙腳濕漉漉的，還飄起來。不過那裏麵沒有我，因為我是攝影師。

　　　　明天，我要去給這張照片配上鏡框，還要在背後題一首詩歌，然後就擺在桌上，讓她每天伴著我，讓她看我寫字，也看我做夢。

　　　　我隻有這一張相片，其他的她沒有給，我也沒有要。

　　老是聽到她在唱一首“小小羊兒跟著媽” ，還去折了一根小樹枝，當作鞭子來抽我，還一邊唱“紅紅的太陽下山啦，小小羊兒跟著媽、、、”把我當作羊來趕。所以說學校的規則也不是每個人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