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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第三十三節

(2022-11-11 07:49:40)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

作者: 八峰

 

第三十三節

 

“我來告訴你吧——”周源不屑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李建國:“焦家慶和楊三林的確參與了從夾山寺中盜竊珍貴國家文物的罪惡活動,但是從頭到尾他們二人都是在你的指示下行事、執行著你的計劃。在奉天玉和尚坐化瓷甕搬遷過程中,焦家慶和楊三林無意中發現了墓室裏安放坐化瓷甕的磚雕壇座下麵的秘密,與你秘商之後,焦家慶故意安排由他和楊三林留下來打掃清理瓷甕搬遷後的墓室,然後乘機挖開了壇座內圈地麵封層、從下麵盜取了存放數百年之久的明朝傳國玉璽,然而事成之後,你卻設計先後謀害了焦楊二人——”

“不不!你們搞錯了,楊三林的死與我無關!那焦家慶是我的朋友和發小,我、我為什麽要謀害他呢?”李建國有氣無力地叫喊著打斷了周源。

“很簡單——因為你想獨吞盜賣國寶玉璽的贓款、同時也殺人滅口!”

“可是,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是我謀殺了焦家慶?我那天晚上頭痛很不舒服,從茅家村回來後就直接回家休息了,哪裏也沒有去。”

“我並沒有說過焦家慶是在你去茅家村的那天晚上死的,你怎麽知道那謀殺是發生在那天的晚上?”偵探立刻追問道。

“啊?這個,我,我也是聽說的。。。 ”李建國自知心虛失口、慌忙辯解道。

“哼,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留下的破綻甚多,”偵探冷笑了一下,“首先,我們查到了焦家慶從新樂餐館打出的那個電話——正是打到了你的呼機上,而這個呼機是電訊詐騙犯王強生用假身份證為你購買的;十分鍾後你又從二都鄉鎮磨盤街那個公用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到新樂餐館;另外,你經常以巡查工作為名開著鄉林業站的吉普車到處跑;五月三日那天下午你的確是去了茅家村,但回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荷花鎮—— 就是開著那輛吉普車去的;我們秘密搜查了車子、從後備箱裏的工具盒裏,找到了這把十二寸的活動扳手——你那天晚上和焦家慶一起離開新樂餐館後,把他誘騙到後山石橋上然後乘其不備、用這把扳手猛擊了焦家慶頭部的左側太陽穴上方,將他打暈後才把他身體摜下了石橋,又把一瓶白酒倒在屍身上、造成他是酒醉後不慎墜橋摔死的假象;然而你的這隻扳手上卻留下了沒有被清理幹淨的血跡和頭發絲,經過化驗完全與焦家慶的血液特征和發絲樣本吻合;隨後,也就是今天早上你離開家後,我們又秘密搜查了你的住所,從你家的柴房裏一堆雜物下找到了這個被丟棄藍色的帆布提包——就是焦家慶去荷花鎮那天跟你見麵時用來裝國寶玉璽的提包,你可能還沒有注意到——這帆布包內側靠近提手根部縫製的布墊上有用鋼筆寫下的一個‘焦’字。”

看著偵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活動扳手與藍色帆布提包,李建國臉色白裏透青,他目光失神,慢慢低下頭去不做聲了。

“你殺死焦家慶後,拿走了國寶玉璽,第二天便在石門賓館與彭金萬見了麵,又在第二天、五月五日,在你家裏給彭金萬看了盜竊而來的國寶玉璽,還讓他提取了印泥和材質樣本;而他則預付了你五萬元的人民幣現金,是這樣的吧?”

林業站長垂下眼簾、默默地點了點頭。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與焦家慶合謀殺死了通橋村的民工楊三林的?”偵探換了個話題問道。

“什麽?殺死楊三林?那不是我的主意——那是焦家慶幹的,他想多分一點錢,又怕楊三林嘴巴不牢靠把事情泄露出去、就把他給殺了。。。 ”李建國抬頭爭辯道、卻明顯的底氣不足。

“不管是誰的主意,你確實參與了謀殺——與焦家慶合謀殺害了楊三林!”

“我沒有,你、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參與了那起謀殺?”李建國垂下眼簾、嘴唇哆嗦道。

“李站長,一九八二年的時候,你還是二都鄉人民公社武裝部的助理吧?”周源語氣平靜地問道。

“是的,我那時候是公社武裝部的助理。”李建國點點頭、不解地瞥了一眼偵探。

“你當時騎的自行車是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帶滾玲的自行車,對吧?”

“是的,可是、你問這些幹什麽?”李建國目光更加疑惑了。

“你還記得一九八二年五月八日晚上八點到十點的這段時間裏,你自己人在哪裏?做了些什麽事情嗎?”周源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問道。

“這個,”李建國肩頭微微一震、垂下了眼簾:“時間有點久了,我記不清楚了,應該是在家裏吧?嗯,對,就是在家裏——”

“不,李站長,你當時不在家裏,既然記不清楚了——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周源撣了一下煙灰說道:“那天晚上七點多鍾、你騎車從二都鄉鎮趕到了通橋村,但並沒有從村口進入、而是從村子東南靠近公路的石板橋岔路口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沿著山腳悄悄繞到了村東、和等候在那裏的焦家慶一起偷偷來到家住村東的楊三林家裏,你們倆把自行車停在楊三林屋子的門外,帶著買來的酒菜進了屋,你們倆的突然到來令楊三林驚奇不已,擺上酒菜後你們倆又竭力勸楊三林喝酒,而且乘其不備在他酒裏偷偷下了砒霜,楊三林很快中毒‘醉倒’之後,你們把事先準備好的煤油澆灑在屋子裏各處、然後縱火焚燒;大火燃起後,你和焦家慶倉皇逃離,焦是村裏人、又是大隊長,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而你是外鄉人、又是鎮上來的幹部、穿戴打扮都十分顯眼,為了不讓村民認出你來,你不敢走直通村口的大道,隻能循著來路沿著楊三林屋後通往山腳的荒僻小路逃跑,”

“你,這都隻是你的推測——那楊三林死後縣公安局當時也派人來做了勘查,認定他是酒醉後不慎失火自焚而死,你憑什麽說他是中毒死亡?又怎麽能夠證明我那天晚上就在通橋村裏?”李建國大聲地爭辯道。

“當時公安局是來人勘查過,但並未驗屍!前兩天、五月十六日,當我們從二都鄉鎮派出所和通橋村村民李長生那裏了解到楊三林可疑的死亡過程後,便決定開棺查驗屍體,取出了楊三林的屍骨和毛發後連夜送到了長沙市公安局,結果從楊三林的骨殖樣本與頭發截段裏檢測出了超出正常標準數十倍的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從而證實了楊三林是先被人下毒致死,然後才被縱火焚燒的;”周源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肩頭微微顫抖的李建國。

“至於說證明你當晚就在通橋村、而且去過楊三林的家裏——我們當然也找到了證據,你先看看這張照片、這是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奉天玉和尚坐化瓷甕搬遷時拍照的——這個穿著白襯衣、軍褲與黑皮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就是你吧?”偵探拿出來一張照片。

“是、是我。”李建國目光無神地瞥了一眼照片點點頭。

“你當時有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子全包鏈帶滾玲的自行車對吧?”周源再次確認道。

“是啊——你剛才問過了,但這又怎麽了呢?”李建國抬起頭來。

“嗯,我告訴你是怎麽了。首先、你不知道的是:村民李長生那天晚上本來是跟楊三林約好了在他家裏一起吃飯的,李長生等到晚上八點過還沒見楊到他家裏來,就端了一碗燒好的田雞肉來到楊三林的房子門口,他見到門口停了兩輛自行車,認出其中一輛永久牌的車子是大隊長焦家慶的,而另外一輛則是一部二十八寸飛鴿牌子全包鏈帶滾玲的自行車——整個通橋村都沒有一輛的高級自行車;而且他還聽到了屋裏人說話的聲音,除了焦家慶外,還有一個被楊三林稱呼為‘大哥’的男人;其次,在距離通橋村東北不遠、靠近夾山腳下的鬆林邊有一棟帶籬笆矮牆的小院,裏麵有三間土坯瓦房、住著一戶姓吳的村民;八二年五月八日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老吳和他的兩個孩子正在院子裏,他們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騎著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帶滾玲的自行車從西邊的水塘下坡轉彎、經過他院子門口時摔倒,隨後爬起來慌慌忙忙地推著車子向東麵公路方向走了;這個男人留著平頭、上身穿了一件白襯衣、下麵是條綠軍褲、腳上穿的黑皮鞋,跟你那天的打扮一摸一樣;當我把這張照片拿出來時,父子二人異口同聲、告訴我說那天晚上他們看見的那個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也就是你,公社武裝部助理李建國;”

“這,這不可能。。。 他們,他們一定是看錯了。。。 ”李建國眼睛盯著地麵嘴唇囁嚅道。

“不,他們沒有看錯也沒有記錯,吳家父子居住的地方十分荒僻,極少有外鄉人來;你當時的那身打扮和所騎的那輛自行車他們是不會忘記也不會記錯的;還有這支鋼筆——是你當時從自行車上摔倒在地的時候從身上掉下來落在地上的,想起來了嗎?”

“這,這筆不是我的。。。”李建國瞥了一眼鋼筆便低下頭去。

“這就是你當時掉落的鋼筆——當時天色黑暗、你又急於逃跑、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鋼筆,也不想跟吳家父子對話照麵,爬起來急匆匆地就騎車走掉了,老吳的兒子從地上撿起鋼筆後還叫喊了一聲,可你根本沒有回頭就跑掉了。”

“可你,你怎麽能確定這就是我的鋼筆?”李建國聲音顫抖著問道。

“ 你看看這筆管上麵鐫刻的小字吧——一九八一年石門縣武裝部先進個人獎;還不明白嗎?我們專門到縣武裝部查過當年的記載:一九八一年石門縣武裝部係統獲得先進個人獎的幹部不少,但是二都鄉鎮就隻有一個——就是你、時任二都鄉人民公社武裝部助理的李建國。這支鋼筆、連同一張獎狀和一個筆記本,都是你得到的獎品。”

“唉—— 人算不如天算。。。 ”李建國長歎了一聲、低下頭不做聲了。

馮孝光上前一步、給麵若死灰的鄉鎮林業站長戴上了手銬,準備把他帶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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