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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濱遊記之八:奧地利、斯洛文尼亞、克羅地亞三國之行 (2003年3月12日至18日)

(2022-04-08 04:18:16) 下一個

奧地利、斯洛文尼亞、克羅地亞三國之行
 
我們現在旅行有了固定的程式,要去一個國家,先是借書買書和看有關電影了解情況。比較所有出版社出的旅遊書籍,還沒有能夠打倒DK出的旅遊書,所以DK的書一定要有一本在手。然後是在網上找旅館,絕對不能住開會的旅館,因其往往是五星級,二百元一天。在開會旅館的附近,可步行距離內找個小點的,三、四星級就足夠了。按照這個格式,我們在意大利、雅典、巴黎和這次的維也納都找到了很滿意的旅館。
 
這次住的是叫紅房子旅館(Rathaus Hotel)。一住下來就忙著去開會的地方登記,當天晚上參加維也納市長代表的宴會。去參加宴會的大隊人馬是步行到市政府大樓,幸虧我穿了雙舒服的鞋和褲子,看著別人光著腿,穿著細高跟鞋走走停停,咱們暗自慶幸。步行雖冷,但可以觀賞夜景。市府大樓坐落在一個廣場上,正麵看上去像教堂,對麵是維也納歌劇院,燈光從地上打上去很漂亮。廣場兩邊是花園、草地,周圍用長椅子圈了起來,想必天暖時一定坐滿了人。我們從後門進市府大樓,裏麵仍然保持舊宮殿風格,樓梯很寬,一層層走上去,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大吊燈、紅地毯。
 
在市政府大廳裏晚宴
 
根據以往的經驗和書上介紹,奧地利沒什麽東西可吃的,我們怕在宴會上吃不飽,來之前就先找個餐館墊底。維也納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咖啡館,所有街角的房子都是咖啡館占著,我們進去想喝碗湯,一進門就被熏出來,很多人在裏麵抽煙,看報紙,看書的,有伴的就聊天,喝一杯咖啡可以坐上幾個小時,咖啡館個個人滿為患。最後我們找了一家很大的餐館,有無煙區。不到歐洲來真是忘了煙的味道。這家餐館的湯很好喝,就是太鹹了。以後幾天吃東西都有味道太鹹的感覺。當地人說因為這是內陸地區,有鹽礦,人的口味都很重。他們吃中餐不管什麽味道的都要往飯裏倒醬油。我們隻好用麵包和水來解鹹。除了湯以外,我們還要了一個當地人視為上品的菜,不僅是奧地利,在歐洲、東歐幾個靠近的國家也是國宴佳品,讓我們一形容就一錢不值了,就是麵粉和肝、肉,高級點的是蝦捏成團,像麵疙瘩,有點肉味道,在牛肉湯裏泡著,我們吃一次,知道是什麽東西就再也不吃了。
 
我們是酒足飯飽了以後去赴宴的,丫丫吃了一會兒就困了。我們第一個出來,感覺上我們的旅館很近,但是天黑,又不認識路標,就按來的路走回去,丫丫是夢華一路抱著回去的。第二天早上一出旅館才發現市府大樓離我們住處隻有兩個路口遠,市府大樓的名字就叫紅房子(Rethaus),我們昨晚多走了十五分鍾的路。
 
第二天我們去朝拜一個市內公園,裏麵最有名的是小斯特勞斯拉提琴的塑像。這天飄著雪花,氣溫在0度左右,雪花不停地飄,但是地上積不起來,公園裏基本上沒有人,中央的人工湖上有幾隻不怕冷的野鴨子。人物塑像很多,多數我們都沒有聽說過,隻有一個人的塑像比較特殊,像是近幾年剛豎立的,就是電影“辛德名單”中的辛德。他是希特勒時代的黨衛軍官,曾救過許多猶太人。大概是猶太人出錢給他立了碑。但是整個塑像都用鐵絲網罩起來,可見不可及。大概是因為這裏的反猶太人的勢力還是很大,若不罩著,可能會被砸碎或塗抹。據說1938年以前維也納有十七萬猶太人,現在隻有五,六千人,多數還是近幾年從東歐移民來的。現在他們的居住區還要警察專門保護。
 
辛德的塑像被保護起來
 
小斯特勞斯的塑像是鍍金的,這和他的人生、音樂都吻合。他的父親不讓他搞音樂,讓他去銀行工作,那時能在銀行工作的是有家底的標誌,他的音樂也多少反映出他的生活背景。隔幾條街就是貝多芬的塑像,樣子完全不同,沉重,憤怒,像是在與命運掙紮搏鬥。附近街道裏有許多著名音樂家曾住過的地方,貝多芬的有四十多處,特別是後期他耳聾了以後,自己聽不到聲音了,總是製造噪音,被他的房東驅趕。最可憐的是莫紮特,死後連墓地都沒有,與別的窮人合葬在一穴裏。他僅僅活了短短的三十五年,就給後人留下了這麽多不朽的作品,設想他如果多活三十年,今天的古典音樂不都是他的天下了嗎!
 
斯特勞斯的金像
 
在貝多芬塑像前
 
下午,與表妹俞萍和她的女兒倩倩會麵,我們想看看莫紮特紀念像、歌劇院、和多瑙河。她領我們從住處步行十分鍾就到了莫紮特的紀念像了。其實莫紮特是德國人,而希特勒是奧地利人。希特勒在維也納還進了一所藝術學校,沒有混出來,去了德國,希特勒的畫還很有點抽象派的風格。莫紮特在維也納出了名,現在被視為國寶,沒有人在乎他是從哪來的。而德國至今仍然背著希特勒的黑鍋。
 
莫紮特的塑像
 
走出莫紮特公園就是過去的皇家宮殿,現在是政府工作部門和博物館。廣場的對麵是奧地利著名女皇瑪麗亞特麗薩(Maria Theresa)塑像,她在曆史上的地位可以和俄國的凱瑟琳大帝相提並論,在她執政的四十年裏,奧地利相對穩定,維也納成為吸引各國音樂家的中心。女人不成功則已,一旦成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在瑪麗亞特麗薩像兩邊是維也納的自然博物館和藝術館,兩幢建築一模一樣,隻有頂尖上的兩個塑像稍有不同,一個穿衣服,一個不穿衣服,誰是自然,誰是藝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與俞萍和女兒倩倩在議會廣場上
 
博物館旁邊是議會大廈,議會大廈對麵就是歌劇院,可惜我們錯過了參觀時間,隻能在外麵留影。歌劇院旁邊的街就是維也納的王府井,步行街,這裏我們與俞萍的丈夫胡一軍匯合。胡一軍是一家中餐館的老板之一,餐館就在步行街裏,是這條街上唯一的中餐館叫“福仁”。我們在餐館裏飲茶小歇一下,又繼續逛街。這裏有個教堂叫聖史蒂文森(St. Stephenson)是最著名的,房頂是用小磁磚拚成的,拚成很多好看的圖案。教堂內部的結構都差不多,有的華麗,有的陳舊。我們住處旁的Votivkirche教堂還有別的用處 ---- 開音樂會。把椅子都挪開,中間搭個台,音響器材都擺出來,不像是宗教意義的音樂會,更像是搖滾樂,因為門口還擺了酒和可樂等飲料。 步行街中有一個塑像是紀念1629年鼠疫死亡者的,據說那年維也納死了三十多萬人。
 
聖斯蒂文森大教堂
 
從步行街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咖啡館。書上介紹是到維也納的遊客必去的地方,叫中央咖啡(Central Coffee),房子很高大,更像家舞廳,裏麵桌子擺得滿滿的,中間一架三角鋼琴。若天氣暖和,人們更愛坐在露天。店裏出售名目繁多的咖啡,甜點糕餅,我們為了體驗一下維也納的風情,也要坐在裏麵,給已經很飽和的身體加點卡路裏。店裏琴聲不斷,除了職業琴師以外,好像更多的是客人即興演奏,到底是音樂之都,人才濟濟,說不定哪位就是音樂名人的後裔呢。
 
瑪麗亞特麗薩女皇像(丫丫攝)
 
出了咖啡館我們乘地鐵去慕名已久的多瑙河。丫丫來到維也納就把藍色的多瑙河(Blue Danube)掛在嘴邊。實際上多瑙河並不藍,以前還經常發洪水,直到1890年修了運河和閘門,洪水才得到治理。運河穿過老城區,河裏有遊船,兩岸修了林木花圃,對城市很有裝點作用。真正的多瑙河很寬,河心島是個公園,地鐵在河心島有一站。河的對岸是新維也納,像新巴黎一樣,高樓大廈都蓋造在新維也納,可以看到聯合國組織的大樓。水雖然不藍,但很幹淨,天已近黃昏,氣溫下降,加上河風凜冽,站在河邊擺姿勢照相都凍得哆嗦。盡管如此,還是設想,春暖花開時這裏一定很漂亮,想到這裏,我心跳的節奏都是3/4拍的,腳步是圓舞曲的狐步。
 
晚上俞萍又請我們在維也納最好的一家中餐館吃飯,既有廣東的點心,又有正餐,很配胃口,倩倩最喜愛的是鳳爪,還是中國人的口味。兩個小孩邊吃邊玩(餐館有一間供孩子們玩的房間),滿身大汗。吃完飯回旅館已經快十一點了,倩倩還想和丫丫玩,我們考慮丫丫若不休息明天就起不來床了,所以沒有讓。正像俞萍說的,在國外生活感覺孤單,小孩沒有玩伴。丫丫也是興奮得難以入眠,上了床還要寫日記。(注:所寫日記如今尚未找到。目前找到的日記,最早一天的是2003年5月1日)
 
在胡一軍的餐館門口
 
第三天一早我們去逛維也納的早市,食品、蔬菜、魚肉都很新鮮,在市場上賣東西的多數是土耳其人。俞萍說他們之所以把小孩送到私立學校讀書,因為公立學校多數是新移民的後代,有的小孩在學校裏沒學會德語,卻會了土耳其語。
 
下午夢華作報告,我和丫丫上街。維也納的市內交通極為發達,幾百年來市區城市結構不變,老城區有軌電車環繞,此外還有汽車。七種顏色的地鐵線。我們剛到時上公交車就到自動售票機上去買票,拿著票也沒人收,沒人查。地鐵也是,沒有收票的門。我們這才領悟到“社會主義的優越性”。舉一例說明維也納的老城有多小,我們乘坐環城有軌電車圍著城轉一圈,才整整半個小時,車開得很慢,丫丫一上車就睡著了。公共交通如此方便,開車的人就不多,空氣汙染也不嚴重,旅遊區城區都很幹淨,保持老城風貌是下了功夫的。除了二戰炸毀的建築,所有老建築在外形上要求恢複原形。
 
維也納森林餐館
 
當天晚上的活動我們是寄予厚望的,收費也高,一個人60美元,叫維也納森林晚餐,據說貝多芬的第六交響樂“田園”就是在森林裏徘徊出來的。我們集體乘著大轎車來到郊區,走進飯館,裏麵的開間很大,都一間間隔開,外表裝修和布置都刻意表現出老的痕跡,木頭的門,木頭的桌椅,老油燈。服務員身穿奧地利民族服裝。一對樂手一個拉手風琴,一個彈吉它,在桌邊轉來轉去,見日本人就拉日本歌,見俄國人拉俄國歌,且拉且唱,鬧得我們不敢照相,怕他們過來站在我們旁邊唱歌,讓我們吃得不舒服。葡萄酒管夠,借著酒勁別的房間的人就唱起來了,臉紅脖子粗的,很有點老電影上的樣子。除此以外,食品非常一般,幾片香腸,一盤生菜。我們三個人占一張桌子,吃了四盤生菜。主食,甜點加在一起,同去的一個葡萄牙人算了一下隻值17美元。更令人失望的是沒有森林!外麵天黑,夢華還特別出去走了一遭,沒有樹木,哪見森林。可能天暖時有葡萄架,這個地方顯然是騙旅遊人的。我們因為有丫丫,不能等到11點的大轎車,就自己乘有軌電車回來了。
 
A.-維也納, B-薩格勒布(Zagreb )
 
第四天一早租了車就從維也納往南開去。奧地利是個高原國家,整個國家人口不到九百萬,三分之一的人住在維也納,大部分國土麵積被山脈覆蓋,從維也納往南走要穿過山區,前幾天飄的雪花在市區沒有積起來,而在山區積起來了,出奇的好看,白白的雪和墨綠的森林,中間點綴著紅磚瓦房,使人不得不停車照相。
 
高速公路旁雪景(丫丫攝)
 
從維也納往南不到三小時就出了奧地利,進了斯洛文尼亞國(Slovenia原南斯拉夫的一個省),這個省比較富,以溶洞著名,原來就是旅遊區。我們停在路上的一個城市瑪麗堡(Maribor)吃午飯,以慶祝夢華的生日。結果在市中心找到的兩個開門的餐館都滿座,一個被過生日的包了,一個被結婚的包了,其他的店全關門,因為是星期天。我們隻好在麥當勞解決了午餐。出來上路之前回首望一眼小城,河上橫跨一座大橋,橋下的河裏自由自在地遊著幾隻天鵝,沿河是紅瓦白牆的房子一層層,很有特色的歐洲小城。
 
斯洛文尼亞市區街景
 
從小城出來開了半個小時又出國了,來到克羅地亞國(Croatia)原南斯拉夫的另一個省,我們的目的地是克羅地亞國的首都薩格勒布(Zagrab )。我的同學馬拉頓畢業以後回到那裏,他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人很熱情,畢業以後多少年,每次到美國來都與我聯係,我是第二個到他家訪問的同學。出了奧地利的山區,天氣就越來越暖和,高速公路越走越窄,從三條線到一條線,路況也越來越差。克羅地亞是租車公司允許去的最南邊的國家,再往下是塞爾維亞(Serb)和波斯尼亞(Bosnia),前兩天總理剛被刺殺,很不安定,租車公司都不允許去。近百年來,巴爾幹半島一直是世界大戰的導火線,別看這些國家小,但是政治、曆史、民族問題糾纏在一起,正像丘吉爾所說的“它有太多的曆史去承受”。鐵托能奇跡般地把這幾個民族捏在一起,一是鐵托的威信高,二是東西方冷戰的格局,南斯拉夫地處中間。
 
薩格勒布市中心
 
來之前我們在網上找旅館,馬拉頓說地點不好,他給我們找的旅館網上沒有,自己來很難找到。旅館是在山上,樹林中間,還是四星級的,在維也納沒見到的森林在克羅地亞見到了。克羅地亞與意大利一海之隔,海岸線很長,有數以千計的島嶼,夏季歐洲和意大利來度假的人很多。薩格勒布地處北部山區,小城市坐北朝南,依山傍水,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很有特色。老城的中心還保留著一千年前就建起的修道院城牆,石頭鋪的路。山下河的對麵則是大麵積的共產黨時代建築的公寓樓。當晚在馬拉頓家吃飯,他家離旅館很近,也在山上,祖上傳下來的大房子已有一百多年的曆史。我知道他的父親是哈佛畢業的,我們同學時他的父親在紐約聯合國工作,現已退休。從房前往山下望去,一片燈光的海洋,夜景很漂亮。馬拉頓第一個老婆是意大利人,現在還是他的律師事務所合夥人,離婚以後又娶了個阿根廷人,現有一兒一女幸福家庭。現在的老婆是職業廚師,烤的雞,菜非常好吃,丫丫一個雞腿不夠吃,吃完了說爸爸的盤子裏怎麽堆這麽多肉啊,吃了又添,把盤子吃得幹幹淨淨,這在她真是第一次。
 
老同學千裏來相會,不亦樂乎
 
第五天一早起來在旅館早餐,出乎我們意料之外,這麽偏僻寂靜的地方還有我們東方人,幾個韓國人,也像是旅遊的。上午馬拉頓陪我們逛了市場,市中心廣場,所到之處人都挺多,有遊客,也有當地人。從市場可以看出一個國家地區人的生活水平,這個國家看來生活不錯,豐衣足食。我們還去看了墓地,墓地像個大公園,有人管理,各種宗教信仰的都埋在這裏,有猶太人、基督徒、天主教、穆斯林,還有一家信兩種教的,和平共處,相安無事。馬拉頓介紹老城時也說到,幾種宗教門對門,相隔一條街,在外國侵略時,相安無事, 土耳其來時,共同抗土,但沒有外國侵略時不同宗教之間就打起來了,相隔的街叫“血街”,血流成河。二戰時克羅地亞成立了親德政府, 鐵托是克羅地亞人,他借助蘇聯的力量反法西斯。二戰後蘇聯和美國都支持大南斯拉夫國家。鐵托政府裏塞爾維亞的勢力很大,四十年中克羅地亞想搞民族獨立的人都被鎮壓了,這麽多年不許有黨派、報刊, 鐵托的鐵腕也是很硬的,但是他很會搞平衡。
 
印有克羅地亞國旗的教堂屋頂
 
最後馬拉頓一家請我們在一家海鮮館吃了午餐,我們就告別這個巴爾幹半島美麗的城市回維也納來了。丫丫上車就睡,一覺醒來已經越過兩個海關,三個國家了。這次旅行我們感到地中海沿岸的國家,像我們去過的希臘、意大利、埃及、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有很多相像之處,馬拉頓一語點破,是橄欖油。這一帶最早的貿易就是橄欖油的交易,早年的海船不能遠航,就沿著岸邊碼頭一站一站地運輸,隨著橄欖油,文明、文化、民主就傳播開來。這些國家盡管語言不同,各有各的曆史,但飲食結構接近,都離不開橄欖油。膚色和個頭都差不多,頭發的顏色也比較深。
 
回到維也納,我們在離機場很近的一個小城住一夜,第六天一早就離開奧地利,當天下午到達華盛頓。第二天美國攻打伊拉克。一路上反戰聲不斷,維也納的出租車司機是土耳其人反戰,在維也納還看到了反戰遊行。
 
順便提一句,我們這次乘的是瑞士航空公司的飛機,有74年的曆史,到三月份就宣布破產,我們是最後一次乘他的飛機。服務很好,每個椅子背上都有電視,可以自選電影看,和玩電子遊戲,吃的也好,小孩有小孩餐。蘇黎世是它的中轉站,由於瑞士沒有加入歐盟,物價貴得出奇。
 
丫丫到底是個六歲的孩子,懂事多了。時差害得她早晨爬不起來,但事先跟她講好道理,早晨再弄醒她時,她眼睛睜不開,但臉上還是笑咪咪的。在大庭廣眾下知道不好意思讓爸爸抱,但一到背人的地方就擋住爸爸的路,表示要抱。在車上也知道欣賞風景,時不時地拿筆畫一張風景畫,或者要拍照。寫日記也使她有意識地收集門票、機票、旅館介紹、往她的日記本上貼。(注:希望能找到她當年寫的日記。)
 
兩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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