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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信彤著作選載(10)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六)【待續】

(2022-07-24 20:16:43) 下一個

賀信彤著作選載(10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六)

【待續】

https://xuinusa.com

 

 

《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

賀信彤 著

 

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六)

 

出走的前夜

 

季穎先是調到北京最富盛名的、專給中央首長,和出國人員做西服的、上海遷京的《紅都》服裝店做會計,很快又調到這個店的上級局機關會計司工作,在那裏拿下會計證書和會計師職稱後,調到新建的保利大廈,與夫君俞哥匯合,然後緊隨其夫,調到香港工作,隨著工作的變動,他們兩口的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多,家裏的房子越搬越大,和原來那單坯空心磚的簡易樓不可同日而語。

 

俞強聲職位升高後,開始心寬體胖。“老毛病快犯了”!季穎說得恨恨的,我不懂,也懂。

 

於是,季穎造人的計劃緊鑼密鼓地進行,她跟我說,俞哥特別羨慕你家徐哥和你有個那麽漂亮伶俐的女兒……。為了懷上孩子,季穎寧可遭受任何苦痛,他們的人脈廣,關係多,名醫、專家如林巧稚等等,幾乎全部拜訪,偏方隻要討得,一準嚐試,相關的中藥、西藥吃了個夠,卻不見動靜。有專家說季穎可能是輸卵管堵塞,季穎便去醫院做充氣疏通,她跟我說,那叫疼啊,疼得我把嘴唇都咬破了,受的罪恐怕比鄉下人難產還多,仍然就是沒動靜。他們要了一個私生的棄嬰,女孩,取名盈。季穎問我這個名字是不是高明?為什麽?會計報表裏盈餘的意思啊,他們開始嚴重拜金。

 

俞強聲表麵上是保利在香港的高管,實際是國家安全部的北美情報司司長,他們夫妻都在這個機構供職,季穎的頭銜是“公司”的財務總監,而那個有時對外名喚“於德水”的總裁老板就是俞哥,無疑此名又是季穎的得意之作,意為“如魚得水”。

 

他們夫婦穿梭於北京、香港兩地,每次回京,俞哥第一時間都把工資交給妻子,“你猜,多少?”俞哥掏出信封,等待著季穎的驚喜。之後,季穎再拿出自己的工資袋——“一定是他,目瞪口呆——驚呆!”季穎得意地跟我說這些,已經是俞哥事發之後,為什麽季穎的錢那麽多,我無從了解。

 

那是1985年,兩個人先後回京的秋天,白天有人給他們夫婦接風洗塵,不知哪口不對付,半夜,季穎感覺腸胃不舒服,起床跑去衛生間,通過俞哥的家庭辦公間,看見俞哥麵朝窗背朝外,正在伏案寫什麽,俞哥聽到動靜,先是一手按住正在寫的東西,快速回頭,見季穎彎腰快步小跑,便問“你怎麽了?”“好像鬧肚子了。”“哦,見到涮羊肉你就沒命,準是涮的不夠熟。要不要吃點藥?”季穎跑去廁所,說,“我自己來吧,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哦,我在寫個工作匯報,上邊催著要,就好了,快完了。”

 

“等我再次往廁所跑,丫挺的沒回頭,隻是說,‘藥吃了吧?要不要去醫院?’坐在馬桶上我心想,丫挺的寫什麽呐,半夜寫匯報,沒這麽敬業吧,對了,還用手遮上……,我從廁所出來,躡手躡腳地悄悄地進了那屋,他不是背朝門麽,寫得專心,竟然沒發現,我TM的上前,一把就把他麵前的紙抄了過來,他慌張地說,‘你幹嘛,那是,那是,季穎!給我!’給你?!我TM的一看,是TM的情書!”說到此時季穎還是不由自主地發抖,臉色煞白,可想見當時有多衝動。

 

“然後呢?”凝固的空氣中,我輕聲問她??。

 

“然後!?我大刑伺候,那是深更半夜,我先是刪他大耳光子,掐他、擂他,然後,我TM的手疼了,兩手呼呼地冒火,我一眼看見他的褲子掛在椅子上,我一把抽出了皮帶,我TM的掄那皮帶,‘嗖!嗖!’地掄,真TM的是老俞家的崽子,他TM的兩手撐著桌子,低著頭,愣TM的一聲不吭,不吭一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擰種樣兒,我那火呀,蹭蹭地往上竄,就聽到外麵大院有開窗戶的聲音,我壓低了聲調,繼續罵:不是找死嗎,不是背叛嗎,不是寧死不屈嗎!我X!我說,我說,你TM的能啊,還會寫情書啦,怎麽沒給我寫過一個字啊?老婆孩子都TM的有了,你TM的學會風流了,半夜三更你給她媽B的寫情書!我讓你寫!還TM的工作匯報,好啊,匯報匯報,你TM的真實匯報匯報,瞎眼的上級不會表揚你吧,你那點兒事,你的上級下級都TM的傻B!怎麽著,不是會寫情書嗎,多忙啊,半夜三更的你TM的發情,好啊,那工作匯報我幫你寫寫?上級不是等著呢嗎,什麽等著你呢?是無期徒刑恐怕輕了吧,我告訴你,你真如實匯報,恐怕你丫挺的是挨槍子!立即執行吧!我X你大爺的。我讓你從TM的小警察變成今天,你能啦,你會泡中國婊子外國洋妞了啊,你TM的倒寧死不屈了?喪家犬捂暖了、養活了?!你TM的良心喂狗啦?你TM的臭不要臉的叛徒,你TM的扮演起革命先烈來了?我越罵越累,最後癱在了地上,看他滿臉抓傷,烏眼青,背後滿是一道道的皮帶掄出來的血印子,我TM的沒勁兒了,天也快亮了,他TM的一聲不吭,關上所有窗戶……,他走進了洗手間;我起身抓起了隨身的包,就去了機場,趕上了早班飛機去了香港……。後來我知道,他隨我之後也去了飛機場……。”

 

 我到了香港,當天夜裏就接到一個電話,拿起來,‘喂喂’了半天,對方不說話,我想可能是對方打錯了,遂放下,沒多大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我再“喂,”對方還不吭聲,我知道這是他(俞強聲),我也不放下,我不放,對方也不放,這麽長時間,肯定是他無疑。

 

 這恐怕是今生彼此最後的聯係!在無言中可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接下來,季穎便四處打探,有人告訴她,俞強聲那晚之後給領導打了電話,說想請幾天假,去河南探望病重的養母,上麵批準了。季穎說:“他的養母是河南的地主婆,強聲曾經在那家生活。”“地主?不對吧,怎麽也應該是貧苦農民吧?”我問,季穎說,“你信他們胡咧咧呢,共產黨那些當官的孩子都是寄存在生活條件好的大地主家,他們的崽子得要好的生活,貧農自己都沒飯吃,怎麽養別人的孩子?還不得餓死!俞強聲從來沒去看過他的養母。隻是跟我說過,他從小沒受過苦。”

 

 “其實,他是去了美國。因為工作需要,他有可以隨時登機坐任何國際班機的特殊護照,這樣的護照他有兩本。”季穎這樣猜測。而事實是晚於季穎的航班,俞強聲也隨後來到了香港。然後,他才去了美國。

 

俞強聲為美國提供的情報,使美國識破了潛伏中央情報局40多年的中共間諜金無怠,俞強聲1985年10月抵達美國,金無怠1985年11月22日被美國政府逮捕。俞強聲還披露了法國外交官伯納德·布爾西科為中共竊取法國政府情報一事(伯納德·布爾西科與時佩璞的故事後被改編為百老匯話劇蝴蝶君》與同名電影)。

 

蒙在鼓裏的季穎接到北京工作單位的電話。

 

北京要求季穎回京,說必須回去,為了工作,並保證回北京隻是工作上的事,隨後,會繼續保證季穎在香港的工作。

 

“為什麽還回北京,你怎麽不趕快離開,憑你的聰明,回去凶多吉少估量不到?”我問。

 

“嗨,我當然知道,可我的錢都在北京銀行或家裏,我不回去,那麽多錢不全瞎了?”

 

“可是銀行的錢你怎麽取得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俞強聲過去抄過倒黴的當官的人家,那家人,把銀行賬戶的號碼全秘密寫在門縫,牆根,到時候,案子風聲一過,那錢還是可以取的。我不回去,那房子是公安部宿舍,還給我保留啊,我著急回去就是去抄下之前記下的密碼。”

 

“你真是鑽錢眼兒了。”

 

“什麽都玩完了,那錢姓我的姓。”

 

回到北京,季穎看著冷落的房間,悲從心來,馬虎收拾了一下,倒頭大睡,她太累了,她需要明白發生了什麽,她不知未來會如何。突然有人敲門,她從門鏡看到來人,是安全部俞強聲單位的一個頭頭,是個廳長或局長,她打開房門,一行人無理地竄進來,擺開陣勢站立在季穎麵前,季穎本能地把他們擋截住,為首的那頭頭黑著臉,“季穎,你要好好跟組織交代你丈夫所做一切,否則,你考慮下你自己的後果。”

 

季穎心情壞極了,此時睡得睡眼惺忪,她說,“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就勢向前靠近那男人一步,那人嗽嗽嗓子,欲重複,說時遲那時快,季穎掄圓了甩出手掌,照著那人的臉“啪”的一記響脆的大耳光,那人猝不及防,一連倒退幾步,摸著臉上快速紅腫起來的大巴掌印子,聲音顫抖地說:“你,你,你敢打人。”

 

“打人,我他媽打的就是你,沒幾天吧?也是你吧?點頭哈腰地,提了著大禮下三濫似的來送禮的,那大禮裏還夾著點不該你往裏夾的東西吧;又是你丫挺的吧,轉臉,讓我交代我丈夫!我看我先說的說的你好嗎?我他媽的正要找你們要人呢,他人呢?我丈夫哪去了?你們給我人!我要人!還我人!”那人已經退到了牆角,躲避著季穎的目光,眼睛賊吧溜湫尋找可躲避的地方,嘴裏說,“你發什麽瘋,你撒什麽野!”季穎拉開門,大吼:“給我滾!”那人,頭一個竄了出去,其餘的人魚貫而逃,季穎用腳踹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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