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長曾經這樣要求我:你能不能教我的孩子一種方法,不需要學習很多知識,她就能夠很聰明?我想,沒有知識,怎能夠聰明呢?當然,知識不等於聰明;有的人滿腹經倫,依然幹傻事情。可要想足夠聰明,必須得先有一定的知識量;而知識來自於實踐,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來自於受教育。有一句話說得好:高等教育最重要目的是,畢業生能夠知道,別人是不是在說傻話(The most important goal of higher education: it was to ensure that graduates can recognize when “someone is talking rot” –Jeremy Knowles)。
到底什麽是聰明呢?可能沒有一個標準答案。1. 在任何場合都能不做傻事;2. 對從未遇到過的事情能夠正確應對;3. 對從未遇到過的問題,即使沒有被教過,也知道如何解答;4. 在眾多解決方案中,總能看出最佳的那個方案;5. 智商在100分以上;6. 機靈程度夠高;等等。
聰明是智力,唯心的東西;有不有物質基礎呢?人們能不能通過吃一些補腦藥,讓自己變得更聰明呢?近代化學已經表明,食物不過是蛋白質和碳水化合物罷了,可以補足人體器官所需(過量則成毒藥),不能補充人的心智。盡管唯生主義(Vitalism)認為,生命體有異於礦物質的東西,可是有機物如尿素,是可以從無機物合成的。真要有差異,隻能是靈魂層次的東西。據說有一個醫生,曾經對比一個人死後與死前的重量,發現少了21克,就推論說,人的靈魂的重量是21克。可是後來的醫生們都沒能重複這一發現。
什麽物質能夠提升靈魂?古代皇帝們尋求長生不老藥;我相信有這樣的藥,但不一定能夠提升智慧。各種宗教給出的辦法是信神;隻要你維持一個堅定的信念,就一定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武神界給出的辦法是修煉;隻有修好一本武林密籍,武功才能大幅提升。這些都不是物質層麵的東西;要提升智力,還得修心。
聰明是邏輯推理能力,就像大偵探福爾魔斯(Sherlock Holmes)一樣,可以從任何蛛絲馬跡中,推出案情的真相。可別忘記了他的醫生助手華生的貢獻;沒有對蛛絲馬跡、也就是事實根據的細致分析,那是不可能破案的。福爾魔斯善於把各種表麵現像關聯起來,追究更深層次的原因,以正確的邏輯,推導出合理的結果。
看來,要變聰明,隻能用心來學習數理邏輯了。這是目前人類唯一的、指導人們練習推理的科學;要是能與心理學、物理學綜合起來就更好了。可惜,一個老師一節課,隻能教一門功課;學生學習也隻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修煉。人生的目標,不就是要長久欣賞這個世界嗎,慢慢來,用心,跟隨神,這就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