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文新錄·
徐文立:將此信獻給八九六四26週年
https://xuwenli2018.blogspot.com/2023/06/26.html
徐文立字 日本朋友拓
https://groups.google.com/g/lihlii/c/vPFPMdPsjYA/m/yuLB0czl2mMJ?utm_medium=email&utm_source=footer&pli=1
就八九六四致XXX並所有當時聚餐的
“讀書會”的學人們
XXX並所有當時聚餐的“讀書會”的學人們:
去年幸會,雖然言談中有些不愉快,作為我們都是在西方自由國度的學界長期生活的人、特別您可能比我有更長的在美國的經歷、又在特殊家庭生活的學者來說,更是習以為常,應該不會介意。
依我之愚見,由於每個人的家世背景之異同、學歷之異同、生活環境及時間空間之異同、先天後天偏愛特質之異同、地位之異同,隻要不是固執特定的意識形態的束縛,就都能夠兼聽博採,而不至於因一時言語不合、信息不對稱而老死不相往來。
我記得,當時我承諾一定會把我看到過的一些“六四慘案”的照片發您們(因為您XXX說過:從未見過所謂的 “六四慘案”的照片。但是,您人長期生活在美國,怎麼可能!!!)。
我片刻毋忘。
今天,我們可以暫時不去論定誰是誰非。至少,當年死去的青年學子都是我們的同胞和弟弟妹妹,當年他(她)們的遭遇是何等的悲催和無辜,當年他(她)們是何等的年輕和有才;在和平年景、和平示威中,假設他(她)們有再多的不對不是,至多受一點皮肉之苦,何至於這麼多的年輕生命被開花彈奪命、鐵血坦克碾死、碾傷!(有一位親歷者方政先生「撤出天安門廣場後被坦克追上,碾去了雙腿」,現在就流亡生活在舊金山。)
自古至今,絕無僅有!
倘若他(她)們是我們的至親骨肉;我們會怎樣想、怎樣看。何況,從種族一體、人類一體來想來看,他(她)們就是我們的至親骨肉。我們能不痛不傷嗎!
1989到今年整整25年了(現在是26年了,中共至今不認罪、不謝罪!)。
春節一年一度有,對於他(她)們卻永遠沒有了!我們在這中國人傳統節日即將到來的日子裡,更是不敢忘懷!節日更感傷!
我們整個民族不能沒有一個整體的反思了。我們自然不該那麼麻木?!
這些(八九六四)照片幾乎張張慘不忍睹,希望慎看。
謹祝新春平順!
徐文立
2014年1月12日於 主日
六四紀念日前夕 專訪徐文立
https://www.epochtimes.com/b5/23/5/20/n14000803.htm
下麵:再請看看現在在美國和西方留學的中國年輕人怎麼想、怎麼做,您呢?
——
古懿:發表六四公開信是我的社會責任
最近一些中國留學生就六四問題發表公開信。美國之音衛視連線公開信的起草者古懿。
VOA連線:古懿:發表六四公開信是我的社會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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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主持人:環球時報,還有外界其他方麵,都有人質疑,這份公開信是你自己寫的還是有人授意的? 為什麽要寫這份公開信?
古懿:自己花了三個小時寫的,寫前和兩位同學談過這個想法,一個人寫好初稿後,哥倫比亞大學陳闖創提供了很好的修改建議。寫這封公開信是出於公民的良心,揭開曆史真相是一種道德責任。
官方批判我們的公開信,卻不敢讓國內同學看到公開信原文甚至標題。他們不敢麵對事實辯論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列舉的犧牲者是不是捏造?為什麽要騷擾丁子霖等遇害學生的父母,監禁浦誌強、陳衛等八九學生,還自稱代表了他們的意願?
他們聲稱國內早已達成共識,可是不敢公開真相、開放討論,何來共識?他們指責我們用曆史撕裂中國。撕裂中國的到底是對死難者的紀念,還是射向人民的子彈?既然六四是平暴,為什麽官方不敢紀念?環球時報的這篇反駁,全部是誅心之論和扣帽子,來勢洶洶,又自己刪除,這是理屈詞窮的表現。
主持人:環球時報的批評文章似乎起了反效果,讓更多人注意到你這封公開信,聯署情況是否因此增加了?
古懿:我們這封信因為發布倉促,所以一開始隻有最初署名的12位同學,其中漏掉了UIUC的徐聞同學,他也是最初署名者之一。在公開信上網後、環球時報出現批評文章前,新增51人聯署。但出現批判文章後,一天內就增加到91人,甚至有人打電話到我實驗室表示支持。其中不少聯署者在大陸,有些人不敢署名,但給我來信進行了熱情的鼓勵。我也注意到,其中有三四條是對我本人和八九學生的粗話攻擊,我也接到兩封發出威脅的匿名信。這說明我們的公開信起到了一些作用。
主持人:你一直就很關心六四事件嗎? 還是出國以後才開始關注?
古懿:以前就關注,但是在國內因為資訊封鎖,所知的細節不多,隻知道在1989年6月4日,很多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被殺害了,而他們一直被汙名化為暴徒。出國後可以無限製的看到紀錄片、在圖書館閱讀當年的新聞報道、去過香港六四紀念館看過實物證據,能和當年幸存者麵對麵,傾聽證言。去年在華盛頓國會山的紀念集會上深受震撼。
主持人:你在學成後計劃回國嗎?會不會擔心公開信對你未來回國造成影響?
古懿:我當然希望有一天能回國。說實話,我們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公開信造成這麽大的反響。這封信本來是寫給國內同學的,我們預期會通過QQ、人人、微博在國內流傳,但是沒有想到我們這些聯署者會被官方媒體作為國家公敵批判。我們將來必定麵臨極大的風險,我們都是普通人,也會害怕。但如果讓這種恐懼完全控製自己,那麽我們子子孫孫都將生活在沒有真相、沒有自由的恐怖中。
主持人:習近平最近點名新統戰對象,第一類就是留學人員,麵對這種“祖國的召喚”,你怎麽看?
古懿:這是黨的召喚,不是祖國的召喚,也不是人民的召喚,中國共產黨的政權是從槍杆子裏出來的,不是人民授權的。他們說我們是境外勢力,其實那些房子買在澳洲、綠卡來自美國、秉承德國人的主義和俄國人的方法治理這個國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境外勢力。我愛自己的國家愛自己的人民,所以不會響應黨的召喚。再說根據紐約時報的報道,中共高官擁有大量離岸資產、六四劊子手李鵬的女兒富可敵國,官方養育了成千上萬的網絡評論員,就是五毛,最近黑客破解了他們的數據庫發布到網上。他們還需要用這種方式“召喚”我們這些卑微的留學生嗎?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1mXmqrVd-rmeahW9j8lrBMwupdfIaS3KE2bbKfW5r2sY/viewform
六四二十六周年致國內同學公開信簽名聯署
我們是一群在國外深造的八零後、九零後。二十六年前的六月四日,一群在當時和我們現在一樣風華正茂的大學生懷著對國家的一片赤誠,在北京街頭倒在人民子弟兵的槍口下。這段曆史一直以來被精心編輯和屏蔽,以至於許多同齡人知之甚少。我們身在牆外,能夠不受限製的接觸當年的照片、視頻和新聞,並傾聽幸存者的故事,更能感受到四分之一世紀以後這場慘案在國內外的餘波。所知越多、我們越感到責任重大。為了把真相講出來,揭開圍繞六四屠殺一直延續到今的罪惡,我們寫了這封致國內同學的公開信。
1989年6月3日夜9點半,槍聲撕裂了本已緊張的北京街頭。在這一天,戒嚴部隊對在北京靜坐示威了近兩個月的學生和市民動武。這場學生發起的示威,參加者涵蓋社會各階層,人數最多的時候超過三十萬,而靜坐的核心區是天安門。當時,民眾被八十年代相對寬鬆的政治氣氛鼓舞,對中共和這個以”人民“命名的政府懷有信任和期待,在經濟危機和腐敗嚴重的時候希望和領導人對話、讓國家更好。但是這些和平的示威者做夢也想不到,一場屠殺正等待著他們。
根據鄧小平、李鵬等人的命令,解放軍在這一天強行開赴被學生占領的天安門廣場實行清場。他們開著坦克駕著機槍,一邊喊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口號一邊對平民開火。在軍隊途徑的木樨地等處,數百名手無寸鐵的民眾喊著“法西斯”、“殺人犯”倒在血泊中。遇難者中有大腿中彈的23歲北大數學係學生嚴文,他當時帶著攝像機希望記錄曆史的一幕;有17歲的中學生蔣捷連,他決心去天安門和大哥哥大姐姐們一起堅守;有19歲的王楠,他被子彈洞穿的頭盔曾在香港展出;有21歲的吳向東,他在遺書中說”為了民主、自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4日淩晨,根據學生追述,清場軍隊雖然同意學生從天安門撤離,但又用棍棒追打聚集在那裏的學生,在六部口開著坦克追逐、碾壓剛從那裏撤走的學生,在坦克履帶下失去雙腿的有北京體育大學的方政。更有抗議者被包圍、集體處決的未證實報告。在六四前後,成都等地也發生了對民眾的屠殺。
6月中下旬,官方出現三個版本的”平暴報告“,一方麵指責平民是暴民,並精確統計了軍方傷亡人數和交通工具的損失,另一方麵對平民傷亡人數語焉不詳而且互相矛盾。然而,擁有熱兵器的軍隊為什麽竟然無法自衛、既然無法自衛又是怎樣突破十萬平民的阻止?是什麽促使一國的民眾聚集在首都街頭阻止軍隊的行進?既然聲稱平民傷亡不多為什麽多次更改數字而且不敢公布準確數字?既然聲稱是民眾首先攻擊軍人,為什麽在軍隊開槍三個多小時、木樨地幾乎被血洗之後,才傳出第一例軍人死亡? 警察對在場的學生領袖周鋒鎖承認,在這場近兩個月的“動亂”和“暴亂”中,“北京的治安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好過”;根據在廣場上留守到最後的侯德健回憶,學生在軍隊強行清場的最後關頭,還堅持非暴力原則,扔掉手裏所有可能成為武器的東西。關於軍隊所實施的暴行,有血流滿地屍體成堆的現場照片、有瘋狂掃射平民的視頻、有醫院的認屍通告和統計數字,有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主持人吳曉鏞震驚世界的報道,更有天安門母親們二十六年來持之以恒的追問——如果真是像官方所說這些統統是謊言,那麽是什麽力量能讓這些白發蒼蒼的老人,犧牲二十六年來自己的全部正常生活?
在去年的國會山,執筆人和屠殺的幸存者站在了一起。主持人宣讀了一部分被收集的遇難者名單,人們向他們獻上一束鮮花。北京一地民眾的死亡數字,從數百人到上萬人有不同的說法,然而我們或許永遠無法得到準確數字----人們見證了許多觸目心驚的罪惡,有更多的罪惡或許在角落裏靜悄悄的發生;當年的證人有的年邁、有的離世、有的深受刺激盡管身在海外仍然不敢開口。而中共當局對於這樣一個重要的曆史事件,不但不敢公布確切的傷亡數字,反而從一開始義正詞嚴的“平定反革命暴亂”到輕描淡寫的“政治風波”,有計劃地把它從人們的記憶中抹去。“六四”成為一個每年一度的敏感期、一個提都不能提的日子。這更加反證了當年對平民的殺戮之慘恐怕在有內戰、反右、文革殺人曆史的中共自己看來也難以解說。
執筆人的一位同學認為二十六年前的故事太遙遠,今天的中國越來越好他的生活很幸福。兩年前我在長安街頭不見一絲血跡一處彈痕,但見高樓廣廈車水馬龍,我們生活在繁榮中,但這是怎樣一種繁榮——大小官吏貪腐數字挑戰想象力,當年學生極力反對的官倒成為控製國家經濟的權貴資本巨頭,習近平政權高舉反腐的旗幟,普通人舉牌要求官員公布財產卻成為尋釁滋事犯,而手上沾滿學生鮮血已經家財萬貫的鄧小平、李鵬,他們的家族已經家財萬貫。一些在在位和倒台的高官,我們驚奇的發現其家人竟然多半已經移民別國——我們被一群外國人統治著,中國隻是他們生雞蛋的母雞。當年的學生希望新聞自由,今天中國所有的媒體依然能被真理部控製,記者和律師紛紛被以子虛烏有的罪名被關押,高瑜的罪名是泄露“國家機密”——執政黨關於意識形態建設的最新指導方針。有同學可能認為他們是名人,我們隻是不問政治的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就安全嗎?想想夏俊峰、徐純合、唐慧的女兒。在不自由的體製下,沒有人是安全的。朝鮮士兵越境殺人如入無人之地、緬甸戰機頭越境投彈五次三番,這個政府能做的隻有嚴正抗議——三十年來這支軍隊唯一的勝仗,竟然是在1989年6月4日血洗北京街頭!這是脆弱和扭曲的繁榮,從堪與軍費比肩的維穩費用到越來越高的網絡防火牆,都說明真相隨時可能大白、繁榮隨時可能崩盤。
國內有一種聲音說:雖然有六四,但是中共吸取了教訓,我們不必再追究。然而鎮壓依然在繼續:六四的真相至今被掩蓋、犧牲者至今被侮辱、幸存者經曆長期監禁、天安門母親們祭奠被害的孩子們幾乎年年被國保阻攔和軟禁,去年六四紀念日北京的一群學者在家議論了幾句就紛紛入獄、北二外女生趙華旭提議用現代技術發布六四真相因此突然失蹤。在另一方麵,屠殺的最高決策者作為總設計師被歌頌、指揮開槍的高官和軍人沒有被審判;這個政權不要說謝罪,甚至連文革後那樣一句平反的話都不肯講——他們知道一旦公開承認自己當年的罪惡,自己很可能被人民的怒火吞沒;他們傲慢的自稱掌握了“宇宙真理”,同時高築網絡圍牆,並且躲在暗室裏悄悄刪除網上新聞和評論——這就是他們的“理論自信”和“道路自信”。這是一個屠夫的政權,六四的槍聲已經消解了他們全部的合法性,他們在六四之後的政績已經不重要。我們不指望中共平反——劊子手不配為受害人平反,但是屠夫必須受到審判。在正義得到聲張之前,在迫害持續的情況下,遺忘是對曆史的不忠、寬恕是逝者的不義。
執筆人和聯署人深知這封信對自己將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但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希望國內的同學們能知悉這段曆史,並由此出發重新了解自從1921年以來的那些被刻意掩埋和篡改的血腥和殘暴,從井岡山到六四喪生的幾千萬無辜者今人銘記,祖國承受的一波又一波苦難值得今人反思。我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一定想什麽、更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一定做什麽,但我們心中的確懷有那麽一個夢想——在不久的將來,在還原曆史和實現公正的基礎上,每個人都能生活在沒有恐懼的世界,這是我們,一群海外學子的中國夢。
執筆人:
古懿 (University of Georgia,slm...@uga.edu)
聯署人:
封雲 (University of Central Lancashire)
陳闖創 (Columbia University)
鄭丹(Adelphi University )
陳炳旭(Missouri State University)
金萌 (Northwest Missouri State University
盧炎 (University at Albany, SUNY)
王宵悅 (University at Albany, SUNY)
王劍鷹 (University of Missouri)
Meng Li (St. John's University)
吳樂寶 (Melbourne, Austra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