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從窗邊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他說:“我是張昌,你是何人所遣,找我何事?”
那人把口一張,吐出一物,雙手投入張昌的茶杯中,然後跪下,用山東膠州口音說:“教祖大人,請你先看信物。”
張昌不動:“他們拷打搜查過你,你怎麽還能保持什麽信物?”大漢說:“這信物裹了一層膠,一直含在我口中舌下,千裏奔來從不離口,此膠見茶才化,所以他們沒有搜出。”張昌走到桌邊,用手一招,杯中飛起一物,光華奪目,落在張昌手中,乃是一枚大紅寶石戒指,雖不大,但很精巧。
張昌臉色立變,急問:“有什麽口信?”大漢哭說:“娘娘不行了,請教祖去見最後一麵,遲了就趕不上了。”張昌一言不發,麵色轉為蒼白,開門出去命人請來淮南王司馬允,說:“千歲,我有急事,要離開幾天,起事推遲半月。叫人把我馬牽來。另外,好好招待來人,傷好後給他三百兩銀子,打發他回家。”
司馬允十分為難,又不敢勸阻,又不敢打聽,隻試探地說:“我們一定在十五天內一且準備好。教祖去往何方,可能示知?”
張昌說:“我去山東一趟,半月必回。”翻身上馬急馳而去。剛到京城,麵對政變大事,張昌竟撒手不顧。情之一字,於古今英雄豪傑,作用之大,不可形容。與此差不多同時,在現為中書令孫秀的豪華嶄新府第,仆人報一年青人求見,有機密大事,但不說姓名,不說來處,不見孫秀,不說來意。
孫秀叫進來一看,幾乎是個大孩子,但態度沉穩老練,聲音極為洪亮,他說:“大人,我是天師道徒,特來告密,天師道和石崇、淮南王司馬允,即將發動政變,不利於你和趙王。”